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正在細思林如海的病情的時候,一個尖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時她才想起自己的這一舉動似乎是有些不妥。


    “我們父女久不想見,一時失態也是情理之中,你們也見到姐兒了,無事就散了吧。”


    林如海有些不耐地說著,林黛玉聽了這話心裏一驚,在她的心裏林如海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怎麽會說這麽重的話。


    “老爺……”


    那女子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離去,而是再一次尖厲地叫著。


    這讓黛玉感到很是詫異,要知道在她接受的記憶裏林家雖然並不是規矩森嚴,但是世代詩書傳家,也是很注重規矩的,那裏會有人如此的疾言厲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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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免回過頭來看,隻見她三十多歲的年紀,亦或者四十來歲,妝容很是精致。但吊銷著一雙丹鳳眼,又長著一隻鷹鉤鼻,在她的心裏並不是一個心善的主。


    “姑娘,不認得我了。”


    她見黛玉露出了陌生和不解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地拔高了音量問道。


    “……”


    黛玉隻是看著她,並沒有做聲,她是真的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何況在這個家裏除了林如海以外,並沒有人須得她刻意記住。


    “她是王姨娘,你娘的陪嫁丫頭。你娘過世的時候把你托給了她,並讓我收進了房裏……”


    林如海見黛玉不解,解釋著,隻是那語氣卻帶著幾分無奈和不屑。


    “姨娘……”


    黛玉從善如流地行了禮,問了好。那女子也回了禮。


    “姑娘遠道而來,老爺早就吩咐我打點好了一切,我這就去廚下看看,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她刻意的把林黛玉當成遠客來說,強調自己主人的姿態,按道理,林黛玉是家裏的小姐,而她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如今這翻作派,不過是如今家裏沒有主母,林如海如今身體不支,就放了一些管家的權利給她,讓她給狂的,又怕黛玉回來奪了她的權而故意的而已。


    林如海看不過去,又不想因為她的事情分了好不容易父女想見的時光,隻是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她也隻得絮絮叨叨了一些並無道理的話就走了。


    黛玉那裏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是在她的麵前宣示主權罷了,要是以前的黛玉怕是又要慪不少的閑氣,不過現在嘛……那就走著瞧吧。


    “你們都各自去忙著吧,璉二哥哥特地送了我回來,你們需得好生照顧著,順便領著各位姐姐們下去好生歸置一下我們的東西。”


    黛玉一邊說著,一邊給了紫鵑一個眼神,紫鵑那裏有不懂的,自是帶著一眾人離去了,留下黛玉和陳大夫父女二人。


    林如海看著那二人,知道黛玉必有原因。


    “請老先生給看看!”


    黛玉忙讓到一邊,請了那老大夫來給林如海看診。


    他早在進屋的時候就在觀察他的神色,心裏已是深覺情況不好,如今一把脈像竟是大吃一驚,臉上立時就變了顏色。


    複又再三確診了後,看了一眼林黛玉。竟是不敢說話。


    “先生隻管說,這裏隻有我們父女,並無不可說之言。”


    林黛玉見他的神色,知他是診出了病因了,這反而好辦了。隻是有些事情還得林如海知情。


    “我看過多少大夫了,心裏已經有了準備,老先生隻管直言便是!”


    那林如海還以為要說些什麽病如膏肓之類的話,於是忙寬慰著他。


    “先生既已知道為何一直不解了這毒呢?這也不算是什麽世上難解之毒?”


    老大夫見如此,有些不解地問。


    “先生的意思,我這竟不是病的?”


    林如海聽了這話,直唬了一跳,都說他是思慮過重,以致油盡燈枯。他自是知道自從賈敏去後,黛玉也進了京,自己不免多思慮了一些,誰知竟是被人下了毒。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從脈像上看這毒下得有些年頭了,怕是在有了林姑娘之前,不然她的身子也不至於如此弱,如今是有麻煩,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得小心調養……”


    老大夫從自己順身的香囊裏取出一丸藥來,遞了過去。


    “我師從一個江湖藥師,他平素到是喜歡研究一些下毒、解毒的事兒,隻是他年高以後才收的我,所以我也隻習了一些皮毛,我們也算是有些緣份,剛好前兩日無趣就煉了幾丸解毒丹,先服了吧,隻一樣,以後的湯藥和飲食得依著我的,都說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斷不能錯的,所以……”


    他沒有明說,如果我這邊剛解了毒,又給吃壞了,豈不是還要砸了我的牌子?


    黛玉忙接過藥來,悄悄地嗅過後確定了解藥的成份。倒了水讓林如海服下藥去。


    “你隻管停了以前的藥,我把藥都配好,煎了親自讓人端了來你服,不出兩月,你這身子也就輕爽了。”


    一並說完他們父女二人也才出去了,黛玉這才忙把他們的事情細細地說了,林如海聽了直歎這也是一種緣份,看來是天不亡他們父女,所以這親是認定了,畢竟誰能說得請,他們到底是誰在救誰呢?


    何況看那父女二人,閑雲野鶴一般,應不是一般的世俗之徒。況他還連著救了自己父女二人的性命,又歎了賈璉做事太過荒唐,終不是大家子所為。如今且成全他的一片為父的苦心吧。


    “那就請那位先生過來吧。”


    “不如飯後再談吧,才不至於顯得太多刻意。”


    黛玉說完又和他述了一些別後的話,一時有丫頭進來說是席已擺好了,請姑娘過去,也許是見到女兒的原因,林如海竟撐著下了床,在黛玉的攙扶下去了廳裏和賈璉、老大夫父女一起吃飯。


    飯後,林如海就叫了賈璉去書房裏,與他聊了一會兒才又請了老大夫二人,隻是他們進去的時候見著賈璉剛好往外走。


    那臉上滿是羞愧之色,垂著頭都不敢見二人了。


    至於那父女二人進去與林如海談了什麽卻無人得知。


    隻說這黛玉回到房中,見一應事物都是自己離開前的模樣,可見林如海應是時常關照人打理這裏的。


    “嬤嬤你是我母親的陪嫁吧!”


    一時進了屋子還不待坐下,黛玉就問身後跟著進來的王嬤嬤。王嬤嬤是黛玉的奶娘,也是陪著她走進賈府,又回到揚州的唯二人物。


    “正是,姑娘是有何吩咐?”


    那王嬤嬤也從這不多的時間裏看出了如今的林府早已不同以往了。


    “嬤嬤在這府裏也住了十多年了,可有家人和知心的姐妹?現在無事,不如去和她們親近一番!”


    王嬤嬤那裏不懂黛玉的意思,不由得心裏有些詫意,以前的姑娘是不屑於在意這些細節的。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欣然出去了,她離開家也有幾年了,對家裏的人也是真心的思念。


    “姑娘可是有什麽疑惑?”


    王嬤嬤出去後,紫鵑讓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出去了,隻留下了她們三人,紫鵑悄聲地問黛玉。


    “沒有,隻是覺著這幾年嬤嬤跟著我背井離鄉,應該也想念親人和故友了。”說著她看了一眼在一邊忙著整理東西的雪雁一眼。


    “雪雁也回去看看你的爹娘和兄弟姐妹們吧。好妹妹,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首飾匣子裏拿了幾樣出來。


    “這些給你娘或者姐妹們吧,雖不值幾個錢,也算是一個念想,好歹你跟了我一場,這麽大老遠的,也沒有給帶個東西回來……”


    雪雁直說不敢,但黛玉好歹硬是塞給了她,一時打發她去了。


    “姑娘……”


    紫鵑對於黛玉的這一行動有些疑惑,本來這個時候,正個屋子裏亂得很,很多的東西都還沒有規整,她既把林家的人打發走了,又把王嬤嬤和雪雁打發走了,這裏自己一個人怎麽弄得過來,何況姑娘要是想喝個水,沏個茶那就更不能夠了。


    “好姐姐,我也不瞞你,我爹爹的身體竟不是病了,而是有人給他下了毒,你說這個家裏還有可信的人麽?”


    黛玉想了想拉著紫鵑坐在床邊問道。


    紫鵑聽了這話直是唬了一跳,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給自家的老爺下毒。


    “雪雁和王嬤嬤應該不會吧!”


    紫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黛玉,怎麽著雪雁和王嬤嬤也算是她的親近之人,不至於背叛她的。


    “我想著她們倒是不至於,但是她們的家人在這幾年間有沒有參與其中就難說了,我想到了晚一些怕是就有了定論了,好姐姐,如今我能信的就隻有你了,以後給我爹爹送湯藥的事情還得煩你多費心一些……”


    一時二人說著,一起收拾著一些緊要的東西,還沒有弄好就見王嬤嬤就急衝衝地走了進來,又裏外看了看才把門給關了起來。


    一把拉著林黛玉的手,往裏間走去。


    林黛玉看了紫鵑一眼,她們的心裏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王嬤嬤的家人是可信之人。


    “姑娘,不得了了,這府裏竟都讓那王姨娘那蹄子給把持住了,原府裏太太得用的的老人竟都發配到各處去做一些粗活了,就連姑娘你的另一個奶媽媽也被她發配到莊子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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