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的雜事加了一樣項,曬東西!曬什麽,豬肉和杏子肉,當然晚上也得收進屋裏。


    今天許家安梳的是包包頭,在耳朵對上的兩邊各有一個包包,包子下用多了的頭發編成小辮子,在許家安跳動的時候左右晃著,特別可愛!


    還沒有吃早飯,江子奕進了竹林子,許家安正在烘著蛋餅,江何氏自己起床出來了,站在後麵,看著許家安揉粉,下鍋。


    她沒說話,等著。


    江子奕背著籮子回來了,遠遠的就開始小跑著,“我回來了!”


    “去打水洗手,可以吃早飯了。”許家安頭也不回看著鍋裏的。


    “母親,早。”江子奕向江何氏問早,然後拿起水缸裏的筒子掏水。


    “早。”


    “母親起來了,早安。”許家安回頭看了看,見江何氏站在後麵,放下手裏的,行了一個福身禮。然後回頭繼續奮鬥。


    “早。”


    江子奕拿著水走向江何氏,“母親梳洗了沒有?”


    江何氏搖搖頭,江子奕伺候完江何氏梳洗,拿著他的小籮,清點著裏麵的東西,“今天有六個小傘(竹笙,許家安告訴過他,但是他還是喊小傘),兩個筍子,筍子好難找。”


    “天氣熱一般就會少了。”許家安收拾著灶麵說。


    “還有一些這個。”江子奕說著從籮子裏拿出一些草藥,分著類放到昨天采的那些上麵。


    “子奕摘這些做什麽?”江何氏問看著那一堆堆的雜草問,其實昨天她就想問了。


    “這些是草藥,曬幹了能賣到藥店。”江子奕說。


    “你怎麽會這些?”江何氏指著江子奕今天摘的竹笙,筍子,還有草藥問。


    “家安教的。”江子奕想也不想直說了。


    “家安,這些你怎麽會的?”江何氏看著許家安,或者說是盯著更好。


    “別人教的。”許家安也不把話說清楚。


    “誰教的?”江何氏繼續問。


    許家安在心裏眨著白眼,笑了笑,“很多,醃肉是嬸嬸教的,蒸窩窩也是嬸嬸,這是爺爺,草藥是外公。”許家安指著竹笙和筍子說。


    “家安,你不是說那個筍子是你母親教的嗎?”江子奕問。


    “娘要到廚房的時候,常常帶著我,我無聊就會找爺爺,爺爺就會說故事給我聽!”許家安瞎掰著。


    “你母親帶你到廚房?”江何氏皺著眉問。


    “是的,每當娘要煮東西給父親吃,就會到廚房,時不時會帶上我的,我沒事做,去找爺爺,就會跟我講故事。”許家安想著可能發生的情況繼續掰著。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一直你都沒說過?”江何氏不死心再問。


    有得吃你就吃,那麽多的問題做什麽?許家安不滿的咕嘟著,“之前有吃的嘛,我也不沒有想過爺爺說的都真的能吃。[.超多好看小說]”許家安推卸著。


    別再問了,我已經說不下去了!許家安祈禱著。


    老天爺聽到了。江何氏低頭吃起了東西。


    輕輕在吐了一口氣,算是過關了吧!


    剛剛她不出聲站在身後就是發現我懂這些原來不懂的?


    漏餡了嗎?


    看來得收斂收斂才行!


    吃過早飯,江何氏坐在門前的石頭上,也不進去。


    她還在懷疑?許家安看了看江何氏,低頭問著自己。


    翻過草藥和杏子肉,也順道翻了一下放到屋子邊上的果核,昨天許家安就已經說過那果核得留著。


    方南他們來了。


    向江何氏告別,背上籮子,拿上杆子,進了林子。


    今天許家安的目標是做采花大盜!林子的另一邊的野菊花。


    一路直衝,方南拉著許家安想一路摘草藥摘過去,但是許家安目標明確,先到那邊看再說。


    林子裏,一個身穿粗衣布的青年,走在前麵,許家安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今天也有人進林子了。”許家安說。


    “對哦,像我們這樣早進林子的是很少的。”方南說。


    跟在他的後麵,一直到了湖邊,然後就看到他拿出東西準備釣魚。


    哦,在這樣淺水的地方就算是有魚也不大,為什麽會挑這一個地方?


    “阿春哥早。”方南和方北叫著青年,阿春哥轉了身,一個十四五歲的青輕人,樣子周正,很有村子的特色,或者方家的特色,濃眉大眼。


    “是南和小北啊!早!”阿春哥向眾人點點頭,繼續他的偉大事業。


    “這阿春哥人好不好,他。。。。。。?”許家安找著形容詞。


    “好的,他也常進林子,家裏隻有他和他娘,地不多,但是在林子裏見到咱們在問題他都會幫的。”


    “哦。”許家安點頭,繼續打量這個阿春哥。


    很明顯,站在淺灘上的他並不懂釣魚,拋線,拉鉤都是隨便順手而為的。


    拉過眾人,許家安向他們小聲說明今天的目標,那些長在阿春哥身後的,林子邊上的野菊花叢說明著。


    分工明細,江子奕隻摘大開的一種,方南,方北摘嫩芽,許家安自己摘半開與全開之間的,品質最好一的種。


    現代的時候,許媽媽得了偏方,說這個清熱去火好,於是將當時隻有八歲的許家安送回鄉下,雖然放寒暑假都會回去,但是從來沒有試過,連續兩個月的雙休日不用學習,隻到鄉間野林裏摘花的,所以記憶特別深刻。


    跟著鄉下的老人家,許家安學會了最基本的摘花原則,全開的功效不全,快謝的功效全失,沒開的功效一半,最好的就是全開與半開之間的。


    花的梗子是不要的,隻要花身。


    分好工,開工了。


    四個采花大盜很專業地進入狀態。


    其實隻是摘花在方南和方北,就是江子奕也算是新鮮事,剛開始當然起勁了!


    “方南,摘這個有什麽用?”阿春哥開口了。可能是阿春哥見他們沒有走到水邊拋杆還是因為沒魚上釣,回頭看。


    “不知道家安讓摘,我們就摘。”方南回答完了,看了看埋頭苦摘的許家安。


    阿春哥見許家安沒說話,也沒再問了,繼續他釣魚的動作。


    連綿幾十米的野菊花地,開著滿著銅錢大小的黃色小花。一輪下來,許家安的小竹籮已經大半籮了。


    方南和方北更是早早的滿了,走去看阿春哥釣魚了,江子奕也滿了,不過他沒去看釣魚,而是看學著許家安摘一些半開的,給許家安看過後放到許家安的籮子裏。


    “回去了。”許家安吆喝著。


    “好。”江子奕回答。


    “阿春哥,我們回去了。”方南說。


    “你們不釣魚嗎?”阿春哥問。


    “不了,爹爹說沒大人陪著不許。”方南拉上方北跟上許家安的腳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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