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聽了魏興忠的話,頓時被雷的站在當地半天沒動。什麽,青蓉居然被媯嵐顏接進了府裏?什麽,媯嵐顏居然安排青蓉住在了薇院?什麽,青蓉居然給李蘊秀下墮胎藥?什麽,居然不是青蓉下得藥,是媯嵐顏下得?這都是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


    被雷的外焦裏嫩的平安在七七不斷地掐著後腰的情況下,才在七七地引導下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容易才回過神來。盯著魏興忠,平安緩緩地問道:“現在府裏是個什麽情形?”


    魏興忠被平安放出來的威勢震懾地彎了腰:“宜太君氣得身體不舒服,請了禦醫看了已經沒事了。秀君幸好還沒有吃那個藥,這次要多虧了張公公,是他聞出了藥味和平時的不太一樣,這要是喝下去,我就是死了也沒臉見王娘了。”平安皺著眉頭,擺了擺手,既然秦子路和李蘊秀沒事,平安一顆心就定了下來,心思也能運轉起來:“為什麽媯嵐顏要去接青蓉?”


    魏興忠聽出平安語氣裏的不善,平日裏不管怎樣,平安人前人後還是喚嵐顏的,現在直呼其名可見對媯嵐顏的惱火了。想了想魏興忠說道:“王娘,大概還是對這個情況不太了解,這青蓉公子在誰的眼裏都是您的人了,住在外宅不僅對王娘的聲名不好,就是對王君的聲名也不好。”


    平安愣了一下:“對他不好,有什麽不好的?”


    “旁人都會說他嫉妒,難容人。所以王娘才不得已將青蓉公子安排在外宅,畢竟自王君進門之後,您都沒有納過侍了。”


    平安眨巴眨巴眼睛,對風浩熙說道:“有這個說法嗎?”


    風浩熙萬分不願意平安將家事詢問自己。但見平安問道自己隻好說道:“確實有這個說法。嫉妒是男人最不能要的,嚴重的,妻主可以休夫。”


    平安翻了個白眼,對魏興忠說道:“那後麵怎麽又安排青蓉住了月心的薇院?”說著平安眼角掃了一下月心,見他低垂著眼簾,神色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不滿,隻是那緊抓著春衫衣擺的手已經泛起了青色,泄露了他心底的憤懣。


    魏興忠也看了月心一眼,歎了口氣說道:“說到底。王君還是個性子軟的人,不知道聽了誰的攛掇,才弄出這麽多事情來。安排住了薇院說是暫時的,月君,您也別往心裏去。”


    月心淡淡一笑:“這些事情自然是聽從王君的安排。”平安看月心還算冷靜,便沒有說什麽,安慰什麽的,得等自己了解了全部情況,安穩住局麵才能做出來。


    魏興忠說道:“月君能這麽想,那就最好了。安排青蓉公子住了薇院之後,青蓉公子倒是個知禮的人,每日都到宜太君屋裏問安。因沒有過了明路,所以除了宜太君那裏,別的地方都不去。”


    平安心中很是滿意,青蓉還是不錯滴。魏興忠繼續說道:“秀君,因聽說青蓉公子來了府裏。說不得送禮物。一來二去,秀君和青蓉公子倒是投了緣法。聊得甚歡。”


    平安嗬嗬笑了起來:“我早就知道他們兩個人能說到一起去。”一轉眼就看見七七在看著自己,平安立刻收起笑容:“那怎麽又搞出墮胎藥來?”


    魏興忠說道:“那青蓉公子在秀君的桃院的時間多了,他身邊有個名叫阿蘭的侍人,和寶兒公子的關係也好起來。王娘是知道的,秀君的藥到現在也沒有斷過,寶兒公子隻要有時間就要親自幫秀君熬藥,那天,寶兒公子熬好了安胎藥,正好王君打發了人喚寶兒公子說話,寶兒公子沒多想,就將藥交給了阿蘭,煩勞阿蘭送到桃院,自己去到王君那裏了。(.好看的小說)”魏興忠邊說邊注意著平安的臉色,隻見平安用手掐著自己的太陽穴,滿臉的不耐。魏興忠隻好長話短說:“誰知那藥被張公公聞出來下了紅花,那是墮胎的藥啊!張公公當即就命人將阿蘭抓了起來,青蓉公子也在桃院,幫著分說,吵到了王君都來了,最後認定是阿蘭下的藥,當時青蓉公子就承認是自己命令阿蘭下的藥。這事本當這麽了結,誰知張公公將這事上報到了宮裏,陛下下令徹查此事,軍機司介入此事,甚至動了刑杖,才算是水露石出,原來是王君身邊的宋公公是主謀,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策呢!”


    平安隻覺得太陽穴上的筋暴著疼,宮鬥,靠,宮鬥啊!居然這麽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王府,平安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虧自己還一天到晚美滋滋的,以為後院和平,家裏的男人們安分守己,對自己愛慕難舍,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七七見平安綠紫的眼眸以前騰起火焰,知道她是氣極了,忙拉住了平安的手:“你冷靜點。”


    平安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幾口氣,好像不怎麽管用,七七拍著平安的後背:“好了,別生氣了,不都沒事了嗎?”語氣出奇的溫柔,說來奇怪,魏興忠等人開始都能感到平安的怒氣,在七七說話過後,也能清晰地感到平安的怒氣漸漸平複下去,過了一會,平安說道:“那個宋公公呢?我要扒了他的皮。”


    魏興忠苦笑了一下:“已經畏罪自殺了!”


    平安一愣,心中的怒氣又開始往上拱,這都什麽事,這是:“媯嵐顏呢?現在在哪?阿爹怎麽又病了?”


    魏興忠說道:“王君被陛下禁足在梅院,府裏上下的事情本來是交給秀君打理,秀君因受了點驚嚇,所以便托付給青蓉公子,請他代管一段時間。宜太君,是因為知道秀君差點喝了那墮胎的藥,還是王君身邊的人給下的,所以氣得病了,不過現在身子已經大好了。”


    平安抬腿就要往後院走,卻被七七拉住,七七對魏興忠問道:“陛下,將王君禁足在梅院之前說了什麽?”


    魏興忠看了平安一眼說道:“陛下說,這件事因王娘而起,還請王娘自己解決。”


    平安收回腳步:“什麽意思?”


    魏興忠說道:“這是陛下命風大人傳口諭時說的話,我也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平安對七七說道:“她是什麽意思?”


    七七也陷入了深思,沒有回答平安的話,月心不安地動了一下,平安指著月心說道:“你說說看,皇姐是什麽意思?”


    月心低著頭,其實心中一萬個不願意說,但還是說道:“我猜陛下的意思是,這君位不穩其實是王娘的過錯,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說起來,雖然王君有錯,王娘也有錯。”


    平安氣得一聲暴吼:“我錯?我錯個屁啊!”說著不理眾人大踏步地走進了後院,七七抓了一把,沒抓住,急忙跟上平安的步伐。


    月心被平安吼得往後退了一步,燕赤霞忙伸手扶住他,見月心滿臉淒惶,燕赤霞忙說道:“王娘不是對你發脾氣,等她緩過勁來就知道,你是對的了。”月心點點頭心中想的卻是自己該到哪去,薇院裏有了青蓉公子,這自己去哪落腳才好呢?正胡思亂想著,燕赤霞拉著月心說道:“我們先去見父親吧!我好久沒向他請安了。”


    月心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忙道:“是啊,我們去見父親。哦,對了,魏總管,快去請給蘊秀看病的那幾個禦醫來給燕老大瞧瞧,燕老大啊,他也懷了孩子了。”


    魏興忠剛才還被平安嚇了一跳,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也滿心歡喜,希望燕赤霞懷孕的事情能衝淡一下整個府裏的緊張氣氛。一麵給燕赤霞道喜,一麵趕緊派人去請禦醫,燕赤霞有些不好意思,卻也不攔著月心和魏興忠的好意。等燕赤霞和月心進了後院,魏興忠又忙著派人去到宮裏,給文帝報喜,這可是皇家的血脈,沒想到一下子兩個人都有身孕,這下王府可要有的忙了。


    平安怒氣衝衝地往梅院走去,路上的侍人見到平安回來紛紛行禮,平安沒有像平時一樣和他們打招呼,隻管目不斜視地往前走。這些侍人都已經知道了王府裏發生的事情,雖然有文帝下了的命令擅自議論者嚴懲不貸,但是見到平安現在這個樣子,都不免感到害怕,大部分的侍人是媯嵐顏從南邗帶過來的,現在都在為自己皇子的未來感到擔心起來。


    平安往梅院走著,慢慢地冷靜了下來,想起文帝交代下來的話,想著自己對媯嵐顏曖昧不明的態度,難道這就是禍根所在,自己原本的意思是想保護李蘊秀他們,沒想到差點會傷害到他們了。梅院門口,平安回頭看著七七:“我錯了嗎?”


    七七歪著頭想了一下:“當時看沒有錯,現在看是錯了。”


    平安眉心緊蹙了起來,其實在雍京之亂之後,平安曾經想過要解決和媯嵐顏之間的問題,可是事情多,自己偏又是非常講究氛圍的人,結果就耽誤了,後來找到了青蓉,接著就是去接燕赤霞,這一耽擱就耽擱出事情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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