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什麽大風大浪沒闖過,見狀也就挺著胸迎了上去。


    “找死!”


    四人見瑞克不知好歹,頓時一出手就下了重手,隻見當先一人一翻鬥篷,將醉步蹣跚的瑞克包住頭,而旁邊閃出的兩人揮動青筋暴突的拳頭,一拳打中了瑞克的腹部。


    ‘噗’的一聲,喂中的酒液混合著胃酸,如噴泉一般從瑞克的口中噴了出來。而噴出了這些酒後,瑞克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腦子居然清醒了一些,不過還沒等他反擊,背上便挨了一腳,被人蹬倒在地圍住一頓亂毆。


    也許是因為事先有人囑咐過不許搞出人命,所以這四個人並沒有變身,打架的方式也近似於街頭小混混,打算把瑞克就這麽痛打一頓了事。


    一開始,瑞克也很合作的充當了一會沙包,不過挨了一會之後,瑞克近乎於本能的戰鬥反應就開始了,而那些在坦桑古城中硬背下來的體術,在眼下這種渾渾厄厄的狀態下,也下意識的使了出來。


    猛的一扯包住頭的鬥篷,瑞克單手撐地,雙腿猶如盛開的蓮花一般暴出無數腿影,一招便將周身四人掃開。


    空間一大,瑞克無比連貫的套路便開始了,一切一拿一擰,隻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最近一人就被瑞克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給擰斷了胳膊。


    不顧那人殺豬般的嚎叫,瑞克飛起一腿將那人踢開,一個側身,閃過從後方襲來的一拳,順便還抱著對方的小臂,借勢一個過肩摔。


    在倒地的瞬間,瑞克靠著對方胸口的手肘猛一發力,借著這一肘之力和摔勁,將偷襲者的胸骨盡數擊碎,眼見是不能活了。


    形勢在轉瞬間逆轉,變化之快,其他諸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瑞克就已經殺了一人,還搞殘了一個,手段之狠辣,哪裏像是一個瘦弱的醉鬼,分明是一個實戰經驗豐富的高手。


    此時。剩下那兩個黑衣人才想到要變身。可瑞克地突襲來地更快。勁力十足地一腿掃來。黑衣人倉促間隻能放棄變身。避開這一擊。


    難以置信。瑞克在沒變身地情況下。竟然一腿將身旁堅硬地牆壁抽出了一個大洞。


    這麽強地爆發力看地那兩人心驚膽戰。不過這兩人顯然也擁有豐富地實戰經驗。眼見一人不能敵。其中一人立即欺身撲了過來。像八爪魚一樣鎖住瑞克地各處關節。


    “噢。桑頓家地柔術?”坐在一旁觀戰地老頭。眼神中精光一現。


    可老頭地驚歎才剛出聲。瑞克就令人難以置信地渾身一抖。關節中暴出讓人膽寒地炸響。渾身每一塊肌肉瞬間爆發出地強悍力量。使使用柔術地那人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跳蚤一樣。被一隻強壯地野牛用近乎是野蠻地方式抖開。


    可這樣地念頭剛出現沒多久。他就感覺飛在半空地自己被人一把抓住前額地頭發給拽了回來。接著。原本高聳地鼻子便撞上了瑞克那連青石都能撞碎地膝蓋。


    ‘啪!’


    那人的臉如同一個爛西瓜一樣,被瑞克一膝撞的粉碎,滿臉是血的倒下。


    從三人圍毆一人,到現在的一對一,所用的時間甚至連四十秒都不到。對方僅剩的一人已經完全沒了戰意,他甚至都沒有看瑞克一眼的勇氣就拔腿飛奔,沒命的向小巷的深處逃去。


    但瑞克已經殺紅了眼,眼見對方要逃,上身突然向前一傾,雙手垂在兩邊,腳步一陣令人捉摸不清的虛影,身形便已經帶起一道道殘影追上了那人。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小巷的深處響起,瑞克在身前交叉而過的雙臂直接把那人折成了詭異的s型,其凶猛的衝勁甚至讓他渾身的衣服與空氣摩擦出了陣陣白煙,這是何其恐怖的速度。


    “鬼步!~~~”


    觀戰的老頭再也無法鎮靜,他‘噌’的站了起來,望著瑞克的背影中充滿著吃驚的神色。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這個老頭清楚的很,‘鬼步’曾經被譽為坦桑皇室的不傳之秘,傳說也僅有亞瑟大帝修行過這項絕技,並且從來不曾傳授他人,那麽……這個小子又是從哪裏學來的。


    ……


    次日清晨,刺眼的陽光將宿醉的瑞克從熟睡中叫醒。


    用力揉開懵鬆的睡眼,瑞克感覺頭疼欲裂,他依稀回憶起昨天晚上似乎和一個老頭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好像還打過一架,但是之後的事,瑞克就完全想不起來了,甚至他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家的。


    “原來喝醉酒這麽難受!”


    瑞克搖搖慌慌的從床上爬起,晃著腦袋走向衛生間梳洗,在他路過安娜房間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向內看了一眼,發現被子都疊的很整齊,顯然,她整晚都沒有回來過。


    “真是的,居然真的整晚都不回來……”


    瑞克酸酸的嘀咕了一句,耷拉著眼皮走近了衛生間。脫下麵罩,瑞克這才發現自己嘴角和眉骨部分有些青紫,而且麵罩上,也滿是吐過之後的殘留物。


    一想到昨晚自己戴著這玩意睡了一夜,瑞克便忍不住泛惡心,不過鏡中自己那張枯樹皮一般的臉也不怎麽樣,尤其是唯一漂亮一點的眼睛和嘴角還被打青了之後。


    “難道我昨天晚上真的打了一架?”瑞克揉著太陽**苦苦回想,突然,他想起了自己最後將人折成s型的那一幕,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天呐,我不會殺人了吧!”


    瑞克越想越怕,他可不想在伊索城也被通緝,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在不變身的情況下似乎沒那麽大的力量。


    “對啊,我哪有那麽厲害,哈哈哈……大概是做夢吧,不過這一招還真的蠻帥的。”


    瑞克沒忘記今天是自己上班的第一天,草草梳洗了一下後,戴上已經洗幹淨的麵罩出了門。


    在路上,心神不寧的瑞克買張報紙看。在他的看法中,伊索城這種法製極為嚴厲的城市中犯罪案件應該很少發生,所以如果昨天晚上他真的殺了人,那麽今天的報紙一定是頭版頭條,可意外的是,報紙上卻絲毫沒有報道有刑事案件的發生。


    “果然是做夢。”


    瑞克安心了,將報紙揉成一團丟入垃圾桶,跑著步奔向了派公館。


    由於宿醉的關係,瑞克起晚了,雖然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派公館,不過卻還是遲到了。


    等他別上徽章進入訓練館時,其他四個同事早已在閱讀派公館的規章製度,以及他們以後所要履行的職責了。看到瑞克滿身酒氣的跑進來,四人臉上同時表現出不快的神色。


    而那個負責給他們這幾個新人講解的老資格保鏢,臉色則更是難看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而且一看就是宿醉,衣服上留著妓女劣製的香水味,還有眼角的淤青,這種種的一切跡象表明,眼前這個帶著麵罩的家夥是個生活極為不檢點的惡棍。


    “格裏亞大人瘋了嗎?居然會招這樣的家夥進派公館,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瑞克給這個臨時教官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太差,所以瑞克剛一進來,他便沒給他好臉色看過,直接摔了一本規章製度給他,讓他自己閱讀。


    瑞克也知道自己似乎太過分了,所以乖乖的在一旁看了起來,強行記下那一條條複雜到離譜的規章製度。


    等好不容易看完的時候,他那四個同事已經在教官的指導下,學習保鏢的合圍陣型,鐵桶陣了。


    當保鏢,光能打可不行,隻知道殺敵人而不知道保護主人的保鏢絕對不是個稱職的保鏢,所以成為保鏢的第一課就是學會如何保護別人,以及如何與身邊的同伴配合。隻有將複雜無比的走位練熟,才能有效的發揮出鐵桶陣的威力,而在這之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信任自己身邊的同伴,在這一條上,瑞克顯然已經被新同事排斥在外了。


    看到以後的同事向自己投來不信任與鄙視的目光,瑞克心中實在是堵的慌,尤其是那個可惡的教官還不時的指桑罵槐。


    “媽的,至於嘛?我不就遲到了一下嘛,至於這麽對我嗎?”


    午飯時間,瑞克端著發放的餐盤去餐廳用餐,本來他想趁著吃飯的時間和幾位同事恢複一下彼此之間的緊張關係,可沒想那幾個家夥根本不給麵子,瑞克才剛端著餐具坐下,那四人便不約而同的站起走開了。


    這種**裸的排斥讓瑞克快要發瘋了,在如同嚼蠟一般的咽下那一大盤可口的飯菜後,瑞克實在按耐不住,跑去質問那幾個同事,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們了。


    沒想到他們回答卻是‘我們不會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一個蒙著臉的人’。


    老實說,他們的回答無可厚非,可是瑞克卻有自己的苦衷,他的臉被修斯特搞成了一截枯樹枝,如果看過他的臉後,估計他們更不會接納他了。


    孤身走在派公館鋪著紅地毯的走廊上,瑞克實在鬱悶的沒地方發泄,他‘砰’的一腳踢翻了拐角處的一個垃圾桶,破口大罵:“**,有什麽大不了的,一群蠢貨,老子還不樂意和你們紮一堆呢!惹毛了我,一個人打你們一大片!”


    但他沒想到自己這隨意踢飛的垃圾桶,竟然把剛從拐角走出來的一個人砸倒了。


    “我靠……這麽倒黴……”


    一看那人被砸倒後,呼啦啦的圍過來一大幫的保鏢,瑞克怎麽會不明白這是個大人物。同時,心中也意識到,或許自己身為保鏢的職業生涯已經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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