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佩兩手一拍:“一語驚醒夢中人,公子果然高論。(.無彈窗廣告)”


    平安笑道:“我二哥,擅長算學,最擅長的就是辯論,沒事就喜歡和人辯著玩。”月心立刻向平安翻了個白眼。


    趙佩訝異地說道:“算學?居然精通算學,就是我等對算學也隻是一知半解,沒想到公子精通此道?”


    月心斜著眼看了平安一眼:“算學博大精深,我不敢說精通,略知一二罷了。”趙佩頓時感歎非常:“齊賢妹家學淵源,這次必定可以金榜題名了。”旁邊的人也多有點頭,試想兩個哥哥都這麽厲害,這女人必然對禮樂射算禦文更加精通的。


    沒想到這些話一說出來,這名叫齊安的女子臉上立即露出訕訕的表情,而她的幾個兄弟也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趙佩心下奇怪,但對這齊安卻是很有好感,心下親近的很,便笑著說道:“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平安一收手中的扇子,笑道:“趙姐,真是拿小妹開玩笑了,您也看見了,家中兄弟雖多,卻隻有我一個女子,幼時寵縱得狠了,這個就荒廢了。沒他們厲害,我母親經常說我不學無術,嗬嗬,不學無術。”


    樓上諸人見平安如此坦誠,便對她的好感更加了幾分,殷雯說道:“齊賢妹我看你年紀尚小,現在學也都是來得及的,不可灰心,如果以後在學問上。有我殷雯能幫上的隻管說來便是。”


    趙佩也笑道:“或許我文章不如殷姐,但是禮樂禦上還略知一二,可以幫幫齊賢妹。”


    平安抱拳團團一揖:“多謝,多謝。”大約是不想再這話題上多說什麽,便說道:“啊,既然是建議,不如我等暢所欲言,就算這次大考用不上,想來這建議書一上,陛下也會多加考慮。會為以後的大考打下更好的基礎,各位看可好?”大家紛紛響應,趙佩和殷雯見平安顧左右而言它,便知她是不愛學習的人,心中雖為她惋惜,卻是人各有誌不可強求,便也加入到對大梁這次大考的討論中去了。


    當平安說自己不學無術的時候。那雅間裏的女人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難為她還知道自己不學無術。”


    上座的人笑了一下,說道:“那穿藍衣服的男孩子就是七七嗎?”


    女人說道:“不錯,據說姬平安最怕他。”


    上座的人笑道:“著實看不出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罷了,嗯,太普通了點。寫字的玉人兒是李蘊秀,喜歡說話的是朗月心。那站在邊上的就是打了姬平安的燕赤霞了嗎?”


    女人笑道:“不錯。他的武功很是不錯,到現在為止沒有敗過。”


    上座的人聽了這話,身子向椅子上靠去,向後問自己身後站著的一個身穿黑色短袍的女子:“你和燕赤霞誰的武功更高一些?”


    黑色短袍的女子仔細地看了看燕赤霞,便說道:“比武我不如他,生死相決,他必死無疑。”


    上座的人微微一笑,就在這當口。七七突然頭扭向了這邊,眼光滿是敵意,緊接著燕赤霞的目光也投向了這邊,七七緊走一步,走到還在高談闊論的平安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話,平安的目光飄向了這邊,似乎想往這邊走,燕赤霞環視了四周一下,拉住了平安,輕輕地搖頭,也在平安耳邊低聲說什麽。


    上座的人笑著對自己身後的人說道:“你剛剛略有敵意,便被這七七發現了,都說燕赤霞武功高,我看這七七也非泛泛之輩,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交過手?”這後麵的話卻是問坐著的女人的。


    女人說道:“沒有消息說這他們交過手,不過這七七擅長的弩弓,倒是沒聽說武功有什麽特別之處,姬平安最是喜歡將自己侍君的本領拿出來炫耀,卻是沒有提過七七有什麽過人之處。”


    上座的人笑道:“耐人尋味啊,這個且不去管它,這燕赤霞看來生性謹慎,姬平安身邊有這樣的人,怕是齊王的事情不太好辦啊。”


    原來坐在雅間裏的人正是齊王盧興毓,盧興毓看著外麵和燕赤霞說話的平安,低笑道:“也沒什麽難辦的,姬平安此人生性衝動,這也是她曆練了這麽長時間,要是在以往怕是這個趙佩已經挨了她的拳頭了。”


    上座的人笑道:“我看不見得,我看著姬平安看趙佩的眼神從開始就沒有敵意,還頗為欣賞,如果我沒有猜錯,這趙佩要是能考進麵試,是會被姬平安取中的。”


    盧興毓嘿嘿笑道:“不會,不會,絕對不可能的,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我賭姬平安絕不會取中趙佩的。”


    上座的人笑道:“齊王倒是很知道姬平安的樣子,隻是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這個賭就打了,不知道齊王想用什麽做彩頭呢?”


    齊王為那人斟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斟了一杯,笑道:“我的心意,您難道不知道嗎?”


    上座的人端起酒杯和齊王的酒杯碰了一下,說道:“如果齊王贏了,我便如了齊王的意,如果我贏了,隻希望齊王事成之後,能夠信守承諾就好。”兩人相視一笑飲盡杯中之酒。


    此時平安已經在燕赤霞的堅持下,向殷雯等人告別,隻說身邊這麽多男子實在不方便逗留太晚。殷雯和趙佩等人才和平安抱拳告別,分手時平安說道:“希望我們可以在麵試之時相見啊。”


    殷雯笑道:“那是自然,借齊賢妹吉言,我等可在麵試之時相見,這意見書應該怎麽辦呢?”


    平安笑道:“我在雍京之中有幾位好友,不如由我托人找找門路看能不能交到翰林院那,如果我等有幸陛下能夠看到或能夠改進考試的製度,也不枉我等的拳拳之心。”


    趙佩笑道:“那就有勞齊賢妹,來請滿飲此杯,祈祝我等皆可金榜題名。”於是聚賢樓上大家都將杯中酒斟滿,互相祝福著喝下。平安和大家相視大笑,方才告辭出來。


    剛出聚賢樓平安便用折扇指著燕赤霞說道:“為什麽不讓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會不會想刺殺我啊?”


    燕赤霞笑道:“如果要真是想刺殺郡王還不早動手了,被發現了卻沒有什麽動靜,也許隻是觀察郡王而已。且剛才侍衛皆不在樓上,要是動起手來,郡王的安危必是堪憂,還有那麽多考生呢。”


    李蘊秀也說道:“不錯,郡王不要這麽衝動,能夠在雍京對郡王不利的人,現在少之又少,郡王這要是衝進去,或是隻是普通的考生,又或是認識的人反而不妙。”


    平安將折扇打開死勁地扇著:“真是敗興,好不容易微服私訪玩玩還搞出來這麽個事情。”


    月心一把搶過扇子自己扇著:“郡王很熱嗎?老是打扇的。”


    平安馬上撲了過去,將扇子又搶回來,打開搖著:“你懂個屁,這是風雅,風雅懂嗎?”


    月心和李蘊秀已經笑得不行了,月心笑道:“還風雅,我看您是附庸風雅吧?難得糊塗,恐怕是真糊塗的。”


    平安笑著將扇子收攏:“月心,你知道這扇子還有一個特別的妙用嗎?”


    月心笑道:“不知,郡王的玩意兒哪是我們這起小人知道的。”


    平安用扇子挑起月心的下巴,曖昧地說道:“就是可以這樣調戲男人啊!哈哈哈哈“平安笑著騎上侍衛牽過來的馬。


    月心氣得直跺腳,被李蘊秀拉著上了馬車,平安在馬上卻見七七上馬時略有遲疑,便問道:“七七,怎麽了?”七七搖了搖頭,眼睛向對麵的黑暗之處看了看,似乎也不能肯定什麽。回郡王府的路上,平安隔著馬車對李蘊秀說道:“我可是真希望每天能像這樣出來看看,這微服私訪還真有意思,難怪?嗯,可惜啊,我是沒什麽時間的。”


    李蘊秀挑著馬車車窗的簾子笑道:“我下午的時候在基地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如我出來幫郡王看看,回去學給您聽也算是郡王微服私訪了吧!”


    平安搖頭道:“不好,不好,危險的很,要是你怎麽樣了,我豈不哭都沒有眼淚了?”


    李蘊秀笑道:“哪會有人會管我啊?郡王知道我的一些本領的啊!”平安愣了愣,便笑了起來:“那你小心點吧!還有回家以後不許那樣。”李蘊秀答應了,一行人匆匆趕回了郡王府。


    平安走後不久,那雅間裏上座的那人也帶著自己的仆人出來上到一輛在街邊的馬車,馬車緩緩駛動。那人隻坐在車駕的後麵,斜靠在馬車門旁邊,對車駕說道:“大娘,看見姬平安了嗎?”


    車駕一邊讓馬車平穩的行駛,一邊說道:“看見了,一個普通的女子,出了門在那調戲她的旁邊略胖一些的那個男人呢!”


    那人低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好像在想什麽,仆人說道:“怎麽您對這姬平安這般上心?難道您想改弦易轍?雖然盧興毓提出那等要求,確實可惡,但是齊王在大梁有很多朝臣的支持,此時換成姬平安恐怕不妥。”


    那人說道:“拋開這些外在的不談,你剛才也看見姬平安了,你看她和盧興毓誰更高一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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