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


    酒氣彌漫開來,混合著一股甜膩的清香,旖旎的氛圍充斥在廂房之中。


    “我既是小孩子,那就做小孩子的事情。”


    被指責為小孩子的某人,輕哼一聲,賭氣說著,就是撥開雲霧見月明,埋首道袍前襟,沉入溫香軟玉,輕卷殘雲,伴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音……當真做了小孩子的事情。


    女冠嬌軀戰栗,一張清冷如玉的臉頰頓時嫣紅如血,抱著少年的肩,秀頸揚起,檀口微張,輕微而急促的低吟依稀響起。


    縱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事,可女冠仍有渾身顫栗,如上雲霄之感。


    隻是女冠修為素來高深,還能壓製著燃燒的情欲之火。


    女冠原也有“補償”之意,畢竟,把人當小孩子利用了下,起碼要給幾個糖果。


    否則,小孩子的臉,就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李璐魚道髻散亂,微微眯著星眸,檀口微張,嗬氣如蘭,就在這時,少年仰起頭,噙住兩瓣唇瓣,肆意掠奪。


    許久,蘇照抬眸看著鬢散釵亂,臉頰緋紅的女冠,心頭一動,往日清冷如冰的眸子,恍若有幾簇火焰跳動,低聲道:“魚魚……”


    說著,手掌及下,就要去解李璐魚的腰帶。


    然而,卻被一隻纖纖素手捏住手腕,“你先別這樣……”


    蘇照麵頰通紅,呼吸漸漸粗重,眸中更是隱有火焰熊熊燃燒,低沉道:“箭在弦上……”


    李璐魚睜開一線星眸,看向少年,盈盈如水的目光與那灼熱滾燙的目光相接,也不由嚇了一跳,顫聲道:“你……”


    然而,卻被引著自家玉手觸碰向滾燙之地,就是觸電一般收回,美眸瞪大,似乎有些驚慌失措。


    蘇照歎了一口氣,摟住女冠的脖頸兒,附耳齧食道:“魚魚,人道龍氣原就至剛至陽,要不,你幫我一下?”


    李璐魚臉頰嫣然,嗔怒道:“滾。”


    蘇照臉色一黑,道:“我本來就要走了,你非要放一把火。”


    李璐魚冷笑一聲,譏諷道:“堂堂蘇侯,一國之君,隨便讓人找個女人敗火,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都說是隨便了,我豈是那等隨便之人?”蘇照輕聲說道,眸光閃了閃,想了想,心思一轉,說道:“魚魚,要不你……”


    “你……”李璐魚玉容微變,用一副看著邪魔外道的目光,驚異地看著蘇照,似乎為其提議感到三觀盡碎,但許是借了幾分酒意,清眸之中隱有幾分異芒閃爍,抿了抿櫻唇,清叱道:“荒唐!”


    讓她堂堂飛仙……簡直癡人說夢!


    蘇照也不以為忤,輕笑一聲,道:“魚魚,要不你……”


    說著,握住一隻纖纖柔荑,隻覺觸感溫膩光滑。


    李璐魚斜睨了蘇照一眼,秋波盈盈,道:“你怎麽也是一方之君,就不嫌惡心?”


    蘇照笑了笑,並沒有接李璐魚的話,一手把玩著白皙豐膩,一手把玩著纖纖素手,說道:“那不讓我做這些也好,告訴我,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李璐魚擰了擰眉,輕輕撥開蘇照的手,彼時燈火彤彤,桃蕊吐芳,淩亂前襟之上,明豔隱有晶瑩閃爍。


    蘇照道:“魚魚,本來我不想多問,隻是……不得不問。”


    “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一下子也不知從何說起,你不要再刨根問底了。”李璐魚晶瑩美眸瞪了一眼蘇照,清聲道。


    那種事情,要她如何說?告訴他,她曾經癡迷過一個女人?還因此和胞兄反目成仇?


    蘇照默然片刻,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麵色沉靜,目若古井無波,情欲早已如潮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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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璐魚看著又冷起臉不理她的蘇照,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啊,是小孩子嗎?好奇心這麽重。”


    她真的也不知如何說起。


    蘇照神情認真看著李璐魚,道:“魚魚,我對這件事其實並不好奇,我隻是擔心你,也想知道,橫亙在你我之間的……究竟是什麽?”


    其實,他也隱隱猜測出一些東西,能讓女冠對他的靠近,始終保留著最後一線拒絕,隻能是……心中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念及此處,蘇照就有些氣悶,麵色更加鬱鬱。


    李璐魚迎著少年的沉靜目光,那是一雙直透人心的目光,隱隱可見堅定、執著。


    事實上,她說著把他當成小孩子,不過是飛仙大能的自尊心作祟,而眼前之人,身為一國之君,心智成熟,比她尤有過之。


    李璐魚幽幽歎了一口氣,櫻唇翕動,柔聲道:“我若說了,你會……疏遠我的。”


    但她不說,眼前少年,可能也會從此疏遠她吧?


    蘇照搖頭道:“不會。”


    李璐魚遲疑了下,說道:“你既然非要問個明白……”


    說著,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漸漸失神,道:“二十年前,就在此地,我差點兒和另一人結為道侶。”


    蘇照眸光凝了凝,心頭五味雜陳,他就知道!


    不知為何,哪怕是曾經嫁為人妻,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的陳桃,他都毫無芥蒂。


    可對魚魚,他為何這麽心痛?


    一股酸澀混合著不甘、嫉妒,在心底轟然炸開。


    他似乎有些稍稍體會那些“全初全收”黨的感受。


    那是美好事物曾遭褻瀆的難受,哪怕他和李璐魚肢體接觸之時,明明知道李璐魚未經人事,可驟然聽聞,她心中還有過別人,仍抑製不住的嫉恨。


    之前,他僅僅以為那是小男孩兒的天真幻想。


    玩歸玩,鬧歸鬧,別把綠帽開玩笑。


    李璐魚頓了下,抬眸,看向臉色蒼白的蘇照,芳心一顫,清眸意味莫名道:“你……還要聽嗎?”


    蘇照默然了下,舉起酒杯,平複著內心的激蕩思緒,追問道:“後來呢。”


    李璐魚竟有些不敢往下繼續說下去,本來就是借著酒意正酣,述說心事,若是換個場景,她甚至都不會將這段難堪過往,宣之於口。


    “後來呢?”蘇照麵色變幻,目光幽沉,聲音略有幾分沙啞。


    李璐魚見蘇照神色不虞,不知為何,心頭對往事的怨懟反而減輕了一些,猶豫了下,徐徐道:“後來,不過是一場鬧劇。”


    “你可知?我當時不顧師父的反對,與那人結為道侶,然新婚之夜,卻發現是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是何等……”李璐魚說著,晶瑩玉容之上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當年,她嫁衣如火,與那幽羅神教之主拜過天地,可在入洞房之時,發現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個女人!


    如論容貌,甚至比她還漂亮……


    “女人?”蘇照喃喃說著,原本被“ntr”的憋屈消散一空,一股狂喜在心頭炸開,麵色古怪,忍著微微上揚的嘴角,緊皺眉頭,冷聲道:“這……實在太過可恨了。”


    暗道,這李觀魚為了保護妹妹,倒真是煞費苦心了。


    楊二郎若用此法,保護楊嬋,不管是燈籠昌,還是陸某人,都不會有機會。


    “我兄長算計於我,我當初天真的以為……嗬,他幫我頂住師門壓力……”李璐魚提及此事,猶覺恨意藏心,目光失神,定定看著對麵的少年,臉上帶著幾分譏誚和自嘲,道:“我是不是很蠢?”


    這一段過往,幾乎是女冠內心的傷疤,因為未知真相之前,一腔情絲撲在那人身上,結果,卻告訴我是你哥請來的“感情騙子”。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蘇照沒有說話,此刻也收起了心中的驚喜,他能感受著女冠的痛苦,默然片刻,道:“年少之時的一場緣法,又何曾知道是一場精心編製的虛假騙局,可曾經的怦然心動,卻不是虛假,驀然回首,也不過輕輕一笑。”


    當然,蘇照也隻是這麽一說,如果誰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整了個偽娘欺騙他的感情,結果新婚之夜,一脫褲子,好家夥,比他都……估計他也是要殺人的!


    李璐魚品味著少年的感慨話語,許久,抬眸,盯著蘇照,美眸之中湧動著莫名之色,道:“你不走?”


    蘇照怔了下,道:“我去哪兒?”


    “你能和我說起過往,我心中隻有憐惜。”蘇照攬過李璐魚的削肩,溫聲道。


    當然,還有竊喜,嗯,這個就不能說出口了。


    他和李璐魚二人的關係,始終不得突破,這心結多半就是緣由。


    如非他冒著斷絕關係也要問個清楚,恐怕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還有這種奇事。


    李璐魚乜了蘇照一眼,幽幽道:“也不知方才是何人,明明臉都白了,可一聽是女人,竟……”


    畢竟是飛仙大能,洞察人心,電轉之間,隱隱察覺到蘇照的心思轉變。


    但,多少還有些疑惑。


    蘇照:“……”


    “魚魚,我那是心疼你。”蘇照迎著李璐魚的審視目光,一時有些心慌,道:“好吧,我承認,多少鬆了一口氣。”


    李璐魚一時默然,問道:“你沒有芥蒂?”


    蘇照麵色古怪,說道:“這又有什麽芥蒂可言?”


    暗道,別說你是被欺騙感情,不是百合,縱然就是,他扳正過來,也是一件令人得意的事。


    李璐魚深深看了一眼蘇照,美眸異彩湧動,不知為何,芳心有些古怪之感。


    不過,將往事坦白,她的心中何嚐沒有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藏在心底,誰也不能透露半句,如今和這人……


    看著少年,不知為何又是想起那李觀魚之言,“蘇侯,他才十六!”


    念及此處,雪膩臉頰莫名一燙。


    而這時,對麵少年已湊了過來,李璐魚“唔”的一聲,明眸微閉。


    許久,二人氣喘微微,蘇照將女冠抱在床榻之上,二人並排躺著,蘇照輕聲道:“魚魚,過往之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太過追憶。”


    李璐魚幽幽歎了一口氣,其實,和蘇照敘說過後,心頭的怨恨也紓解了一些,轉頭看向蘇照,柔聲道:“經過這麽多年,我……隻是心頭還有些不甘。”


    蘇照心頭知道,李璐魚此刻更多的是對自家兄長設計自己的憤怒,恐怕還有那幽羅神教之人的戲弄之恨。


    “要不,我幫你找找場子?”蘇照撐起胳膊,看著玉容清冷的李璐魚。


    女冠凝眉道:“李觀魚算計無雙,你最好別和他對上。”


    蘇照探手入懷,把玩著豐膩、柔軟,道:“對我這麽沒信心?”


    李璐魚嗔惱地撥開蘇照的手,“這些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你不要管了,說來如果不是你非要刨根問底,我都不會告訴你。”


    蘇照道:“你我之間……其實,應該告訴我的。”


    李璐魚忽地柳眉一揚,明眸瑩瑩閃爍著莫名之光,道:“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就要離開?”


    蘇照默然了下,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你心中有結,始終未曾接納於我,既襄王有意,神女無心,我實在也不好繼續死纏爛打,徒惹人厭。”


    李璐魚玉容嫣然,忽地冷哼一聲,譏誚道:“死纏爛打,徒惹人厭?你慣會死纏爛打,方才偏偏要裝什麽求而不得,自傷自憐……一國之君,如小孩子一般,簡直讓人嗤笑。”


    她方才也是鬼迷心竅了,還擔心眼前少年心灰意冷,一走了之,竟然主動獻吻……


    蘇照歎道:“誰又不想雙向奔赴呢?魚魚,我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你的心思,我難以把握,我甚至不知你……這裏是否有我?”


    蘇照說著,在李璐魚心口位置按了下。


    他和李璐魚之間的關係,除卻最後一步,其他的都做了,但他總有一種對李璐魚捉摸不透的感覺。


    嗯,症結或許就是捉摸……不透?


    “我若……你能將爪子放在這裏?”李璐魚清叱一聲,道:“你當我是何等樣人?”


    蘇照怔了下,道:“我還以為你……”


    “拿你當工具利用?抑或是因你當日已經非禮於我……自暴自棄?”李璐魚瞪了一眼蘇照,道:“對了,你當日做的好事兒,我現在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蘇照:“……”


    李璐魚歎了一口氣道:“遇上你,也是一場孽緣。”


    當日,若不是眼前少年對她……而後,又糾纏不清,她也不會身陷情網而不自知。


    如今,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蘇照笑道:“我倒是三生有幸,遇上魚魚。”


    李璐魚美眸橫了蘇照一眼,羞惱道:“這些花言巧語,你還是對別人說吧,聽得膩歪。”


    “魚魚明明也很愛聽,不是嗎?”


    蘇照輕笑說著,垂眸看著臉頰緋紅,風姿嫣然的女冠,尤其眼角已淺了許多的魚尾紋,更是將一股成熟的韻味流瀉,隻覺喜愛不盡,掌中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豐膩、柔軟,再聯想著女冠的身份,隻覺情欲之火,熊熊而燃。


    李璐魚撥開蘇照向下襟探去的手,嗔怪道:“你老實一些,我現在不能給你,否則,會有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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