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告訴老魯,讓順風處先派人滲透去播州,將情況摸清楚後領兵去給他鎮壓,然後再將官軍的軍械收繳了,都集中整頓後調往關中征戰蒙軍。


    不服調度的就弄去築路修橋,播州山多路難行呐,他們吃了老百姓那麽多的米飯,不能隻當飯桶不做事嘛。


    老魯很自信的說隻要哥兒發話了,剩下的事情都好辦。關鍵是播州的兩位夫人親自來求咱們的,咱們有百姓的支持,肯定能做好。


    朝廷在這些地方設置羈縻州,實行的政策本身就是非常的寬鬆。神威軍要搞點啥動作,還不是自己的事情?


    魯有朋要親自去仁懷整軍,部署出擊播州。


    兩人出了軍營分手,各自忙去。


    黃昏時分,趙玉林回到家裏卻傻眼了,客廳裏兩個大大方方的擺夷女子笑盈盈的喊:夫君回來啦,相公回來啦,老爺回來啦……


    仙人板板,這都叫啥了。


    趙玉林連忙擺手,叫別喊了。


    李川和衛隊長進來告訴他,他們啥子話都說盡了,人家就是不走。


    趙玉林狠狠的電射了李川一眼,都做的啥子事?


    那衛隊長還認真的給他解釋:兩個姑娘都賢淑漂亮著呢,三少爺就收下吧,免得為難他倆。


    趙玉林徹底無語,兩眼發直的看著兩個手下,這個新來的衛隊長還真會做事呢。


    兩個姑娘見他不收,還責罵衛士,上前兩步突然給他跪下,淚流滿麵的求他無論如何都收下她們倆,當牛做馬都行。不然,要是被遣送回去的話,族裏要將她們沉塘的。


    趙玉林趕緊將她倆拉起來,他見不得女人流淚,女人一哭他立馬六神無主。他語無倫次的說哭、哭啥?又沒有欺負她們。


    一個個年齡那麽小,看著都可以做她們的大叔了。


    一個清瘦姑娘說她們不小啦,都十三了,過年就十四啦。還嘀咕著說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的,少爺也才多大點嘛?


    趙玉林徹底無語,說他都快三十啦,都有五個老婆了,不結婚啦。


    那個姑娘馬上說五個老婆就多啦?


    一點也不多,她爹都是八個女人。她進入這個院子就沒看到過一個夫人呢?


    嗬嗬,人家還觀察得很仔細了。


    趙玉林忙活了一天,再遇上這樣的事情,也是沒轍了。他說既然兩位姑娘來到府上,咱們還是要接個風洗個塵,就去金沙江的叫花雞吃個飯吧。


    李川見趙玉林鬆口,自己也是鬆了口氣,立即張羅起來。


    趙玉林叫衛隊長去將孩子們都接過來,一起去吃叫花雞。他就要離開翠屏山了,有機會就想和萌娃們熱絡熱絡。


    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出門去。


    遠處街角一個暗影閃動,正要跑脫,卻被曲正陽帶領的暗衛攔下,此人曉得藏不住,笑嗬嗬的老實交代了是順夫人的手下,呆在這裏就是要看看三少爺收下她們的妹子沒有?


    曲正陽也是笑嗬嗬的問打探到了嘛?


    此人嗬嗬、嗬嗬的說看到少爺收下,咱心裏才安穩啊。


    曲正陽手一揮,叫護送出城。


    此時,趙玉林已經坐在叫花雞的茅亭裏了。幾個萌娃看到叫花雞上了桌子,立刻癢癢的就要伸手就去扯雞腿。


    趙玉林趕忙叫慢點,別急。


    大家得了開吃的號令,立刻動起手來。


    吳晶人小手短,抓不住,不停的叫“爹爹幫我拿雞腿。”


    兩個女子一臉懵逼的看著三個萌娃,馬瑗正熟練的扯下的雞腿遞給他妹妹吳晶呢。


    趙玉林笑嗬嗬的說,看啥看,都是我的娃,開吃啦。三個小家夥一邊啃雞腿,一邊雞啄米似的“嗯嗯”點頭。


    馬瑗還邊吃邊問:爹爹,兩位小姐姐來咱家做啥呢?


    李川將雞肉盤子往孩子那邊推,給他講:是來給他們三姊妹當媽媽的。


    陳柳立馬打了個嗝兒說:“哇塞,咱又多兩個媽媽愛了。太好啦。”


    吳晶掰著指頭算,轉過頭來對著趙玉林說咱都五個媽媽了耶。


    趙玉林剛吃下一口酒,差點讓他噴了出來。


    兩個擺夷女子吃的就斯文多了。


    吃完飯,趙玉林叮囑馬瑗認真學習勤練功,叫衛隊長將萌娃都送去江北老宅。


    回家,他請二位姑娘去書房說話。


    等李川沏好茶離開,他說嚐嚐吧,清城山的新茶。


    趙玉林到這時才詢問倆姑娘的姓名,體型略微瘦高的叫真尤魅,稍微豐滿些的叫順直娣。


    他覺得這兩個名字都有點奇奇怪怪的,也沒工夫去探討其中的奧秘。


    吃過兩口茶後,他說先別急著想嫁人什麽的,還小著呢。進入咱神威軍做事需要有文化,要多學習。


    兩個姑娘都說她們有學習的,家裏為她們請了漢學的先生,真尤魅告訴他還會做抹茶呢。要不要嚐嚐她的手藝?


    趙玉林立刻笑了,說不用啦。


    這些酋長、頭人家裏都是很重視教育的呢。


    他擺擺手,說神威軍教授的東西和她們的先生教的不一樣,還是先去翠屏書院看看吧。


    趙玉林將李川喊進來,讓他給兩位姑娘準備起神威軍的服飾,先送去書院讀書。以後可是都要做大事的。


    李川立即答應。說兩位夫人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都在西頭呢。


    趙玉林一臉黑線的瞪了李川一眼,這娃兒在想啥?


    咋就神經短路了?


    他啥時候說過要收了這兩個女子?


    趙玉林無心做事,洗白白早早的上床休息。


    真尤魅和順直娣各帶來了一個丫鬟,也是迅速的進了房間,很快,真尤魅就跑去找順直娣了。


    倆姑娘在房間裏嘀咕起來。


    真尤魅給順直娣說:看那三少爺不像個殺人魔王嘛,咱們寨子裏的人咋說他殺人不眨眼呢?


    順直娣就比真尤魅文靜多了,她讓丫鬟送上茶水說喝點吧,看她今天吃了不少叫花雞,肯定口幹了。


    真尤魅伸了伸舌頭,說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順直娣說三少爺還沒說要收咱們進門,看來還要考教咱們了,可別大大咧咧的失了規矩,好叫他笑話。


    真尤魅說她才不怕,她們寨子裏的阿寶哥可喜歡她了,不愁嫁的。


    順直娣立即將食指貼到她嘴上叫小聲點,別亂說話。


    兩個小姑娘繼續嘀咕。


    趙玉林的府邸漸漸安靜下來。


    此時的中原大地,果真如他所說的進入了抗擊蒙軍的激烈征戰階段。


    草原大汗以大宋背信棄義,強搶關中,進攻三京之地為由發兵三路進軍中原,跨過黃河之後一路追趕著趙範,全字采的打,宋軍退出應天府後,兩軍圍繞徐州一帶激戰。


    比起中原的那些淪陷地,關中陷在蒙軍騎兵集群的包圍之中顯得更加突出,蒙軍選擇任意一處實施進攻都夠神威軍喝一壺。


    趙玉林十分擔心關中的安危,還是決定要快快的去守著才放心。


    次日,他乘船北上嘉州。


    才進府衙,陳宸就告訴他臨安的文書到了,要嘉定府和大理國商議兩國善後事宜。


    他問,雙方的兵都退了,還有啥議的?


    陳宸說當然是戰爭賠償了,問他如何算?


    趙玉林告訴她都有標準的,五年前大理戰敗就算過一次,再加上這些年的物價上物漲因素,都調整過來,一分不差的都收了。


    為了表示懲罰,咱隻收銀子;原來以他四妹的名義劃撥新市鎮的賦稅給大理的,三年之內免談。


    陳宸伸了伸舌頭說:哥兒那麽狠啊,這可是給思涵妹子的銀子。


    趙玉林笑著在她額頭彈了個波啷指,說鎮南王拿著那錢擴軍打我們,咱還給啥?


    以後再說。


    他去豐遠監查看錢幣的製作。


    陳宸雷厲風行的抓捕了吃裏扒外的一杆人犯後,順勢將這個製錢機構收進神威軍囊中,鬼穀的師傅已經試製出嶄新的鐵錢了,就是一個個鋼鏰兒,成本還隻有過去的七成都不到。


    很明顯,是那些上上下下的掌權者不斷往鐵錢上注水了。


    陳宸告訴他,新錢已經做出十萬貫送成都了,等候丁大人示下。


    豐遠監抄沒的髒銀就入她的嘉定官庫,嘉定府也是缺銀子呐。


    她還要投資賺錢,減輕老百姓的負擔。


    趙玉林曉得,陳宸既然提出在三江口起街,肯定有辦法弄本錢,沒想到她將豐遠監搜出來的銀子給算計上了。


    他還想著帶去關中花銷呢,這下被小姑奶奶給打劫了。


    他問丫頭,神威軍現在花錢的地方多呢,你馬靈姐愁得頭發都白了,如何弄點銀子去關中應急?


    陳宸做了個吃醋的模樣,假裝生氣的說他肚子就裝著大老婆,她還累的現白發了呢。


    趙玉林曉得她在撒嬌,吃茶不理她。


    丫頭過去抱著他的肩膀搖晃,說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弄錢,那犍為的縣令單獨上來找過她,給她報告了玉津的鹽政猛吃銀子的線索,順風處已經在偵辦了。


    趙玉林像是找到新的金礦,問她還等啥,趕快拿人噻。


    玉津和緊挨著的應靈地界都產鹽,鹽政有點小拿小摸的很正常,但是輪到縣太爺親自到嘉定來給上官稟報貪|腐,這個情況肯定嚴重了。


    必須嚴查嚴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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