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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對不起,我和爹忘了你的感受,可是雪家的人向來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這是無奈的做法,他們雪家必須聽名於皇命。


    “什麽忠臣?為什麽?為什麽?這就是忠臣必須付的代價嗎?”


    雪錦瑟在雪錦翎懷中不停掙紮著,她不能接受她的父兄為忠臣二字丟去生命,死去還要接受世人的啜罵。


    “小妹,這是先皇的聖旨,也是雪家的使命,懂嗎?”


    雪錦翎大力吼出聲,把雪錦瑟嚇到了,她哆嗦一下,除了流淚,說不出話來,淚眼迷糊的瞪著雪錦翎,指責著他們的自私,可她不自私嗎?她隻是不想獨自一人孤單的留在世上,隻想她的親人好好活著,一家人在一起盡享天倫之樂,這錯了嗎?


    “小妹,為了玉照王朝的發展,我和爹這是必須付出的,哥希望你能體諒我和爹。”


    “………”


    雪錦翎心疼憐愛的為雪錦瑟擦去眼淚,他越擦,雪錦瑟流的越凶,雪錦翎幹脆不用手了,取下懷中的絲巾為她抹擦,雪錦瑟瞧見,淚水更是嘩啦啦的流下,她記得,那是她的刺繡,大哥這些年都一直帶在身邊的吧!


    她放聲大哭起來,雪錦翎也默默流淚著再次擁雪錦瑟入懷。


    “小妹,對不起,對不起。”


    雪錦翎一直對著雪錦瑟說著對不起,她一直大哭,壓抑了兩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傾泄而出。好久好久,她沒有了眼淚,隻有麻木的接受這個答案,雪錦翎知道她已平靜下來,才放開她。


    “哥哥,你答應我,你和父親都要好好地活著,好嘛?”


    雪錦瑟明知是這種結果勸不死心的乞求,大哥和父親是忠臣,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她這要求隻不過安慰她的心而罷,第一次她為生活感到絕望,無比的絕望。


    “小妹,哥答應你,萬不的已,哥和爹是不會走上那條路的。”


    雪錦瑟一聽,蒼白的臉上閃動一絲希望,驚喜看著他,他笑著搖搖頭,寵膩的刮了她鼻子一下。


    “哥發誓。”


    “真的。”


    雪錦瑟不勸信的問,帶著期待。


    “真的。”


    雪錦瑟破涕而笑,不管真否,這都是大哥對她的誓言,她相信,而她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大哥實現這個誓言。


    雪錦瑟揉揉眼睛,不知怎的?眼睛有微微的刺痛,因是最近一直哭的原因吧!在見到父親和大哥之後就不受控製的大哭,兩次哭的直到沒有眼淚,因是哭久了,才造成了眼睛的疼痛吧!


    她一直是這麽想的,勸忽略和忘記了她生命裏曾出現一個人,叫楊離鏤,他曾對她說過她眼睛有可能會失明的跡象。


    雪錦翎從懷中取出兩把羽扇,塞到雪錦瑟手中,雪錦瑟接過,仔細琢磨著手中的扇子。


    “這是洛陽有名的舞女的羽扇,哥知你喜愛舞,定愛收集有關跳舞的用具,便給你帶來了,很美吧!”


    “嗯!是很美。”


    這兩把羽扇做公精美細致,羽毛栩栩如生,黃色與白色混合,即不混雜也不俗氣,反而有種輕柔神秘的美感,正是有名的百柔千羽扇。


    “哥哥,謝謝你。”


    雪錦瑟心中感動,鼻子又微酸起來。


    “隻要你喜歡,要哥哥上燈山下火海哥哥都願意。”


    “嗯!我知道。”


    他知大哥說的是真話,無論她要什麽從小到大哥都會竭盡全力的的到給她,想起小時候,便想起了雪格。


    “哥哥,你不和雪格單獨聊聊嗎?”


    雪格在不遠處守著,但她的心思和視線定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有她愛的人,為此今天還特意打扮了,看得出雪格已經情根深處了。


    “她…”


    雪錦翎神色掙紮了一番,垂眉低首,雪格,那個美麗可愛的女子,那個從小愛和他打鬧的小女孩,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察覺到她熾熱愛戀的視線,剛在路上,他逼迫自己不去看她,因為他不能和她相認。


    “不了吧!我不能毀了她一生。”


    雪錦翎下了重大決心說,雖然不舍但是他不想連累雪格,要不然他早衝進皇宮找她。


    “哥哥,你心裏也有雪格是嗎?”


    “我……”


    雪錦翎沉默,但證明了他的心。


    “哥哥,雪格等你這麽多年,終於等你回來了,哥哥忍心這麽對她嗎?”


    雪錦瑟追問,即然大哥心中有雪格,雪格也愛大哥,為何不能在一起呢?雪格隻是她名義上的丫環,她是她妹妹,她和大哥在一起是她百般同意,可是大哥如今勸要放下這段情,大哥究竟在想什麽?


    “小妹,你不懂。”


    “哥哥…”


    雪錦翎神情很痛苦,做著一個痛苦的決定。


    “雪格是個好女孩,我不能害了她,小妹,在哥哥不能保證未來的生活時哥是絕不會談感情的。”


    他望著遠處雪格的背影痛苦的繼續說道:


    “就讓那段情永遠埋葬吧!”


    “哥哥…”


    雪錦瑟心疼叫著雪錦翎,難道大哥和雪格的情真的隻能選擇埋葬嗎?


    “小妹,我們能不再談雪格嗎?”


    雪錦翎回頭對著雪錦瑟乞求著。


    “好。”


    雪錦瑟沉默一會,答應道,大哥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就讓天來注定他們兩的發展吧!關鍵時刻她會出手幫他們的。


    “哥哥,我跳舞給你看好嗎?”


    為了逗雪錦翎開心,又趁手中有羽扇,雪錦瑟突然想跳舞。


    “好!”


    雪錦翎頓時眉開眼笑,陰雲煙消雲散,多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妹跳舞了,從小到大最愛的就是看她跳舞,隻要她一跳舞,再大的煩惱事都會很開心。


    雪錦瑟輕輕揮著羽扇,口中哼著愉快的調子,再亭子裏歡快的跳著,手中輕柔動作與腳上靈活動作與飄逸的長裙和千工百羽扇完美的配合在一起,在雪錦翎的眼中可以看到一個傾城撫媚的女子在美麗的翩翩起舞,如此迷惑人心。


    她一彎腰、一轉身、一回頭,長眉一挑、妙目含笑,帶著完美的笑容嫵媚柔盡,輕柔地點額撫臂,畫眼描眉,如女子正在細膩妥帖的梳妝,身體輕輕的柔舞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髻上的花朵搖晃張揚,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用身體訴說她的感情。


    雪錦翎隨著他的動作起了共呤,和起手掌慢拍著,跟著雪錦瑟的哼出的曲調和舞步。守在不遠處的雪櫻和雪格、小德子聽見聲音張望而來,露出驚豔讚美的笑容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雪錦瑟忽而雙眉顰蹙,帶著無限的哀愁;忽而笑頰粲然,暢懷出無盡的喜樂,側身垂睫又表現出低回婉轉的嬌羞;一會兒張目嗔視,唱盡叱吒風雲的盛怒,在舞蹈的狂歡中,忘懷了悲愁,也忘懷了自己,隻顧使出渾身解數,用靈活熟練的四肢五官跳著每一個動作,創造出每一個優美的舞姿。


    舞完,掀起裙子溫柔的向目光楚癡住的雪錦翎行了個禮,巧笑問道:


    “哥哥,好看嗎?”


    “好看,好看,想不到朕的皇後還會跳舞,跳的還真是美。”


    這話並不是雪錦翎說的,雪錦瑟和雪錦翎同時驚的回頭,在他們身後玉照慕楚不知何時出現在亭子下方,挺拔修長的站在那裏,一股唯我獨尊的帝王氣息。


    一旁的雪櫻和雪格還有小林子在下麵頭埋的很低,還有本該在宴席的大臣們竟然也在落藕亭下麵,驚豔著雪錦瑟這夜晚的絕色一舞。


    “臣叩見皇上。”


    雪錦翎扣拜下去。


    “臣妾參見皇上。”


    雪錦瑟微微伏身,玉照慕楚走上來抓住她的雙手,深情款款的柔情並帶著讚美和驕傲說:


    “皇後不必如此多禮。”


    然後在雪錦瑟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擁她入懷,她跌入他獨有的龍淡香懷裏,心猛跳個不停。


    “愛卿平身吧!天色已晚,愛卿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謝皇上。”


    雪錦翎起身,不放心的看著雪錦瑟,今晚這一舞無疑是把她推到了風尖浪口上,而皇上顯然對她動了心。


    “愛卿還有何事嗎?”


    玉照慕楚不悅的問道,雪錦翎掙紮會兒,看向雪錦瑟,雪錦瑟目光乞求讓他離開,他黯然歎氣,誰叫他隻是一個臣子,妹妹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妻子,無奈的揮袖離去。


    雪錦瑟目視著雪錦翎隨著眾大臣離去,眼中又含有了淚,整個人仿佛壓上了重擔一樣,喘不過氣。


    “皇後是舍不得嗎?”


    冰涼毫無溫度的手替雪錦瑟擦去眼角的淚,雪錦瑟顫栗一下,想掙脫他的懷抱,勸被他臉上的寒意嚇住,不敢動。


    “皇後,今晚你可是出盡了風頭,朕都被你迷路了,朕先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一個絕色佳人呢?看來朕真是撿到寶了。”


    玉照幕楚輕輕的撫摸雪錦瑟的臉頰,癡迷的眷戀,帶著男性欲奪的霸氣,雪錦瑟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聞到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占有,有一種預感在她心裏升起,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怎麽,你很害怕朕?”


    雪錦瑟的全身在出冷汗,想逃,勸邁不開步伐。


    “沒有,皇…皇上,臣妾怎麽可能會害怕皇上呢?”


    玉照幕楚心裏偷笑,不怕才怪,不怕他她能全身抖成那樣嗎?他是這麽的讓人感到害怕嗎?即使她怕他,也是她先招惹了他,招惹了他就別想逃,這麽好玩的獵物豈會放過。


    “是嗎?那皇後怎麽抖成那樣?”


    玉照幕楚邪邪笑著,戲匿的眼神放肆的打量雪錦瑟全身。


    “臣妾…臣妾隻是有點冷。”


    雪錦瑟暗罵自己的無能,該死,連她都不相信這個理由,還扯了出來。玉照慕楚聽見她聲音裏的顫抖,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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