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八章:熱鬧


    “嚎個屁!”於一罵了一句縮進被子裏。[.超多好看小說]


    叢家丟下這幫精神病自己去穿衣服準備洗漱。


    房門被打開,老太太訝然地看著屋裏熱鬧的場麵。


    “二姥。”叢家家尷尬地笑笑。


    “你們啥時候回來的我咋沒看見呢?”


    “我們回來得晚。”


    “二姥我餓了。”翅膀把季風踹下去躺在地上大喊。


    “沒做那些飯哪。”老太太發愁了,“我出去買包子吧。一會兒小軍起來也得吃。”


    “不用不用二姥。”叢家拉住她,“我們一會兒上學道上買點吃的就行了。”


    “我要在家吃。”翅膀連滾帶爬地衝下樓。“我先吃不管你們了。”


    “洗完臉再吃!”季風跟出去。


    “你先去洗。”


    “靠,那就全進你這狗肚子了。”


    兩人爭先恐後地往廚房跑,叢家回頭踢踢於一。“你也趕緊喊楊毅起來聽著沒有?一會兒遲到了。”沒有反應,她又去推楊毅,“起床了小丫。”


    “幾點了?”


    “六點多了。”


    沒音了。


    “下午比賽你不去練球啦?”


    楊毅噌地坐起來。


    叢家滿意地出了門。


    “靠,六點多了還練什麽球?”腦細胞逐漸清醒,楊毅後知後覺地嘟囔著,還是下了床穿衣服。“那隻呢?”她翻著地板上的被褥找襪子。


    於一縮回被踩疼的手掀開被子。“小逼崽子踩死我了。”


    “你還沒起來!”楊毅被突然冒出的活物嚇到了,還以為她是最後一個。


    “你瞎啊看不著地上躺個大活人。”


    “嘿嘿。”她坐下來穿襪子,“我下午就要收拾你班女生了,現在好好溜虛溜虛我回頭下手輕點兒。


    “誰收拾收拾呀小樣的。”於一枕著一隻手臂看她,“你上場別犯虎啊,我們班打球那幾個叫出來一個都能給你撞飛了。別跟她們硬碰……”


    “知道。翅膀都教我了。”她站起來抻了個懶腰,低頭看他。“你不起來還幹啥呢?”


    “沒睡夠。”他抱怨著坐起來揉揉後頸。


    楊毅伸手拉他,腳下被子在地板上打滑,兩人直直地倒向她背後的床上。於一及時伸手撐住床,沒把底下的人壓成肉餅。


    叢家推門進來,兩人的曖昧姿勢看在她眼裏跟撂在一起的倆枕頭沒什麽區別,一言不發地拿了校服外套又出去了。


    楊毅站起來晃晃腰。“你說家家想什麽呢?”還好沒閃著,賽前這個重大的節骨眼兒上她千萬不能受傷。


    “自己問去。”於一在衣櫃前翻衣服。


    楊毅拉開窗簾,放一室陽光進來。“覺不覺得一大早上看見我真好?”她想起電影裏男的女的在清晨醒來時的台詞。


    “你一大早上讓人踩醒看看。”沒嚇死萬幸,還真好!


    “真呆哪~~”


    “誰也沒有你呆!”本來他想感化她。結果被同化了。


    生死關頭,於老歪隻會站在手術室門口喊“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可想而知培養出來的兒子又會有多少浪漫基因。爛泥扶不上牆……她悲哀地看了他一眼,走過去開門。


    他按住門鎖上的手。“就這麽走了?”


    從搬進這家民房的第一天,我就開始懷疑我隔壁的那個儲藏室根本沒住人。一天到晚黑黢黢的,沒半點聲響。


    我終於還是忍受不了房間裏那個破沙發了,便又一次跟房東要求。能不能讓我把一些雜物放進隔壁的儲藏室。房東斜著眼,哼了一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儲藏室租給一對民工夫婦了。裏麵住著人呢!


    我算見識了廣東人的摳門,就打算再也不去碰這一鼻子灰了。


    那天,我出來倒垃圾,經過儲藏室的門,聽到裏麵窸窸嗦嗦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知道肯定是老鼠又在裏麵大**了。我狠狠地一腳踹在門上。還不解氣,就又猛踹一腳。


    門吱嘎的開了,我嚇了一跳。我以為我把門踹壞了;正忐忑不安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腦袋伸了出來,確切的說應該是個女孩或者少婦。從她那蓬鬆的馬尾辮和還有些稚氣的臉上我實在無法判斷她的年齡。


    她輕輕的問道:您找誰?


    我愣了,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候一個有些猥瑣的男孩子也把腦袋湊著伸了出來,遲疑了一下說:你是隔壁的吧?!


    我一下子醒悟過來,說:是啊,是啊。


    男孩子笑嘻嘻的得意的說:我上次下班回來見過你。


    周圍的空氣戛然的停在那裏,有些尷尬。我趕忙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便迅速的溜回自己的房門。我聽到了他們輕輕關房門的聲音,還聽到了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好像在說:是不是我們平時動靜太大,吵到鄰居了?那以後我們要多注意了!之類的話。


    我喝了口水,平靜下來,我才確信,那個一天到晚黑洞洞的儲藏室裏真的住著倆人,這倆人也許就是房東說的那對民工夫婦。


    我突然冷笑了一下,還夫婦呢,一看也就20來歲的樣子,私奔出來的?還是新婚小夫妻?不自覺的笑了笑,自我解嘲的想:民工麽,農村出來的,結婚普遍早。那看來以後得稱呼,那男人,那女人了。這樣想著,還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


    第一次跟這對小夫妻接觸是因為我忘記了帶鑰匙,進不了門,便找他們借工具,想把門撬開。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去敲那個門,也是第一次去光顧那個陰暗的儲藏室。


    門開了,他們夫妻看到我似乎很驚喜,趕忙的讓我進屋。我說明來意,他們夫妻就轉身找家夥去了。門開著,裏麵黑乎乎的,我忍不住往裏邁了一步。不知道腳被什麽絆了一下,我以為是有老鼠,嚇得“哎喲”大叫。他們中的一個,立馬打開了燈。天花板上的那盞小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我敢肯定那燈泡不會超過10瓦。我很懷疑他們能從哪裏買到這樣的燈泡,在這樣一個南方大都市我實在想象不出來哪裏會有賣這樣的燈泡的。我猜想也許那是他們從老家帶來的也說不定。


    我打量著這個我曾經很想把雜物放進來的儲藏室。我以最奢侈的估算,房間不會超過10個平方。四周沒有任何一個窗戶,門是唯一可以通風和出入的地方。房間裏散發著一種潮濕的黴味,鑽進嗓子眼,讓人感覺惡心。我忍不住一個箭步退了出來。


    可是我卻清楚的看到,房間裏除了一張單人木板床和零落在地上的鍋碗瓢盤,真的沒有任何插腳的地方,我真佩服那對小夫妻是怎麽呆在裏麵生活的。


    最後,夫妻倆找到他們做飯的刀,也是唯一一個有可能打開我房門的工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我弄開了門。


    門開了,我並沒有任何要他們進來的意思。他們站在門口,把著門框。踮著腳尖,一副靦腆的樣子,打量著我這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女人終於說了一句話:怎麽從來沒看見過您先生啊?我怔著臉說:我還沒結婚。女的臉紅了,似乎說錯了話,低著頭,不敢搭腔。男人不好意思地說;那您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啊。我沒回答。


    兩個人,半響沒說話。不知道是誰先看到了我放在客廳的電腦,便忍不住說:您有電腦呢!


    我心裏一個咯噔,民工也懂電腦?我說:是啊,你會上網麽?


    男的撓了撓頭皮說:我們讀大學的時候,有電腦課,上過機。


    我嗖的渾身一陣發涼,大學?他們是大學生?可是怎麽看怎麽不像阿!


    我心裏多少有點被欺騙的感覺,就故意問:那你們現在做什麽工作的?你們什麽學校畢業的?讀的什麽專業啊?


    他們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這下可揭穿你們了,真虛偽!


    突然男的開口了:我們讀的學校不好,也就是個三流大學,我跟我老婆是一個大學的又是同鄉,她讀文科,我讀理科。現在我做業務員,她在餐館當服務員。


    我撇了撇嘴,“哦”了一聲。


    “我是**大學研究生畢業”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發現,門口的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我有點失落,猜測著他們有沒有聽到我提到**大學這個重點大學的名字


    眾所周知,這幾年擴招,大學生可謂是遍地爬。大學容易讀了,可是就業卻難多了。三流大學的畢業生,真的是連民工都不如,要體力沒體力,要腦力又夠不上格。而且三流大學學費並不見得低,甚至要比好的大學要高很多,我就知道很多三流大學學費高的驚人。


    看這對小夫妻,估計是農村出來的,當初他們也許並不知道,花光家裏的積蓄,得到的這一紙文憑,原來在這個社會裏也許什麽都不是。背負著一身債務,出來打工才知道,原來三流大學的大學生隻能跟小學沒畢業的靠體力吃飯的民工是一個層次的,都是命比紙薄,人比命賤的。


    第二天,雖然我內心深處還在揣測著,他們拿刀給我撬門技術這麽好會不會哪天趁我不在也會這樣熟練的順手?可是總還是覺得別人幫了忙過意不去,就買了幾斤南方的水果給他們拎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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