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不息,這樣的誘惑現在已經離我很遠了,不過依照瑉之緣的話看來,那些異族的長老倒是對這些頗為熱衷呀……


    收拾東西,準備啟程,現在我要做的就是依著那些長老的吩咐趕往“海”。“怎麽樣?去不去?”看著躺臥在橫梁上的瑉之緣我將已經收拾好的“行囊”背在了肩膀上。


    “當然是去湊湊熱鬧了。”他轉過頭將嘴中玩弄的竹簽扔到地上後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我知道,你這次去‘海’是為了玩,而我……也是無聊的人,也想找點有趣的事情來做。”他說著將我肩上的行囊拿了過去,“現在你是主人,我就是小廝,你這個門下弟子帶一個落魄的表弟趕回門中應該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吧。”


    自然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不過要是想在這些老家夥的眼皮子底下將瑉之緣帶進去的話,就不得不考慮一些後續的準備了。“這是自然,我這個掌門前最紅的弟子自然是要帶著自己落魄的表弟去投靠掌門。”笑著推開房門,看到隱匿起來的瑉之緣我笑了笑。這次趕往海不僅是要完成那些老頭的任務還得弄清楚一件事呀。


    打開折扇,回望著已經遠離的白骨,我才知道自己在異族待了不少的日子呀。嗬嗬,不過現在好了,這裏所謂自由的空氣還是沒有逃離我的身邊。


    “小二,上酒!”來到酒肆,我看了看那些正在喝的開心的江湖人士。現在我處的地方已經是葳城了,嗬嗬這個江湖人士的聚集地真的是和翊城大為不同,就說這酒肆,翊城那邊或許是小小的酒壺和酒杯,而這裏全部都是酒壇和酒碗;翊城是衣服首飾等東西的集中地,這裏就是武器的裝備營。在這裏可以看到大街小巷上都是各類鋒利的兵器;翊城是商業的中心所在,這裏就是武力的中心所在呀。嗬嗬,簡單的說,翊城要是個小家碧玉的話,葳城就是一個威武的大漢。


    “小二,這裏距‘海’還有多遠?”


    “嗬嗬,客官,你真是找對人了。[]”小二笑著將酒壇放到了桌上對我說道:“這海呀。離這裏還有三十裏地。而且這會兒您真是趕著機會了,因為我們掌櫃的剛要到哪裏去送酒,您可以和掌櫃的一塊到海哪裏去。”


    “表哥……”聽見聲音,我示意小二先下去。


    歎了口氣回頭看著隻有幾步遠的“表弟”,現在我才知道所謂的落魄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破爛的衣衫,各類顏色的混合。淩亂的頭發,枯瘦的身體。這樣的瑉之緣已經是一個落魄的人了,或許嚴格的來說。他已經算是落魄中的落魄者了,因為現在他光著腳板,臉上的灰塵已經蓋住了那雙發亮的眼睛。唉。為了合作隻能一臉激動的奔過去了……


    “表弟,是你嗎?”這樣的試探我真的想說……著用的著懷疑嗎,但是現在隻能硬著頭皮拉著他做到我的座位上,“表弟,姑母家裏怎麽了!”


    “表哥……”他一邊抹著淚一邊抽噎著說道:“母親……已經在三日前離世了!”


    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樣子。我忍住嘴角的抽搐將桌上的一杯酒遞了過去,“好了,先吃些酒菜,緩緩再說吧。”回頭看著幾個向著這邊張望的人,我能感覺到那些人眼中的鄙夷……之前瑉之緣提到“落魄表弟”的時候我隻是隨耳聽了聽,沒想到現在他這樣一個怪異的人會以酸儒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麵前。


    歎了口氣,將剛剛端上來的酒菜全部遞到了瑉之緣的手邊。聽著他一邊抽噎一邊訴說著那些“悲慘”的過去,當然,我很是配合的擺出一副沮喪的樣子。


    時間在抽抽噎噎中一點點過去,等到瑉之緣將那些所謂的苦水全部倒出來之後酒肆中的掌櫃的也出來了。回頭看著已經等候著的掌櫃,我將一錠銀子放到了他的手中,“掌櫃的額,麻煩你幫我的表弟買身衣服。”掌櫃的看了看我手上的銀子,笑了笑之後接過銀子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裏。


    “認識?”


    留意到他滿臉的汙漬,我很難將這樣的一個人和昨天的那個在房梁上休息的人放到一塊……之前冷峻的麵容經過他的改飾之後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了,留下的隻有那副憨厚的樣子,不過這樣巨大的差異,不難看出這個家夥的易容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喂,兄弟們,看看那個家夥的傻樣。”


    聽到旁邊幾個人的小聲議論,瑉之緣還在吃飯的手頓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彷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我微微轉過頭用淩厲的眼神看著他們,嗬嗬,沒想到現在的這幅妝容還是很有作用的,那個人淩厲的氣勢到我的身上倒是有了一些作用。“趕緊吃吧,吃完之後表哥帶你去求助於水掌門。”


    水千刃是我這次要去求助的海的掌門,之前對於此人我從暗衛那裏還是有所了解的。水千刃這個人在江湖上的好評還是不斷的,起碼在葳城中每個人對他都是敬佩有加的。現在他的威望幾乎倒要趕上城主柏裏了。嗬嗬。說道柏裏,我這次還真應該親自上門拜訪這位將暗衛送與我的老人,也要看看父皇口中的豪傑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拿起桌上的佩劍我直接抬腳來到了掌櫃的身旁。“現在帶他下去洗洗吧。”捂著鼻子將一身惡臭的瑉之緣丟給了掌櫃。現在我是十分佩服瑉之緣的易容術的,不但能將自己的身材和樣貌改變,而且舍得將自己身上弄得是一副腥臭,我想之前它一定是對自己下了“狠”手的。


    回過頭做到原位,等待著瑉之緣的出現,順便想周圍的人人放放寒氣,因為現在是我要回海的時候了,要是不知道點什麽聲勢,可能現在都沒有認識我這個以後在海比較紅的人呀。想到這,我直接拿起桌上的佩劍重重的砍在了旁邊的酒桌上。“你們知道所謂盜竊的可惡嗎?”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看到他們這樣迷茫的樣子,我將劍慢慢的拔開。“所謂的盜竊就是像現在這樣,自己沒有閃亮的刀光反而驕傲的對著別人說我的身上在散發著光芒呢!”


    瞧著身上閃亮的刀光,這會兒他們才知道我是在指他們,至於具體說的是什麽,現在也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了。“你有權利管這些嗎?”


    其中一人直接站了起來,他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想將我的話語反駁回去,而且剛剛在站起的一刻。他試圖將自己腰間的刀拔出來。隻不過似乎是因為年久未用的緣故,他的刀並沒有如願的拔出來……


    “哦?我沒有權利?”嗬嗬,可以說這句話是我聽到的一個最為好笑的笑話了呀。“知道這把刀是誰的嗎?”將墨劍抽出來放在眾人的眼前,我大聲的將這具話說了出來。


    似乎是在困惑我為什麽會這麽問,剛才還有些抵製的人現在已經閉起了嘴巴。


    “這把劍是我的,而現在你們身上散發的光芒是我的佩劍所閃現的刀芒。那麽你們現在的光芒就意味著由我來主宰,因為當我收起佩劍的時候你們身上的刀芒可就沒有了哦,嗬嗬。當然,暫時賦予你們身上的戾氣也就當然無存了。”借著別人的氣勢,將別人的光芒盜用。這樣的人啊永遠是最為可悲的。他們或許會因為一時間的竊取而樂得自在,但是要是所謂的刀芒移開之後,那些暫時燦爛的人隻能被打入黑暗的禁地……就像萬年前的那個異族,或許他們的罪過不在於暴動而在於他們借著天宮和規則的生命向天宮和魔界發起了攻擊……當然,這樣的他們最後隻能是被封印在冰冷的石頭裏。以前是,將來要是他們不太規矩,那麽我相信他們將來也會是被打入地底。


    “好了,現在已經完了。”笑著將劍拿起來,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笑著說道:“嗬嗬,幾位師弟,剛才師兄隻是和你們開個玩笑。”其實在來到酒肆的一瞬間我就看見了他們“海”字的腰牌,隻不過礙於一些事情,我隻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見見我的幾個師弟罷了。


    “師兄?你是哪個師兄?”


    “水無痕,海的二弟子。”我笑著將老者交給我的腰牌拿了出來,“剛才我不太能確定你們就是海在今年入門的小師弟們,但是剛才在看到你腰間的腰牌後我已經能夠確定我們是同門了。”


    “二師兄?水無痕?你真的是二師兄?”看到他眼裏閃著的光芒,我知道眼前的幾個人已經在我的身上開始打起了主意。“二師兄,這次師父說為了讓其他的人能夠認可我們的存在特交給了我們一個任務。”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子現在已經變得眉開眼笑起來。“不瞞師兄,現在師父他老人家讓我們去找小師妹。”


    小師妹?應該是那個水千刃的掌上明珠水鈺兒吧,嗬嗬,那樣刁蠻的一個丫頭可是我在神識中所能探測到的最為任性的一個人了。“她這次又離家出走了?”


    “嗯,說是之前吵著要出來見見所謂的江湖,但是師父他老人家不願意,所以現在我們要去找到小師妹,回去向師父交差。”說到這裏他皺了皺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難辦的事情,他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師兄……”


    “嗯?”忽視他一副哀求的表情,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繼續擦拭著手中的墨劍,“什麽事?”


    “那個……你看現在酒菜都快涼了,我們這會兒還是吃些酒菜的好。”


    嗬嗬,既然他們現在不說,那麽我也隻有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了,當然,這次應該是有個好機會讓瑉之緣輕易的成為海的入門弟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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