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二章：圈子
“總之這個圈子我爸想抽身也抽不出去，弄到最後一些事還是會算到他頭上來。他自己不做不要緊，但如果插手不讓別人做，可能會把關係都弄僵。所以才拖老崽子出來，萬一到時候真穿幫了，注意力基本上隻會落到雷管身上，老崽子到底是他的人。”於一掐了煙，最後說，“我爸會盡量保老崽子。”
“濤子他弟要是不救出來會死嗎？”
靜了好一會兒，於一說：“看劉長河心情吧。”
違法亂紀，殺人販毒……想也沒想過這些字眼有一天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她開始隱隱覺察於一所說的真正的黑道和她們學校裏的這些混混有什麽不同，奇怪的是卻也沒有多在乎。
於軍是守法的好人嗎？不見得吧。於一又摻和了多少？搞不清吧？可是現在還分什麽好人壞人啊？那些打家劫舍的是壞人？那麽說的話，有錢的就是好人，沒錢的就是壞人！你見過幾個有錢的去上街砍人搶錢什麽的？對吧？於軍很有錢，那他是好人。
睡著前楊毅想，要是將來於一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黑道，賺黑錢，那麽自己就幫他洗錢。要用活力28，中國人自己的牌子……
楊毅從來不是那種會想很多事的人。盡管於一說的那些話把她的心微微攪亂，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
也沒有什麽不同。
每個學期，遲到王楊毅有兩天絕對不會遲到，一天是田賽，一天是徑賽，這兩天是學校運動會的日子。
鳥語花香，陽光明媚。m城第六中學迎來了第十四屆全校秋季運動大會。
田賽的這天比較混亂，每個班級除運動員外隻許派兩名同學當工作人員，無關人等都要在班級上自習，避免操場上人滿為患，在標槍和鐵餅項目時出現人員傷亡。然而實際上隻有幾個對戶外運動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的眼鏡小女生安份地在班級聊天，其它的要麽尋個安全位置看比賽，要麽在小花園裏穿梭嬉戲，要麽幹脆借機蹺課找樂子去了。學校睜隻眼閉隻眼，操場上歡呼陣陣，鬧得1949年一樣。教室裏自習的同學還能往生成佛了？
楊毅作為正式跳高選手，光榮地出現在初中部女子跳高比賽場地。二十分鍾前。主力董維曼在沙坑跳遠時不慎傷了右腳，季風痛心疾首地換上了這名首席也是唯一替補。
他們班級女生太嬌氣，體育課練跳高，隻有包括楊毅在內的六個女同學敢跳。其中有三個是明天徑賽的種子選手，學校規定每人隻許參加三個項目。沒辦法。運動神經好的人基本上哪項都比別人強，總不能可一個人累死啊。
從小就追著別人的食物滿礦區跑。不搶到手不罷休的楊毅，運動神經當然也不會比別人差，事實上她是市裏同年級百米和跨欄的紀錄保持者。可是站在跳高選手陣容中，讓人實在很難對她那雙小短腿抱有太大期望。
季風拍著大腿，悔得腸子也青了：“早知道剛才讓楊毅去跳遠好了。”這個體委不好當啊，還得要有預測福禍的本事。
“行啊行啊。”男人婆笑眯眯地看著這邊的情況，“怎麽說她也跳過。就她來吧。”語氣中大有湊數之意。
“照顧一下我心情好不好？”楊毅麵色土灰地在原地蹦來蹦去，怎麽也蹦不去即將比賽的緊張情緒。
時蕾臨陣磨槍地傳授跳高的一些技巧。
“我想上廁所……”楊毅看到橫杆就開始打怵。
“憋著！”季風冷斥。他和曹智新在楊毅她們之後進行男子組比賽。
“初二6班……”
“到！”楊毅高舉右手，響亮回答。
周圍一陣哄笑。
“同學，”負責排序的高中部學長扶扶眼鏡好心提醒，“還沒點到你。”
楊毅急了。把身後的隊號給他看：“我是二年6的啊！”
“沒事沒事！”時蕾拍著她的頭，像安撫一隻不安的貓。“你肯定是二年6的。”
檢錄完畢，初中女子組首先比賽。時蕾的第一跳，輕鬆躍過九十公分，接下的選手也都順利完成這個高度。杆升到一米，排在前麵的同學中有幾個踢掉了橫杆被淘汰。楊毅跑到杆前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翻了過去。
於一站在墊子後好笑地說：“真能鬧！”
“什麽鬧啊！”季風看得驚心動魄，“她根本就不會跳高，就知道逞強。”
第三跳是一米一高度，楊毅在體育課時頭腦一熱，曾經跳過去了，但完全摸不到門道，不知道是怎麽過去的。看前麵的人在失敗之後被橫杆硌得生疼的樣子，這名身高最低的隊員手心開始冒汗。
“楊毅你要爭氣！”有人在觀眾群中振臂高呼，“跳不過去太丟人了。”
不要增加她壓力！楊毅扭頭尋找聲源，叢家家身子一矮貓到班任身後。
“初二6楊毅！”記分台催促。
小涵沒理我了，立馬跟理查斯嘰裏呱啦了一番。。。。
唉，國慶節啊，天朝啊，正當北京天安門如此宏偉雄壯的時候，在天朝的各個角落裏，依然爆發著各種傻屌的逆襲，在10月1號這天出手，難道要逆襲我大天朝？
經過這事大家也都沒興趣逛了，我和小涵隻能拉上他們就到住宿酒店的酒吧打發打發時間，繼續聽他們各種不明白的對話。。。。
晚上回到家，我想想，真是遇到小涵遇到各種不一樣的事啊，“老外”，從來沒接觸過，槽，碉堡的1號，。。。。幾條睡前的小甜蜜過後，睡去，希望2號不要太瘋狂。。。
國慶節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得爬起來，除了小涵，沒人能讓睡哥不睡，奮而早起。。。
我拖家帶口似的拉著他們一路jjyy來到了我從小到大去了n次的xx山，不過無所謂，全當放假放鬆了，反正小涵就在我身邊，去哪都一樣，隻不過原本我計劃的雲南麗江6日雙飛遊泡湯了，為了這個6日雙飛我還特地準備了好多東西，旅行社和一些“必備產品”都準備好了，槽，全給這3老外給弄沒了。。。。
山上還是老樣子，就是人多，沒想到國慶本地的山還有那麽多人，物質生活水品提高了，大家應該都往外地旅遊才對啊。。。。
爬著高山，聽著鳥叫，看著小涵帶著老外一路歡聲笑語，興奮之時他們還唱起了歌：
“哈裏~~~哈裏~~哈裏~~路亞~~”（槽，這歌的調子竟然還是曼聯隊歌的調子，--！）
3個老外跟著倆天朝子民，一路爬山唱哈利路亞，引起了旁邊不少爬山的老年人關注，有的還哈嘍哈嘍的跟老外打招呼，--！
因為小涵和他們是走在前麵，我獨自一人斷後，碉堡的是那老外，利理查斯經常敢幫小涵察汗，我汗，趕緊的，我三兩步就跨上去，掏出紙巾搶著擦，當時擦的時候挺尷尬的，我尷尬，小涵看著我也尷尬，老外那表情我看不出來是怎麽樣的，反正就是像大多電影裏的老外一樣，就“嗯哼”了一下，雙手往外攤了攤。。。。
當時我想（尼瑪，擦汗還輪不到你來，老子會擦，怒啊）尷尬之時小涵發話了，聲音帶著點埋怨：
“回去叫你擦個夠，哼。。”
“哦，好的。”（我還沒說完她就轉身繼續帶著他們往上跳了）
乒乒砰砰就跳走了--
爬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累壞了，槽，估計平時抽煙喝酒多，加上鍛煉的時間減少了，現在體力都不行了。。。
“哎，我說，你們先上去，我坐一下，等等再上。”
小涵扭頭看了一下：“抽，你多抽點就能跑著上山了。”（這說的什麽話，蛋疼啊）
“你們先上你們先上，山腰那個廣場等我就行了。”
小涵話也沒說就繼續跑了。。。
大概過了10來分鍾吧，我抽了兩根翔，這才慢慢的繼續往上爬，可當我到半山腰的時候，隻看見那倆洋妞在那喝著礦泉水，小涵呢？男老外呢？過去我就抄起n年沒用過的英文，問了：
“they。。。where？黛西（小涵英文名）and理查斯。”（邊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她們也沒說什麽就指了指那邊很多賣東西的小攤販那裏。。
顧不得累拉，我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尋找他們，別再讓那老外占便宜了，真是的，累啊。。
找到了，真碉堡，兩個人在那打氣球呢，--，小涵看我來了趕緊也拉我過去玩，--，這個我最在行了，以前打的太多了，看著那老外，打半天才打爆了4個，我說：
“來，看我的，小涵我打個小娃娃給你。”（邊上子彈邊自信的跟小涵說）
“好啊好啊，我要那個鱷魚仔。”
不到2分鍾，我彈無虛發，10發子彈10個氣球，成功拿到鱷魚仔娃娃，小涵拿到手真高興，我還故意在老外麵前得意了一下，摸了摸小涵的頭。。。(未完待續)
“總之這個圈子我爸想抽身也抽不出去，弄到最後一些事還是會算到他頭上來。他自己不做不要緊，但如果插手不讓別人做，可能會把關係都弄僵。所以才拖老崽子出來，萬一到時候真穿幫了，注意力基本上隻會落到雷管身上，老崽子到底是他的人。”於一掐了煙，最後說，“我爸會盡量保老崽子。”
“濤子他弟要是不救出來會死嗎？”
靜了好一會兒，於一說：“看劉長河心情吧。”
違法亂紀，殺人販毒……想也沒想過這些字眼有一天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她開始隱隱覺察於一所說的真正的黑道和她們學校裏的這些混混有什麽不同，奇怪的是卻也沒有多在乎。
於軍是守法的好人嗎？不見得吧。於一又摻和了多少？搞不清吧？可是現在還分什麽好人壞人啊？那些打家劫舍的是壞人？那麽說的話，有錢的就是好人，沒錢的就是壞人！你見過幾個有錢的去上街砍人搶錢什麽的？對吧？於軍很有錢，那他是好人。
睡著前楊毅想，要是將來於一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黑道，賺黑錢，那麽自己就幫他洗錢。要用活力28，中國人自己的牌子……
楊毅從來不是那種會想很多事的人。盡管於一說的那些話把她的心微微攪亂，日子還是一天一天過。
也沒有什麽不同。
每個學期，遲到王楊毅有兩天絕對不會遲到，一天是田賽，一天是徑賽，這兩天是學校運動會的日子。
鳥語花香，陽光明媚。m城第六中學迎來了第十四屆全校秋季運動大會。
田賽的這天比較混亂，每個班級除運動員外隻許派兩名同學當工作人員，無關人等都要在班級上自習，避免操場上人滿為患，在標槍和鐵餅項目時出現人員傷亡。然而實際上隻有幾個對戶外運動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的眼鏡小女生安份地在班級聊天，其它的要麽尋個安全位置看比賽，要麽在小花園裏穿梭嬉戲，要麽幹脆借機蹺課找樂子去了。學校睜隻眼閉隻眼，操場上歡呼陣陣，鬧得1949年一樣。教室裏自習的同學還能往生成佛了？
楊毅作為正式跳高選手，光榮地出現在初中部女子跳高比賽場地。二十分鍾前。主力董維曼在沙坑跳遠時不慎傷了右腳，季風痛心疾首地換上了這名首席也是唯一替補。
他們班級女生太嬌氣，體育課練跳高，隻有包括楊毅在內的六個女同學敢跳。其中有三個是明天徑賽的種子選手，學校規定每人隻許參加三個項目。沒辦法。運動神經好的人基本上哪項都比別人強，總不能可一個人累死啊。
從小就追著別人的食物滿礦區跑。不搶到手不罷休的楊毅，運動神經當然也不會比別人差，事實上她是市裏同年級百米和跨欄的紀錄保持者。可是站在跳高選手陣容中，讓人實在很難對她那雙小短腿抱有太大期望。
季風拍著大腿，悔得腸子也青了：“早知道剛才讓楊毅去跳遠好了。”這個體委不好當啊，還得要有預測福禍的本事。
“行啊行啊。”男人婆笑眯眯地看著這邊的情況，“怎麽說她也跳過。就她來吧。”語氣中大有湊數之意。
“照顧一下我心情好不好？”楊毅麵色土灰地在原地蹦來蹦去，怎麽也蹦不去即將比賽的緊張情緒。
時蕾臨陣磨槍地傳授跳高的一些技巧。
“我想上廁所……”楊毅看到橫杆就開始打怵。
“憋著！”季風冷斥。他和曹智新在楊毅她們之後進行男子組比賽。
“初二6班……”
“到！”楊毅高舉右手，響亮回答。
周圍一陣哄笑。
“同學，”負責排序的高中部學長扶扶眼鏡好心提醒，“還沒點到你。”
楊毅急了。把身後的隊號給他看：“我是二年6的啊！”
“沒事沒事！”時蕾拍著她的頭，像安撫一隻不安的貓。“你肯定是二年6的。”
檢錄完畢，初中女子組首先比賽。時蕾的第一跳，輕鬆躍過九十公分，接下的選手也都順利完成這個高度。杆升到一米，排在前麵的同學中有幾個踢掉了橫杆被淘汰。楊毅跑到杆前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直接翻了過去。
於一站在墊子後好笑地說：“真能鬧！”
“什麽鬧啊！”季風看得驚心動魄，“她根本就不會跳高，就知道逞強。”
第三跳是一米一高度，楊毅在體育課時頭腦一熱，曾經跳過去了，但完全摸不到門道，不知道是怎麽過去的。看前麵的人在失敗之後被橫杆硌得生疼的樣子，這名身高最低的隊員手心開始冒汗。
“楊毅你要爭氣！”有人在觀眾群中振臂高呼，“跳不過去太丟人了。”
不要增加她壓力！楊毅扭頭尋找聲源，叢家家身子一矮貓到班任身後。
“初二6楊毅！”記分台催促。
小涵沒理我了，立馬跟理查斯嘰裏呱啦了一番。。。。
唉，國慶節啊，天朝啊，正當北京天安門如此宏偉雄壯的時候，在天朝的各個角落裏，依然爆發著各種傻屌的逆襲，在10月1號這天出手，難道要逆襲我大天朝？
經過這事大家也都沒興趣逛了，我和小涵隻能拉上他們就到住宿酒店的酒吧打發打發時間，繼續聽他們各種不明白的對話。。。。
晚上回到家，我想想，真是遇到小涵遇到各種不一樣的事啊，“老外”，從來沒接觸過，槽，碉堡的1號，。。。。幾條睡前的小甜蜜過後，睡去，希望2號不要太瘋狂。。。
國慶節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得爬起來，除了小涵，沒人能讓睡哥不睡，奮而早起。。。
我拖家帶口似的拉著他們一路jjyy來到了我從小到大去了n次的xx山，不過無所謂，全當放假放鬆了，反正小涵就在我身邊，去哪都一樣，隻不過原本我計劃的雲南麗江6日雙飛遊泡湯了，為了這個6日雙飛我還特地準備了好多東西，旅行社和一些“必備產品”都準備好了，槽，全給這3老外給弄沒了。。。。
山上還是老樣子，就是人多，沒想到國慶本地的山還有那麽多人，物質生活水品提高了，大家應該都往外地旅遊才對啊。。。。
爬著高山，聽著鳥叫，看著小涵帶著老外一路歡聲笑語，興奮之時他們還唱起了歌：
“哈裏~~~哈裏~~哈裏~~路亞~~”（槽，這歌的調子竟然還是曼聯隊歌的調子，--！）
3個老外跟著倆天朝子民，一路爬山唱哈利路亞，引起了旁邊不少爬山的老年人關注，有的還哈嘍哈嘍的跟老外打招呼，--！
因為小涵和他們是走在前麵，我獨自一人斷後，碉堡的是那老外，利理查斯經常敢幫小涵察汗，我汗，趕緊的，我三兩步就跨上去，掏出紙巾搶著擦，當時擦的時候挺尷尬的，我尷尬，小涵看著我也尷尬，老外那表情我看不出來是怎麽樣的，反正就是像大多電影裏的老外一樣，就“嗯哼”了一下，雙手往外攤了攤。。。。
當時我想（尼瑪，擦汗還輪不到你來，老子會擦，怒啊）尷尬之時小涵發話了，聲音帶著點埋怨：
“回去叫你擦個夠，哼。。”
“哦，好的。”（我還沒說完她就轉身繼續帶著他們往上跳了）
乒乒砰砰就跳走了--
爬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累壞了，槽，估計平時抽煙喝酒多，加上鍛煉的時間減少了，現在體力都不行了。。。
“哎，我說，你們先上去，我坐一下，等等再上。”
小涵扭頭看了一下：“抽，你多抽點就能跑著上山了。”（這說的什麽話，蛋疼啊）
“你們先上你們先上，山腰那個廣場等我就行了。”
小涵話也沒說就繼續跑了。。。
大概過了10來分鍾吧，我抽了兩根翔，這才慢慢的繼續往上爬，可當我到半山腰的時候，隻看見那倆洋妞在那喝著礦泉水，小涵呢？男老外呢？過去我就抄起n年沒用過的英文，問了：
“they。。。where？黛西（小涵英文名）and理查斯。”（邊說著還用手比劃著）
她們也沒說什麽就指了指那邊很多賣東西的小攤販那裏。。
顧不得累拉，我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尋找他們，別再讓那老外占便宜了，真是的，累啊。。
找到了，真碉堡，兩個人在那打氣球呢，--，小涵看我來了趕緊也拉我過去玩，--，這個我最在行了，以前打的太多了，看著那老外，打半天才打爆了4個，我說：
“來，看我的，小涵我打個小娃娃給你。”（邊上子彈邊自信的跟小涵說）
“好啊好啊，我要那個鱷魚仔。”
不到2分鍾，我彈無虛發，10發子彈10個氣球，成功拿到鱷魚仔娃娃，小涵拿到手真高興，我還故意在老外麵前得意了一下，摸了摸小涵的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