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債主!!!”蘇媚雪一把拽住南宮浩然的衣領,凶巴巴的說道。笑話~自己這麽多天一直吃癟,那是白吃的?當然要找個冤大頭來撒氣了。


    “我告訴你,你昏迷了一周有餘,他們這些沒良心的把你撿了來,就扔給我了。知道嗎?是老娘一直伺候你吃喝~~所以你說,我不是你的債主是誰的債主?”蘇媚雪猛地撒開自己的手,把南宮浩然扔在床上,拍拍雙手,高傲地說著。這家夥還敢問她們是誰,且。


    南宮浩然聽到這裏,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的記憶點隻留存在最後暈倒的那一瞬,所以,這個女人說她們救了他,他自是無從考證。他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敵是友,是不是想要利用他。


    “你覺得一個被追殺的人能有什麽價值呢?”安傑生的話讓南宮浩然為之側目。之後房間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每個人的心思各異。


    “我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對你有別的想法,早就把你送出去了,而不是把你留在這裏給自己惹麻煩。”孫筱凝突然覺得興致缺缺,撇撇嘴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定住腳步連投都懶得回,隻拋下這句話,邊抬步往外走去。袁欣然拍拍蘇媚雪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看了看南宮浩然,沒說什麽就出門去了。她直覺這個南宮浩然會帶給大家驚喜,直到多年後講起這件事,袁欣然還是很佩服自己當初的直覺。


    “你倆研究怎麽還債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兩位了。”安傑生衝蘇媚雪眨眨眼,笑著走出去。“對了,記得洗澡哇。”他的話剛說完,房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了。好大脾氣啊,安傑生摸摸自己鼻子,虧了沒在屋裏說這句話,否則估計都出不了這門。之前怎麽沒看出來蘇媚雪脾氣這麽暴躁啊??看來這女人真的時死認錢的。(.)


    “能動了嗎?”蘇媚雪站在床邊,俯視著南宮浩然,忍不住皺皺鼻子,皺著眉問他。


    南宮浩然知道她們沒有惡意之後倒是不再那麽抵觸蘇媚雪了,他動了動,點點頭,又搖搖頭。蘇媚雪挑高一個眉毛,不說話的看著他。南宮浩然略帶虛弱的說:“身上沒有力氣。”他這話讓蘇媚雪歎了口氣:“你等等我。”說完,便拋下南宮浩然,離開了。


    南宮浩然就這麽躺在床上,雙目直視房頂,把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想要找出到底有什麽能尋到的線索。可是他腦海中除了那被追殺的慌張和看到那麽多自己的護衛被殺死時的恐怖,還有那最後關頭的無助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什麽了。


    很可笑不是嗎?前一刻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光無限的太子爺,人人阿諛奉承,下一刻居然那麽狼狽的被追殺著,好像被獵狗追著的兔子一樣,被戲耍被嘲笑,那從天上摔到地上的慘烈,那種深入骨縫的痛楚是別人所感覺不到的。他閉上雙眼,雙拳在身側握緊,那畫麵交織著,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蘇媚雪推門再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一幕。她居然能感到他的無助和軟弱,她楞了一下,這還是剛才那個頗具氣勢的男人嗎?她把眼睛斜到一邊,思索了一陣,好像沒事人地罵道:“快喝粥,有了力氣好還債。”


    他一個起身,頭不爭氣的暈了一下,嗡的一聲,他就感覺氣血直衝腦頂,他忙扶好床柱,穩住自己的身體,好半天才緩過來,耳鳴卻一直無法緩解。躺了太長時間,氣血的運轉不夠順暢所以才造成他這樣的難受。


    看著他這麽難受,蘇媚雪從屋裏的糖罐裏拿出一塊水果糖,遞到他麵前,孫筱凝之前說過,像這類的病人很容易因為這一直躺著而造成低血糖,低血糖是什麽她不懂,卻記住了孫筱凝說得要吃糖,補充糖份。


    “這是什麽?”南宮浩然第一次看見這種有顏色的透明塊兒塊兒,一臉的好奇。


    “這是糖果。”


    “不吃,我一個大男人,吃什麽糖果啊。”


    聽到這是糖果,南宮浩然大男人的一臉嫌棄,他的表情又換來蘇媚雪的暴走~“愛吃不吃!你要是死了也得還債!知道嗎?快喝粥去!”


    南宮浩然一則是餓到一定地步了,因為躺著吃的不好喝的不好的。再加上是大男人,飯量大,所以蘇媚雪拿來的那一大砂鍋的白粥和四個小鹹菜都被吃得精光。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蘇媚雪不由得納悶,白粥哎,有這麽好吃嗎?難道?她驚奇地想:難道是自己的廚藝大漲了?


    “看什麽?”南宮浩然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悶悶的問道。還是說這不是他一個人的食物?南宮浩然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沒有任何表現。畢竟高高在上慣了,“請”、“抱歉”、和“謝謝”對他來說都不是會用到的詞匯。


    “吃飽沒?”蘇媚雪不理他的問話,用手指敲著桌麵略帶不耐煩地問著他。她最煩這些男人了,尤其這些身居高位的,總覺得自己多高貴多與眾不同,誰都看不上的。他們都忘了這不是他們自己努力得到的,都是通過父母雙親,才能這樣不是嗎?所以在她心裏眼裏是極為瞧不起的,於是語氣也惡劣起來。


    見南宮浩然點頭,她伸出食指圈起來向自己勾勾,示意他跟著自己。南宮浩然跟在她身後,安靜的走著,也不多問也不多說,隻管跟緊她,他知道她不會害他,所以一路上很是悠閑。


    兩人經過了長廊、經過了亭台,最後在一扇漆著朱紅色油漆的大門外停下。蘇媚雪得意的笑著,轉過頭斜了南宮浩然一眼,往前邁了一大步,揚起那芊芊素手輕輕一推,大門便“吱呦”一聲打開了。由於裏邊很是空曠,門打開的聲音傳來好大一陣回音。


    南宮浩然和蘇媚雪走進去,經過了第一道門,大約不行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走進了一個巨大的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獅頭。從獅口中噴湧而下的是冒著白煙的水。獅頭下是一個巨大的浴池那浴池上也嫋嫋的冒著熱氣,這次換做南宮浩然目瞪口呆了。


    “洗幹淨自己!這段時間你都快臭死了。幹淨衣服在那裏,一會兒自己換。”蘇媚雪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世俗的人們啊,果然都是肮髒的。想到這裏她又開口繼續告訴他:“那邊有洗頭用的皂角和洗身上的香皂,毛巾也在那裏,還有潤膚露。你自便吧。”


    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南宮浩然並不急著進去衝洗自己,而是在這個房間轉了起來。耳邊傳來的是水流撞擊的聲音,嘩嘩的。讓人有一種想要沉浸在裏麵的感覺。那浴池旁邊是用金絲盤成的幾個架子,架子上擺滿了透明的或半透明的橢圓形的物體。


    南宮浩然新奇的拿起那東西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一股奶香味撲鼻而來,他好奇地看著架子上的鏤空金字,上邊寫著:香皂。他把香皂放回去,然後開始挨個打量,發現每個架子上邊都有指出這東西是做什麽的鏤空金字。


    再看那浴池的另一邊有一個陶瓷的小罐子,那罐子側麵開了一個小洞,裏麵放了一顆小蠟燭,扁扁的。罐子上麵是一個小碟,碟內是一些液體,在熱量的烤灼下,散發出淡淡的味道,那味道也不嗆人,聞上去讓人安心無比。


    在這樣的環境下沐浴,想必是件輕鬆而快樂的事情吧?想到這裏他脫下了身上的髒衣服,那衣服下的身體,傷痕都已經結痂或者所結的痂脫落掉了留下了淺淺的粉嫩疤痕,那衣衫下所包裹的是精壯的身軀,腹部的肌肉因為長年練武,是一絲贅肉都沒有,呈現出八塊肌肉,結實無比。


    那結實的肌肉隨著他的走動,呈現出誘人的曲線,若是蘇媚雪在場,單看到這身漂亮的肌肉就該激動地流鼻血了。


    把身體浸入浴池,南宮浩然頓時覺得身體上酸脹的感覺得到了緩解,渾身放鬆到了極致,舒服的讓人想要尖叫。他深深呼吸一口,身子往下一沉,整個人都鑽進了池底。那溫暖的水溫,讓他就好像沉浸在母體中一樣,自在怡人。


    直到他再也閉不住氣,便從下邊慢慢浮出水麵。盡管沒有做深度清潔,但是在池水的衝洗之下,那張絕美的容顏展露無遺,讓人不禁為之感到窒息。若說赫連嘉瑄是妖豔,夏允威是帥氣英朗,安傑生是妖孽的話,那這個南宮浩然則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美。


    是的,南宮浩然是美麗的,不同於他們的堅毅,南宮浩然是帶著一絲孩子氣的長相,眼中此時流露出的純淨和純潔的美是別人所無法比擬的。那大大的雙眼像是杏仁一樣,長長的睫毛也像扇子一樣在他睜眼閉眼間忽閃著在眼瞼之上。


    那挺闊的鼻梁,高高的立在那裏。嘴唇多一分顯厚,少一分則顯薄,不大不小。笑起來有著一對深深地酒窩,看著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擁進懷裏抱住,那戾氣退去,隻剩下溫潤無比的感覺。這就是美男子啊,再配上那精壯的身軀,再也不能讓人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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