朗玏頓時愣住,笑容僵在臉上,半天才反應過來:“郡王,何出此言?裴氏乃是逆臣,我怎麽會和這種人商量事情?”


    平安笑道:“那就是張氏了,一定不會錯了吧!要不然嶽母大人怎麽會知道張氏要謀殺我的事情呢?”


    朗玏聲音顫抖著說道:“郡,郡王,這事開不得玩笑的!”


    平安笑著用手指在桌上輕敲著:“開玩笑?說這話我倒是希望開玩笑呢?嶽母大人怎麽和張氏商量的,我已經不想管了,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你們怎麽知道張氏要刺殺我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誠如嶽母大人所言,以後月心嫁給我,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在計較這些事情實在沒有什麽必要。我隻是想問嶽母大人一件事情,”說著平安站起身來,走到朗玏的身後,彎下腰,對著朗玏的耳邊說道:“您知道張氏要刺殺我的事情,便恰到好處的接觸了月心,想從他手中得到肥皂和玻璃的工藝,那這工藝要是到手了,我死之後,嶽母大人當時是準備安排月心的呢?”


    朗玏如芒在背,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月心急道:“郡王......”平安抬頭對月心安慰地笑了笑,接著說道:“您看,恐怕工藝到手之後,您也會像今天一樣將月心賣個好價錢呢!您以為月心是個怎樣的人呢?嶽母大人真是不了解他啊,您看雖然他知道您所做的一切,現在卻要為您求情,生怕我一刀劈死您了!”朗玏臉上的冷汗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平安直起腰,緩緩說道:“嶽母大人不要害怕,您是不是將月心的幸福放在心上,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但是我絕不會做讓月心為難的事情的。您一心想從我這裏打開缺口。獲得免稅權而已,我現在就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民間生意的免稅權隻有一家,那就是月心做的生意。現在天下群雌紛起,我大梁想要富國就必須盡量將國家財富集中調配,這樣才能使國家經濟在最快的時間內達到最強,而不是使財富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我確實不懂你們做生意的事情,但是朗氏一旦獲得免稅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掌握住大梁的經濟。而掌握國家經濟的命脈能達到什麽程度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嶽母大人還是多花點心思想想月心吧。好好為月心打算一下才是正經。明日我就要從此處迎娶月心。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你們朗氏在我大梁做生意我很歡迎,但是想要在我大梁出什麽幺蛾子,使我大梁動亂,你們在中間牟取暴利,哼。就要看看是你的錢財厲害,還是我大梁的鐵騎厲害。”說完平安站起身來,看著月心。聲音柔和了很多:“月心,你是跟我回去,還是在這等我明天來迎娶你。”


    月心已經緩過勁來。知道平安是真的生氣了,隻是平安是因為自己才生的氣,因為自己的母親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而生氣,為自己的母親將自己當成談判的籌碼而生氣,月心深吸了一口氣。真想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根本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的母親,但是......


    月心想了又想才對平安說道:“郡王先回去吧!月心也在這裏住下,等郡王來接月心。”


    平安看了看呆如木雞的朗玏和朧月樓的掌櫃,說道:“這樣也好,我讓趙銘帶十個侍衛留在這裏。”


    月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郡王真是多慮了,難道母親還會吃了我不成,就算是母親想要什麽東西,也會和月心好好商量的。”平安見他巧笑嫣然,便知他心裏已經有了成算,對著月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月心點點頭。平安也不對朗玏說話,轉身走了,到了朧月樓外還是不放心,到底讓趙銘調了一些人來將朧月樓監視起來才回到府裏。


    這天晚上平安歇在李蘊秀的桃院,商量著明天迎娶月心的事情,李蘊秀說道:“郡王隻管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已經讓魏總管準備了,管保委屈不了你的月心。”


    平安一個餓虎撲食將李蘊秀撲倒在床上:“你現在也不得了了,是不是和月心學的,這張嘴也不饒人了。”


    李蘊秀笑著說道:“哪有?難道我說錯了嗎?說起來不知道月心現在怎麽樣了?”


    平安翻身躺在床上:“哎,這些人哪裏是嫁兒子,簡直是在賣兒子,就因為我要娶月心居然要我對她們的生意免稅,再然後恐怕就是要玻璃的工藝了,真不知道她們怎麽想的?”


    李蘊秀輕輕趴在平安的身上說道:“世間生兒子不過就是賣個好價錢,像我要不是因為國家亡了,也是要用來換取利益的,隻不過換取大些的利益罷了,其實也是被賣掉的。”


    平安將手放在脖子下麵枕著頭說道:“蘊秀,咱們以後要是有了兒子,咱一定給他找個他喜歡的人家,讓他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要是他老婆敢娶許多的君侍,看我大巴掌拍死她。”


    李蘊秀“嗯”了一聲,歎息道:“哪裏都能像郡王這般呢?我倒是因禍得福了。月心也是個有福氣的,燕老大我就不能和他比了,他那是真了不起的。”


    平安笑著摸著李蘊秀的頭發:“你怎麽不能比?他是很了不起,你也很了不起,要不是你,這一大家子哪有這般逍遙,其實你不說我心裏也明白的很,都靠著你在混呢!我還要你操心基地的事情,不說不知道,一說起來我還真是個壞老板這麽壓榨你的勞動力。”


    李蘊秀聽著平安又說了自己聽不懂的話,但是大概的意思還是明白的,急忙撐起身子說道:“沒有的事情,蘊秀願意為郡王分憂解難。”


    平安又將他拉到自己懷裏:“月心也是個了不起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麽算計她們朗氏呢?你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一臉算計的樣子。”想到這平安笑了起來。


    李蘊秀說道:“這樣也對,月心畢竟是咱們家的人,要是朗氏對他好咱們就不計較以前的事情,現在朗氏這樣,不說是月心了,就連我都生氣了,不讓她們難受也對不起月心。”


    平安聽李蘊秀說的激動起來,便說道:“我隻要你們都開開心心的就好,說什麽做生意,當將軍,不過是你們高興這樣罷了,我樂得占你們的光,享你們的福。”


    李蘊秀笑著說道:“還不是郡王調教的好,我們做了事情累的要死,心裏還美滋滋的,真不知道是不是郡王給咱們下了迷魂藥了?”


    平安一聽笑著坐了起來:“我下了迷魂藥?好家夥居然敢這麽說我,看我這麽收拾你。”說著便去咯吱李蘊秀,李蘊秀想要逃跑,卻被平安攔在床上,隻得求饒:“郡王,我錯了,不敢這麽說了,應該說都是郡王教導有方,才讓我們得顯才華。”


    平安這才罷手:“這還差不多,那你說怎麽報答我吧?”


    李蘊秀眨眨眼睛:“這也要報答嗎?”平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當然,你看都讓你們這麽得意了,現在到哪不是李侍君,李侍君的,基地的人現在都拍你的馬屁,倒把我這正經的司令不放在眼裏,你說是不是要報答我啊!”


    李蘊秀笑道:“那是她們見郡王寵愛我,怕我說她們的壞話罷了,真心的還是將郡王放在首位的。”


    平安斜睨著李蘊秀:“我不管這些個,就要你報答我。”李蘊秀見平安綠紫的眼眸裏跳動的火焰,直往後縮,平安一把抓住他:“蘊秀,昨個我跟月心學了幾手,不如咱們也來試試。”


    李蘊秀急忙說道:“明天還要忙你娶月心的事情......”


    平安的嘴唇已經堵在了李蘊秀的嘴上:“看看,你呀我的,一急就說錯話了吧!放心,咱今天悠著點。”......


    雖然平安說悠著點的,但是第二天一早李蘊秀還是讓寶兒出去傳話,安排各項納侍的事宜,大約半上午的時候,李蘊秀才出得桃院,一時回話的人絡繹不絕。府裏的仆侍們都意外地看見平安在李蘊秀身邊端茶倒水,小意地侍候著李蘊秀,一個個看著想笑又不敢笑,最後還是李蘊秀把平安趕了出去才免了這尷尬。


    這天晚間,一頂花轎將朗月心抬進了郡王府,雖然隻是納侍,但是平安一心想讓月心高興,知道這自傲的人必然有自卑的地方,月心便一直為著自己的出身尷尬,深怕別人看不起,現在熱鬧一場也是安了月心的心,另一方麵郡王府裏也想自己熱鬧一下,這下子便是全府都動員起來,大家都高高興興地,一路敲敲打打將月心送進了布置一新的薇院。這外院早已備下了酒席,平安立意要讓闔府上下痛快一樂,便讓魏興忠也做了首席,雖然魏興忠一再退卻,哪經得起平安生拉硬拽的,隻得欠著身子坐在了首席的最末。


    這天平安第一杯酒就是感謝府裏的仆侍們從自己出征以來一直照顧自己的家人,還跟著擔驚受怕受了不少委屈。自古尊卑有別,從來沒見過像郡王這般體貼下人的,仆侍的孩子們都可以在郡王家的學校學習,就連年輕一點的仆侍也是可以去學習的。仆侍們原有賣倒的死契,可是郡王早就說過如果在這幹的不開心,隻要說一聲就可以離開,並且不要賣身錢。郡王府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府邸那樣莫名其妙死了侍人的事情,雖然郡王喜歡和男人嬉鬧,卻也是止乎於禮,對於侍人也是開開玩笑而已,從來沒有動手動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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