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對著鏡子想著自己的心思,根本沒有聽到虛掩的門被推了開來,又被關上上了門閂。燕赤霞正對鏡子苦笑著,突然平安腫了半邊的臉出現在鏡子裏:“嘖嘖,真沒想到,燕老大,你居然也會做出這種顧影自憐的事情來啊!”燕赤霞駭了一跳,忙轉身正好看見平安貼著自己放大了的臉:“郡,郡王!”


    平安看著燕赤霞的樣子,心中大喜:“哈哈,被我嚇到了吧!”燕赤霞期期艾艾地站了起來:“郡,郡王!”平安含著笑一言不發地看著燕赤霞,燕赤霞手足無措垂下了頭,郡王來做什麽?要懲罰自己嗎?要是那樣就好了。正想著便覺得平安抬手伸向自己的臉,燕赤霞本能想要閃開,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打吧!打吧!隻要能原諒自己哪怕把自己的武功都廢了呢!誰知那手溫柔地貼在燕赤霞的臉上,幫燕赤霞抹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流下的眼淚,燕赤霞詫異地抬頭看著平安。


    平安伸手抱住燕赤霞,輕輕地吻了吻燕赤霞的唇,然後輕輕地吻著燕赤霞的臉,吻去燕赤霞臉上不停流下來的眼淚。“郡王!”燕赤霞低聲喊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有一些哽咽。


    平安低聲笑了起來:“哭了,哭了,我的將軍哭了哦!”燕赤霞覺得心裏突然安定了下來,卻還是想哭,於是燕赤霞就這麽靠在平安的懷裏哭得泣不成聲,好像多久沒有這樣哭泣了,當初被別人家休棄好像沒有這樣哭過,父親死去的時候沒有這樣哭過,就是被母親訓斥也沒有哭泣過,為什麽今天就要哭了?為什麽郡王一句話就哭了呢?平安就這麽抱著燕赤霞,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好容易燕赤霞漸漸止住哭聲,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平安的臉,伸手遲疑地摸了摸平安紅腫的臉,看著平安的布滿血絲的眼睛:“郡王,疼嗎?”


    平安突然推開燕赤霞厲聲說道:“屁話!能不疼嗎?剛才差點把我疼暈了,知道嗎?”


    “是吃飯的時候嗎?所以七七才要郡王走的吧!”


    平安歎了口氣:“知道就好!”


    “都是赤霞的錯,郡王,郡王狠狠地責罰赤霞吧!”


    “我是要責罰你。不過不是因為你打傷了我的臉。”平安邊惡狠狠地說著。邊向燕赤霞逼去。


    燕赤霞忙退後一步:“那是為什麽?”


    “猜!”平安往前又走了一步。


    燕赤霞邊退著邊想著說道:“因為,我沒有當眾向郡王道歉?”


    “錯!”


    “因為郡王疼得緊了,我卻沒有發現?”


    “錯!”


    燕赤霞仔細地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不會是因為我沒有把風侍衛的臉打得和郡王一樣?”


    “賓果!答對了,所以,我要狠狠地懲罰你。讓你不聽我的話,居然沒有打風浩熙,你這個家夥。氣死我了。”終於平安成功的把燕赤霞逼的坐在了床上。


    燕赤霞低聲說道:“可是,可是我打郡王是因為收不住手了,風侍衛。風侍衛那時候,我怕母親說”燕赤霞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


    平安看著燕赤霞局促的樣子,低聲笑道:“為什麽收不住手了?因為我說了那個話!”


    “不是,因為郡王快打到我了。我就,我就”燕赤霞振作了一下,鼓足勇氣說道:“不過,郡王說那樣的話,實在是,實在是”燕赤霞抬頭看了平安一眼,見平安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忙低下頭不說話了。


    “實在是什麽?說啊!”平安笑道,見燕赤霞不回答,平安繼續說道:“不說,我可生氣了哦。(.好看的小說)呐,你今天可是好幾次沒聽我的話了。”


    燕赤霞隻好囁嚅地說道:“實在是太卑鄙了!”


    “嘁,卑鄙,什麽是卑鄙?這叫疑兵之計!”燕赤霞迅速地抬頭看著平安,眼睛裏滿是疑惑的神情,平安撓了撓頭:“不是疑兵之計嗎?那就是誘敵深入?也不是嗎?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聲東擊西?”


    燕赤霞看著平安臉上越來越深的笑意,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平安歪著頭,故意做出一副想問題的樣子,說道:“難道還不是?哦,那會不會”燕赤霞猛地一把抱住平安的腰,將臉貼在平安的身體上,平安身體搖晃了一下,也抱住了燕赤霞,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過了好一會才聽見燕赤霞低聲地說道:“要不,就按郡王說的,讓赤霞好好地侍候郡王,明個,明個再比”


    平安笑了起來,笑得渾身都在顫抖:“這可是你說的哦!”


    第二天七七到菊院喊平安的時候,平安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菊院開門的侍人見平安好像很高興,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郡王,原諒燕侍君了嗎?”


    平安疑惑地一挑眉毛,那侍人忙說道:“郡王昨晚不是說,要把燕侍君狠狠打一頓,出了這口氣嗎?”


    平安這才想起昨晚敲門進來的時候,自己曾經說過:“哼,敢把我打成這樣,我現在就是來把燕赤霞狠狠打一頓,要不然怎麽能咽下這口氣?”這時候聽這個侍人提起,忙笑著點點頭:“嗯!”


    侍人笑道:“看郡王的樣子就知道,郡王一定不生氣了,您不會把燕侍君打出什麽好歹來吧?”


    平安看了一眼站在那邊滿臉戲謔的七七,沒好氣地說道:“我把他打得下不了床了,哼,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侍人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那邊七七用手刮著自己的臉,羞著平安,平安“嗷”的一聲撲了過去,七七轉身就跑,侍人還在想這可怎麽好?要不要去稟告太君呢?遠遠地平安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等平安晨練回來卻見李蘊秀和月心在菊院的門口等著自己,便笑道:“這一大早的,幹什麽呢?”


    李蘊秀忙上前幾步,覷著眼仔細地看了看平安的臉,才笑著說道:“好多了,昨天把我嚇壞了,隻是這眼睛怎麽這麽多血絲啊?”


    平安笑著拉住李蘊秀的手:“下麵的毛細血管都破了,所以才這樣,沒事,看東西沒受到影響。讓你們擔心了。”


    月心站在李蘊秀的身後,也仔細地看了看平安的傷,見平安確實比昨日看著好多了,心也放了下來,撇了撇嘴笑道:“還不是蘊秀,總是擔心郡王的傷,這一大早的巴巴地趕到梅院請安,結果聽說郡王昨晚歇在菊院了,這不就來這等您了嗎?”


    李蘊秀啐了月心一下,笑道:“還說我,你不也是大清早在路上等著我,隻是不敢先進梅院罷了。”


    月心因心裏知道媯嵐顏和他手下的侍人公公們不太待見自己,一般來說都不一個人前去請安,省得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鬧心,這時聽李蘊秀這麽說笑道:“是啊,是啊,我是怕的。隻是,”月心邊說,邊乜斜著眼睛看著平安:“剛菊院的侍人說了,郡王昨晚狠狠地懲罰了燕老大來著,說是燕老大可憐見得,下不得床了。”月心故意將那狠狠地幾個字咬的特別重,還沒有說完,李蘊秀就笑了起來。


    平安丟下李蘊秀,咬著牙就去抓月心,月心急忙跑開,卻哪裏跑得過平安,被平安抓在懷裏,死勁地咯吱了一番,月心笑得氣都喘不過來,連聲的討饒。李蘊秀在一旁笑個不停,眼角的餘光卻好像看到梅院那邊似乎人影綽綽,便忙上前解勸,平安這才放過了月心,嘴裏說道:“這樣就不行了,明個一定叫你知道什麽是狠狠的呢!”月心停住笑,緩緩地整理著略有些淩亂的衣服,沒有答平安的話,平安愣了一下,便讓月心靠在自己身上,問道:“今個你還去工部嗎?”


    月心說道:“嗯,陛下說要在年前完工,要新春祭奠時也祭奠軍魂祠,雖然工期不是很趕,到底去看看才好。”


    平安對李蘊秀說道:“你呢?”


    李蘊秀用手幫月心將頭發抿了抿說道:“我是去基地的,郡王有事情嗎?”


    平安笑道:“不如我們等下午約上燕老大一起去逛逛街,最近我逛了逛覺得街上好玩的還是蠻多的,我們去血拚吧!”見李蘊秀和月心一起投過來不解的目光,便笑道:“就是去花錢,啊,蘊秀我們去月心他本家的鋪子打劫吧!”說的李蘊秀笑了起來,月心敲了一下平安的胸口,突然問道:“那要帶上王君嗎?”


    平安想了一下:“下午回來再問問他吧!你們一起進菊院吃早飯吧!”


    李蘊秀剛準備說話,月心突然推開笑著先跑開了一段距離才笑著回頭說道:“那就不打擾燕老大了吧!說不定他還要郡王喂他呢!”平安笑著作勢要追,月心趕忙跑了,自回薇院去了。李蘊秀也笑著向平安說道:“我也回去了。”平安笑著點頭,卻是牽著李蘊秀的手將他送回桃院,才到菊院洗漱吃早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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