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安是怎麽想的,這場婚禮還是在王府上下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辦成了,按著黃阿巧的意思其實根本不必這麽麻煩,黃阿巧這些年在軍事基地做事,又是主事,心胸自然不同於那些尋常的男子,既然是兩情相悅了,那就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就成了,至於那些繁文禮節,黃阿巧並不看重。(.)


    可是李梓冉卻一定要給黃阿巧一場像樣的婚禮,或許是因為甘國滅國的時候,李梓冉已經成年,所以那種骨子裏皇室驕傲這麽多年依舊沒有磨滅掉,這也是她一直對李蘊秀屈居在媯嵐顏之下耿耿於懷,從而對平安看不順眼的原因。李梓冉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皇女的身份,在大梁不過是一介草民而已,這就已經是委屈了黃阿巧,現在居然連婚禮都沒有,那豈不是更加對不起這個外柔內剛的男人,所以婚禮一定要有,反正有平安這個搖錢樹,不搖白不搖。而且每次花錢看到平安肉疼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李梓冉心裏就覺得高興。當然,李梓冉也是有分寸的,知道平安這人小琪,怕自己做得過分了,會對李蘊秀不利。


    好在平安倒沒有把賬算到李蘊秀的頭上,平安隻知道李蘊秀是自己的,和別人嘛,好像沒有太大的關係似的。所以平安有時候會忘記李蘊秀和李梓冉是姐弟這層關係,在李蘊秀麵前抱怨李梓冉亂花自己的錢,搞得李蘊秀有點坐立不安,但是作為最早跟隨平安的男人,李蘊秀了解平安是那種看上去聽上去好像很小氣。其實對於自己的親人從不吝嗇的那種人,隻不過借著這個話討個巧賣個好而已。於是李蘊秀也不勸解,隻是溫言軟語了一番,讓平安大事受用。可惜現在的李蘊秀雖然豐腴多姿。[]卻是吃不了,讓平安不由有些悻悻,什麽好處都沒撈著,真是虧了。


    在搜刮了平安不少私房錢之後,李梓冉心滿意足地和黃阿巧成親了。看著李梓冉住著自己買的宅子裏,看著那些精致的擺設,平安心裏盤算著晚上能把李梓冉灌醉,哼,小樣。讓你洞房。可是等到酒宴上喝酒的時候,還沒等平安去鬧李梓冉呢,就被一直跟隨李梓冉的原甘國的那些人圍攻了。要不是月心能喝,平安早就喝趴下了。到最後是月心和平安都被灌得酩酊大醉,媯嵐顏隻好先退席,李蘊秀,燕赤霞也要跟隨,卻被媯嵐顏攔住,讓他們幾個留在李府幫忙,自己則帶著兩個喝得醉醺醺的人回王府去了。


    回到王府,媯嵐顏忙命人抬著月心回薇院,讓侍人們好生服侍月心。把平安安置在了梅院,以便自己親自照料。也就在這天晚上,喝醉酒的平安和媯嵐顏踏出了那實質性的一步,雖然這裏麵有媯嵐顏的算計,但也是平安默許的算計。畢竟媯嵐顏是正君。經過宋公公的事情之後,平安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才能保證家宅的安寧。但媯嵐顏被平安晾著這麽長時間了,若是讓平安主動,還真找不到好的契機,不如讓媯嵐顏覺得自己算計成功了,反而好些。總之有了這一次,平安又多了一個可口的食物,以解這段時間隻能吃月心,造成月心體力有限,平安總是吃不飽的困擾。


    第二天早上起來,平安倒沒有什麽,媯嵐顏自己羞得不行,這次聽了唐公公的話,故意留李蘊秀,燕赤霞在李梓冉的府裏,自己主動和平安做了那羞人的事情,不知道平安有沒有察覺呢。可是想著昨晚平安那樣的“欺負”自己,媯嵐顏的臉就更紅了。平安見媯嵐顏滿臉羞紅,本來就極為秀美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嬌美,讓平安憐愛不已,將媯嵐顏抱在懷中又溫存了一番,說不得假裝是自己喝酒之後亂性,還要問媯嵐顏介不介意,媯嵐顏微微搖頭,將頭埋在平安的懷裏,自嫁進王府以來,媯嵐顏第一次感覺到了心裏踏實了。


    媯嵐顏這麽長時間以來終於得償所願,不肯忤逆平安,雖然每日被平安折騰的筋疲力盡,卻是強撐著身子順著平安,加上他本來貌美,平安難免就貪嘴了些,一連在梅院歇了好幾天,讓跟隨媯嵐顏的公公和侍人們欣喜不已。唐公公每日趁平安不在的時候,反而勸導媯嵐顏,雖然是這樣了,越發的要對平安的那幾個男人好,看看李蘊秀這麽多年一直謙恭有禮,平安也對他寵愛不衰,可見平安是喜歡這樣的,千萬莫傲氣了,這得來不易的寵愛就飛了,這次要是再飛了,怕是和平安再怎麽也親近不起來了。


    有了宋公公的教訓在前,現在的幾位公公都是以唐公公馬首是瞻,沒有一些亂心的話來幹擾媯嵐顏,媯嵐顏並不是那等不分好壞的人,知道唐公公所言都是為自己打算,於是便按著唐公公的話來做了。這些倒讓平安小小的驚喜了一下,對媯嵐顏更加繾綣難舍,兩個人一時間恩恩愛愛。


    和北蘇開戰在即,平安就算再會偷懶,現在也是忙得不行,傍晚回到家,要到秦子路那裏和秦子路說笑一番,晚間歇在梅院和媯嵐顏溫存。這一日,七七突然對平安說道:“你好像有好幾日沒去看李蘊秀和燕赤霞了。”


    平安這幾日焦頭爛額,確實是沒見過李蘊秀他們,聽了七七的話,平安撓了撓頭:“你說的對哦,那我晚上去看看。”七七白了平安一眼,平安有點愧疚地看著七七:“真忙,你也看見了。”七七點了點頭:“青霞昨天看見我,好像想說什麽,又沒說。”


    平安道:“不會是燕老大有什麽事情吧?不會啊,禦醫天天給他們號脈,應該沒事,精神上的問題,我今天都去看看。”


    晚間平安從秦子路那出來,先去了燕赤霞那裏,看著燕赤霞精神很好的樣子,說起軍部的事情一套一套的,雖然不能上前線打仗,就是做後勤供給也有很大的學問,讓燕赤霞增長了見識。平安見燕赤霞好像沒事,心想難道是七七的錯覺?


    從燕赤霞那出來,又到了李蘊秀那,平安覺得好像男人多了也挺麻煩的。李蘊秀精神也不錯,還調笑了平安幾句,讓平安抱著狠狠地親了兩口算是報了仇。看著時間已晚,平安起身準備離去,就在平安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李蘊秀突然說道:“王娘,準備去薇院嗎?”


    平安愣了一下,真沒想去,李蘊秀和燕赤霞兩個孕夫要安慰,月心那忙著掙銀子呢,平安不覺得他會有什麽。李蘊秀想了一下,笑道:“許是我多疑了,我瞧著月心好像不太對呢,這幾日有時候見到他,有點精神恍惚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


    平安知道李蘊秀說話向來不會空穴來風,既然這麽說了,必是有什麽了,便皺著眉頭說道:“你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做什麽?”


    李蘊秀忙道:“也隻是捕風捉影,我聽寶兒說,有侍人在下麵議論說是月心好像天天喝酒,我問他,他說沒有,我想著還是您去看看比較好。”


    平安這才想起,這幾次宴席上月心好像都喝多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為出身不好,月心不願意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比如很能喝酒,上次敦城自己才知道他原來那麽能喝,現在這是為什麽呢?平安站在門口想了一下,對李蘊秀說道:“你歇著吧,我去薇院看看。”


    薇院的門已經上鎖,侍人聽見平安的聲音,慌忙開門,平安抬腳進門問道:“月心呢?”


    那侍人忙低頭說道:“在屋裏已經睡下了。”平安見那是月心貼身的侍人銀鈴兒,心中奇怪,心想這開門的事情不應該他做才對,又覺得銀鈴兒的神色不對,便問道:“這些時日,月心還好吧?”


    銀鈴兒慌張地看了平安:“主子還好。”


    平安皺眉:“怎麽就你一個人伺候?”


    銀鈴兒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主子讓吃過飯都不許出自己的屋子。”平安一愣,盯著銀鈴兒看了半天,銀鈴兒頭垂得更低。平安不再說話,急急走進了月心的屋子,推開屋門,立刻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還有嘔吐過的酸臭味,平安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銀鈴兒:“怎麽回事?”


    銀鈴兒帶著哭音說道:“主子不知道有什麽煩心的事情,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俾子勸也勸不住,王娘,王娘,您勸勸主子吧!”


    平安怒道:“你現在讓我勸,早怎麽不和我說?”


    銀鈴兒頓時就哭了起來:“主子不讓,說是我要是說出去,就趕我出去,不讓我伺候了”


    平安一看男孩哭了,忙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下去吧睡覺去吧,有我在這沒事了。”說著便走進屋裏關了屋門,銀鈴兒站在門口想了想,忙喚了其他的侍人出來,準備熱水,以備平安傳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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