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外的守衛,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般,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無彈窗廣告)縱使是那些丫鬟們,也毫無例外,上官凝若不禁勾唇一笑,繼而足下輕點地,便從小徑翻出了院牆。


    昨日夜裏,她借口氣悶到處走走,悄無聲息的在環翠的眼皮底下將手中配置出來的迷藥紙包落在了後院的水井之中。


    今日一早,又借著那個名喚霜兒的丫頭,光明正大的將環翠驅走,她才有機會逃離。而今日她所吃的食物,盡是那霜兒試吃過的那盤糕點,倒是不怕她在裏邊動手腳。


    想到霜兒,上官凝若的腳下微微一頓。這個丫鬟,雖然她看不出什麽異樣,但心中卻總有一種直覺,覺得她不若外表那般簡單。至於對方所說的話,她則是根本就一句都不信!


    先不說她與司徒耀不過萍水相逢,對方根本沒必要費這麽大的手腳幫自己。單就那個一看就沒什麽節操可言的男子會在黑雲城門口擺了自己一道一事來看,對方就沒理由幫自己!更何況,連個基本的信物都沒有也想取信於她?真當她有那麽蠢嗎?


    至於對方會知道司徒耀“耀公子”的名字,以及說出“堂弟”這個稱呼,哼哼......那個男子怕是會很樂意在被“威脅”的情況下,輕易地便吐露出來吧?上官凝若有些憤憤的想。


    不過對方被自己支出去尋找“迷藥”,縱使隻是做做樣子,怕是也要有個過程吧?彼時,她自己都不一定會知道自己在哪裏。


    很快,上官凝若便看到了城門。暗中觀察了一下周圍。見無人注意到自己這個角落,上官凝若悄然落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便泰然的走了出去。


    城門的守衛很鬆,而她一身丫鬟的裝束,加之姿色實在普通,守衛瞄了她一眼之後,便放行了。


    走出守衛的視線之後。(.好看的小說)上官凝若又一臉平靜的走了一段路,直到確定周圍沒什麽人注意到自己了,她才一閃身拐進了道路旁的樹林中,運起輕功狂奔。


    看到東方律齊帶著一眾頭戴盔甲手持兵器的皇宮禁衛軍闖了進來,正在訓責月傾城不當擅自回宮的皇帝月衍瑞不由一愣。


    “東方愛卿,你這是做什麽?朕不記得曾宣你入殿!”月衍瑞不悅的望向東方律齊。


    “啟稟陛下!臣聽聞太子殿下擅自回宮意圖不軌,故而特意前來救駕!”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傾城與站在一側的月衍雲一眼。東方律齊看似恭敬的道。


    “哦?救駕?我看未必吧?東方大人!”月衍雲聞言,一臉嘲諷的冷哼道。


    “胡鬧!朕的兒子難道還會向朕逼宮不成?城兒不過聽聞洛兒今日成親,才悄悄回京想要為洛兒道喜!雖說此舉當罰,但情有可原,尚未嚴重到愛卿所言之地步!”月衍瑞不悅的輕叱。


    “東方愛卿,朕知道你一片忠心。但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你還是速速退下吧!”揮揮手,月衍瑞一臉的不耐煩,但還是勉強著和顏悅色的道。


    “啟稟陛下!微臣是很想退下,但微臣隻怕今日一退,明日微臣這顆腦袋便要不保!還請陛下您體諒微臣的苦衷那!”東方律齊笑吟吟的望著月衍瑞道。


    “東方愛卿,你究竟何意!”聞言,月衍瑞怒斥。


    “嗬嗬嗬......微臣沒什麽用意。微臣隻是覺得陛下您龍體欠安,恐不久於人世。然太子居心叵測,又軟弱無能,實在難堪一國之君之重任。為了這傾月國的江山社稷,還望陛下您能夠即刻降旨退位。讓位於......”話到這裏,東方律齊卻是打住了。就那麽笑眯眯的望著月衍瑞與月衍雲。


    “混賬!咳咳......咳咳咳......東方愛卿你難道想造反不成?咳咳......”月衍瑞氣的臉色發白。


    “東方大人,就算陛下讓位與阿洛。難不成你以為就憑著你強逼阿洛迎娶你女兒之事,阿洛他還能重用你不成?”聞言,月衍雲卻是不動聲色的冷笑道。


    “非也!非也!德正王爺雖說是下官的女婿,但為人生性衝動,剛愎自用,實在難堪重任。反倒是三皇子,雖然年幼,但為人處事穩重得體,進退有度,實乃......”


    “哼!原來你們父子二人竟是打得這個主意!你以為這皇位是什麽,憑你當年那拙略的謀略,便能輕輕鬆鬆成了你東方家的囊中之物不成!?”聞言,月傾城站起來怒視著一直默默地跟隨在東方律齊身後的東方玉道。


    聽到月傾城莫名其妙的便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一直默默的站在東方律齊身後冷眼旁觀的東方玉微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開口。


    “哈哈哈......太子殿下您說笑了!屬下這些年可是一直勤勤懇懇的討好著皇上,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何曾有過什麽謀略?便是有過,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太子殿下您覺得縱使您現在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呢?”東方律齊哈哈大笑,毫不掩飾一臉的得意。


    “鎮南將軍,聽聞你雖有妻妾無數,卻無一人曾為你生下一兒半女。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月衍雲依舊是一臉沉穩的淡淡一笑,卻是忽而開口對東方玉道。


    “是又如何?”那些女人,根本不配為他孕育子息!


    東方玉冷視著月衍雲,一臉的防備。對於這個曾經跟在當年尚是瑞王爺的當今聖上麵前參加過奪嫡之戰的刑澤王爺,他素來覺得看不透,當下自是心中警惕。


    “哈哈哈哈......是便好。也不如何,隻是既然如此,想來東方將軍你應當不至於連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兒子的死活也不顧了吧?”月衍雲哈哈一笑,一臉隨意的道。


    “你們想做什麽!”聞言東方律齊厲聲道。


    “哎~看來東方大人年紀大了,這耳朵卻是不大好使!沒聽到皇叔方才所言嗎?東方大人您唯一的嫡孫在這我父皇這裏寄養多年。也是時候該認祖歸宗了!否則這日子久了,這孩子難免會認錯父親。我們雖不介意平白多養一張口,但若哪日孩子的生父一不小心將自己唯一的兒子給害死了,那我們豈不是罪過?”月傾城冷冷的望著東方玉,諷刺的語氣讓東方玉心頭一沉。


    “我怎麽不知我何時曾有子嗣流落在外?”東方玉望著月傾城道。


    “這,你便要問一問你那尊敬的父親大人才是。畢竟......我們可都是些外人。若是你那位一心想要謀朝篡位的宰相父親不願讓我那位三皇弟認祖歸宗,那本太子也隻好忍痛送他們母子早日歸西!”


    聞言,東方玉沒來由的心頭有些恐慌。好似有什麽對他而言極為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一般。


    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的母親便是虞妃......是曾經隻差一步便要成為他的妻的那個女人。


    “來人呐!將虞妃與三皇子殿下帶上來!”月衍雲拍了拍手,高聲喊道。


    東方律齊冷笑“刑澤王爺,此時門外全都是我的人,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們會聽你的吧?”


    “哦?是這樣嗎?”月衍雲一臉的高深莫測。


    瞧著一隊穿著與自己身邊的侍衛一模一樣的盔甲,卻拿著明顯比自己一方的武器更加精良的兵器的一列侍衛從殿後走了進來,東方律齊黑了一張臉。但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心中便又大定。隻一臉莫測的望著那被侍衛帶上來的虞妃。


    而東方玉卻是看也不看那些侍衛一眼,雙眼緊緊地盯著被侍衛帶上來的虞妃。


    那張曾經清麗嬌研的臉上,如今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和滄桑。


    “臣妾叩見陛下!”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東方玉,虞妃隻是領著年幼的愛子,朝著那龍椅之上的人恭謹的行禮。


    望著眼前酷似心愛之人當年嬌顏的臉,月衍瑞心中一片感慨。“咳咳......平身吧。虞妃。朕今日喚你前來,是有一位你的故人來訪。”


    “故人?”虞妃半是不解,半是驚慌的轉身,卻撞進一道灼灼的視線裏。


    “阿玉?”望著那張在夢中縈繞了千百回的俊顏,虞妃忍不住朦朧了一雙美目。


    “虞妃娘娘......”東方玉艱難的開口,喚出的卻是那個讓他一直以來都不願去記得的稱謂。


    聞言,虞妃那原本驚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呐呐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皇上。臣與虞妃雖是舊識,但亦不過是些陳年舊事,您應知自打虞妃入宮,臣便再未曾與其有一絲聯絡。這些年來,臣更是戍守邊疆。未曾回京,更不曾有什麽舊情。不知刑澤王爺此番舉動又是何意?”東方玉抬起頭。不再看虞妃,而是一臉平靜的望向月衍瑞。隻是那衣袖之下的雙拳。卻是緊緊地握著。


    瞧見東方玉的模樣,虞妃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口中喃喃“阿玉......你......”


    “哈哈哈......這宮中誰不知虞妃乃是皇上的寵妃?當初更是剛入宮便得了皇上的臨幸,並且一舉得孕,誕下了三皇子?刑澤王爺您卻說這三皇子並非皇上之子,此言未免荒誕!”滿意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東方律齊滿臉得意的大笑。


    “哦?是嗎?”月傾城冷笑。“就是不知東方大人您知不知曉我三皇弟的生辰為何時?”


    “哼,那又如何?誰不知三皇子乃是早產兒,如若不然,也不會打小便身子骨虛弱,與虞妃在宮外別苑調養了好些年!”東方律齊冷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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