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笑道:“知道了,知道了,隻要王娘不怕我丟了您的臉,那我是一定盡力的。”


    平安笑了起來,月心這般的好,一點不矯情,隻要是自己讓他做的,他一定會盡力去做,想著這幾日都沒有見到月心,今日幸而在李蘊秀這看見了,要不然如果去薇院和月心說這事,自己還不得低聲下氣成什麽樣子呢,想想平安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早餐完畢,平安帶著七七去了鳳鳴宮,月心自文帝登基之後就在戶部當差,那些官員知道月心是皇太妹的君侍,並不敢刁難月心,隻是也沒有給月心什麽差事,月心主要還是以學習為主。現在平安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月心便在心裏開始盤算要怎麽開始著手準備這件事情,雖然這件事平安說的容易,月心還是知道應該是不好做的,畢竟是以前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月心心裏也隱隱有些期待,希望自己能夠做好,雖不能向燕赤霞那般叱吒風雲,起碼也能幫上平安,能讓平安始終想著自己才好。


    這天半晌午的時候,媯嵐顏和往常一樣來到了桃院。李蘊秀正準備從床上起來,媯嵐顏忙道:“這是做什麽?你現在可是金貴的,不要亂動才好。”


    李蘊秀聽出媯嵐顏關切的話裏,略泛起的酸意,隻是淡淡一笑,先低頭行了禮,才說道:“見天躺著這身上都躺木了,昨個王娘來說,沒事的人這麽躺著都是不好的。若是禦醫準了,還是起來稍微活動一下才好。”


    媯嵐顏聽是平安吩咐的,隻笑著說:“原來是王娘吩咐的,隻是她知道什麽。那兩位公公怎麽說?”


    正說著張王兩位公公已經來到了門口。給媯嵐顏見過禮之後,張公公說道:“看著秀君這幾日氣色不錯,就在這屋子裏走走吧!”


    李蘊秀聽了十分高興,就想從床上起來,誰知這人在床上躺的久了,卻是半點力氣也沒有,剛離開床,就覺得頭暈目眩,往後就倒下去。[]媯嵐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李蘊秀的胳膊,慌得張王兩位。還有屋裏的侍人們呼的一下全都圍了過來。


    媯嵐顏嗔道:“你看你還逞能,起那麽猛做什麽。還有你們,都是死人嗎?都攙著點,摔著了,你們都別想活了。”侍人們沒見過媯嵐顏發這麽大的脾氣,忙都如臨大敵的圍在了李蘊秀的身邊。


    張公公納罕地看了看媯嵐顏,在宮裏也風聞了一些關於這位南邗的皇子,平安的正君的傳言,那些關於內府的手段。但是,早在書芳苑的時候。平安杖殺賈氏的時候,張氏就已經知道了平安是一個奇怪的人,心中不免為這位皇子惋惜了,若是這皇子還按照自小的教育來對待平安的話,恐怕隻能是越走越遠了。現在見媯嵐顏雖有些怨氣。但對李蘊秀卻真的不錯。這不免有些奇怪。這幾日在王府住著,張氏冷眼看來知道這府裏。平安宿在梅院的時候多,但就連那個伶官出身的月心似乎都比媯嵐顏得寵。而李蘊秀,當初張氏自己主持過納他為侍的典儀,那時也沒有想到這個年紀已經不小,還失過身的男人會得到平安長久不衰的寵愛,現在有懷了身孕,若是能為平安,不,應該說是大梁產下皇嗣,這男人就能一步登天。可這幾日看李蘊秀,還和以前一般謙遜有禮,對媯嵐顏也是尊敬禮讓,絲毫沒有一點恃寵而驕的味道,難怪平安會一直喜歡他了。


    媯嵐顏一邊埋怨著李蘊秀,一邊指揮侍人攙扶著李蘊秀在屋裏走了一下,可憐李蘊秀這麽些日子都沒有下床,現在剛走一會,便覺得頭暈眼花。媯嵐顏見他臉色不好,又吩咐將他扶到床上坐下,李蘊秀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倒是成了廢人了。”


    媯嵐顏拿著一個枕頭擱在李蘊秀的腰後:“這是怎麽說的?我倒是想做著廢人,還沒有機會呢!”


    李蘊秀臉上一紅,知道媯嵐顏說的是自己懷孕的事情,便不肯搭腔,跟著媯嵐顏來的宋公公見媯嵐顏對李蘊秀這般,心中老大不樂意,隻是現在媯嵐顏地位越來越尷尬,也隻能按照唐公公的法子試試,看著自己的主子倒要去伺候一個侍君,宋公公實在看不下去,直接走出了房門,眼不見為淨。


    李蘊秀重新坐回床上,媯嵐顏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李蘊秀說著閑話,剛說著,就見寶兒急急地走了進來,見到媯嵐顏在屋裏,忙行了禮請安。媯嵐顏笑道:“你這幾日都忙什麽呢?今日怎麽得空來看你主子?”


    寶兒笑道:“也沒有忙什麽,隻不過是主子讓我到基地瞧著些,大主意還得是王娘姐姐拿,隻是王娘姐姐這幾日不得空,主子準備和王娘姐姐說,這基地以後還是讓錢主事管起來才好。”


    媯嵐顏心中一動,平安這幾日癡戀那青蓉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女人喜歡一個男人,要娶他是常見的,但像平安的這樣天天送花,每日都去和那青蓉見麵聊天,便是大大的不正常了,媯嵐顏滿耳不知道聽了多少的閑話,昨日聽說連七七都在那青蓉麵前沒占了上風,媯嵐顏沒來由的心慌起來,萬分慶幸雍京之亂時和父親冰釋前嫌了,現在自己每日去父親那裏侍奉,父親對自己倒是極好的,想來若是父親對自己好,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平安不會輕易就廢君的吧?媯嵐顏的手握成了拳頭,還好自己聽從了唐公公的建議,對李蘊秀悉心照顧,希望平安能看在自己對李蘊秀好的份上,對自己也能青眼有加。


    李蘊秀見媯嵐顏神色不愉,知道媯嵐顏也是聽說了青蓉的事情,便岔開話題說道:“我今日特意請你來是有話要說的呢!”


    寶兒“撲哧”笑道:“主子,盡說笑話,您有事盡管吩咐我,還說請我來,是想要折殺我嗎?”


    媯嵐顏見他主仆二人調笑,不由也笑了起來:“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李蘊秀拉著寶兒讓他坐在了自己的床邊:“知道雍京現在最大的新鮮事是什麽嗎?”


    寶兒想了想,看了一下媯嵐顏嘟噥著:“還不是王娘的事情嗎?”


    李蘊秀笑道:“嗯,是啊,最大的新鮮事是王娘追求青蓉公子的事情,”媯嵐顏見他這麽直白地就說了出來,不由有點詫異,不過說來奇怪,這事經由李蘊秀這麽隨口說出,媯嵐顏莫名地就覺得心口堵著那團子氣好像順暢了很多,是啊,不就是那點事嗎?王娘喜歡青蓉又怎麽樣呢?家裏的事情不還是要安排,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媯嵐顏看了一眼李蘊秀,正遇到李蘊秀看過來的目光,兩個人相視一笑。李蘊秀接著說道:“還有就是黎骨大人追求我們家寶兒的事情咯!”


    媯嵐顏捂住自己的嘴,滿臉驚奇地看著寶兒,寶兒急得站起來,滿臉憋得通紅:“這是誰亂嚼舌根子?這話能隨便說嘛!”


    媯嵐顏見寶兒雖氣得滿臉通紅,臉上卻有羞澀之意,便笑道:“真的嗎?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我們家要準備喜事了。”


    寶兒氣得連連跺腳:“王君,您也打趣我,這都是沒有的事情,都是那起子人胡說,哼,一定是那個黎骨,哼,看我見到她,怎麽收拾她?”


    李蘊秀笑著伸手將寶兒拉坐在床邊,說道:“胡說嗎?原本我們都不知道,還是陛下昨個告訴王娘的,王娘也是吃驚,你瞞得我們好緊。”


    寶兒忙道:“我哪有瞞著主子的事情?隻是,隻是,我並不喜歡那個黎骨,所以才沒有對主子提起嘛!”


    媯嵐顏卻聽出李蘊秀話中的意思:“是陛下告訴王娘的嗎?那陛下怎麽說?”


    寶兒才發現居然這件事情會驚動文帝,眼睛滿是疑惑地看著李蘊秀,李蘊秀淡淡一笑說道:“陛下的意思是,按照王娘的計劃,想要將草原籠在懷中,鐵利部作為大梁和匈狄最先交往的部族,自然是關係好一些比較好處理,而這個黎骨,她是鐵利部下任大方的繼承者,若是能與鐵利部聯姻,那最好不過了。”


    聽到這寶兒低垂了頭,黎骨天天糾纏自己,基地的錢鵬程錢主事話裏話外也有這個意思,所以自己也不好特別得罪那個黎骨,倒讓這黎骨以為自己有機會,天天等在基地門口接送自己。李蘊秀接著說道:“黎骨曾經不止一次和侍衛言說,隻要你願意嫁給她,她願意讓你做她的正胭氏。陛下的意思是讓王娘問問你,願意不願意考慮一下,嫁給黎骨呢?”


    寶兒用手絞著自己的衣服,心中矛盾的很,不想嫁給那個黎骨,可是這場聯姻已經和國家大事聯係在了一起,雖然文帝是這般問了,其實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寶兒想著,王娘姐姐對自己已經很不錯,還讓主子來問自己,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定是由主子做主的了,現在能幫到王娘姐姐,那,那,那就嫁了吧!寶兒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哭,其實也沒什麽,不都是嫁人嗎?那黎骨好像也還不錯,真的,還不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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