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寒宵派的時候,我看到的不是荒廢的小院子而是較為華麗的房間,以及正在閉目養神的男子。男子手指輕輕的放在膝蓋上,微微皺著的眉頭說明他正在想著什麽煩心事。


    走到男子的身旁,我看了看他身旁桌上的信件。那是署名為水無極的邀請函,至於信件的內容看似是在為了冥無派的喜事邀請寒宵派,但是仔細看來這其中又隱藏著不少的信息……寒宵派與冥無派呀,這樣兩個在江湖上足以震撼的兩個門派居然有這異常的信件來往,那麽看來要想找到所謂的線索就不得不從這兩個門派下手了。


    “你的兒子現在在我的手上,不知道金掌門是否想要將自己的寶貝兒子要回去?”坐到他眼前的那個位子上,我將桌上的信件拿在手中晃了晃。


    “你怎麽進來的!”聽到我的聲音他瞬間從椅子上起來抽出自己身旁的寶劍指向我,“說,你是誰,要不然就別想從這裏出去。”


    這個時候對於他的態度我倒是頗為好奇,因為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在麵對一個不速之客的時候首先會衡量兩方的力量然後在做出相應的動作,而金翁正似乎並不合這種常理,剛才要是沒有看錯的話,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應該是慌亂和恐懼。就拿他這種修為的人來說,要是想在短暫時間內估量雙方的力量自然不是很難的,那麽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實力在他之上。而在這種狀況下他還能鎮定的用劍尖指著我的胸口,那麽就意味著這個人不簡單……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想領回自己的兒子。”可能是很湊巧,他那個平日寶貝著的二公子現在正在外麵花天酒地,而他這個做爹的自然隻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失蹤了一天卻不知道他去了哪,這會兒他在聽到“兒子”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還是出現了幾絲危險的光芒。[]“現在你可要好好想想,因為我的朋友的劍法可是非常沒有準頭的,要是他一個不小心,我想削下一隻不聽話的耳朵也是有可能的。”知道他對我口中的事情還存有疑惑,所以我將之前拿到的布料放到金翁正的眼前晃了晃。“你看這個可以了吧。”


    隨著他的眼神一縮,他抓著長劍的雙手慢慢的放了下來。“說吧,你要什麽。”


    看著他皺著的眉頭,我巡視了一下周圍之後指了指他身後的櫃子。那是一個一人高的木櫃,櫃子上有著十分繁瑣的花紋,櫃子總體上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但是剛才我看到櫃子把手處的木條時我就感覺到不協調之處。可以說哪裏的木條十分鮮嫩,那裏麵知道現在還在散發著不少的生氣。所以可以斷定,在那個後麵有著寒宵派的不少秘密吧。


    每個門派都將自己寶庫中的鎮派之寶當做生命,而眼前之人也不例外,剛才在聽到我的條件之後他的瞳孔緊縮,手中的利劍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握緊了。


    其實這次隻是想見識一下這個素倪看重的男子,看看能將素倪整個身心都牽扯住的男子。然而結果讓我意識到……素倪失望的原因了。這個人或許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子,可惜在門派與感情兩者相比之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寒宵派而不會選擇自己的親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傾心的妻子,哪怕那個人是與自己共同血脈的親子,隻要是與寒宵派的利益相衝突,他都是毫不猶豫的舍棄的。


    “那個廢物兒子我不要也罷,所以隨你。你要想怎麽處理他都行!”他在歎了口氣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之上,而且那種無奈在短暫的時間內已經表現了出來。一陣歎息仿佛是他在經過萬千的掙紮之後才做出的一種結果,無奈中透著隱憂……


    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麽我就沒有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況且來這裏我也隻是玩玩罷了,至於他身後的那個東西,我想現在拿的話還不是時候。“那麽你好自為之!”甩袖走人,現在應該沒有比這個能給後麵那個呆滯的人帶來打擊的方法了。


    嗬嗬,為了一樣東西可以舍棄親人,或者是舍棄自己的朋友,有時候想想這就好像是愚忠,為了自己效忠的或者是守護的東西寧願舍棄自己身邊之人。那樣的人無疑是癡傻的,癡的是執著,傻的是選擇。因為在麵對選擇的時候,或許已經有了一個可以兩全其美的方法,隻不過在這之前需要的是耐性而已,我想素倪缺少的就是一個機會,而金翁正缺少的就是耐心。


    走在大街上,我看著兩旁叫賣的人群。在這個世界裏即使是沒有統治者,這裏的百姓也是過的十分安逸,他們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他們也是也是有著自己幸福的家的。梵朔翼讓這個世界很自然的融入了沒有統治者統治的自由世界,雖然有著梵朔翼這樣的一個城主,但是他隻是一個威懾的存在,要說有什麽兵權或者是什麽管理權的話,梵朔翼這個人幾乎是被江湖上的幾大門派所架空的,但是由於梵朔翼自身的能力,那些地位穩固的門派自是不會在梵朔翼的頭上動土。


    異界的穩固與安逸是建立在武力至上的,雖然有些血腥的出現,但是大體的趨勢還是祥和以及自由。自然的,那些沒有武力或者是功力不夠之人就對武功高強的人有著敬畏,他們會不自覺的將武功高強的人奉為上位者,而且他們會以那些人作為目標不斷的為之奮鬥。不息的渴望以及不竭的拚搏之力正是他們的支柱,就像我旁邊的小餐館一樣,他們這些人仰慕的都是那些身上帶刀的劍客,議論最多的也是那幾個劍客。


    “那個炎婆派的炎烈和炎行可是兩位真正的劍客,他們兩人有著高強的武功而且有著一副好心腸,想當初我那個女兒呀……”


    後麵的話我沒有聽下去,因為停在我桌子上的一把刀已經不允許我去有著閑情逸致去注意別人的談話內容了。“閣下有何事?”兩指捏著擱在桌子上的刀尖,我抬頭看著帶著鬥笠的持劍之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剛才還在聽著旁邊兩人談論著眼前這位劍客,沒想到現在人家就直接將劍擱在了我的桌子上而不是旁邊那兩位議論者的桌子上。


    “隻是想和你比試比試。”他瞅著我腰間的墨劍眼中閃現出一種狂熱。那種眼中迸發出的火焰似乎能將整個餐館燒毀,而且那其中夾雜著的急迫感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高聳的鬥笠以及帶著火焰之力的大刀,看來我眼前的此人就是剛才那兩位看客口中的主角之一炎烈了。


    自顧的拿起旁邊已經斟滿酒的酒杯,我在看著晃動的刀影之後將那杯酒一口氣喝了下去。“要比可以,但是請先讓我將這壇酒喝完。”之前在來到這家餐館的時候我就聽說了這家酒味深遠的“雲集酒家”,據說這裏的酒香可以飄散十裏之外,而見證的結果證實這樣,因為我就是在十裏之外就被這陣酒香吸引過來,現在要是將自己剛叫上來的一壇酒浪費了話,那麽無疑是種殘忍的事情。


    對麵那位冷著臉的人在看了看旁邊站立的言行之後將肩上的大刀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接著聽見一陣木頭碎裂的聲音,我無奈的將快要摔下去的酒拎在了懷中,“這些可是好酒,要是兄弟不想嚐嚐的話可要體諒我這樣一個酒鬼的心情。”將酒壇穩穩抱起,我邁著步子,直到到了靠窗的位置之後,我一下子就躍到了窗棱上,“來吧,在打鬥之前痛痛快快的喝一場才是最為重要的。”


    本以為那邊兩個就像是木樁的人對這種酒水會有所抗拒,但是沒想到在我將手伸出去的一刻就已經有一隻大手將我懷中的酒壇接了過去。


    聽著耳邊的咕嚕聲,我笑著拿起旁邊的大碗將酒杯盛滿以後就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在將碗放回原地的時候我看到了兩個正在仰起的腦袋,他們兩個背上的劍和到在隨著主人高昂的頭顱也微微凸顯出了劍身。


    喝酒的聲音,以及地上想起的碎片的聲音,在等到太陽西移的時候,地上以及鋪滿了碎裂的瓷片,而兩旁倒置的酒壇正在隨著一陣震動的開始左右搖晃了起來。這時候的我們三個已經各自擦了擦嘴邊殘留的酒漬,同時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微風吹拂著,知了的叫聲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的突兀。抓緊手中的墨劍我看著對麵已經將刀持在手中的炎烈。在這樣較為炎熱的日子裏,與常人大漢淋漓的樣子比較之下,炎烈倒是顯得尤為輕鬆,他現在的眼睛隻是盯著我手中的墨劍沒有絲毫的移動,似乎準備著隨時攻擊過來,但是可能是顧忌到兩方比拚的前奏,盡管他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還是等候著我準備的一個信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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