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祿赫尼娣看到深山裏麵一座華麗的城市又吃驚的呆住,四周圍全是連綿的房屋,上上下下的街道卻很平整,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路延伸到馬湖江邊的渡口。


    陳宸和趙飛燕見呼蘭來了開森啦,招呼過老太太後就拉起呼蘭看孩子。


    呼蘭嘟起小嘴巴說:哥兒忙得很,還來不及給她的小馬駒起名呐,大號都沒得。


    陳宸得意的說好辦,等會兒請她老爹給孩子起名,他老爹可是響當當的前朝進士,保管兒子起個響當當的名號。


    傍晚,新市的街燈亮了,每一條街道都是明晃晃的透亮,走在路上的行人和白天一樣的多,沒有減少。


    陳宸嘚瑟的給她們講:自從新市通了電,來新市看稀奇的人就把全城的客棧都住滿了,火車都加開三列,也是趟趟滿座,咱家的修造隊又在江岸邊修造起街啦。


    趙飛燕說:房子還好賣的很呢。


    蘇祿赫尼娣生活的大草原上一到晚上就各回各家,各自抱著火塘取暖,啥時候見過這樣的場景,大街小巷宛如白天一樣的熱鬧,個個餐館裏麵都是爆滿。


    一行人吃過夜飯回去,家裏還沒有電燈,呼蘭遺憾的說:要是家裏能用上電燈就好啦。


    趙飛燕給她講:朝廷要大修中都鎮,把那裏修造成帝都官員養老的地方,工匠大師已經有安排了,要把電線拉過去,以後咱們就有電燈使用啦。


    電燈,誰都想用上。


    翠屏山的馬靈兒就在和一幫老人吃耍做解釋。


    趙玉林他爹到新市坐了火車,看過電燈後愛不釋手,多次詢問馬靈兒敘州要啥時候才能用上電燈?


    她看到幾個老人婆也是一臉的期待,十分為難的說:小水電站還在試驗呐,得看鴻蒙穀的師傅如何說?


    老秀才急切的給她講:敘州的耆老宗親都找過老夫吃三道茶了,就希望早日用上電燈,咱們的舊州壩曆史悠久,要是再用電燈照亮,那生意絕對好的不得了。


    多少銀子?讓陳顯開個價,咱們敘州不差錢,多給一倍價支持朝廷搞電,把電燈給咱們敘州人用上嘛。


    馬靈兒看到老秀才急切的模樣笑了,小心的回答他,隻是有了點燈還不行呐。


    老秀才自信的說他當然曉得,還要有電線傳導來電。


    馬靈兒笑盈盈的給他說還遠不止這些,先得找地方建起水力發電站。


    但是修造一座水電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找到有落差的河湖,還得距離合適,不然如何栽電杆,拉電線,都是十分稀罕的物事呢。


    老秀才見馬靈兒給他扯這些,顯然是做不了主,要她給趙玉林寫信,把三兒給他叫回來,他要當麵聽一個準信。


    馬靈兒哭笑不得,還是麵帶微笑的說:玉林哥忙著呐,她這就去信。


    成都,趙玉林正在召見荊湖南路安撫使耿飛虎。


    情況已經查明,飛虎是被負責提刑按察的副使給掀下長江的。當時洪水滔天,眾人都以為他十有八九被淹死了,未曾想居然隨波逐流的爬上岸來。


    飛虎十分感慨的說是少爺教訓的好,平時就沒有丟下鍛煉,硬是憑著一股子心氣和洪水抗爭,挺了過來。


    趙玉林笑哈哈的說:咱們飛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回去好生經營荊湖,讓老百姓迅速恢複正常的生活。


    飛虎嗯嗯的點頭,給他稟報這次淹沒了好幾個縣,他打算請老水工好生謀劃,界定荊江的分洪區,蓄洪區。


    荊江年年都要抗洪,還是扛不住特大洪水,不如放開疏導。


    趙玉林頷首答應,叫他多找餘公稟報。治理荊江,該疏通的要大膽設想,遇灣切角嘛,能挖走的咱們一起上,愚公移山,給它打通了。


    今後,荊湖的長江大堤要修造的更加結實耐用,咱們一段一段的修,總有製服水患的那一天。


    飛虎聽得歡喜,不住的點頭答應。


    三日後,趙玉林召集各地安撫使議事。


    副國主華嶽將荊湖南路防汛搶險和荊湖官場地震的情況通報過後眾人都吃驚了。


    趙玉林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嚴格監督身邊的官員,還要主動接受下屬的監督。


    他以鄂州防汛貪腐案為例子提醒各位安撫使必須重視朝廷做的這些修造項目,轉運部會有欽差下到現場進行審查,決不能叫那些黑了心肺的蛀蟲肆意貪墨朝廷的銀子。


    接著便由華嶽親自講課,解讀修改的法令。


    晚上,趙玉林和順直娣陪女幫主去花溪村的叫花雞用膳,趙光宸一改大膽潑辣,像隻溫順的小綿羊靠在女幫主身上撒嬌。


    直娣叫光宸不許打攪女幫主,人家還伸手將乖孫女攬在懷裏任由光宸膩歪。


    趙玉林說光宸就像她娘,路見不平立即拔刀相助,還要去跟著她雨琦媽媽學做順風司的活兒,他不放心呢。


    女幫主卻是得意的說她乖孫女有一身好功夫,怕啥,誰敢欺負光宸,她叫爺爺出來一掌拍死。


    仙人板板,藥師爺爺要出山,那可不得了。


    趙玉林不討論這個話題了,愛咋咋地。


    他將叫花雞轉過去請丈母娘品嚐,趙光宸看到已經撕碎的叫花雞笑嘻嘻的說她婆婆要吃一隻整雞,才不吃這樣的爛雞肉呐。


    女幫主笑哈哈的說還是她的乖孫愛婆婆,不過,婆婆做了幾年安撫使也改性啦,咱們就吃這種碎雞塊。


    隨即便抓起兩隻雞腿,一隻送給光宸,一隻送到自己嘴邊啃起來。


    趙玉林徹底無語,老老實實陪著用膳。


    次日,由他主持繼續培訓。


    趙玉林給各位安撫使講解如何製訂規劃、計劃,要求各地安撫使到任一方後廣泛調研,認真聽取地方耆老宗親的意見後為自己主政製定切實可行的治理目標。


    這個就比較複雜了。


    過去連年征戰,朝廷考核地方的重點在穩定,按時上交稅賦。現在新宋全境都穩定下來了,重點就是如何搞建設,讓百姓吃飽飯,衣兜裏有銀子。


    他要安撫使們回去仔細考察,分片治理,一次又一次的為老百姓拉網式解難,總有實現目標的那一天。


    三日後,安撫使們完成了各項培訓和議事陸續離開。


    王珪已經回來接任後勤使,曹永就要去吐蕃了,陪著王珪前來吃茶辭行。


    趙玉林笑哈哈的說:曹兄真是在踐行咱們的官員能上能下了,此次再去邏些城,首要的是保重身體哈。


    王珪擔心的問他真的行不?還是留在成都吧。


    曹永笑著說請王兄回來頂著,曹某就是要去吐蕃的。這些年吐蕃的變化大了,各方麵都好了許多,肯定沒問題。他時常夢見李主帥,給他交代要把吐蕃的事情做好,心中放不下,必須去守著。


    曹永提到的李主帥,就是為了統一、治理吐蕃魂斷雀兒山的李雲清。


    李雲清是從宜賓走出去的神威軍早期幹將,一心一意為了吐蕃的事兒操心,別無所求,當年曹永是西征軍的副職,就在雲清手下辦差。


    趙玉林聽到他如此說來,不講虛的了,給他講:軍師有遺言,咱們要把天竺給軍師製服。


    此去邏些,曹兄就專注於此事吧。


    咱們也不欺負別人,是咱們新宋國的,一寸土地也不給天竺。不服,就給我狠狠的揍。


    曹永嗯嗯的點頭,給他說西域基本穩定了,吐蕃路、安西路和西域路駐軍那麽多,他去和兄弟們商議後再給三少爺稟報如何做?


    趙玉林頷首,給他說此時的天竺國四分五裂的根本就不用費多大的勁兒,他們喜歡耍嘴皮子,總是說自己有理,咱們別去上當,先用拳頭打服了再講理。


    庚即就拉起王珪給曹永送行。


    回來的路上,他叫王珪熟悉情況後先走一趟升龍,了解一下新一軍成軍後的利弊,迅速確定編製、調整裝備,整編出咱們的新二軍、新三軍。


    王珪當即領命而去。


    這丫接令回成都,心中歡喜的不要不要的,沒想到自己就要退休了還能進京做事。


    曹永接住後給他介紹:做後勤其實很簡單,三少爺咋說就咋做,隻要自己不貪,手不亂伸,一切都是妥妥的。


    曹永問他,曉得後勤上一年的開銷有多大?


    王珪如何清楚,以他在靈州的開銷估麽著算還相差一萬八千裏,驚得心髒砰砰直跳,這丫吧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曹永。


    曹永拍著他的肩膀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是做到咱們這個份了,有些東西是不能丟的,他相信自己沒看錯人。


    王珪叫他放心,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不會被銀子給迷住眼睛。


    但是,今天趙玉林要他跑一趟升龍,了解新軍的整編情況,就超出了自己想象。這丫不敢馬虎,立即去找兵部尚書楊興運稟報。


    趙玉林回家,呼蘭笑哈哈的說這就要回去啦,小馬駒也有了大號,叫趙光和,陳叔希望咱光和在草原上健康成長呢。


    他抱著小兒子在院子裏轉悠,嘴巴裏呢喃:這一去不曉得要等多久才能回來啦。


    呼蘭也不想走,兩眼熾熱的看著他說:今晚侍候本宮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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