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澈的白袍微微飛揚在微風中,綠髻麵容姣好的望著他,又是醉人的一笑:“難道什麽?”


    “沒,沒什麽。”雨天澈麵色稍有變化,遲疑了好一會兒後,卻是緩緩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綠髻不解的看了看他一眼,瞧見他可能是真的有什麽原因不方便現在就說出他剛剛剛想說話來,這便也隻是微微一笑,朝著他稍稍點了點頭。


    “嗯,那你說是小月幫你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雨天澈突然想到綠髻之前說的那句話,這便連聲問道。


    綠髻笑著看了看雨天澈一眼:“嗬嗬,這個問題還是等我們先把這些人都打發掉了後,在來討論吧。”


    “嗯,也好。”雨天澈微微點點頭,麵色漸漸掛起一絲笑容來。


    對於兩人的態度,這些人除了修玄尊者外,也都是憎恨的不行,但是礙於剛剛綠髻同魚墨的那一仗,也都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在害怕,總還是需要一個解決的辦法,今天這裏,不是綠髻死,就是這些所謂的正道之士亡,被夾在兩方之間的修玄尊者現在隻覺得無比憂愁,若是真的兵刃相向,那必定是中原正道之士受傷最為嚴重,但若是不兵刃相向,估摸著這些人也絕不會就此罷休。想到這裏,修玄尊者隻得是無奈的搖搖頭,上前一步,輕聲同雨天澈和綠髻說道:“念在我們曾經相識一場,你也確實不曾做出過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想和你們單獨談談。”


    兩人在聽了修玄尊者的話後。麵色不由的微微一變,不消片刻之後,兩人確實齊齊點頭表示願意同修玄尊者談談。


    “修玄尊者,這邊請!”雨天澈禮貌的同修玄尊者說道:“這裏談話不太方便。請同我們到府中商談吧。”


    修真尊者在聽了雨天澈的話後。(.無彈窗廣告)麵色不由的一變,已經是出聲將修玄尊者攔了下來:“師兄不可,對方可是‘荻花’,這樣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修玄尊者微微笑著搖搖頭:“無妨的,師弟不用為我擔心,我去去就回來。”


    修真尊者本還想說點什麽,但是在聽了修玄尊者的話後,也就選擇了再不說什麽了,緩緩的退到了修玄尊者身後:“那師兄。一定要小心。”


    修玄尊者朝著修真尊者微微點點頭,這便隨著雨天澈和綠髻緩緩的走進了仙府之中。


    仙府外,似乎隨著雨天澈等人的離去變得安靜了不少。眾人倒也不敢現在就離去,都隻是安靜的在仙府外等待。


    隨著雨天澈和綠髻走進仙府的修玄尊者在環視了仙府中大殿的擺設後,卻是微微一笑:“嗬嗬,你這的擺設到也確實清淡典雅。”


    雨天澈微微低頭,露出一絲微笑來:“嗯,這一切都是按著師父的想法布置而成的。”


    “哦,難怪如此。”修玄尊者再度掃視了周圍一圈後,這才緩步坐到了大廳上的椅子上,微微一笑:“你們也坐下來吧。”


    雨天澈和綠髻相視一笑,到也就分別坐到了修玄尊者的左右兩側的椅子上。


    “嗯。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麵?”修玄尊者遲疑了一小會兒,這才緩緩說道。


    雨天澈看了看綠髻,卻見她的雙目中確也是一種不解的眼光,嘴角微微一動,終於還是將兩人的疑慮給問了出來:“前輩怎麽會從‘死亡之崖’裏走了出來?”


    “哎!”修玄尊者歎氣搖搖頭:“自從你們走了之後。羅生門的徒子徒孫也就知道這崖底的密門可以再度開啟。三天兩頭成群結隊的來穀邊勸我回來,被他們鬧的不行了。所以我才回來的。”


    綠髻微微一笑:“嗬嗬,原來是這麽回事?”


    修玄尊者亦是微微一笑:“不過,能在這麽多年後,還能見到你們,到讓我覺得十分有緣,不知道道你們今後有什麽樣的打算?”


    綠髻在聽了修真尊者的話後,麵色皺了皺,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轉而望向了雨天澈:“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雨天澈亦是看了看綠髻和修真尊者一眼後,露出了一絲笑容來:“我們以後應該何去何從,那也得看修玄尊者想要我們何去何從了?”


    修玄尊者在聽了雨天澈的話後,眉頭微皺,沉默了一會後,這才抬頭看了看雨天澈:“哎,出於私心,我倒是很想要幫你們兩個,但是畢竟你們現在確實已經是和羅生門乃至整個中原正道有了敵對的陣勢,我身為羅生門的掌門,不能說就這樣不管不問。”


    “嗯,我和綠兒自然是知道你這話的意思,所以才會想你為我們出出主意。”雨天澈頓了頓,片刻之後,卻又緩緩說道。


    大殿中,又是一陣沉默,莫不是到了這必須要抉擇的時候,三人估摸著也不會這樣沉默,時間點點流逝,殿上突然有了一種更深露重的感覺,不消多時,修玄尊者的麵色稍變,終於開口說道:“事到如今,現在也隻有一個辦法了。”


    雨天澈和綠髻都是一驚,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麽辦法?”


    “死!”修玄尊者沉默了一小會,竟是鎮定的冒出了這樣一個字來。


    雨天澈和綠髻選擇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了,然而就算是這樣,從修玄尊者的嘴裏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雨天澈和綠髻的身體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綠髻終先於雨天澈說出話來:“難道除了死,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並不是害怕死亡,隻是舍不得師父。”


    修玄尊者緩緩搖頭:“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怕死之人,隻是現在這事情由你而起,必定要你自己去解決,而現在唯一能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也就隻有你的死亡。”


    “不,若是要綠兒舍去她的生命來護我周全,我是萬萬不會答應的。”雨天澈此時已經是走上一步講綠髻護在了身後,臉上眼裏卻是滿滿的堅持。


    修玄尊者在聽了雨天澈的話後,麵色微微一變:“你們若是相信我,我來幫你們安排,斷不會真真讓綠髻死去的。”


    綠髻在和雨天澈在聽了修玄尊者的話後,麵色終於好看了起來:“您是說讓我假死嗎?可是就算我假裝死去,天上的星宿還是會向外麵那些人宣示我還活著的事實啊!”


    修玄尊者笑著搖搖頭:“天上的星宿是感應你的魔力而存在的,若是你身體裏的魔力被全數吸走,那星宿便再不會感應到你的存在。”


    “前輩的意思,是要幫綠兒吸走存在她身體裏的魔之至尊的魔力?”雨天澈表情稍有變化,聲音卻仍舊是緩緩而出。


    修玄尊者終點點頭,目光緩緩的落到了綠髻的身上:“嗯,她雖是魔之至尊的轉世,但是不代表她體內的魔之至尊的魔力不能被吸走。”


    “額,我之前在書上也曾看到過這樣的說道,無奈書上記錄的過於簡略,若真是有此等辦法,還請前輩施以援手,晚輩定當銘記恩德於心。”雨天澈在聽了修玄尊者的話後,終開口說道。


    修玄尊者微微點點頭:“這門術法我倒是略有所懂,不過現在我們缺少的是一個存儲這魔之至尊的魔力的容器。”


    “哦,不知道‘七星葫蘆’能否做這存儲魔力的容器?”雨天澈雙目微大,已經是開口說道。


    修玄尊者雙目微微瞪圓:“‘七星葫蘆’現在在你的手裏嗎?”


    “嗯,當初為了救回綠兒,我千方百計尋到手,在將綠兒的精魂投到小月的身體裏後,我便把葫蘆給了逍遙散人,好在前幾日我料想這葫蘆可能還會有用,就從逍遙散人手中取了回來,沒想到當真有用。”雨天澈十分激動就說著,到也真的是,若不是當初他多了一個心眼,等到現在再去找‘七星葫蘆’的話,那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麻煩的事情。


    修玄尊者的臉上已經滿是笑容,微微點了點頭:“當真是天助你們,我這就施法將綠髻體內的魔之至尊的魔力全數吸了出來,你隻需要將葫蘆準備好就行。”


    “好,多謝前輩。”雨天澈十分激動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轉念卻又想到,現在存在綠髻身體裏的除了魔之至尊的魔力外,定還有仙之至尊的仙力,這兩種極端不能相容的能力會不會相互克製?想到這裏,雨天澈也就將這一疑問全數說給了修玄尊者。


    聽罷了雨天澈的擔心後,修玄尊者這才緩緩站起身子,渡了幾步:“若是兩者都存在她一個人的體內的話,可以會出現一些棘手的事情。你在一旁密切注意就行。”


    “嗯,我會的。”在聽了修玄尊者的話後,雨天澈終皺皺眉頭,堅定說道。


    綠髻在見到雨天澈臉上的愁容後,卻是輕輕將手放到了他的臉龐,微笑著說道:“不要擔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好好的陪你。”


    “嗯。”雨天澈反手握住了綠髻的玉手,緩緩的點頭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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