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邪魔不兩力,雖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鼻祖到底是誰,到也完全不能阻止後人能說出這樣一句深刻的話語的人的無比敬仰。


    也是從這一句都不知道在這世間傳揚了多少年的話,我們不得不相信,仙魔之戰定在千百年前或者是更早之前也就存在的事實。不過就算是這樣,在仙魔屆千百年的曆史中,也絕對沒有任何一個血域城領袖敢像琅風這樣大舉進犯中原正道,並且能保證連戰連勝。一時間世間生活在仙魔交界處的平民百姓幾乎再無可以藏匿的淨土,魔兵行事陰狠毒辣,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掠奪一切後,在放火將剩下帶不走的一起全數焚毀。


    陽城雖有羅生門坐鎮,卻是內亂不斷,先是有百姓結隊向魔族投誠,後是有風雲門慫恿當今聖上同魔族同治人世,而那昏庸無能的國君居然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一切。有了國君的同意,陽城中的百姓更加肆無忌憚的向魔族魔兵靠攏,更為讓人想不明白的就是那客棧間,街道間說書的先生。說書先生的故事向來就是是非多,而去真假難辨,就拿當初雨天澈綠髻的事情一樣,經過了說書先生的添油加醋,硬生生給掰成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而這幾個版本一個比一個虛假,一個比一個誇張,然而仿佛是越誇張越有人聽,越深情越有人向往,所以在雨天澈的綠髻的故事已經被群眾聽膩味了,在沒有任何商機後。說書現在開始轉戰深扒現在最熱門的人物,血域城琅風的故事。為了迎合廣大聽眾的喜好,說書先生先後放出好幾個不同的版本,最終才敲定使用最後一個為情所傷,為情所苦的悲情英雄故事。而這一故事的傳播。也就直接使得全陽城人民開始普遍的認為這個琅風確實是個悲情情深的奇男子。而這些閑的蛋疼或者說是以此為生的說書先生在發現這裏麵蘊涵的強大商業價值後。幾乎是清一色的將這個故事作為了每天的壓軸戲碼。


    經說書先生說來的版本,大致就是,‘道那百年前有個孩子,母親剛死不久,父親就討了新夫人,新夫人進門後,各種排斥虐待於他,可他為了自己的父親也都忍了下來。有一天啊!新夫人將琅風娘親唯一留給他的紀念丟到了後院的水井之中,琅風心中一時難受。又糟父親的刻意偏袒,最終怒不可遏的將新夫人砍傷,推到了水井之中。此後流浪到了西北荒漠之地。最終被當時的血域城城主所救,在一番難過和傷心之中,終於接受了血域城城主之位,然而就在他接任血域城城主之位後,卻無意間認識了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此女名花籽,取籽為好,盛放何其美好。不過也就是這個女子,最後差點就要了琅風的性命,女子本是中原正道間一個修為有道的女仙。無意間受傷在外,被琅風救回去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快要丟掉性命了,琅風花大時間救了她,卻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女子在了解他的身份後。竟是幾次三番對他痛下殺手。好在他都挺了過來。對於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要取你性命的女子,一般的人都是趕緊送走她。歹毒點的就是趕緊殺了她,不過琅風沒有,最終是女子自己羞愧於他的恩情下,自絕在了血域城中。’


    當然我們都不知道這個經說書先生說出來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這種相愛相殺的戲法卻是眾多未婚男女子最向往最虐情的愛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陽城中不少女子開始唾棄那傷害了琅風的花籽,不過在畫末和陸揚聽來,這或許也隻能是個故事,因為她們是親眼見識過他的毒辣,早在琅風的師父還活著的時候,畫末就已經是見過他了。


    不過盡管是這樣,說書先生的故事卻是在陽城的大街小巷中傳揚了開來,況且這還是一個又能討彩又能賺錢的美好故事,這些靠這個過活的說書先生怎麽可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呢?所以這也間接的導致了整個陽城乃至於整個周邊的小城,都開始相信這個魔族的領袖是一個溫柔深情的男子,也必然就加速了百姓誠服到魔族的腳下的速度。


    回到明竹客棧之中,畫末同陸揚已經是被這一群愚昧無知的老百姓給氣的跺腳,無奈就算是這樣,畫末和陸揚也是奈何不得。在踏入明竹客棧的大廳的一瞬間,卻見就連明竹客棧的大廳中都立著一個說書先生打扮的男子正在講述琅風怎麽個溫柔怎麽個深情。


    陸揚驟然再也沉不住氣,快步走上前去將那說書先生給攆了出去。


    對於陸揚這反常的動作,倒是讓不少已經是琅風的腦殘粉的富家小姐感到十分的不痛快,要不是眼前這陸揚生的俊朗,估摸著現在已經是大扇子糊到了他的臉上。不過就算不拿大扇子糊他一臉,這便也是要生氣的:“哼,你一個客棧小二幹嘛這麽凶啊!這說書先生惹到你了嗎?幹嘛把人家攆出去了?”


    陸揚雙目瞪的溜圓,冷冷的道:“這是我們的客棧,不歡迎那些顛倒是非黑白的無節操,無下限的說書先生。你們若是要聽,就請出門右拐,到大街上去聽他胡侃!反正我們明竹客棧是不歡迎這樣的人和你們這種無知的客人。”


    陸揚的話徹底激怒了那三兩個富家小姐,同她說話的那個富家小姐許是覺得臉上麵子掛不住,上前就要賞陸揚一個耳光,陸揚眼急手快,一把抓住那肥壯的手臂,使勁的向外一甩,那肥壯的富家小姐也就直直給丟到了一旁的圓桌邊,嘣的一身跌倒在了地上。


    富家小姐吃痛,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目中已經是辦含眼淚,半含怒意的將目光投到了陸揚的身上:“你等著,我叫我爹爹帶人來,把你們明竹客棧都給買下來,我要你天天給我磕頭賠罪。”


    陸揚心中冷笑,且不是你爹爹能不能把這客棧買下來,就算是買下來了,我堂堂一個散仙,還會留在這客棧之中當小二嗎?當初要是不是看在畫末是這裏的掌櫃,陸揚那心高氣傲的性子怎麽可能委屈自己當一個跑堂的小二!想到這裏,邃上前一步,冷眼道:“哦,那我就等著你叫你爹爹來把這客棧買下了了?”


    富家小姐本以為這能唬住任何的辦法,居然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行不通後,她驟然隻覺得臉上更加掛不住,提著裙角,一麵踉蹌的向後退步,一麵也不忘惡狠狠的朝陸揚吼道:“你等著,你等著,我這就去叫我爹爹來。”


    一旁冷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畫末此時卻露出了一絲微笑來,對的,這本就是畫末現在想做的,不過有了陸揚,就免得了她出手去教訓那些自以為是的富家腦袋小姐。


    在經過陸揚的這麽一鬧,剛剛圍著說書先生的客人幾乎是一轟而散,俱表示再也不會踏足明竹客棧一步,陸揚心中冷笑:“滾吧!我們明竹客棧也不歡迎你們這類背棄中原正道,投身魔道的敗類。”


    陸揚的話傷人是無可厚非的,此言一出,不少還一旁並未圍攏說書先生的客人,也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絡繹不絕的退出了明竹客棧之中。


    而此時因為後麵太忙,到後院幫忙的小幹,已經端著剛剛從廚房端出的菜品立在了大廳之上,眼瞧著剛剛還十分熱鬧的明竹客棧頓時隻剩下零星幾個還在用餐的客人,小幹不由的傻了眼,在瞧見畫末的身影後,連忙將手中端著菜品放到了最近的桌子上,快步走上前去:“掌櫃,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客人一下子都走光了?”


    畫末遲疑了一小會兒,對著小幹微微一笑:“沒事兒,這是我的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明竹客棧就再也不做任何一句投靠了魔族的人的生意,你先去街上的木匠鋪打一塊告示牌回來。”


    小幹在聽了畫末的話後,似乎更加是不明白了,微微搖頭:“掌櫃的,可是現在陽城中七成以上的人都已經是偏向了魔族,若是我們不做這七成人的生意,那這客棧恐怕是撐不幾天的。”


    畫末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拍了拍小幹的肩膀:“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客棧好,不過你也知道,昕兒本就是羅生門的弟子,要是讓她知道了現在在她客棧中吃喝玩樂的人全都投奔了魔族,你想她在泉下會瞑目嗎?”


    小幹在聽了畫末的話後,這便微微低下了頭,好一會兒後,這才仰頭朝著畫末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王木匠那裏打一個告示牌。”言罷,也就到櫃台上支了點碎銀跑出了客棧。


    待小幹的身影消失在客棧大門口後,畫末這才緩緩的歎了口氣,轉身將目光投到了不遠處的陸揚身上:“恐怕現在也就隻有我們這幾個人不相信那些說書先生的故事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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