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林副總忽然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隹董事長願意養我們。是看得起我們,把我們當兄弟。既然隹董走了,我們也別留在這裏礙眼了。”他這話是對徐副總說的。“但是,小兄弟。”他把頭轉向了解東。“我說你還年輕你可能不服,你以為有些人是你想養就能養的嗎?慢慢品吧,希望你別明白的太晚了。聽說癌症都要被攻克了,就是後悔藥的研究始終沒有個音訊。”


    為什麽要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曆史的經驗告訴人們:不得已!不更換就無法正常地開展工作。“前臣”已經熟悉和習慣了“前朝”的規矩或潛規則,“新朝”的一切都要被拿來與“前朝”對比,“新朝”的新規矩若不傷害到“前朝臣子”們的利益還能被接受,一旦觸到他們的利益,“亡朝”之舊恨加“新朝”立下之新恨會使這些“臣子”們進行殊死搏鬥的。


    解東遵照王晶的指示原本是不想動原永光的一兵一卒的。但今天一進公司的大門,他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不過解大助理並不緊張,他甚至期盼這一天早一點來到,否則他還真不好先出手打破“一個不動”的誓言,雖然這個誓言是他自己對自己的。


    麗麗董事長,你接手的是你父親傳給你的公司,即使那些老臣不看好你,但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他們也要扶助你一把;但我是用非常規的手段從我的對頭手裏強行接管了這個公司,在性質上我們是有區別的,所以我要違背你的指示了,不會大動,但小動作必須是要有的。


    “後悔藥是個什麽滋味呢?真希望有人能研製出來。不過我們這些人可能嚐不到它的滋味了,你已經說了,到目前為止連個音訊也還沒有嘛!”解東吐出了一個煙圈,這個煙圈是他精心加工過的,悠悠地升到天花板才不得不解體,四下裏遊走。


    “老要張狂少要穩,小兄弟,你可要坐穩了,你已經違背古訓了。”這個林副總還是個學究型的人才啊。


    “我即尊老又愛幼,還特別地愛護廣大的婦女,這與古訓很合拍嘛。嘿嘿,我底盤沉,坐下就不再晃動的。”


    一直不說話的徐副總立起了身子,草!既然這小子鐵了心要逼我們走,那就沒必要再看他表演了。


    “都別廢話了,你明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走嗎?”


    “留下我歡迎,我們還是一家人嘛;走我也不反對,曾經還是一家人嘛。”解東又露出了他的白牙。


    “年薪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解東搖搖頭,“短期內,隻有繼續降的可能,升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地。”


    “行,小子,你厲害,你有種,咱們後會有期吧。”這個徐副總還是個火爆脾氣,說完氣哼哼地走出了房間。


    林副總也站了起來,“小兄弟,我最後再次地祝願你坐穩當了。”他說著慢騰騰地走向房門,“路很長,橋也很多,路有不平,橋也有危橋啊!保重吧。”出門前,他又折回頭“語重心長”地道出了一句“關懷”。


    “謝謝,老兄慢走。”解東向他揚起了手,一臉的春風送友人。


    孟雲一臉疑惑地看著解東,今天的事情讓她有太多的不明白:這個認為已經很熟悉的老總怎麽忽然間陌生了?與我預料的事情結果完全相反嘛。


    “這兩位也走了。”解東對一臉疑惑的孟雲說,“你把辦公室侯科長叫過來吧。”永光集團沒有專設人事科,人事都有辦公室代管。


    解東剛坐回到老板椅上,侯科長就到了。


    “公司剛辭職了幾名員工,需要辦什麽手續的你給辦一下。另外由你下一個通知,把負責保衛的幾名保安集體辭退。現在就去辦吧。”


    “是。”侯科長一句廢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解東抓起電話撥通了劉明軍的手機,“帶兩名兄弟來j市吧,明天起你還要負責招聘新保安,並負責他們的訓練,時間大約得半個月,你和高強交待清楚。嗯,算了,高強那你打個招呼後就立刻啟程吧,爭取晚上下班前趕過來。我明天回金晶,具體的我再和高強談吧。”


    放下電話後,解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做什麽都離不開保全這幫兄弟,隻有他們才讓我放心啊!


    解東為什麽要全部辭退負責公司保衛的保安呢?這與宋科長和隹永光有關係。這些保安以前都歸宋科長指揮,做沒做過壞事先不說,彼此結下點“深厚的友誼”是避免不了的。宋科長被辭退了,而且還享受了一番“禮遇”,這個梁子是結定了。那麽就要從根本上斷絕宋科長與公司內部的聯係,不是怕他,但必要的防範還是要有的,隻有二杆子傻人才會拍著胸脯喊:老子在這等著你,你拿刀來砍老子吧。解東也狂也土匪,但解東還曾是一名訓練有素的特警隊員,對預知危險的警惕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孟雲進來了。


    “解總,真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您。本來今天一早就要和您說這事的,沒想到生了這麽多事情,到這會兒才有機會對您說聲感謝。”她眼裏有晶瑩在閃爍。


    “嗯?”解東正在想事情,一下子沒跟上孟雲的思路。


    “我是說謝謝您,我昨天下午收到凱莉財務給我寄來的捐贈款了,說是您讓起全公司員工的捐款活動,目的是籌款為我還債。”


    “噢,收到了。夠嗎?”我沒讓財務找這麽個理由啊?再說,要搞這樣的活動也不能由財務來操辦嘛,常識性錯誤。不過目的達到了就行啊。


    “夠了,還有剩餘,我想把剩餘的捐款退回去,大家的心血我不能多占,都不容易。讓我還清了多年的債務,已經把我送入天堂了。”眼裏的晶瑩湧出了眼眶,變成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你看,既然是喜事就應該笑,你卻在流淚。剩餘的錢就不要退了,退回去也不好處理。留著給家裏添置點東西吧,這些年因為你母親的病,家裏肯定一樣新東西也沒添置。另外,你自己是不是也該買件時興的衣服了?我看你上下班都穿著公司的製服嘛,你不要說製服好看啊。”解東與她開了句玩笑。


    孟雲的臉騰地泛起了紅雲。這個解總怎麽連這樣的小事也觀察到了?就是觀察到了也不能隨便說出來嘛,不知道大姑娘的臉皮薄嗎?特別是女人最忌諱的服裝了。不怕黑,也不怕醜,就怕被人寒酸了。


    看著孟雲的窘樣子,解東自問:我又說錯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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