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見月心頭發淩亂,臉上因為掙紮泛起了紅暈,便停了手,俯身吻住了月心的唇,舌頭在月心的嘴裏攪動著,月心的鼻子發出似歎似喘的聲音,讓平安全身都燒著一般,隻把月心狠狠地摟在懷裏,要將他也燃燒起來。


    就在平安輾轉在月心的唇舌之間,意猶未盡,忽然覺得嘴裏有了一種鹹鹹的味道,忙推開月心,果然見月心已經滿臉是淚,閉著眼,渾身打著顫拽著平安的衣襟不讓自己軟下去。平安一下一下親啄著月心因哭泣而濕漉漉的嘴唇,嘴裏咕噥著:“怎麽了?這是,月心寶貝這是怎麽了?”


    月心仰著脖子任平安任意施為,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地往下掉,平安按捺住心頭的火焰,隻緩緩地將月心牢牢地抱在懷裏:“哭吧,哭吧,這麽多天,擔著心,受著怕,還要照顧蘊秀,真是難為你了”


    月心本不想哭,平安回府安頓的第一天就到自己的院子裏來,雖然和李蘊秀有身孕有關係,但也是平安對自己的喜愛。月心知道自己更應該順著平安,討她的歡心,讓她盡興了才是。要知道自己無論從出身還有才智都不能和李蘊秀,燕赤霞相比,所能讓平安喜愛的大約就還有點小聰明,善於察言觀色,能調侃打諢,讓平安高興,再要往深裏說就是自己床弟之間放得開些,能讓平安盡了興。可是依著平安現在的身份,往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君侍,雖說自己因為這次的事情有了一些功勞。被文帝封賜了,但是男人安身立命之本還是在妻主的身上,自己現在還年輕,平安還能看得上眼。以後呢。那就說不定了,多少年輕貌美的男子巴不得能入了平安的眼,自己能和這些人比嗎?要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那自己就什麽都不怕了。


    月心沒覺得自己有多害怕,這些天裏的事情,其實早就和李蘊秀盤算過無數次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平安的懷裏,那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等到將自己摟在懷裏,輕聲低語地安慰時。月心才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害怕,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害怕。


    想想不管計劃的多好。臨了又出了紕漏,父親和正君沒有接出來,反倒落在了盧氏的手中,李蘊秀受傷吐血,雖有秦承祥的話在前麵擋著,可是那一個是平安的最上心的父親,一個是平安的正君,隻要一個有事情自己真是死都沒有麵目見平安了。原本還能和李蘊秀商量,可是李蘊秀受傷昏迷,後來又發現有了身孕。什麽都得自己扛著。雖然利用朗氏的力量安排下了很多的迷局,可從月心內心裏來說,並不是多麽的信任朗氏,包括自己的母親,商人重利。在利字當頭的時候月心對自己的本家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這隱藏的地方除了月心。李蘊秀和青霞就沒有人知道,可是月心還是心裏不踏實。這些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經常半夜嚇醒了,天天琢磨著要是被人發現了,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也要保護李蘊秀的安全,自己的死活都無所謂。想到這些月心總要摸自己懷裏的那包藥,自己若是被抓住了,會遭到什麽樣的事情,月心也想過,所以無論如何不能被活捉,月心總在夜半醒來時想著自己死了,平安會記得自己嗎?


    知道平安已經回到雍京的時候,月心是極為激動的,可是秦承祥和李蘊秀都反對在平安未掌握局勢的情況下出去,月心當時很惱火,說李蘊秀若是沒有身孕難道會不急著去見平安,話裏話外便有些傷人。好在李蘊秀並沒有生氣,月心還記得李蘊秀白著一張臉說,坦蕩地望著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若天可憐見真的有了身孕,這孩子也是自己的,這同甘共苦的過來了,這孩子若不是自己這般百般嗬護,也不會有這個孩子的。李蘊秀說的極為誠懇,月心冷靜下來,便知道自己錯了,想陪不是,卻被李蘊秀岔了開去,隻管說些往後的事情寬大家的心,可月心也看得出李蘊秀滿心想的也是平安,直到最後秦承祥來喚李蘊秀和自己,說平安已經穩定局麵,一切都安全了,月心隻當自己是做夢呢!


    月心隱藏在內心深處,被堅強的外表所掩蓋的委屈,害怕被平安這一激發,便如山洪暴發了一般不可收拾,他顧不得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平安也不言語,隻管將月心摟得緊緊的。外麵的侍人聽著屋裏的動靜,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容易月心激蕩的心情才平複了下來,才想著自己剛才哭得那麽難看,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隻把頭埋在平安的懷裏,渾身打著顫啜泣著。


    平安見月心好了些,將月心打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轉身要出去,月心慌得一下子拉住了平安的衣服:“王王娘我我”平安彎腰在月心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我去打水幫你洗洗臉。”


    月心才不好意思地放開了手,平安出門讓侍人打來水,親自幫月心擦洗了,才脫衣上床,將月心抱在懷裏。月心蜷縮在平安的懷裏,因為才哭得狠了,還在連連地哽噎,平安輕輕地拍著月心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月心的臉上唇上吻著。過了一會,月心伸過手解開了平安的衣襟,平安摁住月心的手:“算了,我們就這麽躺著說一會話!”


    月心探起身回吻著平安:“王娘,我想,我也想要個孩子。”平安愣了一下,想著難道月心不知道自己不太可能有孩子嗎?再轉念一想,便明白月心看著李蘊秀有了孩子,心裏恐怕著實是羨慕的,現在自己的身份不一樣了,月心大約是有了危機感,才會說這樣的話,想要有個孩子,有個安身立命之本。平安想著翻身一下子將月心壓在了身下,月心眼睛腫成了一條縫,看著很是滑稽,平安在月心的腫眼皮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好啊,把我當成什麽了,你說,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也不等月心說話,便一下子將月心的衣衫剝開,陡然接觸到略有些涼的空氣,月心打了個寒噤,低聲笑著反手解開了平安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平安便出門去鳳鳴宮,兩日之後便是文帝登基大典,雖在惠帝的孝期裏不便大事鋪張,但這必要的禮儀卻是不能少,隻不過從簡了一些罷了。臨走的時候,平安將掙紮著要起身伺候的月心摁在床上:“乖,你就這樣吧!正好眼睛也腫了,就不要起來了的,嗯,嵐顏那邊讓侍人去說一下,就說是我交代的吧!七七,也讓他好好休息一下,這次他的損傷大了些,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補回來。”


    月心乖乖地躺在床上,用薄被掩住了自己的身子:“那我打發人去請那禦醫給七七瞧一瞧,我也覺得他這幾天人都沒有什麽精神,在父親那裏也是躺著。”


    平安搖了搖頭:“他就算了,讓禦醫加點緊,咱們家雖說是沒有人怎麽樣,卻都是元氣大傷,你看奉秦的阿爹,得,以前補都白補了。嵐顏大約也是嚇壞了,身子也弱,還有你,說了讓你不要減肥,昨晚都咯得慌!”月心開始聽著還若有所思,準備下午能起身了之後,就去看看,聽到平安後麵的話,月心紅了臉啐了平安一下:“還不快去,讓那些人等急了,說不定在陛下麵前編排您的不是。”


    平安笑著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聽月心“哎”了一聲,便轉身看他,月心笑著說道:“王君嚇壞了,您怎麽不去安慰安慰他啊?”平安見月心心情大好,開始調侃自己,便用手點著月心說道:“等我先把你安慰好了,再去安慰他。”月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朝廷上的事情把平安累了個半死,說起來好像沒什麽事,可無論到哪好像都有人在找自己似的,平安想著這還真不如回敦城去打仗了,想著敦城平安便想起了燕赤霞,跑去草原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是皇太妹,議政王,燕赤霞還不得多高興呢!說起這皇太妹,平安就要吐血,滿世界的人見著就喊“太妹”“太妹”的弄得平安很無語,能不能有好聽點的稱呼啊,太君,皇太君,太妹,皇太妹,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幾個字攪和了。


    正當平安鬱悶難當,就見風浩煦鬼鬼祟祟地從文帝特意分撥給平安辦公的薰風閣門口一晃,平安立刻來了精神,將幾個回事的禮部的官員三言兩語地打發了,說著的,這些人也真是的,平安心想自己又不懂幹嘛老是來問,好像沒有自己的首肯就不能辦事似的,這要是在軍事基地早被自己一腳踹出門去了,屁大點的事都問,那自己還不得累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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