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慕容溫聞言,那是絲毫不敢怠慢。


    在前邊帶路的模樣,哪裏還有一國左相的姿態。


    簡直比狗腿還要狗腿。


    當然,論當世,能讓慕容溫如此對待者,目下也就僅有武戰一人而已。


    別的人,哪怕是燕王,也無法得到慕容溫如此舔狗式的禮遇。


    實在是武戰的潛力太大,慕容溫一想到武戰極可能成就人王尊位。


    便是忍不住想要在武戰麵前俯首,為武戰誓死效忠。


    可惜,現在他是大燕王朝的左相。


    許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得。


    更不能憑借一時衝動行事。


    他必須得要徐徐圖之。


    而早在太極殿上,提出要將他小女兒慕容筠獻給武戰之際,便是他邁出的第一步。


    就在慕容溫頭前引路,帶著武戰前往他為武戰搭建的簡易行宮之際。


    伊寧城中心。


    在何鬆的帶領下,荒王望著麵前矗立著的高門大院,不覺心情大好。


    他緩緩出聲道:“不錯,此次燕王倒是舍得花本錢啊,把自己的行宮,都拿出來接待朕了啊。”


    漆紅色的大門外,兩尊石龍高高立起。


    周遭屋簷,皆是璀璨的琉璃瓦構成。


    放眼地麵,更是奢侈,借由一顆顆珍貴的夜明珠鋪就而成。


    一眼望去,荒王便覺得燕王下血本了。


    這明顯就是燕王的專屬行宮。


    他這次駕臨伊寧城,倒是能夠享受一番了。


    著實不錯。


    “那個,荒王陛下容稟,您不是下榻在這裏,您是下榻在那邊。”


    然而,還不待荒王高興一會兒。


    何鬆就是麵色複雜的手指著這行宮右側的一處館驛之中。


    雖說,這館驛看起來還不錯,外麵裝飾,也是大戶人家的模樣。


    但是,跟這行宮一比,就想去甚遠。


    荒王聞言,麵色又是不覺一僵。


    恨恨地瞪了一眼何鬆。


    他總覺得,這何鬆就是故意來氣他的,簡直可惡。


    想到這裏,荒王一路憋著的氣,終是忍不住爆發了,他大聲吼道:“放肆,朕要住哪裏,還要你來安排嗎?”


    “今日,朕便要住了他燕王的行宮,便是燕王親至,又能奈朕何?”


    說著,荒王就是暴躁了起來,他下令道:“阿克尚,阿克善,鷹煌、鷹傲,你等四人,立刻給朕兵圍行宮,朕今日,就要入主燕王的行宮。”


    “諾!”


    說實話,這一路上,不僅僅隻是荒王一個人憋氣,阿克善、阿克尚、鷹煌、鷹傲四將,也是感到異常憋屈。


    興許是因為此前一直在武戰麵前吃癟的關係。


    他們總覺得,沿途人們看向他們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鄙夷。


    此刻,荒王爆發,他們也是忍不住要放肆一回。


    反正,一如荒王所言,他們的想法也跟荒王差不多。


    今日,就算是荒王強行入住了燕王行宮,來日裏燕王又能如何?


    頂多也就是跟荒王打打嘴炮而已,算不得什麽。


    “不行啊,荒王陛下,萬萬不行啊,這不是我王的行宮。”


    “若當真是我王的行宮,您住就住了,可這不是我王的行宮啊。”


    聽著荒王的盛怒之音,欲要強占行宮,何鬆頓覺一陣心慌意亂。


    他連忙攔在阿克尚、阿克善、鷹煌、鷹傲四將身前。


    並眼神示意周遭隨行官員默默地封死荒王禁衛的去路。穀


    荒王不知這行宮是為誰準備的。


    他心裏可是門清。


    猶記得當初左相慕容溫親自率領大燕王朝內最好的匠人,來設計建造這行宮。


    為了加快進度,慕容溫甚至不惜花費了巨大代價。


    由此可見,慕容溫對此有多重視。


    他要是讓荒王強占了這行宮,先不說別的,單單是暴怒的慕容溫,都可能會將他給宰了。


    況且,這行宮真正的主人,應該是商王武戰啊!


    號稱未來人王的存在啊!


    一麵是未來人王,一麵是大燕王朝並不畏懼的荒王。


    孰強孰弱,應該偏向哪邊,何鬆心中還是有數的。


    故此,沒說的,第一時間,何鬆就是選擇了不惜一切代價,定要阻攔拖住荒王。


    隻待慕容溫帶著武戰一行趕來。


    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到時候,就交由慕容溫去處理,或者讓他們二王相爭便是。


    而他何鬆,還能順帶獲得慕容溫乃是於商王武戰的好感,多好?


    “何鬆,你什麽意思?”


    “你敢阻止朕?”


    “還有,你說這不是燕王的行宮,那這又是誰的行宮?”


    荒王也是從何鬆的話語之中品過了味來。


    第一時間就是質問起了何鬆。


    莫名其妙的,他腦子裏,居然又是想起了商王武戰的名字。


    可,隨之,他又是搖了搖頭,不去多想。


    他覺得這太荒謬了。


    堂堂燕王,怎麽可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界上建造屬於他國君王的行宮呢?


    反正,換做是他,他絕對忍不了。


    可,按照何鬆所言,這不是燕王的行宮。


    那又會是誰的行宮呢?


    匈奴大汗?


    不!


    匈奴南庭近些年沒落得厲害,根本不配讓燕王如此禮遇。


    燕王也不可能容忍匈奴大汗在此建造行宮?


    那就是北漠大汗?


    微微額首,雖說,近來北漠王庭屢屢在與大商王朝的交鋒之中落入下風。


    連得河套地區都丟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北漠王庭的底蘊很強。


    也許,是北漠王庭鼎盛之際,燕王破格容許北漠大汗派人建造的。


    想到這裏,荒王微微額首,感覺自己推測正確。


    卻是一點也沒去思考,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當真就是屬於商王武戰的行宮呢?


    “荒王陛下恕罪,非是外臣質疑阻攔於您,實在是外臣也有難言之隱,還請荒王陛下不要為難外臣。”


    何鬆當然也不敢把荒王給得罪死了。


    嘴裏還是連連恭聲請罪。


    不過,卻是決口不提,此行宮到底屬於誰。


    在一切都尚未塵埃落定之前,他不太敢胡言亂語。


    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麽問題,他可擔待不起。


    尤其是,他並不傻,從伊寧城之外那一幕,他隱約就能察覺到,荒王與商王恩怨不淺。


    他就怕說出這是屬於商王的行宮,荒王會不顧一切的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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