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雪櫻想要開口叫雪錦瑟,可是已經啞巴了,是怎麽也是叫不出來的,多想在甜甜的叫一聲姐姐,但是這是永遠都是不可能的。還有她最愛的人,眼下正躺在她的懷裏麵,能夠在她的懷抱裏麵死去,這也是滿足的一件事,能夠死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裏麵,已經是死而無憾了。


    “雪櫻...你這是怎麽了,你告訴我呀!還有你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傷痕,你這是怎麽了呀!”


    雪錦瑟看到雪櫻血紅的眼睛,臃腫的兩隻眼睛裏麵帶著殷紅的血絲,就像是一根根紅線在拉扯著她的眼睛。臉上的淚水衝涮著她臉上的泥土,嘴角邊是殷紅的血,正不停的流下來,染紅了她胸前的大片衣襟,和她的身體黏在了一起,似乎衣襟已經不能夠接完她流下的血。


    接下來的一切更是讓眾人大驚,因為雪櫻的下體正在往外流著大量的鮮血,仔細看去,許多血正從她在染紅她的大腿,漸漸的侵濕了衣裙,比夕陽般還要血紅,比豔紅的玫瑰還要燦爛,也染紅了她身下的草地。


    草地上的青草瘋狂的吸收著突如其來的血,它們輕輕搖晃的身體正猛烈的吸收著,任由著血在它們的身上染紅,然後深入它們的跟葉,著成紅色的地毯。


    眾人大驚,愕然的張著嘴巴,想要說話,誰都說不出來。隻有瞪大自己的眼睛看著雪櫻的下體,他們都知道這是流產的征兆,隻有懷孕流產,女子的下體才會流出這麽多的鮮血,而雪櫻正好懷上了玉照慕哲的孩子。


    雪櫻看著自己的下體,先是一愣,然後是痛苦的流出淚水,最後是發出嘶啞的哽咽聲。張著嘴巴承受著身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熱流正往外麵湧出,還有小腹的疼痛。最後她想要痛苦的發出大哭,但是她發不出來。(.無彈窗廣告)隻有張著嘴巴,就像是憋著自己的痛苦。


    她將自己的腦袋往玉照慕哲的懷裏麵蹭去,她嘴上的血染紅他的衣服。她好傻,竟然不知道自己懷孕了,而這個孩子竟然是她和玉照慕哲的,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的結晶。可是現在都不在了,他們的孩子死了,死了。


    她好痛,心裏上和身體上都在承受著難以接受的疼痛,她沒有辦法阻止孩子的離開,她好無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離開。是那兩個男子的強奸外加上小腹上的刀。她才會流產的,都是他們,是他們,是舞傾謎害死她的孩子的,可是她沒有辦法為她的孩子報仇。


    “雪櫻.,沒事的,沒事的。”


    玉照慕哲的下巴貼著雪櫻的額頭,此時他的疼痛不亞於雪櫻的。這也是他的孩子,本不知道有了孩子,可是當知道的時候,卻是孩子離去的時候。他很痛,可是看著妻子的疼痛,他的痛便加倍。


    “乖,沒事的,我們可以再生一個,知道嗎?我們可以的。”


    聽著雪櫻痛苦的哽咽聲,玉照慕哲也發出痛苦的哽咽聲,即使是他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但是他的痛苦早已經彌漫在整個空氣中,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嘶吼。他知道自己不能哭,現在主要的是懷中的人兒,現在是要救她。


    “雪衣,你救她呀!你快呀!”


    玉照慕哲的眼眶迅速膨脹起來,他的淚水不斷的滴落,他大叫著雪衣,想要他來救人。期待著他有辦法將自己的愛人給救起來。他好惶恐,他的意識裏麵有一種失去的害怕正排山倒海的湧上來,一種強烈的失去感迅速的爬上他的腦袋裏。


    “我....”


    雪衣呆呆的站著,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雪櫻是他一直從小就看到大的妹妹,就如雪錦瑟一樣,他也想要救,可是那把刀插入的太深了,已經傷及了她的內髒,還有孩子的失去,已經造就了她的大出血,想要救活她,是命懸一線。


    “唔....唔,...”


    雪櫻搖著頭,另外一隻手去拉住玉照慕哲的手,示意他不要說了。她不要雪衣來救,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遭遇了兩個男人的強奸,又吃下了啞藥,失去了孩子,血的流出已經帶走了他存活的體力,現在是身體的力氣早已經隨著掙紮消失的一幹二淨,隨著流出的血給抽幹了。其實,這樣死了也好,至少以後就不用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


    因為她的身體很肮髒,真的很肮髒,兩個男人在她身上的一舉一動她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記得他們的占有,記得他們的折磨,那都是她的痛,是她無法抹去的傷痛,若是她還活著的話,那麽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是她永遠都無法麵對玉照慕哲的隔閡。唯一遺憾的是,她失去了和他的孩子,是他們之間唯一的孩子。


    她感覺自己好虛弱,好虛弱,好累,好想要睡上一覺,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不在醒來,她身體內的活力早已經被抽幹,她好想閉上自己的眼睛。但是她不能夠讓舞傾謎逍遙法外,她是害死她孩子的罪人,她必須要死,即使她不能親眼看見舞傾謎死在她的麵前,也要孩子的父親替她和孩子報仇。


    於是她費力的抬起頭來,她說不出話來,便反握著雪錦瑟的手,緊緊的握住,用悲慘的目光望著雪錦瑟心疼的眼睛,嘴角邊是淒美的笑容,她越是笑,血便流的越凶,越是張嘴,血就跟河流一樣流淌下來。


    此時此刻,誰都知道雪櫻的傷是到了極致,刀插入她的腹部很深,隻剩下刀柄了,是那把刀傷及了她的孩子,這想要救人是難上加難,加上她嘴上流出來的血,足以觸目驚心的讓人心悸。


    “別說話,別說話。”


    雪錦瑟握著雪櫻的手,她哭的淒慘,內心是無比的悲痛,是她害了雪櫻,是她。先是自己的爹爹,後麵是哥哥,然後是雪格,如今是雪櫻,為何她身邊的人都在一個個的離著她而去,為何都要有這麽悲催的下場?


    老天呀!難道她真的是黴星嗎?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都衝著她來,不要去傷害她身邊的人。她受不起,也是傷不起之人。她在心裏萬般的肯求著上天,她悲痛的低頭哭泣,低頭深呤著。


    雪櫻看著雪錦瑟的難受,雪衣的默語難受,還有玉照慕哲的淚流滿麵,她虛弱的笑了,這些人都是她所在乎的人,如今都守在她的身邊,至少死去的時候沒有那麽的悲慘,不是一個人孤單的走,她還有自己的孩子,還有孩子在陪著她上路。


    她好累,真的睜不開眼睛了。臨死前,她還要看看自己愛的人,要將他們的麵容死死的記在自己的腦海中,她停留在玉照慕哲的臉上,手伸了上去,撫摸著他的臉。心上說著,對不起,我最愛的人,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原諒我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原諒我和孩子先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的活著,還要替我們的孩子報仇。


    然後她的手放了下來,在自己的嘴巴沾了血跡,又往玉照慕哲臂膀的袖子上慢騰騰的寫著字,每一個字寫的都是那麽的吃力,她很慶幸自己認識字,即使是毒啞了,也是可以寫字的。


    隻見玉照慕哲的手臂上醒目的出現了幾個紅色的大字,上麵寫著;殺了舞傾謎。三人看到這幾個字頓時大驚,顯然是不清楚和舞傾謎有什麽關係,幾人的腦袋迅速思考著,瞬間明白過來,雪櫻的傷是和舞傾謎有關。而雪櫻會寫字很明顯是說不出話來的,這期間是發生了什麽?幾人都很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麽?


    “雪櫻,你的傷是舞傾謎做的嗎?你能說句話呀!”


    雪錦瑟內心太過於驚訝了,舞傾謎,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今天不想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這個名字,還是和雪櫻的傷口有關,她必須要確認一下,是不是和舞傾謎有關。


    “唔....”


    雪櫻開口也隻是唔唔的,她隻好點頭,想要伸手在去寫著什麽字,可是她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最後她的手永遠的落下來了,再也沒有抬起過來。


    “雪櫻......雪櫻......”


    雪錦瑟吃驚的大愣,隨即大聲呼叫雪櫻,去搖晃她的身體,但是她的身體沒了知覺,眼睛緊緊的閉著,任由雪錦瑟怎麽搖晃都不見醒來。


    “你醒來呀!雪櫻。你醒來呀!雪櫻....你快給我醒來呀!”


    雪錦瑟還在搖晃著,雪衣無奈的蹲下身子將大哭大鬧的雪錦瑟抱在自己的懷裏麵,不讓她再去搖晃雪櫻。他知道雪櫻已經走了,雪錦瑟的傷痛,他很理解,他也很痛,他隻有將雪錦瑟抱在自己的懷裏麵用行動來安慰著。


    雪錦瑟一直嗷嚎大哭,放聲痛哭起來,她多久沒有這麽哭過了,除了兩年前的時候,如今又經曆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她承受不了在此失去的痛苦,暈倒在了玉照慕哲的懷裏麵。


    “瑟兒...瑟兒....”


    雪衣搖晃昏過去的雪錦瑟,心疼的將她抱起來,看著地下抱著雪櫻的玉照慕哲,不忍心的說了一句;


    “你一定要堅強,你不能夠倒下,雪櫻的仇恨還等著你去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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