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下子被推開,邱悅帶頭,幾個人端著東西魚貫而入。[.超多好看小說]當場看呆了孫筱凝。這是什麽情況?那是燭台嗎?那是香爐嗎?what?難道?“我們結拜!”赫連嘉瑄的話讓她下巴掉下來。結......結拜?????不是吧?什麽時候結拜儀式這麽草率就能舉行了?“不用挑個黃道吉日嗎?”她目瞪口呆的被人拉起來,按到地上。她立刻做垂死掙紮著。“擇日不如撞日!”赫連嘉瑄一掌按在孫筱凝後頸上按住她,一邊阻止著她起身,一邊用力讓她叩首。“等等!結拜不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嗎?”“我們不夠有感情嗎?”某人眼中一記冷光放過來,孫筱凝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敢動彈。“禮成!”赫連嘉瑄喜滋滋的捏捏孫筱凝的臉,很享受觀賞他傻眼的過程!不再理會孫筱凝,自顧自離開了!


    又是這個夢,夏允瑄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夢境,他想要從床上起來,卻發現自己始終是動不了的,他又掙紮了幾下之後,再度陷入夢境。這一次,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滿是屍首的戰場,正當他發呆的時候,一個白影從自己麵前飄過去,從背影看就是孫筱凝。


    他忙追過去,卻發現那個酷似孫筱凝的背影一下子就不見了。他在原地左右轉動身體,卻什麽都看不到。


    “你在看什麽?”夏允瑄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他忙轉過頭,就看到孫筱凝那張俏皮的臉!他就這麽突然地就笑出來了。


    “你笑~是因為我的樣子很可笑嗎?”孫筱凝有些惱怒的看著夏允瑄,還沒等夏允瑄開口解釋,孫筱凝一下子就變成了另外的樣子。手往臉上一晃,所有的頭發就全白了,眼睛滿是血淚!


    “啊!”夏允瑄從床上一下子就坐起來。心髒沒來由的慢了半拍而跳,他心裏突然湧出一絲不好的念頭來!


    “太子爺,不好了。皇上殯天了!”邱悅從外邊衝進來,單腿跪下,一手撐在膝上,一隻手抵在地上。說話的聲音很慌張,帶著重重的鼻音!


    邱悅的話在夏允瑄的耳邊嗡嗡的響起,夏允瑄突然就什麽也聽不到了,那窗外的鋪天蓋地的哭聲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連同外邊的廝殺聲也一同消失掉了。夏允瑄恍惚的看著邱悅上前扶住自己。然後在自己眼前說了些什麽,可是他努力地豎起耳朵卻什麽也聽不到。他感覺自己眼眶突然一熱,兩行熱淚就這麽奪眶而出。他用手握緊拳頭捂住自己的嘴。如獸般的嗚咽聲從喉頭逸出。慢慢的,他的哭聲由小變大,一點點的變大,最終變成了嘶吼。


    “太子,您保重身體啊!”邱悅跟著夏允瑄的情緒波動起伏。看著夏允瑄的痛哭流涕,邱悅跪在地上流著淚勸慰著。


    “先皇遺詔!太子接旨!”大太監總管尖細的嗓音從外邊傳了進來,邱悅忙扶了夏允瑄跪到地上。夏允瑄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嚐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敬天法祖之實在柔遠能邇、休養蒼生。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為久遠之國計,庶乎近之。今朕年屆五旬,在位二十四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今朕年已登耆,富有四海。天下安樂,朕之福亦雲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禦極以來,雖不敢自謂能移風易俗、家給人足,上擬三代明聖之主,而欲致海宇升平,人民樂業,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嚐少懈。數十年來殫心竭力,有如一日,此豈‘勞苦’二字所能概括耶?前代帝王或享年不永,史論概以為酒色所致也,皆書生好為譏評,雖純全淨美之君,亦必抉摘瑕疵。朕今為前代帝王剖白言之,蓋由天下事繁,不勝勞憊之所致也。若帝王仔肩甚重,無可旁諉,豈臣下所可以比擬?臣下可仕則仕,可止則止,年老致政而歸,抱子弄孫,猶得優遊自適。為君者勤劬一生了無休息之日,如舜雖稱無為而治,然身歿於蒼梧,禹乘四載,胼手胝足,終於會稽,此皆勤勞政事、巡行周曆,不遑寧處,豈可謂之崇尚無為、清靜自持乎。《易》遁卦六爻,未嚐言及人主之事,可見人主原無宴息之地可以退藏,鞠躬盡瘁,誠謂此也。


    凡帝王自有天命,應享壽考者不能使之不享壽考,應享太平者不能使之不享太平,朕自幼讀書於古今,道理粗能通曉,又年力盛時,能彎二十力弓,發十一握箭,用兵臨戎之事,皆所優為。然平生未嚐妄殺一人,皆出一心運籌。戶部帑金,非用師、賑饑未敢妄費,謂皆小民膏脂故也,所有巡狩行宮不施采繢,每處所費不過一二萬金,較之河工歲費三百餘萬尚及百分之一。朕之子孫稀少,朕年已五旬,卻違心麵對逆臣賊子妄圖篡位,皇子之間兄弟鬩牆。朕年邁之人,今雖以壽終,朕亦無法寬心。望太子念兄弟之情,寬仁待之,若無可忍,望留其全屍。


    朕身後爾等若能惕心保全,朕亦欣然安逝。皇太子瑄,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製,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布告中外,鹹使聞知。


    中宗二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卯”


    隨著太監宣讀遺詔,夏允瑄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高聲說道:“兒臣謹遵遺詔!”


    禮成之後,夏允瑄從太監手中接過聖旨,遞到邱悅手中,臉上的淚水隨著風兒吹過,漸漸風幹。他的眼裏滿是沉重,夏蘅屍骨未寒,這兩兄弟便要展開一場大戰了,如果夏蘅天上有靈,必定也是會更覺傷心的。


    “還請聖上珍重身體!莫要過度傷心!”大太監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往後躬身退去,身後已經有小太監低著頭彎著腰,來到夏允瑄身前,雙膝跪下高高舉著安靜地躺在紫檀托盤上的龍袍。


    “邱悅,把這些都接下吧。大總管,去把喪服取來。”夏允瑄招呼了邱悅一一的清點太監們送來的東西,自己的心思早就沒在那身衣服上了。


    雖然外邊戰火隆隆,但是宮裏的一切禮節製度還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所有的紅色的柱子全都用白布遮掩起來,所有的花兒、所有的帶顏色的東西,都用白布包裹起來。遠遠地看去,整座皇宮之內都好像被白雪覆蓋一般。


    原先花枝招展的嬪妃們,一個個的都失去了過去的歡樂,瞬間失了顏色,似乎一下子就老了數十歲一般。其實,想來也是,本來就是如花的年紀,一下子從皇帝的妃嬪、妻妾,成了寡婦,雖然榮登太妃或者太嬪之位,但是這樣的榮耀卻是無人願意要的。


    看著宮裏的慘淡景象,夏允瑄眉頭緊皺。他安頓好宮裏的事宜,喪期過去就準備帶著禁衛軍開城門攻出去。夏允霆一日不除,他是不可能安穩的。這幾天夏允霆才稍微安分一些,畢竟夏蘅剛剛殯天,如果這個時候他不選擇偃旗息鼓,要繼續攻打皇宮,那麽不隻是天下人詬病的問題了。


    夏允瑄即位後,改國號瑄瑞,除了大赦天下之外,還減稅賦三年。雖然天下紛亂,但是,夏允瑄還是按著規矩步驟一點點的開始適應自己的皇帝身份。他要讓夏允霆即使攻陷了皇宮,也是做一個亂臣賊子,篡權奪位之人!


    皇宮裏的悲傷氣氛籠罩在空中,晉天城乃至整個北齊也都沉浸在先皇故去的悲哀氣氛當中。老百姓都知道,先皇的喪期一過,就不可避免的會爆發一場惡戰。


    客棧中的孫筱凝也開始準備著了,那天之後,周良就好像是長在了她身邊的影子一樣,時刻的和她形影不離。她罵了好幾次,但是他就好像是聽不到一般,仍然的我行我素,直到孫筱凝妥協。她知道他是被自己真正的嚇到了,所以才會這樣,所以盡管她嘴上罵的惡狠狠地,其實心裏還真的是慌張而愧疚的,所以也就由著周良的脾氣來了。


    “我是這麽安排的,崇源傑將他們帶進城,我想你的能力應該不會把那幾個看門的放在眼裏了,然後你們發揮自己的能力,在不傷害老百姓的基礎上,往皇宮攻過去,千萬不要拖泥帶水的!”孫筱凝拿出一張晉天的城區圖,平鋪在桌麵上,指著圖上的重點位置交代著,眼裏難得的認真。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孫筱凝的這付鬼樣子,所以即使燈火照射在她臉上泛出奇異的光芒和詭異的樣子,大家也都是視而不見的,而且也是見怪不怪了。


    “我直接會撕裂空間到達皇宮外,到時候你們就把城門打開,把老百姓都引出城!”孫筱凝說完環視著圍在桌邊的眾人,看到他們認真的點頭之後才把視線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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