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這才對平安略好了一些,不過話裏話外還是喜歡拿抄夫德的事情擠兌平安,恨得平安牙癢癢,到薇院好好查了幾次帳之後月心才好了一些。[]這夜雲雨之後,平安捏著月心的鼻子說道:“你比蘊秀差遠了,蘊秀就生了一下氣,你倒好這麽伺候著還不成。”


    月心躺在床上,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嘴裏還說著:“我哪能比蘊秀啊?蘊秀他抄了一百遍夫德了嗎?”


    平安笑著幫月心擦洗:“還好意思說,你那個夫德自己寫了幾份?我還幫你抄了好幾遍呢!“


    月心自己也覺得好笑:“那還不是郡王說的要抄一百遍,我沒抄完哪能侍候郡王呢?可不得抄完了才成嗎?”


    平安翻身上床,抱著月心說道:“不說夫德的事情了,你這些天賺了不少銀子,心情好了沒有,有沒有數銀子數到手抽筋啊?要不要我幫你數數?”


    月心蜷縮在平安的懷裏,手在平安的胸口上打著圈圈:“怎麽?是不是想要幫你那個王君奪我的鋪子啊?我心情是好不了了。”


    平安一聽這話,便賭氣地將月心推開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妖精,下次甭想我幫你。”


    月心忙道:“原是我說錯了,郡王大人有大量,我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郡王幫我數銀子吧!”


    黑暗中,平安和月心一起笑了起來,平安說道:“你的銀子就留著吧。你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你以後做事情要多加思量,我總有不好的感覺。蘊秀往基地那邊,燕老大在學院,家裏隻有你在外麵跑的多,要小心一些,我已經和叔叔說了,讓他再推薦幾個武功好的男孩子給你,安全第一。”


    月心輕輕抱著平安的胳膊,平安接著說道:“我其實還想和你說。[]怕你多心。”


    月心輕聲說道:“郡王隻管說就是。”


    平安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來的好,便說道:“那天你動刀子,我就想說了,你雖然出身伶院,如今到了我身邊反而越發的看重這些,性子也是烈的。我想說的是如果真有什麽事。保命要緊,活著最重要,別的都是次要的,總要回到我身邊,你就還是我的月心”


    月心突然抬手掩住平安的嘴:“郡王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放心我一定會活著,掙很多錢讓郡王數。還讓郡王好好查賬。絕不會就那麽死了。”


    平安將月心緊緊地摟在懷裏:“說實話,自我答應了這個主考官之後,便心神不寧,擔心的很,隻希望你們幾個能平平安安的,我心裏才能安定些。”


    月心說道:“是不是郡王沒有主持過這麽大的事情,才有所焦慮?主考官是最好的,蘊秀不是說這是天下考生的坐師。以後會讓郡王受益無窮嗎?”


    平安將一個胳膊枕在頭下,說道:“受益無窮不受益無窮還不知道呢,那是以後的事情,我是擔心眼前。唉,我跟你說這個幹嗎?平白讓你擔心,你隻管照顧好自己,掙多多的銀子就好。”


    月心咬著嘴唇想了想:“這些我是不太懂,郡王這些事情可以多跟蘊秀和燕老大商量,我看著就是姨祖母大人也是知道一些的,還有燕將軍她們都是人精,多問問總是好的。郡王如此憂心,月心倒是有個辦法,能讓郡王寬心。”


    平安說道:“憂心我倒是沒有,你知道我向來不管那麽多,已經決定做了,就要做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不過你寬心的辦法倒是說出來聽聽。”


    黑暗中月心吃吃地笑著,抓起平安的手探進自己的衣服裏:“便是這個了。”


    平安笑道:“果然是寬心的好點子。”說著便翻身將月心壓在身下:“這可是你自找的,明個可不許對我訴苦。”月心輕哼了一聲


    平安聽從了月心的建議,第二天便帶著七七和李蘊秀,還把韓莫將拐帶著到軍事院校,名為找燕赤霞其實是為了找秦承祥和燕貴,想聽聽這三個人對於現在這考試的事情的分析。秦承祥保持了她一貫的對平安的鄙視:“就你也能擔當主考官,我昨個還在對燕貴說,這大梁的能人都死絕了,才把這好事落到了你頭上。”


    平安差點被這句話噎死,燕貴笑道:“主考很好,這樣的主考其實就相當於考出來的考生都是你的門生,你恐怕會是以後最大的門閥了。”


    李蘊秀笑道:“誠如燕將軍的話,我也是這麽對郡王說的,隻是郡王說她總是心神不寧,怕是有人要害她。”


    秦承祥一甩袖子:“有誰會想害她?就她這文不能提筆武不能拿刀的樣子,也值得人家費心思害她?”


    平安差點又噎到了:“姨祖母,您老今天有沒有吃錯什麽東西?”


    秦承祥一大巴掌就拍了上來,這可不是秦子路的巴掌,平安沒敢用頭接,慌忙退開,韓莫將伸手攔住秦承祥說道:“誒,我說姓秦的,怎麽沒說兩句就動武呢?我倒是覺得平安擔心的有幾分道理。”


    秦承祥坐了下來說道:“有什麽道理?就你疑神疑鬼的。”


    韓莫將笑道:“一則平安做了主考,雖然是有了好處,但是得罪的人更多,你們想想。”秦承祥和燕貴相視一笑,韓莫將笑道:“原來已經知道了,那二則,現在陛下鳳體不好,這皇位雖必屬太女,但是太女繼位之後的皇儲會是誰呢?雖然現在看來非平安莫屬”


    平安連忙搖手:“我不行的。”


    秦承祥怒道:“什麽行不行?販婦走卒都曾夢想過能當皇帝,你一個堂堂大梁的皇女居然說自己不行?”


    平安嘟噥著:“我不會啊。”


    秦承祥怒氣衝衝還要發怒,韓莫將笑著說道:“不要沒說兩句就發火,平安不過是山野長大的孩子,沒這些想法倒是正常的,再者說其中的變數還是很多,你不說幫襯著平安,隻知道對她發火。”


    秦承祥氣哼哼地說道:“我就討厭看到她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李蘊秀對韓莫將說道:“大娘說的變數是指盧府嗎?”


    韓莫將笑道:“果然還是你這孩子聰慧。盧府的兩位親王在平安未進雍京之前可是皇嗣的人選哦,她們得到了很多故老大臣的支持,陛下一直沒挑明態度恐怕就是怕引起朝廷動蕩不安,為別國可趁之機。”


    李蘊秀沉吟道:“可是陛下一直支持大考就是支持郡王啊,這樣就可以徹底打破門閥,打破朝堂上故老大臣一言堂的局麵啊。”


    秦承祥露出難得的笑容:“蘊秀果然看的透徹,正因為如此,你家郡王才會成為眾矢之的。”


    李蘊秀臉色變了一變說道:“那可怎麽好呢?我雖然心裏也有所感,到底是沒有想的這般透徹,看來郡王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秦承祥一聽李蘊秀這話又生氣了,惡狠狠地瞪了平安一眼:“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擔心什麽?惠帝不是還活著嗎?等她死了再擔心吧。”


    大家自動過濾掉秦承祥大逆不道的話語,燕貴說道:“當然要未雨綢繆的好,隻是不知道對方會如何出招,怕的是太女那邊。”


    韓莫將說道:“姓秦的說的好,隻要陛下還活著就是天塌下來還有陛下頂著,平安眼下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別的倒不必想那麽多,你就是想也是沒用的。”平安尷尬地撓撓自己的頭,韓莫將這句話平安聽懂了,就是自己擔心也是瞎擔心根本沒必要。


    聽完幾位老大的分析,平安心裏踏實了很多,這時天色已晚,秦承祥邀韓莫將和燕貴去喝酒。平安自帶著七七,李蘊秀和燕赤霞回到雍京,平安一路想著韓莫將說自己能當皇帝的話,不由得憧憬起來,馳馬奔進雍京的時候,看道路兩旁諸多進雍京趕考的考生,平安心中一動,想起前世電影電視上演的微服私訪的事情,便心思動了起來。和李蘊秀,燕赤霞一商量,決定等會就出來閑逛,然後到處看看,算是體察民情吧。


    大梁雍京的聚賢樓上今日高朋滿座,多是這次來雍京趕考的考生。大家呼朋引伴,或低聲輕語,或高談闊論,說的無不是這次大梁的大考之事。二樓上已然座無虛席,中間的一桌上幾個穿著文士袍服的人正把酒言歡,一人說道:“殷姐,上次抱憾杞國,這次大梁這般取仕,殷姐定能金榜奪魁啊!”


    那殷姓女子笑道:“莫姐謬讚了,此次大梁大考,除了文章還要考禮樂射數禦,想要奪魁,殷某實在是沒有把握啊。”


    另一個人笑道:“聽說這是宜寧郡王的主意,意在要取全才,這樣的話雖然難度會增加一些,但好在分數完全公開,不比杞國,可恨考官舞弊成風。”


    殷姓女子歎息道:“杞國的攝政王原是為了選拔人才,隻是上令不能下達,才造成了那種局麵。宜寧郡王這個平安令非比尋常,每場考試的成績完全公布出來,便杜絕了很多舞弊的機會。聽聞宜寧郡王天縱奇才,今日看來果然非常人所能比啊。”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突然靠雅間那邊的一個桌子上,有一人冷冷說道:“什麽天縱奇才?我看這宜寧郡王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罷了。”此言一出,頓時整個酒樓上都安靜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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