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幽藍月在客棧的大廳中見到雨天澈後,心緒就變得十分不靈起來,轉身就要向房間走去。


    小黑暗卻是十分不理解小月這樣做是什麽意思,在它的眼裏,喜歡就喜歡了啊,為什麽還要非要走?


    但見幽藍月轉身向房間走的一路上,幾乎是一眼不發,小黑暗這才爬到她耳邊,小聲說道:“笨蛋小月你怎麽那麽笨呢?”


    幽藍月搖了搖頭,也不說話,但是心中卻變得更加沉悶了起來。此後,不管小黑暗在說什麽,幽藍月幾乎都沒有再聽進去。一直到回到房間後。


    小黑暗本以為幽藍月回到房間後,肯定會同自己說話,可事實卻是正好相反的。


    回到房間的幽藍月開始變得惴惴不安起來,比剛剛在回來的路上還要煩躁的多。


    小黑暗勸說無用之下,也隻能幹巴巴的望著幽藍月一直坐立不安的在房間裏渡來渡去。


    這樣的情況一致維持了大約半刻鍾後,幽藍月才因為似乎想到了什麽回到床邊上坐了下去,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扶住了床欄。小臉上卻是掛著極其的不穩定的神色,片刻後,似乎是拿定了主意一般,嘴角微翹,起身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在留在這裏,我必須趕快回去,若是繼續留在這裏,稍不留意就可能穿幫。”


    幽藍月就這樣拿定主意後,慌亂中做了最簡單的收拾,這便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緩緩向大廳走去。


    走到轉角的樓梯口時,幽藍月機警的將頭伸出去打量了殿上一番。在確定雨天澈和陸揚此時都已經不在大廳之後,心中的石頭才稍稍落下,但轉念一想到兩人為何離去,許是正在尋找自己吧。想到這裏,幽藍月的麵色稍便,沉靜了片刻之後,才強製性的邁動腳步走下樓梯,直直的走到了櫃台前。(.好看的小說)輕聲說道:“我是來退房的。”待幽藍月將話說完之後,才發現此時正坐在櫃台上的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趙大叔。麵色稍便,但卻還是覺得十分高興的,雖然走這一趟是有點難,但是也不算白來了,至少確定了她們大家的安全。


    趙大叔此時正一麵撥動算盤,一麵禮貌的問道:“請問小姐住的是哪一間?”


    幽藍月稍盹:“蘭字七號房。”


    趙大叔取過住客登記的賬本。細細的翻閱了一會兒後,這才低聲問道:“小姐可是昨日入住的?”


    幽藍月連忙點了點頭。


    趙大叔這便露出一絲微笑來:“那麽房錢是十銀。”


    幽藍月自然是知道明竹客棧的收費的,麵色稍喜,這便從腰間的荷包裏掏出一片金葉子來,放到了趙大叔的手中:“房錢,不用找我了。”說完這就轉身向客棧大門走去了。


    趙大叔似乎還沒反應過啦。女孩已經轉身走了,這便丟下手中的算盤,握著金葉子就要去追。


    然而就在他邁出步伐的時刻,肩膀突然被一個人緊緊的按了一下。趙大叔連忙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人,正是不知什麽時候有回到大廳的陸揚,陸揚剛剛從後院出來,就見到趙大叔一臉緊張的想要追出去,這才快步走上前來將趙大叔拉住。待見到趙大叔轉過臉來時的一臉著急,陸揚這才鬆開手,小聲問道:“老趙,發生什麽事了?瞧把你給慌張的?”


    趙大叔心下一急,這便將金葉子舉到了陸揚眼前。急聲說道:“這是剛剛退房那姑娘給的房錢,房錢也就十銀。可她這遠遠超過了她應該付的房錢!我得去把她追回來。[]”


    聽了趙大叔的話,陸揚這才扭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幽藍月的背影。麵色稍變。指了指她問道:“就是那個姑娘嗎?”


    趙大叔連忙點了點頭。


    “哦,那或許是她自願多付的吧,她昨天進店的時候,我曾經一度熱情的招待了她。”陸揚一麵笑著一麵說道。


    趙大叔聽了他的話,這才想到剛剛小姐走之前似乎也提到不用找了的話。趙大叔這才將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裏,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不能因為我多收了客人錢,就影響了客棧的百年名聲。”


    陸揚見趙大叔雖然露出了笑容,但好像還有細微的擔憂,出於善意,陸揚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老趙,不用做無謂的擔心。既然人已經走了,那就說明她是自願的啦。”說完這句話後,陸揚習慣性的再次看了看女孩走掉的方向。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句話的時間,女孩的背影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心中稍有疑,想到或許是女孩有什麽急事,這才走得快了點。這便又釋然了,在安慰了老趙幾句後,也就繼續招呼起客人來了。


    明竹客棧似乎也並未因為幽藍月的離去有多大的改變,依舊是熱熱鬧鬧的。經過畫末、陸揚和雨天澈的商議之後,也就基本確定了信上的內容十有八九就是幽藍月所寫,這才有了後麵的計劃,陸揚繼續留在大廳之上,負責查看來往的客人,畫末和雨天澈則是以著打掃客房的理由開始暗暗查訪起幽藍月的所在來。幾人之所以這便,也是因為雨天澈十分肯定的說幽藍月是回過明竹客棧。但是明竹客棧每天有這麽多過往的客人,若是幽藍月真是有心隱藏,想要找到她自然是十分困難的。然而在畫末和雨天澈的心中,哪怕找到幽藍月的機會隻有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她們也會不惜一起代價去尋找的。


    離開明竹客棧之後,幽藍月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飛馳在去向七葉門的空中。此次出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就是通知哥哥和姐姐他們要小心這個白袍的內奸,另外一個目的則是受離淵所托去七葉門看看她的爹娘,順道將離淵的情況好好的說於他們聽聽。


    懷著想要早一點見到離淵爹娘的想法,幽藍月在空中一次又一次的加速禦笛。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曆練,幽藍月的修為幾乎已經達到了‘渡神’的地步。倘若不是因為身體裏的荻花,她早就應該奔仙而去,那還需要承受這些痛苦。


    隨著速度的不斷加快,透過淡淡的雲層,幽藍月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七葉門的所在了。麵色稍喜,這便驅起長笛,急速向著七葉門而去。


    待到達七葉門之後,幽藍月這才發現守在門邊兩側的正是之前幽藍月見到過的那兩個守門的弟子。可此時的她卻是易容成別人的樣子,立在了門前,自然是不敢奢望他們能認識自己。既然不認識,那想要讓他們同意自己進去,怕是要想點辦法才行。稍稍思考之後,幽藍月靈機一動,隨即將之前自己帶哥哥來求醫時,落天道人寫的那封信拿了出。心中暗暗想到,還好之前一直都留著這一封書信,現在有了這封書信,也就不擔心這兩個弟子不讓自己進去了。想到這裏,幽藍月這才強裝鎮定之後,緩緩向門邊走了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在她離大門還有三四米遠的地方,兩個弟子就已經大聲喝道:“是誰?”


    幽藍月稍盹,調了調說話的強調,低聲回應道:“我是奉落天道人的命令,來看望流仙尊者和冉門主的。”


    兩弟子相視一眼後,這才問道:“落天道人?那你可有憑證?”


    幽藍月點了點頭,緩緩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去。


    稍胖的弟子接過書信打開來瞧了瞧,片刻後才低聲說道:“那你先在外麵等著,我這就去稟告門主。”


    幽藍月微微一笑:“那就有勞了。”


    大約等了半刻鍾後,胖弟子這才匆匆跑了出來,連忙迎了幽藍月進去。


    幽藍月在七葉門也算待過不少時間,在見到熟悉的一切之後,幽藍月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就這樣一直隨著胖弟子走到了冉門主的房間門前時,胖弟子這才停了下去:“門主和尊者正在房間裏,請自行進去就好。”


    聽了胖弟子的話,幽藍月連忙點了點頭,輕輕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正是冉儀本人,可在見到門外的女孩並不是幽藍月之後,冉儀臉上的喜色馬上又淡了不少。


    幽藍月似乎將這些都看在了眼裏,連忙小聲叫道:“幹娘。”


    冉儀聞言大驚,支支吾吾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幽藍月連忙將右手中指放到嘴邊:“噓,幹娘,我進去在跟你解釋。”


    冉儀這才迎了幽藍月進去。


    待幽藍月進到房間之後,這才將臉上的人皮麵具褪下,小臉上掛滿了笑容:“幹娘,我和離淵都很想念你們。”


    冉儀見人皮麵具下的小臉正是幽藍月,心中也是一喜,連忙將幽藍月擁到了懷中,幾乎是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幾個月你都哪裏啊?幹娘都快要擔心死了。”


    幽藍月一麵為冉儀拭去淚水,一麵小聲對她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留在血域城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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