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張儀,你此來所謂何事?”


    武戰揉了一下腦袋。


    一時間,他還真是有些不清楚,張儀此來是為了什麽事情了。


    畢竟,就現在而言,張儀似乎確實沒有什麽大事情要來稟報啊?


    張儀聞言,卻是連忙麵色一正,恭敬道:“啟稟陛下,微臣剛剛收到來自匈奴南庭方麵傳來的匈奴大汗親筆國書。”


    “還請陛下禦覽。”


    說著,張儀就是將一封國書,呈遞給武戰。


    麵上,更是滿滿的一絲不苟之意。


    有一說一。


    早在先前的時候,剛剛收到這封國書,張儀也是震驚萬分。


    不過,他也是在收到國書之後,一點也沒有敢怠慢。


    更是沒有敢偷看哪怕一眼,就是匆匆前來神武殿,要將此國書,交予武戰,率先禦覽。


    “好。”


    武戰眸光微咪,迅速接過這封國書,瞳孔之中,赫然也是出現了饒有興致的意味。


    目光微動,武戰甚至還刻意瞥了一眼一旁的海蘭。


    海蘭現在,整個小臉,都是緊張兮兮的。


    她的心裏,也算得上是忐忑萬分了。


    從張儀說這是來自匈奴大汗的親筆國書,她就是緊張得不行。


    現在,國書到了武戰手裏。


    她又讓武戰瞥了一眼,心中也就是更加慌亂不堪了。


    她真怕他的父汗在國書之中,說出什麽不理智的話來。


    她遭殃也就罷了。


    她更擔心整個匈奴南庭,要在武戰的滔天怒火之下頃刻間就為之傾覆啊。


    畢竟,這些日子,她就陪伴在武戰左右,也親眼見證了大商王朝許許多多的恐怖底蘊。


    她心知肚明。


    以現在她們匈奴南庭的底蘊。


    甚至,都遠遠不及大燕王朝,這種情況下,匈奴南庭能夠抵擋得住商王武戰的怒焰嗎?


    明顯不能!


    但凡武戰發怒,那匈奴南庭,還真的可能隨時會被大商王朝的鐵蹄給踏滅。


    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清楚,匈奴南庭的實力,是真的無法抵擋住大商王朝啊!


    不過。


    不管海蘭在想什麽。


    武戰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將國書打開。


    快速閱覽完畢之後,武戰麵上,似笑非笑。


    他忽地扭頭緊盯著海蘭道:“海蘭啊海蘭,你猜,你父汗在這國書之上,都寫了些什麽?”


    噗通一聲!


    聞言。


    海蘭當即就是嚇得麵色煞白,跪倒在地上。


    她以為,自家父汗,肯定是說錯話了。


    她現在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能做的,似乎就隻剩下了跪地乞求武戰的原諒,這一條路可走了。


    “陛下,不管我父汗在國書之上說了什麽過份的話,我都代父汗向您賠罪。”


    “還請陛下,您能夠看在我的份上,對我父汗,對我整個匈奴南庭,多一份寬容。”


    “為此,您不管怎麽樣對我,我都心甘情願。”


    為了她的父汗,更為了整個匈奴南庭的未來。


    海蘭這會兒,已然是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她無比恭敬的對著武戰叩首。


    乞求之間,一聲接著一聲的磕頭之音,重如響鼓。


    光潔的額角之上,不知不覺間,已然是血跡斑駁。


    “起來吧。”


    “朕可沒有發怒。”


    “這封國書,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武戰無奈一笑。


    他也沒有想到。


    自己隻是稍稍裝腔作勢,打算戲耍一番海蘭來著,就是引得海蘭這麽磕頭謝罪。


    這是有多畏懼他啊。


    同時。


    也深深地讓武戰感受到了,何謂高處不勝寒!


    現如今的大商王朝,是真的太強了。


    強到足以讓人為之心神震撼。


    故,也才會讓海蘭出現如此反應,根本就不敢流露出哪怕一絲反駁武戰的意思。


    “啊?”


    小心翼翼的拿起國書之後。


    剛剛看完,海蘭就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隨後,滿麵通紅。


    卻原來。


    匈奴大汗根本沒有在國書之中大放厥詞。


    反而是態度無比之恭敬。


    而且,與其說,這是一封國書。


    倒不如說,這是匈奴大汗親自寫給武戰的一封乞降書!


    沒錯。


    就是匈奴大汗,他要向武戰,向整個大商王朝乞降!


    他願意將整個匈奴南庭無條件敬獻給武戰。


    隻祈求武戰能夠善待匈奴南庭的臣民。


    僅此而已!


    對了,之所以讓海蘭嬌羞的原因。


    就是匈奴大汗,在國書臨了還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那就是,希望武戰能夠看在匈奴南庭無條件歸降於大商王朝,臣服於武戰的份上,能夠讓海蘭脫離侍女的份上。


    正式加入武戰後宮,哪怕僅僅隻是第八等淑女級別也可以。


    “張儀,這封匈奴大汗的親筆國書,是誰帶來的?”


    沒有理會驚愕之中的海蘭。


    武戰又是對著張儀發問道。


    張儀:“啟稟陛下,這封來自匈奴大汗的親筆國書,乃是由匈奴南庭的摩多太子攜帶而來。”


    “微臣已經讓摩多太子在王宮外等候著了,陛下,您看,您要不要見一下這位摩多太子?”


    哦?


    居然是摩多太子來了。


    武戰眸光微咪。


    此前的時候,在大商王朝新立之日。


    這位匈奴南庭的摩多太子,可是親自前來向他,向整個大商王朝表示過祝賀的。


    這波,摩多太子親至。


    武戰倒是想要通過摩多太子,來試一試,這匈奴大汗國書所言的敬獻整個匈奴南庭一事。


    是否是整個匈奴南庭的意思。


    還是這僅僅隻是匈奴大汗一個人的意思。


    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是整個匈奴南庭的意思,那武戰,就能夠少浪費很多心思。


    但是,如果,這僅僅隻是匈奴大汗一個人的意思,那武戰必然也是不能夠閑著。


    他必定要找時間,找機會,幫助匈奴大汗完成這個心願,不是嗎?


    至於那些匈奴南庭內的反對者,或許匈奴大汗無法除去,也或許匈奴大汗舍不得下手,但是,武戰舍得啊!


    他可以派人去替匈奴大汗將那些個反對者,全部清理了啊。


    想到這裏,武戰當即便是出聲道:“好,張儀,你這就去將那摩多太子帶來見朕。”


    “朕要好好見一見這位摩多太子。”


    武戰顯得興致很不錯。


    他是真的想要見一見這位摩多太子。


    好好打探一下現在匈奴南庭內的情況。


    他也有理由相信,這位摩多太子,必然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回答,也肯定能夠讓他滿意。


    “諾。”


    張儀聞言,自是不敢怠慢分毫。


    連忙就是於拱手應喏之間。


    快速往神武殿之外而去,他要迅速去將摩多太子從王宮之外給接過來。


    他能夠大致領悟到武戰的心意。


    這是要拷問摩多太子了。


    雖然張儀還不清楚國書之上到底寫了些什麽。


    但是,事關匈奴南庭,無疑是一件潑天大事。


    僅此一點。


    就足以讓張儀不敢絲毫大意了。


    待得張儀離去之後,武戰就是緩緩又是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海蘭道:“起來吧,別跪著了。”


    “放心吧,朕不會對你,對你整個匈奴南庭如何的。”


    “你父汗很識時務,隻要他不跟朕耍花樣,朕可以向你保證,定然不會虧待了你的父帝,更不會窺到了匈奴南庭的臣民們。”


    武戰看著額間染血的海蘭,不覺搖了搖頭。


    揮手間,一道柔和的金光打出去。


    立時就讓海蘭的額角,再度恢複了往日光潔,嗯,似乎,還變得更加嬌嫩了。


    直讓武戰有種食指大動的衝動。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摩多太子馬上要來神武殿,武戰還有正事要做。


    等到正事辦完之後。


    武戰有的是時間來對付海蘭。


    “多謝陛下。”


    海蘭許是喜極而泣。


    眸光含淚,露出一抹柔軟之態。


    恭敬的朝著武戰再行禮致謝。


    武戰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了。


    他耐心的坐在龍椅隻剩等待著。


    事關整個匈奴南庭的歸降,很多事,很多細節,他必須要向太子摩多了解清楚。


    而後,他才能行動起來。


    做出針對性的計劃,來順勢將整個匈奴南庭給吞並了。


    “微臣張儀,拜見陛下。”


    “匈奴南庭,摩多,拜見商王陛下。”


    不多時,張儀便是領著摩多,前來拜見武戰。


    二人雙雙行禮之後。


    武戰手指關節輕輕敲擊著桌案,若有深意的凝視著摩多太子道:“摩多是吧,你此行送來的匈奴大汗國書,你可知曉其中詳情啊?”


    這是武戰對於摩多太子的第一個試探。


    就是想要看看,摩多太子對於這封來自匈奴大汗的國書,到底了不了解其中詳情。


    若是連摩多太子都不清楚這封國書的具體內容的話。


    那極有可能,現如今,這封國書之上,匈奴大汗所言之敬獻整個匈奴南庭一事,至少暫時,還僅僅隻是匈奴大汗一個人的想法而已。


    這樣一來,就意味著,武戰想要輕鬆吞並匈奴南庭的想法,可以說,直接就可以破滅了。


    無疑,那樣的話,武戰則需要多很多手段,才能有機會在匈奴大汗的配合下,拿下整個匈奴南庭了。


    聽到武戰的發問。


    摩多太子當即頭低得更狠了。


    至目前為止。


    就摩多太子而言,他隻覺得,武戰的威壓,比之他上一次前來見麵之際,還要更加濃厚了。


    無意間逸散而出的恐怖威壓,都能夠讓摩多太子有種手腳無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一點點的歪心思也不敢有。


    連忙整理思路,摩多太子恭敬的出聲回答道:“商王陛下容稟,關於此國書的內容,我自然是清楚的。”


    “不僅我清楚,整個匈奴南庭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幾乎都清楚。”


    “商王陛下,請您放心,我父汗定然是懷著真心實意,向您敬獻整個匈奴南庭的。”


    “不敢耍任何手段。”


    武戰:“哦?是這樣嗎?”


    “那你們就不擔心,朕接收了你們整個匈奴南庭之後,不善待你們?”


    武戰語氣破顯玩味。


    同時,也是目光如炬,僅僅的盯著摩多太子。


    但凡摩多太子神色變化不對勁,或者說,回答上讓武戰不滿意。


    那就休要怪武戰辣手無情了。


    他是不會容忍任何威脅出現的!


    摩多太子再拜,語氣比之剛剛還要恭敬許多,他是一點錯話也不敢說。


    神色,更是除了恭敬就是更恭敬!


    摩多太子道:“商王陛下聖明,您的大商王朝現今,如日中天,就跟天上的太陽一樣,高高懸起。”


    “我匈奴南庭,不過是一個日薄西山,即將走向末日的王朝而已。”


    “您要覆滅我匈奴南庭,不過是抬抬手指頭的事情而已。”


    “這種情況下,您願意接受我們匈奴南庭的歸降,本身,就已經是我們整個匈奴南庭的福氣。”


    “有此福氣,便足以,別的,我匈奴南庭上下,自是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奢求。”


    好家夥。


    看起來,摩多太子此行,是早有準備啊。


    這態度,赫然已經絕對算得上是恭敬到了極致。


    幾乎完全出乎了武戰的預料。


    他就沒有想到,摩多太子,居然會對他如此恭敬。


    姿態放得這般低。


    一般而言,不是真心乞降,就是另懷心思。


    但是,武戰一雙眸子下,他篤定,自己,絕對不會看不穿一個區區摩多太子的心思。


    他敢肯定,這摩多太子,這會兒所說,定然都是真情流露。


    關於匈奴南庭歸降一事,也大概率為真。


    不會出現什麽耍花樣的可能性。


    當然,也不完全排除匈奴南庭要耍花樣的可能性。


    畢竟,摩多太子若是得到高人指點,先自己騙過自己,讓他自己潛意識裏,都相信自己是要真心歸降於武戰的。


    那麽,這種情況下,武戰也許就有可能看不穿他的心思了。


    不過,這種可能性,屬實是太低了。


    低到武戰都不願意去考慮這種可能性的概率。


    如此,武戰手指關節再度有節奏的敲擊起了桌案。


    幾乎每一下,都極具節奏感,像是打擊在了摩多太子的心髒上。


    這自然也是武戰的手段之一。


    若是之前摩多但凡有絲毫誆騙於武戰,那麽,在這樣有節奏的打擊下。


    摩多太子必然會承受不住,露出些許破綻來。


    “好。”


    眼瞅著,摩多太子麵上的神色變化,除了恭敬,就是自然流露出對他威壓的害怕。


    武戰就是疑慮消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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