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對不起”李淩歎了口氣,看向眼前的女孩,目光中滿是無奈,


    “是我不夠好嗎?告訴我哪不好?我改。[]”


    簡心竹一身隨性的休閑裝扮,一米六七的個子,清清秀秀給人的第一感覺幹幹淨淨,很舒服。


    此時,她正對著自幼一塊長大的竹馬表白,卻沒想到,他是她的竹馬,而她卻成不了他的青梅。


    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狼狽,卻不知,僵硬在嘴角的微笑已出賣了她。


    “心竹,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你最近很累,在我心裏一直是是把你當妹妹看待,如果累了,就搬到我家住。讓我媽給你煲點湯好好補補身體。你一個人不要硬撐。”李淩寵溺的拍拍這個自己從小保護的女孩。


    “不是的,我不要隻當妹妹”簡心竹有些哀求,此時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簡心竹看起來有些絕望。


    “心竹,你還小。”李淩苦笑的搖搖頭,隨後,接了個電話匆匆道別。


    簡心竹看著他的背影,內心酸楚,這個男人他從小就開始喜歡,他溫文爾雅,那麽優秀,知道他學習好,所以自己也努力的學習,知道他選擇律師,她就放棄自己最喜歡的美術,選擇律師這門科目。可是他的心不在她這裏。


    一直努力的追趕你的腳步,希望自己與你匹配,希望有一天你溫柔的目光可以轉向我。


    最終,我多年的努力隻是一個笑話的存在。


    李淩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那個背影再也看不清楚了,淚水驟然而至。


    “李淩我愛你,再也不見了”隻是聲音很小,剛出口就被城市的雜吵鬧聲給淹溺了。


    不管怎樣我都是希望你幸福的。


    一頭長發在晚風中,像妖魅一樣飛舞著,已經快入秋了,氣溫也愈是冷冽。她漫無目的的遊走在城市邊緣,和周圍的一切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終於忍不住了,抽泣聲越來越大,顧不得路人異樣的眼光,顧不得一切了。


    她,簡心竹,二十三歲,天資聰慧,十七歲攻下劍橋大學雙博證書,精通四國語言,有超常的判斷力,現是國內最大事務所最年輕的首席律師。


    幾個月前,她接了個棘手的大案子,對方為了阻止她接這案子,她的父母被人暗殺,現在她又被淩拒絕。


    在這一刻她忽然對自己寥落的人生感到絕望。


    列車在夜間飛馳,站在一望無際的軌道邊,簡心竹,張開雙臂,火車從她身邊急速飛過,因為空氣的壓力,她的衣服頭發都漂浮了起來。


    城市暗黃的夜,從遠處看好像好像一副完美的油畫,整體的色調都是昏黃和絕望。


    漸漸的,她在一棵老枯樹下蹲下,抱著雙腿,滿臉的迷茫。回憶過往像一張張發黃的老照片在腦海裏一幕幕上映。


    慢慢的她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鐵軌,像四肢都被係了絲線的木偶。


    已經站在鐵軌上了,遠處的火車鳴笛聲依稀可聞,撫摸著心髒的位置,一下一下還有溫潤的熱。


    忽然有些怕了,猛地退後倒在鐵軌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知是不想讓自己哭出來,還是對自己的怯懦而絕望?


    簡心竹,下輩子不準再哭了哦!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車,火車的鳴笛聲充斥了整個耳膜。她決絕的衝過去,嘩嘩像下雨了一樣,然後沒了知覺。


    作者:是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穿越到另一世界?那樣,我們是不是就不應該哭泣?


    好黑,好黑,沒有光,不停的走,四周冰冷。


    好久在前方看到了一束光,這束光仿佛就是世界,下意識的像光源跑去。不停的奔跑、不停地跌倒,沒有疼痛,有的隻是對光的渴望。穿越過光束忽然開始下墜“啊”,那種失重感讓她一時間難以適應。


    “心竹,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一個柔柔的女聲呼喚著她。是誰?是誰用這麽充滿溫暖的聲音呼喚她?


    是母親嗎?如果是夢,那就不要醒來,好不好?


    “唉,你看這滿頭大汗。”話音剛落,就有濕濕的毛巾敷上額頭,好舒服.....不對!這麽真實的觸感?


    “是誰?”


    慢慢的睜開眼,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簡心竹睜開眼,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感覺,長得很溫柔,眼神很溫柔,微笑很溫柔,衣服?古裝?簡心竹簡意識一時間遲鈍了。


    開什麽國際玩笑?這是那個劇組?自己被救了?


    “請問你是誰?是誰救了我?這是哪裏?醫院嗎?”簡心竹環顧四周,完全古式風格,貌似不太像醫院。


    “啊!心竹你胡說什麽呢?怎麽連娘親都不認識了?這是家呀,什麽是醫院?”若蘭一臉迷茫的看著簡心竹,對她所說的話不知所雲。(.)


    “小姐,你知道我叫心竹?你是?”簡心竹寒毛豎立,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難道是所接案子的被告人?想到自己被害的雙親,簡心竹覺得,眼前的美女如蛇蠍般讓人作嘔。


    “心竹.....真調皮,不準再跟娘親開玩笑了,快起來,一會老太太就快來了,娘親還要好多事做呢。”若蘭見簡心竹,這個樣子以為她耍小孩心性了,不禁白了她一眼。


    “啊?簡心竹目瞪口呆,不明白這些人想耍什麽花招。


    她什麽時候這麽輕了?簡心竹還在詫異時,低頭看,不對,不對,簡心竹呆了,小孩的手,小孩的胳膊,這是誰?


    她呆呆的掐了一下,疼,在使勁,好疼,再使勁,疼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簡心竹徹底的傻了。難道是這夥人把她的大腦移植在小孩體內?一瞬間她幻想過無數種可能,即使那些可能,連自己都難以說服。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哪?她不是死了嗎?臥軌還不死的機率....?


    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古香古色的衣著,一對溫柔的能滴出水的眼眸,小巧的鼻子,紅唇不染澤秀,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她的美並不是五官有多出色,而是她的柔,柔情似水,柔的淨柔的的不膩。


    “心竹,還沒睡醒嗎?一會老太太來了,你要乖乖的別亂跑哦,不然老太太生氣了,可仔細你的小屁屁‘若蘭見她低著頭不肯說話,還以為沒睡醒,忍不住逗她。


    .........簡心竹滿頭滴汗!臉色黑如炭,這到底是哪裏?


    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待遇??她一個現代獨立女性,要人喚小狗一樣的招待?


    “話怎麽少了?是不是病了?”若蘭見她不說話頗不習慣,還以為做惡夢嚇著了。


    “我沒病”士可忍孰不可忍,你怎麽能這樣侮辱我?雖然你也是個美女,可不帶美女這麽欺負人的。


    “嗯!小鬼頭衣服穿好了,走吧,去晚了可要挨罵的。”若蘭把簡心竹抱下床,拍拍小臉,越看越覺得可愛。


    簡心竹雙目無神,她怎麽會這般矮?看看那女子,最多一米六,可是自己連人家手都夠不著,走路都還不穩?見鬼了,這是怎麽了??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穿越了,二十幾年的教育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簡心竹還沒從震驚中醒來,若蘭已經把她抱到了眾人麵前,雕梁畫壁,小廝和丫鬟在人群中來回添杯換盞,隻見若蘭把簡心竹引到一個人群中心,衝坐在上方的簡毅海做了個萬福,笑吟吟的說“老爺,心竹剛睡醒,讓大家在這裏久等了,還請莫怪罪。”


    “若蘭,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怪她了?小孩子正長身體,貪睡實屬正常,無妨無妨。”簡毅海笑著放下手中的杯盞,站身走到下方彎腰把簡心竹抱在懷裏,又用右手牽著若蘭走到上位。


    “老爺,不可以。這樣於理不合。”若蘭搖頭悄聲對身邊的男人說。雖然她是這府裏的大夫人,可是有老婦人在,媳婦隻有站在一邊伺候。


    “怎麽於理不合?”簡毅海佯裝生氣的怒斥若蘭,眼光掃了下麵的眾位弟媳,又轉向若蘭“弟弟弟妹她們坐著,你這長嫂站著,像什麽話?”


    話音剛落,眾人臉色皆不自然,卻也都不敢言語。見若蘭坐在主母的位子上,簡毅海這才露出微笑。


    若蘭身邊站著的四名華服的女子,分別是簡毅海的妾侍,長相都是羞花閉月之姿,各有風情。


    站在最前方的是蓉姨娘(二娘)頭梳雙環髻身材嬌小,一張鵝蛋粉臉,雙目如明珠,顧盼生輝,又單純的如初生的嬰兒,有些俏皮,像一個鄰家女孩,生動可愛。上身一件玫瑰色的紋沙長袍,下身是淺玫瑰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腰上佩戴著一塊玫瑰色的玉顯得尤為出色。隻見她拉著旁邊李姨娘的手笑,不知在低聲說什麽有趣的事,時不時發出陣陣低笑。


    那李姨娘(三娘)一看就是一個豪爽的主,又黑又濃的眉毛下一雙杏眼瞪的又圓又大,高挺的鼻峰下有一雙挺翹的紅唇,有點異域女子的風情。好像聽著好笑的事卻又不敢大聲的笑,巴掌大的臉憋得通紅,雙肩也抖得厲害,她不似在場的女性那樣輕紗羅裙,高梳雲髻,而是一身的桃紅短身戎裝,腳蹬小虎皮靴,學男子把一頭秀發用一串金玲高高的束起來,明豔的不可方物。


    再後邊是香姨娘(四娘)頭梳飛雲斜髻,一支琉璃玉芙蓉花鬆鬆散散的插在上邊,一雙媚眼慵懶的看著眾人,吐氣如蘭,嘴角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一身石榴紅的百花戲蝶連衣外衫,裏著梅花紋細紗做的琵琶襟對口上衣,下著暗花細絲褶緞裙,媚骨天成,媚而不俗,卻自有一番華貴的威嚴不可小視的精明。


    就像後來簡心竹所形容的,像一隻黑貓一樣氣質華貴,慵懶嬌媚迷人,骨子裏卻又有不可一世的驕傲。


    站在最後的是水姨娘,她一身很簡單的著裝,隻是把頭發在後腦邊挽了個半月髻,用幾顆珍珠散碎的點墜在發間,雙目似水卻又帶著淡淡的冷清,頸間帶著一條藍水晶項鏈,些許頭發散落在雙肩,顯出一種別樣的堅強,像極金庸筆下李若彤版的小龍女。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她宛若一枝半開的清荷,出淤泥不染,極為淡雅。


    隻見四人站旁若無人的站在若蘭身邊,看著並不像妻妾,反而更似姐妹,再下方是簡毅海一母同胞的兩個弟弟,及其妻妾兒女。


    兩個弟弟,簡銘,簡耀,長相與簡毅海頗為相似,隻氣質卻大大的不同,簡毅海儒雅去不失剛毅,一身雪色的衣袍遺世如仙,,簡銘卻極為陰柔,一身脂粉氣,臉色蠟黃一看就是煙花場所的常客。而簡耀一看就是武夫,身形健碩,皮膚黝黑。


    在他們對麵坐著的兩位,一個是簡銘的妻子張氏,此女身形修長,膚色如玉,一雙鳳眼,雙目上挑,頭梳靈蛇髻,發釵都是金製鑲以翠玉和瑪瑙,配上身上華麗精致服裝,整個人貴氣逼人。但不免略顯老氣,她身後的一群鶯鶯燕燕,看去也都是各有千秋。可是卻都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後大氣不敢出,此時她拿著盤子裏的龍眼,剝開皮喂給懷裏的簡思樂吃,可仔細看卻發現,她正斜視著若蘭不知在想些什麽。


    另一個是簡耀的老婆,萬氏長相很小巧可愛,從側麵看她的臉弧度近乎完美,她不動聲色的的玩著指甲,嘴角噙著一絲不耐,旁邊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簡燁,簡落梅都是一身的中國娃娃的裝扮,煞是可愛。隻是此時卻不停的拉扯萬氏的衣袖,似在埋怨。


    “心竹,今天怎麽這麽安靜?”簡毅海側頭問若蘭。


    “許是剛做噩夢嚇得,還沒清醒吧!”若蘭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麽了這孩子最近老實做惡夢”說完示意簡毅海把心竹遞過來她抱。


    “沒事,你歇歇吧”簡毅海微笑的回絕了她,又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簡心竹,眉毛微皺,還以為病了,伸手給她把脈,卻也沒什麽事,卻不知簡心竹此刻已經被嚇的癡傻了。


    此刻簡心竹不停地在心裏嘀咕,這老天爺也太會開玩笑了吧!她穿了,真的穿越了?很濫俗的穿了?再次被雷劈,華麗麗滴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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