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幽藍月在苗疆受傷之後,回到血域城中休養已經三日有餘了。幽藍月在離淵的細心照顧之下,身體基本上也算是完全康複了。


    也就是因為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這便已經是沒了什麽大礙。隻見此時的她正撐著身體看著,不遠處為自己端著食物迎麵而來的離淵。帶離淵走到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後,幽藍月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離淵,這幾天謝謝你的照顧啦。”


    離淵聽她這樣一說,麵色稍變,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她一下:“還跟我客氣幹嘛,你可是我娘親認的幹女兒,照理說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姐姐照顧妹妹還需要說什麽謝謝呢?”


    幽藍月聽罷她的話,這才笑著點點頭。


    離淵笑著將手中的碗遞到了幽藍月的手中,小聲叮囑道:“這是我自己學著做的粥,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幽藍月問言,連忙撐起身坐了起來。接過了離淵手中的瓷碗,嘴裏也不忘說道:“你都這麽用心的照顧我,我若是還敢嫌棄你的粥,那還不真被天打五雷轟啦。”言罷,已經舀了一芍粥喂到了嘴裏。


    離淵則是期待的看著幽藍月將湯勺放到了嘴裏,等待著幽藍月給出評價。


    湯勺中的粥剛剛融到嘴裏,幽藍月覺得一股怪怪的味道頓時在嘴裏溶解開來,差點就嗆出聲來。可就因為離淵期待的眼神,幽藍月自然隻能強忍著擠出一絲笑容,故作滿足的小聲說道:“好吃,很好吃啊!”


    離淵早不是三歲的孩子,自然是不會被幽藍月這樣的表情給欺騙過去。但也絕對不相信自己做的粥會那麽難吃。這便奪過幽藍月手中的瓷碗嚐了一大口,剛剛到嘴裏,哇哇幾聲就給吐了出來:“什麽味道啊。”離淵一麵吐著,一麵也不忘大聲的吼著。[]


    幽藍月看到這樣的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離淵此時也顧不得其他,轉身將瓷碗放到桌上,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地猛得喝了一口:“噗……噗。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虧我這麽用心的照顧你。”


    幽藍月這才捂住嘴巴,搖了搖頭,片刻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離淵見到她這樣子,倒也在生不起她的氣來。這便也隻能笑出聲來,使勁拍了拍幽藍月的肩膀:“哈哈,我果然還是沒有做飯的天賦啊。”


    幽藍月肚子都笑疼了。這便隻能回應性的拍了拍她:“嗬嗬,沒事兒,你要是真的想學,我可以教你,我保證一定能教會你。”


    離淵見幽藍月一臉誠懇的看著她,這便點了點頭:“那好。要是你教不會我,就罰你天天給我和我師父兩個人做飯。”


    幽藍月連忙點點頭:“嗯,我要是教不會你,我不僅給你們做飯,還保證一周的不重樣,行了嗎?”


    離淵這便眯起雙眼,詭異的看了看幽藍月:“那我們拉鉤。”


    幽藍月不知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不過想來離淵是這個血域城中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就這樣一點,就足以讓幽藍月同離淵拉這個鉤鉤了。


    離淵高高興興同幽藍月拉了拉鉤鉤:“拉鉤上掉,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拉完鉤鉤後,離淵這才扶了幽藍月下床,想要帶著她去殿中活動活動。


    待走到了後殿中後。幽藍月突然想起不久之前見到的那個白袍男子,麵色稍變。這才扭頭向離淵問道:“上次你說幫我問的白袍男子的身份,可有問出來嗎?”


    離淵麵色稍變。片刻後才輕聲說道:“我問過師父了,師父他老人家隻說白袍男子是他很早以前認識的人,卻不肯透露出他的性命。”


    聽到這裏,幽藍月隻覺得更加奇怪了,若是真的是柒言很久前就認識的人,為何之前來血域城幾次,卻從未見過他。而就他的裝束和背影來說,像是一個正道人式也是遠遠多餘了魔族爪牙啊。沉思了一會兒後,這才低聲同離淵問道:“那為什麽白袍男子會在血域城中呢?”


    離淵來到血域城中的日子也不過十多年,白袍男子估計同琅風已經相識近百年了吧。這便自然是不清楚的,況且琅風又是有意隱瞞。幽藍月同離淵想要弄清楚這白袍男子真正的身份怕是也有點難度。沉默片刻後,才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好像很不想讓我們知道白袍男子的來曆一樣。每次我故作無意間問起白袍男子的事情,師父都會趕緊把話題岔開,不給我留一點了解白袍男子過去的機會。”


    幽藍月這便更加懷疑了,琅風為何要這般幫白袍男子隱瞞身份。而且像琅風這樣人物,怎麽可能會跟一個疑似正派之士的白袍男子有著這麽密切的關係。想到這裏,幽藍月心中不覺一寒,難道白袍男子真的是正派人士,來到這血域城也隻是為了給琅風傳遞有關正派各門的消息嗎?倘若真的如此,那正派出了這麽一個大奸細,以後魔族同正道交戰,正派定會吃不少虧。片刻後又連忙搖了搖頭,不會是這樣,不會是這樣,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可到最後,幽藍月自己終於還是說服不了自己。這便為現在正身處中原正派中的大家擔心起來。加之已經是數月不見,幽藍月對她們的思念,怕是用言語也難以形容了。


    離淵雖不知幽藍月心中所想,但卻是由著幽藍月的表情,便也猜出了幾分:“你是在擔心白袍男子是同師父傳遞中原正派信心的奸細吧?”


    幽藍月本還陷在深深的思考中,離淵突然的話似乎也正好戳中她心中的擔心,這便也不在隱瞞,這微微的點了點頭:“嗯,我擔心的正是如此,若那個白袍男子真的是奸細,那哥哥和姐姐他們陷入危險的機會就多了幾分,我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


    離淵這才抱了抱,柔聲說道:“小月,我完全明白你的擔心。因為我也會擔心我的爹爹和娘親,她們畢竟也是中原的正派。”


    幽藍月看了看離淵,這便用力的回抱了她一下,說出了一個冒險的辦法:“那我們去中原吧,隻是提醒下她們也好。”


    離淵大驚,連忙搖搖頭:“不能,我們不能去,要是中原正派的知道我兩潛到中原。一定會想盡方法活捉了我們,來威脅師父。我不能這麽自私的不為師父考慮。”


    幽藍月見離淵犯難,這便也明白了在離淵心中琅風的重要性,咬了咬嘴唇:“那我一個人去吧,幹爹幹娘那裏也由我去通知。”


    離淵聽了幽藍月的話後,連忙搖搖頭:“不成,若是被他們知道了你的行蹤,那你肯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幽藍月微笑著搖搖頭:“不用為我擔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相信就算我一個人也能安全從中原抽身回來。”


    “可是,你不是已經……已經同他們劃清了界限嗎?那你打算用什麽樣的身份去麵對她們?”離淵低聲問道。


    幽藍月聞言,尷尬的笑了笑:“既然已經如此了,那就繼續以荻花的身份吧,離淵你放心,這一切我都想好了。不過此次去中原,還需要你的幫助。”


    離淵搖搖頭,大聲說道:“需要我幫你什麽,就直接說吧,能幫到的一定幫。”


    幽藍月心中一喜,這才握住了離淵的雙手:“我需要你幫我做好掩護,不要讓血域城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人知道我偷偷去了中原。尤其不能讓你師父和那個白袍男子知道,你能做到嗎?”


    離淵稍作思考,小嘴微微嘟起:“想要瞞住你偷跑去中原,倒也不難,但是時間卻不會太長。你去中原大約要多久才能回來?”


    幽藍月咬了咬小嘴唇,心中暗暗合計了一下可能需要的時間:“想要通知到我們所有在乎的人話,大概需要三到四日的時間。”


    離淵聞言,頓時麵露難色。這幾天一直在自己在照顧幽藍月,離淵幾乎是連琅風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雖然隻要能瞞住這件事情三到四日,就能大功告成,但對離淵來說卻是要欺騙她最尊敬的師父。這在無形中變作了離淵心中最大的一個結,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幽藍月的要求。


    幽藍月見離淵稍有遲疑,這便連忙說道:“我知道讓你欺騙照顧你十多年的師父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但是我們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能通知他們了。”


    聽完幽藍月的話,離淵的心中更加亂,表情也變得糾結了起來,小嘴卻是欲言又止。


    幽藍月見她這般為難,這便也不想再去逼她,隻是小聲說道:“沒事,你慢慢想,想通了在告訴我也行,但是我希望時間也不要太久好嗎?”


    離淵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點了點頭:“我先扶你回房間吧。”


    幽藍月也沒想在這後殿中多待,這便點頭同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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