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慕哲就像將一切都看穿似的,對著雪錦瑟卻解道。


    “我知道,隻是雪櫻必須要進入皇家,這一點我希望你要做到。”


    雪錦瑟淡淡回答,並要求道,雪櫻是他的妻子,她希望雪櫻能夠進入玉照的宗祠。


    “好,我會辦到的,這不是對你的承若,而是對我和雪櫻一個愛的交代。”


    玉照慕哲望向天邊,悠悠說道,神色哀傷,他很想雪櫻,真的很想,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想他。對了,他想起來一件事,趕緊問道;


    “雪姐姐,你懷上了皇兄的孩子?”


    他心裏麵有些疑惑,他總覺得雪錦瑟的懷孕沒有那麽簡單,總是有些蹊蹺,而這蹊蹺和昨天晚上她大鬧舞傾謎宮中有關。


    “對,為了查清楚,這是我唯一可以試試的方法,要不然,陳年往事,我要上哪裏去查,所以隻有先動手,逼出她的本性。”


    雪錦瑟深沉的道,眼睛裏麵露出精明的光芒,她的雙頰此時泛著紅暈,就像熟透的桃子,她一直都坐在陽光底下,當然會臉紅。


    “雪姐姐,真的是她的做的嗎?”


    玉照慕楚帶著歎息,他不敢去相信是舞傾謎所做的,那個他曾經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女子,是他曾經想要娶為妻子的女子,竟然是這般的狠毒。


    “怎麽?你猶豫了,還是你對她舊情未了?”


    雪錦瑟聽聞他語氣中的猶豫。心中對他有氣,說話便直衝了起來。若是他對她真的還有情,那麽他就對不起死去的雪櫻。


    “從舞傾謎進宮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在變了,從她成為你皇兄的妃子的時候,她便不在是以前的她了。”


    雪錦瑟大聲的說著,聲聲充滿了激憤,最近幾天她查了許多有關於舞傾謎的事情,她是一直都很安分,但是不代表她是無辜的,若是以前她沒有來和她說過。她的孩子是玉照慕楚殺害的,那麽她現在就不會對她起疑心了。


    她懷疑自己的孩子死亡和她有關係,但願這都不是真實的,但願她不會上鉤,若是真的是她做的話,那麽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就可以讓她走上魂滅之路。所以她腹中的孩子是一條牽引線,接著會是她的孩子。


    “我明白,她變了,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她。”


    玉照慕哲帶著蒼涼的感歎,說起那些過往他的心裏有一絲疼痛,畢竟是他愛過的女子,可若是她殺害了雪櫻。他不會手下留情。因為殺妻之仇和殺子之仇,是必須要報的。


    想起雪櫻臨死前的樣子是那麽的深刻,他豈會忘記,想起雪櫻所受到的傷痛,他豈會罷休,他知道雪錦瑟也是不會罷休的,在宮外聽到雪錦瑟懷孕了,他就隱約的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雪錦瑟在假裝懷孕。


    因為他記得雪錦瑟和皇兄之間就沒有發生過夫妻關係,隻此一次,但也那次在客棧發生的,現在突然之間有了懷孕,他便覺得不正常,果然他的想法是對的,她想要利用這個孩子來對付舞傾謎,因為舞傾謎要殺害她,除非是一個妒字,她們之間又沒有仇恨,唯有妒字,才會激起一個女人的恨意。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做得到嗎?”


    雪錦瑟望著玉照慕哲,希望這件事由他來做,雖然是有些殘忍了,但必須要這麽做。


    “什麽事,,,?”


    玉照慕哲緊抿的嘴角下卻透出幾分剛毅,她走進神秘兮兮的雪錦瑟,貼近她,兩人便耳垂廝磨起來。


    “不好了,傾妃娘娘...”


    舞傾謎正在宮裏睡覺,突然瞧見奶娘跑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悲痛的哭泣著。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裏升起,她忙起身,焦急的走到跪在地上的奶娘麵前,緊張的問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


    “回娘娘的話,皇子他,,,,,”


    奶娘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她不敢說,要是說了,傾妃娘娘會承受不了的,她也是活不下去的,但是皇子他已經歸天了,她不說也是死。


    “皇子調皮,就爬樹,從樹上跌倒下來後,便就...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過。”


    奶娘閉著眼睛將事清說了出來,舞傾謎一聽震驚的顯些跌倒,還好有宮女即使攙扶住。就在這時,四位小太監抬著一個人進來,舞傾謎一見,頓時大驚,張著嘴巴吃驚的看著,直到他們將抬著的人放在了床上,她才敢走過去。


    這是鍾鉉,是她的孩子,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閉著眼睛,還有他的身子怎麽是冰冷的?為何他全身都不動纏一下,她去搖晃他,可是小小的他沒有反應,頓時她就撕心裂肺的哭起來,捂住嘴巴搖著頭哭泣,她不敢去相信這是事實,她沒有辦法去接受。


    “鍾鉉....鍾鉉....”


    她的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身體,又猶豫的收回來,繼而又伸出去,來來回回,終於在第六次忍不住的抱著鍾鉉搖晃呼喊,流著淚水哭泣,任著她怎麽搖晃,鍾鉉都沒有醒過來,她便開始大哭起來,低吼起來。


    “鍾鉉,你醒醒呀!醒醒呀!”


    她抱著鍾鉉的身體大哭著,搖晃著,沒有人敢上前去卻阻,都知此事已經不是簡單的跌傷這麽簡單,而是死人,皇子死了,在場的奴才沒有一個可活,尤其是照顧皇子的奴才,他們都低頭默默無聲的等待著舞傾謎的發泄。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這時,屋外傳來皇上和皇後娘娘駕到的聲音,眾奴才跪倒在地下,舞傾謎早已是傷心過度,抱著鍾鉉的身體,無視兩人的到來。


    “怎麽回事?朕還在批閱奏折,就聽到鍾鉉跌倒的消息,有沒有大礙?”


    玉照慕楚神色匆匆,看著舞傾謎抱著鍾鉉痛苦的悲傷,他的身軀一震,既而大怒,對地下跪著的奴才大吼著;


    “這都是怎麽一回事?你們是怎麽照顧皇子的,誰是皇子的奶娘...”


    “是....奴才....”


    奶娘顫顫巍巍的說著,她知道皇子死了,她是不能活了,當下就把皇子死後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然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頭就撞向柱子,頓時鮮血灑地,她頭一歪,便死了。


    “皇上,此事先不要慌,問清楚了在責罰,太醫來了嗎?快叫太醫呀!你們幾個將奶娘的屍體抬下去。”


    雪錦瑟臉色難看的對著跪在地上的奴才吩咐著,有一個人立即退下去,去宣太醫去了。


    “鍾鉉,鍾鉉呀!”


    舞傾謎聲聲悲痛的呼喊著,但是懷中的人兒沒有反應,沒有睜開眼睛。


    “讓朕來。”


    玉照慕楚拉開舞傾謎,自己攙扶起鍾鉉,去捏著他的人中,搖晃著,但是他還是沒有睜眼,此時,他已經感受到鍾鉉全身的身子是冰冷的,就是連呼吸都沒有了,他呆住。


    這是他的孩子,才二歲多的,長的很可愛,就這麽死了,他也無法承受這打擊,畢竟是他的孩子,他的眼眶泛紅,突然哽咽住。


    舞傾謎看見他的發呆,便推開他,奪過鍾鉉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懷抱裏,神情呆滯,眼睛空洞,顫抖的說著;


    “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他沒有死。”


    她抱著鍾鉉,躲到牆角裏,不想讓人來碰觸,眼淚就跟河流般流淌著,每一滴都是觸動了玉照慕楚的心,他明白為人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但是鍾鉉的確已經死了。


    雪錦瑟看著哭哭泣泣的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僅在一瞬間,就恢複了淡漠的深情,然後佯裝悲傷的樣子,帶著哭腔道;


    “妹妹,鍾鉉已經死了,你就放下吧!”


    說著她作勢就要去抱孩子,舞傾謎便抱緊,將鍾鉉小小的身體藏在自己的懷中,保護著,不要人來接觸。


    “他沒有死,沒有死....”


    她的嘴裏一直都在重複著這句話,一直都睜著眼睛惶恐的瞪著。


    “傾妃,節哀順變。”


    玉照慕楚痛楚的說了一句,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對於舞傾謎他就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對於孩子更是沒有,現在孩子死了,他的心終究是痛的,怎麽說,都是他的骨血。


    “不,他沒有,他沒有。”


    舞傾謎一直搖著頭說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就在她惶恐的時候,玉照慕楚要去搶奪她的孩子,她便嗷嗷大叫起來,不讓玉照慕楚去抱,抓住玉照慕楚的手就咬了一口,玉照慕楚任由著她咬。雪錦瑟看不下去了,便去推開舞傾謎,舞傾謎就抱著孩子往後縮移著。


    “皇上,你有沒有事?”


    雪錦瑟緊張的拿出絲巾,為玉照慕楚包紮著他的傷口,玉照慕楚看著雪錦瑟為他包紮,心上有了一絲欣慰,還好今天走的不是書雪,他的心裏麵竟然有些慶幸,死的是鍾鉉。


    瞬間他就在咒罵自己竟然有樣的想法,但是對於目前來說,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做?對於舞傾謎隻有愧疚,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讓她抱著吧!她自己會清醒的。”


    雪錦瑟無奈的看了一眼舞傾謎,歎氣道,攙扶起玉照慕楚說道;


    “我們先走,等她願意放開了鍾鉉,再來處理鍾鉉的後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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