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歡喜教讓整個匈奴王庭都幾乎處於了一種淫邪的氛圍之中。”


    “逐步蠶食了整個匈奴王庭。”


    “後來,匈奴王庭的元老貴族們不忍看到匈奴王庭就這麽被毀了,就決定對歡喜教發動滅教之戰。”


    “隻可惜,他們也著實低估了歡喜教的力量。”


    “這一戰,打了足足上萬年。”


    “萬年之後,歡喜教被滅,匈奴王庭也被毀了,之後就是又過了數萬年四分五裂,群雄爭霸的局麵,再有我匈奴南庭的先祖,以赫赫之姿,建立了這偌大的匈奴南庭。”


    “而今,匈奴南庭再次遭遇了巨大的為難。”


    “在黃巾之亂後沒多久,我二弟默啜提出要請出歡喜廟的善空大師,從而借助整個歡喜廟的力量,來幫助我匈奴南庭平定黃巾之亂。”


    “然而,很可惜,也不知是我二弟有意為之,還是他太低估了歡喜廟的野心。”


    “這歡喜廟,脫胎於歡喜教,我二弟將他們請出來之後,他們非但沒有用盡全力去對付黃巾軍。”


    “反而是趁機發展壯大,霍亂整個匈奴南庭。”


    “此舉,也屬實是我匈奴南庭的引狼入室之舉了。”


    搖了搖頭,摩多太子麵上,亦滿是苦笑之色。


    他也是很無奈。


    早在先前,他就覺得他二弟默啜所說的歡喜廟不靠譜。


    也曾極力勸說過匈奴大汗,也就是他的父汗,讓他的父汗不能輕信於默啜。


    更不能引歡喜廟出世,否則遺禍無窮。


    可惜,當是,不論是他的父汗,還是首席執政官木桑,亦或是匈奴南庭內的文武百官們。


    幾乎人人都是打著驅狼吞虎的主意,想要讓黃巾軍跟歡喜廟血拚,他們好從中坐收漁翁之力。


    然而,最終,事實還是告訴他們,他們的算盤,都打錯了。


    錯的離譜,這歡喜廟,根本從開始就沒有打算幫助他們對付黃巾軍。


    人家純粹就是想借助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重新現世,再謀匈奴南庭而已。


    等到他們發現歡喜廟有這麽多問題的時候,已經遲了。


    歡喜廟的動作,快的讓他們難以想象。


    短短時間內,歡喜廟已經在匈奴南庭內部擴充了許多許多的力量。


    盤根錯節,糜爛了整個匈奴南庭,也讓整個匈奴南庭無力去對付他歡喜廟。


    這也是之前為什麽在貪婪之城的時候,匈奴大汗要匆匆回返匈奴南庭了。


    就是因為,歡喜廟之事。


    著實需要匈奴大汗緊急回朝去處理。


    武戰:“這麽一說,朕大概就了解了。”


    “也就是說,你匈奴南庭,想要借用這歡喜廟來驅狼吞虎對付黃巾軍。”


    “結果卻是算盤落空,導致現在,你們匈奴南庭內,黃巾之亂更甚。”


    “更有了比之黃巾之亂還要可怕的歡喜廟之亂。”


    “所以,兩個大亂子之下,你們匈奴南庭實際上已經是自顧不暇。”


    “歸降於朕,更多的也是迫不得已,朕,說得對嗎?”


    武戰深深地望了一眼摩多太子。


    他這話,差不多,已經相當於是將摩多太子。


    不,準確的來說,是整個匈奴南庭的現狀,以及無奈的心思,給三言兩語之間,盡數道破了。


    摩多太子聞言,自是不敢過多辯解,連忙低垂著頭顱道:“商王陛下所言甚是,我匈奴南庭,現在的確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在黃巾之亂,歡喜廟之亂的雙重打擊之下,已經隨時搖搖欲墜。”


    “故,我們當前最佳的選擇,就是將整個匈奴南庭敬獻於您。”


    “既能為我們自己謀得一條穩定的後路。”


    “也能幫助整個匈奴南庭的百姓們,重新進入和平安詳的生活之中。”


    “而關於歡喜廟,我還有一點想要說,他們不止是擴張速度很快。”


    “實際上,他們這些年裏,積攢的底蘊也很恐怖。”


    “就目前我們匈奴南庭窺探得的冰山一角來看,這歡喜廟之內,就至少有三尊神變境的存在。”


    “尤其是那個善空,深不可測。”


    “說不得,已經觸摸到了那傳說之中的化神秘境。”


    摩多太子一口氣,也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能夠想到的,都是趕緊說了出來。


    一點也不遲疑。


    因為,在他的眼中,相對於歡喜廟而言,無疑,武戰的大商王朝,要更加的神秘而可怖。


    遠遠不是區區一個歡喜教可以媲美的。


    這雙方的差距,就算不說是天差地別,也絕對是差之甚遠。


    所以,他自然是無條件的偏向武戰的一方。


    願意為武戰竭盡所能。


    尤其是情報這一塊上,那絕對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武戰聞言,又是緩緩點了點頭道:“可以,你說得,讓朕感覺很真實。”


    “朕就喜歡你這樣真誠的態度。”


    “不過,在朕的眼中,區區一個歡喜教而言,算不得什麽,隻要你匈奴南庭確定效忠於朕,那朕,就必然會出手,派人將整個歡喜教都踏滅。”


    “絕對不會讓他們繼續遺禍整個匈奴南庭的土地,禍害那片土地上的百姓們。”


    與此同時,武戰也算是給予了摩多太子以保證。


    隻要摩多太子沒有誆騙於他,而保持一直這樣的真誠態度。


    那麽,事實上,武戰也是真的不介意出手替匈奴南庭解決了歡喜廟這個大麻煩。


    嗯,僅僅隻需要解決歡喜廟而已。


    黃巾軍,武戰隻需要暗暗傳書一封,令其配合演一場戲,便足夠了。


    是的,就目前而言,武戰還是暫時不打算將黃巾軍是他麾下的這一事實,給暴露出來的。


    “商王陛下英明。”


    聞言,摩多太子自是大喜過望。


    他此來,所求,不就是為了讓武戰幫助他們匈奴南庭,解決歡喜廟之禍嗎?


    當然,還有黃巾之亂。


    不過,摩多太子相信,武戰僅僅隻是說漏了而已。


    連歡喜廟武戰都答應幫助解決了。


    又豈會遺漏黃巾軍?


    是的,在摩多太子心中,儼然,歡喜廟的威脅性,還要遠在黃巾軍之上。


    武戰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無妨,不用多禮。”


    “接下來,還是將你此行準備的具體歸降我大商王朝的權力交接計劃,說與朕一聽吧。”


    這算是武戰相當關心的一個問題。


    摩多太子聞言,也是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對著武戰出聲道:“商王陛下容稟,關於此次我匈奴南庭欲要歸降於您。”


    “所準備的權力交接計劃如下...”


    “嗯,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可能我說得還有一些遺漏,不過沒關係。”


    “我父汗,已經在這封國書之中,寫的一清二楚了。”


    “還請商王陛下禦覽。”


    緊接著,就聽得摩多太子說了一大堆細節、謀劃。


    一點一滴的聽著摩多太子的謀劃敘述。


    武戰整個人逐漸腦海裏,也是對於如何接手匈奴南庭,有了一些明確的思路。


    武戰:“好。”


    點了點頭,武戰也是伸手接過國書。


    然後,又是詳細閱覽了一下匈奴大汗的國書。


    在這封國書之中,赫然,匈奴大汗已經將如何交接權力的詳細規劃,一一詳細敘述給了武戰聽。


    武戰看完,也是不覺認可了匈奴大汗的真心。


    但是,對於匈奴大汗的一些權力交接細節,武戰卻是並不滿意。


    甚至可以說是一點也不讚同。


    對於很多反對派,包括木桑,默啜。


    匈奴大汗都堅持使用懷柔的態度。


    而武戰的態度,隻有一點,那就是殺,殺無赦!


    所以,武戰在看完國書之後,就是認真的審視著摩多太子道:“摩多太子,你聽著,關於你們匈奴南庭的主動歸降,朕可以接受。”


    “但是,你們想要歸降於朕,很多事情,就要聽朕的。”


    “尤其是在權力交接這一塊上。”


    “朕的意見,隻有一點,那就是,不懷柔,凡是敢於反對於朕的人,皆殺無赦,一個不留。”


    “不能留下一絲一毫的禍患。”


    “你覺得如何?”


    “還是說,你此行並不能做下決斷,需要回去問你的父汗?”


    武戰說著,手指關節又是在輕輕敲擊著桌案。


    言語之間,不凡多了一些玩味之色。


    很是濃鬱。


    他想要看看,這摩多太子此行,到底掌握了幾分實權。


    或者說,匈奴大汗,到底給予了摩多太子多大的權利。


    這接連兩問,便是武戰對於摩多太子的試探。


    摩多太子聞言,當即神色不覺微微一愣。


    然後,幾乎沒有多想,似是對武戰此言,早有所料的一般。


    他再度拜伏於地,恭敬的道:“商王陛下容稟。”


    “關於商王陛下對國書的不滿意之處,我父汗在我來之前,早有交代。”


    “他跟我說,若事有不協,凡是商王陛下不滿意的地方。”


    “我不能決斷,但是,海蘭皆可一言而決。”


    “父汗說了,從現在開始,海蘭就代表了我父汗的意誌,她可以全權代表父汗,與商王陛下您商談國書細節。”


    “一切,皆可交由海蘭來決斷完成。”


    哦?


    摩多太子話音剛剛落下,武戰就是不覺將饒有興致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海蘭。


    隨後,武戰就是不由得笑了起來道:“好一個匈奴大汗,果然不簡單啊。”


    呢喃自語之間,僅僅隻是刹那間的功夫。


    武戰就是明白了匈奴大汗的用意。


    匈奴大汗的國書之中,對於木桑,默啜的懷柔之態,實際上,就是他故意留的一個問題。


    然後,全權交由海蘭來處理。


    隻要海蘭代替匈奴大汗,把武戰不滿意的地方,全部更改同意。


    那麽,毫無疑問,武戰就相當於變相欠了海蘭一份人情。


    武戰就需要暗地裏再行對海蘭補償。


    如此一來,這匈奴大汗,就是在無聲無息之間,為他的女兒海蘭,謀得了最大的好處。


    不得不說,這個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啊。


    不簡單!


    小小的伎倆,就能謀劃到最大的好處。


    屬實是可以說是厲害啊。


    “啊?”


    與此同時,海蘭也不由得麵露驚愕之色。


    甚至,難以置信的尖叫了起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是從未有過這麽大的權柄來代替匈奴大汗,決斷一切有關匈奴南庭的國之大事的。


    但是,現在,摩多太子這番話說出來。


    無疑就相當於將此次匈奴南庭歸降武戰,中途所有的細節,各種談判的權利都交給了她?


    她真的能夠做好嗎?


    海蘭捫心自問。


    她不理解,父汗為什麽會這麽無條件的相信她。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可是從未親自處理過軍國大事的,對此類事情,那更加的就是一竅不通。


    所以,她對自己可以說是毫無自信。


    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拿定主意。


    而跪在地上的摩多太子在偷偷瞥了一眼海蘭之後。


    也是選擇了什麽都不說,就隻是那麽靜靜的跪著。


    他的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匈奴大汗在他來之前,於他耳邊進行的鄭重囑托。


    就匈奴大汗曾囑咐摩多太子,告訴摩多太子,事實上,他此行,他隻要實話實說。


    將事情都說完便可。


    然後,具體,他們能夠有機會得到多大的好處。


    就要全看海蘭的了。


    而他們在這期間更是不能提醒海蘭什麽。


    哪怕僅僅隻是一個眼神。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個老奸巨猾的匈奴大汗,也是在賭。


    在賭武戰不會虧待了海蘭。


    這是將他們整個匈奴南庭的命運,都放在海蘭一人身上的豪賭。


    大概,也就隻有匈奴大汗這等老謀深算之人,有膽量敢豪賭這一波了。


    “海蘭,既然匈奴大汗已經將此事全權交托於你。”


    “你盡可一言而決,那剛剛朕所說,你覺得如何呢?”


    看到海蘭驚愕的模樣,武戰麵上,頓時間,亦是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


    隨後,又是凝視著海蘭,玩味的發問道。


    他清楚的知道,此事,在此之前,匈奴南庭一定沒有人跟海蘭提前溝通過。


    所以,他也想要看看,海蘭自己的真實反應到底如何。


    如果海蘭做出的選擇,足夠明智。


    那麽,武戰就隻能說,匈奴大汗那個老東西賭對了。


    但若是海蘭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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