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章:神秘


    ‘百事?‘她挺認真的問。[~]


    ‘那多洋氣啊!我告訴你,你可不許笑。‘我擺了擺手神秘的說:‘冰紅茶,統一的。‘


    方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讓我竟然有點不敢回望。


    ‘今天我也流行一把,桃味兒,來點麽?‘我搖搖手裏的小酒瓶,遮擋自己的忐忑,方茴的眼睛隨著淡粉色的玻璃晃來晃去,終於還是盯住了我,那種注視讓我茫然,我不知道是自己做了什麽還是怎樣,總之今天的方茴對我有些……特別。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卻垂下了頭,輕輕的說:‘好,給我一杯。‘


    我拿出兩隻馬克杯把酒到了進去。其中一隻是歡歡的,她沒帶走我也沒丟掉,人原來對過去都有不可思議的執念。


    方茴已經把蠟燭點燃,整個屋被微微一點光暈籠著,浪漫而不真實。


    ‘不好意思,偷吃了櫻桃。‘方茴指了指殘缺一小塊的蛋糕俏皮的笑了,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看到幻像。


    我也撿起了一隻櫻桃扔進嘴裏,努力幾下吐了出來,櫻桃梗漂亮的打了個結,是我舌頭的傑作。


    ‘如果能把櫻桃梗打結,就說明很會接吻!‘我不知所謂的說著,麵對這樣的方茴我不知道該怎麽做,該怎麽說。


    因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可惜那隻打了結的櫻桃梗沒能讓我脫離尷尬,相反的,它起了到現在我也說不清是好是壞的作用。


    方茴平時略顯蒼白的臉頰泛起了微微粉色,兩隻眼睛霧蒙蒙的,她透過櫻桃結。看著我,舉起杯,嘴唇一張一翕的說:‘生日快樂!‘


    桃酒一飲而盡,或許甜香的東西最易蒸發,她的眼角滑出了一點眼淚。[~]


    繼而她哭出聲音。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


    今夜的方茴。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可愛的小動作,每一次微笑,每一滴淚,都不是給我的。


    我默默等她的肩膀停止顫抖。然後問她:‘今天,也是陳尋的生日麽?‘


    方茴抬起頭,剛才存在的那副生動麵孔已經消失不見。這才是在我麵前真正的方茴。


    奇怪的是,發現了這點之後,我有些難受。


    ‘你相信麽?可能人總有點什麽事。是想忘也忘不了的。就算時間再久,躲的再遠,也不管用。心裏放不下,隻一點點,就夠了。‘她握著歡歡的馬克杯輕輕地說,‘你們一天生日,8月29日。處女座……‘


    後來,在我和陳尋生日那天。方茴在我的澳洲小屋裏緩緩的講了很長的一個故事,長得我站在海這一頭卻看到了那一頭,長得我和他們一起重新過了那年那月,長得他媽跨越了足足十年時光,長的讓我看見青春突然白發蒼蒼……


    方茴說:‘那時候我們不說愛,愛是多麽遙遠多麽沉重的字眼啊。我們隻說喜歡,就算喜歡也是偷偷摸摸的。‘


    方茴說,她是陳尋的所有紅顏中最不像紅顏的一位。如果非說個形容詞,她充其量算是清秀可人。


    我很明白,一般清秀可人都是禮貌性的誇獎。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這姑娘不漂亮,一般人,很一般的那種。


    當然,我覺得她這麽說比較謙虛。方茴雖然不是明眸皓齒的美人,但是很有味兒。不過我覺得她的這種美麗多是源於她的過往,那些情感沉澱下來,自然而然的在她身上產生了幻化。[~]我沒見過她十幾歲的樣,不知道在沒經曆這場戀愛之前,她是不是也這麽別致。


    而陳尋呢,據我分析就是一命犯桃花,禍水紅顏的主兒。那時候北京的每個高中都可能會有這麽個人,長得帥,個高,打球好,有點小聰明,你說什麽他都知道,有的學習還不賴。他們為女同學提供夢想的空間,為男同學提供不錯的玩伴。總之,就是危害人間來了。


    陳尋的初戀就是方茴這麽一個相貌平平的姑娘,方茴自嘲說以至於後來人們都會以一種奇怪的口氣問:‘啊?她就是方茴?‘但我想這種事都是沒道理的,如果真琢磨出因果來,那不是看破紅塵,就是命不久已了。


    反正,方茴是陳尋愛過的女人,雖然這麽說有點酸,但是結合我的切身感受,我認為他的確深深的愛過。


    他們兩人的名字第一次被聯係在一起,是在90年代末北京晚報某版下麵的一角公告上。當時北京有名或有錢的高中通常會在報紙上刊登中考入榜學生名單。他們都被f中錄取,名字上下一排。


    繼而,他們同時分在高一(1)班,真正彼此麵對麵的時候,大概15、6歲。


    最先開始,陳尋根本沒注意過班裏還有這麽一個人。方茴太默默無聞了,屬於那種她就是不來上課,也隻有班主任和考勤員知道的人。


    陳尋是本校直升上來的,因為成績突出而且有過幹部經驗,所以被年級主任欽點當了班長。那會他正是前有老師垂青,後有同學追捧,左右逢源的時候。所以他沒空觀察這種女生。


    陳尋之所以注意方茴還是因為好朋友趙燁和喬燃。趙燁是班裏的籃球特長生,1米9幾的個兒,頭發有點自來卷,長得跟櫻木花道似的,一口白牙,笑起來特燦爛。按陳尋的話說,他不應該打籃球,應該去拍高露潔廣告,那就不用每年都敲不同品種的貝殼了,可以隨著他的成長直接往他牙上敲,效果一目了然,比貝殼真實可信多了。


    喬燃是個文質彬彬的男孩,任班裏的生活委員兼考勤員,這是當初開學的時候陳尋向班主任推薦的。他細心又安靜,在男生女生裏人緣都好。而且,陳尋認為,在班裏,趙燁絕對是幫不上忙的,所有兄弟中,隻有喬燃還靠點譜。


    陳尋,趙燁,喬燃三人個兒都高,一字排開,坐最後一排,上課的時候經常說話,搞小動作什麽的,那天上課,老師點名叫方茴回答問題,趙燁捅捅陳尋說:‘嘿,你和這女生說過話麽?‘


    陳尋抬頭看了看,說:‘好像沒有,記不清楚了。‘


    ‘你呢?你呢?說過麽?‘趙燁又問喬燃。


    ‘說過吧,前幾天和她們組一起做過掃除,怎麽了?‘喬燃說。


    ‘特絕!開學一個月了,咱們班女生就她沒跟我說過話!‘趙燁說。


    ‘哦,是嗎?‘陳尋掃了方茴一圈,這個女孩他也僅僅有一點模糊的印象。那次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她,然而也隻看清楚了她瘦削的背影。


    我們的高中時代,北京還沒擴展得這麽大,北四環是一片村莊土路,三環邊上算住的遠的,二環還是水泥鋪的,開車在上麵跑總是‘格登格登‘的響。基本不堵車,44路開快了,就跟過山車似的。而且那會生活水平也沒現在這麽高,私家車是極少數家庭才擁有的奢侈品。所以不會一到放學時間,校門口就圍滿了車等著接孩。基本上大家都結伴騎車或者坐車上下學,學校裏有自行車棚,按班級劃定區域,每天有人值日負責碼車,統一存放。


    放學取車的時候,方茴的自行車正好放在趙燁和陳尋中間,她看見兩個高大的男生站在那就沒湊過來。趙燁卻很熱情,他推開陳尋,主動錯開了一塊地,露出他的白牙,使勁笑了笑說:‘方茴,你先取吧。‘


    方茴詫異的看了看他,輕聲說:‘謝謝。‘


    ‘來來,我幫你。‘方茴剛開完鎖,趙燁就衝了上來,還沒等她說話,把她的捷安特推了出來。


    ‘麻煩你了。‘方茴很客氣,客氣的顯示出了距離感。


    可是趙燁仿佛沒想客氣,他問:‘方茴,你家住哪啊?‘


    ‘雙安。‘


    ‘這麽遠啊!出校門往東騎吧?我家住德外!咱倆順路!‘趙燁驚喜的說。


    陳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裏想你們家什麽時候跑德外去了?明明在朝外!整個一南轅北轍!


    ‘哦。‘方茴好像沒受啟發,仍舊平淡。


    陳尋歹毒的笑了笑,偷偷豎起了中指。他暗想趙燁,你小折了吧?人家不吃那套!


    不過他也瞄了方茴一眼,總體說來趙燁不惹人討厭,也算半個帥哥,一般這時候,女孩都應該可愛點,說‘是嗎?好巧!‘或者笑笑說‘竟然順路呢!‘什麽的,可她呢,就‘哦‘了一聲,躲躲閃閃的,像是被驚嚇的小貓,明顯的不自在。


    ‘咱們……一塊回家吧?行嗎?‘趙燁明顯受挫,說話都沒底氣了。


    ‘那……好吧。‘方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


    趙燁如釋重負,忙推著車趕了過去,臨走之前還挑釁的衝陳尋擠眉弄眼了一番。


    陳尋望著他們的背影,確切的說是望著方茴的背影,發了會呆。


    他突然發現,在這個過程中,方茴一句話都沒跟他說,甚至沒抬頭看他一眼。


    f中是開放式教學,封閉式管理的先驅。基本上北京的孩都聽說過這所學校。他們校長很有商業頭腦,當年第一個高舉素質教育的大旗,緊跟形勢大步發展。通過各種宣傳報道,一下把沉寂很久的f中推上了教育界前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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