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碼字中……入v第一章,感覺這一章自己還是很喜歡的,求首訂支持星星眼~謝謝大家~~)


    邱平看著我,表情似笑非笑:“黃牛票麽?也可以這麽說吧。(.無彈窗廣告)不過,部分位置最好的票,以高出票麵的價格賣出去不也很正常麽?有市場才有需求,有一些人願意為此付出更高的價格,懷恩隻是滿足了他們的需要而已。”


    “原來說到底,他們隻想著把票高價賣出去啊!那之前還說什麽要‘確保讓票落在歌迷手裏’,這不是耍人玩麽?實在太可惡了!”想到後援會團票進行得之艱難,我一時氣憤難平。


    “你錯了,願意買高價票的大部分也是歌迷,不然誰會掏那麽多錢看一場演唱會?”邱平的聲音很平靜,“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手裏可用的資源也不同,所以懷恩不可能也沒義務把一碗水端平,對所有歌迷一視同仁,不是麽?”


    我感到自己從頭到腳被潑了一盆冷水。可是,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在我腦海裏成型:後援會沒有團到票……歌迷無法進場……懷恩向票販子提供高價票……


    按照這樣的邏輯,如果懷恩公司一開始就設計了一個圈套,故意指使票務公司用模棱兩可的話穩住後援會,讓他們以為可以幫會員團到票,結果拖到最後一刻又不給票,致使大量歌迷到了現場又無法入場;接著,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沒有拿到票的歌迷急於買票進場,黃牛黨趁機哄抬票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後援會豈不成了被懷恩利用,抬高票價的幫凶了嗎?!


    “懷恩……是不是故意的?”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發澀,“故意讓那麽多歌迷沒有團到票。結果隻好在現場去找黃牛買高價票?”


    邱平的手裏攥著一隻筆,不動聲色地反問道:“這些事我不太清楚。不過,羅捷你應該也學過經濟學常識吧,商品的價格主要是由它的價值決定的,隻是同一件商品,在每個人心裏的價值可能都不一樣……”


    “是,”我冷冷地打斷他,“我還知道。價格也會受供求關係的影響。要想方設法讓供小於求才有利可圖,哦不,是有暴利可圖。謝謝您給我補上這一課。”


    從邱平的辦公室出來,我感到一陣眩暈:為什麽會這樣?


    天空灰沉,烏雲滾滾。站在走廊拐角處,我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景。內心茫然又苦澀,感覺自己努力做的事情,好像轉眼之間就沒了意義。


    我歎了一口氣。掏出手機,撥了艾莉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她才終於接起來。


    “艾莉。你現在有空麽?我想見你一麵。”


    艾莉在電話那頭苦笑:“對不起,羅捷……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你先打給我了。”


    我的心往下一沉:“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我已經從後援會辭職了。”


    “艾莉……”我咬著嘴唇,一想到她其實是替罪羊,心裏就更加難受。“聽我說。這次團票不成功不是你的錯,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辭職的好。大家都知道你這些年為4ever,為會員們義務做過多少事,沒有人會為此責怪你的……”


    “羅捷,謝謝你……可是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總得有人責任,我是團購的組織者,最後卻辜負了大家的信任,沒能拿到票……”


    “不是這樣的!”我的心一橫,索性將實話告訴了她,“你還記得當時有多少歌迷在現場外麵沒拿到票嗎?其實都是懷恩和他們找的那個票務網在背後搞鬼,就是為了囤貨居奇,哄抬票價啊。”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無人說話。


    天空深處傳來幾聲悶雷。


    接著,豆大的雨點砸在我身旁的玻璃窗上,漸漸流出道道溝壑。


    “艾莉,你還在聽嗎?”


    “我在,”艾莉的聲音低沉,“這麽說,原來是我們上當了,成了他們炒高票價的幫凶。”


    “是這樣的,不過你們也是無意的……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真的不是你的責任,就別再辭職了,好嗎?如果,如果還有一些人不理解的話……”


    我一時語塞,突然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如果還有人提出批評質疑,要求艾莉直接“下課”,難道我能讓她把這些背後的真實情況公之於眾,以取得大家的諒解嗎?媒體才不會管這件事真正的責任在誰,隻會抓住其中不甚光彩的點大做文章,比起懷恩公司,最後恐怕還是4ever躺著中槍的可能性更大。


    艾莉輕歎了一口氣。


    “我明白,羅捷,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辭職的事情我已經決定了。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在團票的問題上,我想我還是有責任的:先是一開始就沒有擺正後援會的位置,沒有懷恩及時有效的溝通,後來又把話說得太絕對,以至於讓會員們失去了選擇其他購票方式的機會。執念啊……如果不是我執意堅持到最後一刻,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歌迷到了現場又沒票。”


    “雖然從總體上看,後援會也算是受害者,可是真正被坑害的卻是每一個買票去看演唱會的歌迷。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總得有人承擔責任。如果我不引咎辭職,就沒法給那些信任四葉草後援會的人一個合理的交代,以後要是後援會想再組織什麽活動,也許就沒有公信力可言了。”


    “艾莉……你是為了後援會的聲譽考慮,才做出辭職的決定嗎?”


    艾莉輕輕一笑,聲音裏有一絲疲憊:“我啊,已經在會長這個位置上坐了太久,也該讓賢了。說實話,看到現在新加入後援會的歌迷年紀越來越小,有的才十二三歲,感覺真是歲月如梭,青春不再。我也壓力山大呢,哈哈!不過你放心,即使以後不再做後援會的事務工作了,我還是會一直看著4ever,始終堅定不移的支持他們。”


    她的聲音輕柔,“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喜歡他們,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我半晌無語。或許。喜歡上某個偶像明星。原本就應該這樣輕鬆、快樂,隻要遠遠地看著他們、關注他們就好,而不必把這種喜愛變成責任,強加給自己或他人,最終成為現實生活裏的負擔。


    掛了電話,我默默地凝視窗外。雨越下越大,如同瀑布。


    吃過晚飯,聖勳回臥室繼續複習功課。泰一、昭寒和雅言則坐在地墊上打牌,昭寒說最近太累,“需要換換腦子”。本來他們也叫我一起玩。可是我實在沒什麽心情,便拒絕了。


    我抱著筆記本電腦,盤腿坐在落地窗前發愣。


    經曆了這麽多事,我覺得自己簡直思如泉湧,特別有想要創作的感覺。可惜腦子裏千頭萬緒,一時不知該如何落筆。


    “喂!我看你每天都抱著個筆記本在寫,到底在寫什麽呢?”昭寒一邊發牌,一邊突然發問。


    我一怔,驀然回頭:“你在問我嗎?”


    “這屋裏還有別人嗎?”昭寒滿不在乎。


    我歎氣:“我啊,正在寫小說呢,你要看嗎?”


    以我的經驗,跟昭寒說話,務必正話反說,實話實說,聲東擊西。否則,他會跟你糾纏個沒完沒了。


    “切,我才不看呢!浪費時間,現在隻要是個識字兒的人都覺得自己能寫書。”昭寒一臉不屑,一邊斜眼看牌。


    “等等,這牌我跟了!”


    “哦,你在寫小說?是什麽樣的故事呢?”泰一似乎挺感興趣,一邊摸牌一邊接了話茬問道。


    我沒想到泰一也會問,心情立刻和剛才不一樣,很窘迫又很害羞,臉頰發燙,呐呐道:“沒……沒什麽,其實這故事我還沒有完全想好呢……目前還在構思中。”


    昭寒大笑:“我就知道!哪有那麽容易寫的小說呢。”


    我的臉漲得通紅,真想把筆記本電腦狠狠砸到昭寒的腦門上――瞧不起我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已墮落至此,一文不名,也早就不當自己是當年那個暢銷書作者了。可是,他怎麽能在泰一麵前如此貶低我的自尊心呢?


    就在我心裏百般糾結、無處發泄的時候,泰一笑道:“是啊,好書多磨,加油吧。”


    我的心裏一暖,趕緊點點頭。明明話字麵的意思都差不多,為什麽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感覺就這麽不一樣呢?這就是人品吧!


    昭寒一怔,斜眼瞅著泰一,忘了自己出牌。


    這時,雅言把手裏最後幾張牌往茶幾上一排,淡然道:“我贏了。”


    昭寒回過神來,往茶幾上一看,怒了。


    “明明該我了,你怎麽搶先出了?這盤不算,再來一盤!”


    雅言站起身,打了個嗬欠:“誰讓你們隻顧著聊天。我贏了,不玩了。”說罷起身翩然走回自己的房間,氣得昭寒把牌往地上一甩,丟了滿地。


    “靠,智商150就了不起啊?說不玩就不玩,這算什麽?一點牌品都沒有!”


    泰一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站起身。


    “你也不玩了?”


    客廳裏就轉眼就剩下昭寒和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見勢不妙,悄悄合上筆記本電腦,打算往閣樓上撤。


    “喂!”昭寒沒好氣地喊住我,“你把這些牌收拾好了再上去,我不想看到這兒亂糟糟的。”


    暈,明明就是你自己弄亂的好不好!


    我無奈,隻得跪在地板上,一邊攏起散落地上的紙牌,一邊低聲道:“是――少爺。”


    昭寒本來已經轉身走出去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你剛才說什麽?”


    完了,居然被他聽見了!


    “沒說什麽啊。”


    我吐了一下舌頭,真心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昭寒把我往旁邊一推,自己單膝跪在地板上,一語不發地把牌攏起來,裝好。


    我不明白他又抽什麽瘋,隻好在一旁愣愣地看著。


    “我剛才對你的態度不好麽,幹嘛那麽叫我?”昭寒皺著眉看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不許再那樣說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昭寒起身跑回臥室,留下我一人坐在地板上發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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