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去,再睜開似乎一切都忘記,清明的眸深之處,什麽也沒忘,但是有些事隻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糾纏著你的思緒讓你怎麽也不能忘。


    有時候並不是非要嚐到淚水才知曉苦澀,喉嚨間總有說不清楚的難過,讓你痛不欲生卻無處宣泄,隻能微笑著再裝作若無其事。


    門外,侍墨不動聲色的將身體的重心挪到另一邊,望著仍然緊閉的房門,心中不由有些抱怨,這未來的少夫人也太能睡了些。


    再看看身前約半步的李叔,見他本來就老板著的臉不由更又陰沉了些。


    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葉知秋剛剛伸了個懶腰哈欠還沒打房門忽然被撞開,一群男人出現在她麵前,嚇得她立刻躲進被子裏。


    “啊——”妖怪!這是她第一反應,那麽多臉上很白唇血紅血紅的人好嚇人。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伺候楚小姐梳洗打扮。”為首的中年男人轉身對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


    “前廳已經備好薄膳,楚小姐莫要嫌棄多多用些。”吩咐下去後,那男人轉身又對葉知秋行了個禮道,口氣倒是恭恭敬敬,但那眼中毫不隱藏的鄙夷讓葉知秋心裏多少不是滋味。


    自己現在這身份確實是有夠尷尬的,不好爭辯,隻能盡量學著古人的禮數作揖。[]“有勞了。”


    “楚小姐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便是,李某前廳還有些雜務,先行告辭。”那男人說完這話行了個禮,未等葉知秋搭腔便轉身離去,可見其在這李府中的地位不低,至少比她高就是了。


    對於他的態度,葉知秋心中不由苦笑一下,轉念一想自己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裏,便釋懷了。“楚小姐,奴侍墨是少爺身邊伺候的,這幾個是梅蘭竹菊,回頭就留在這了,打今個以後便會跟在您身邊伺候了。”


    “嗨,你們好。”葉知秋抬手打了個招呼,這侍墨和其他侍人不同,至少讓葉知秋能看的清他的長相。很清秀的樣子,年紀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做起事情來卻成熟老練的很。


    “楚小姐還請更衣。”侍墨吩咐下麵的小侍人去從新換了熱水後拿起衣物走到葉知秋麵前。


    “呃”(⊙o⊙)…葉知秋一陣狂汗,“那個……你們把這些放下我自己來就好。”


    她實在是沒辦法當著這麽多男人麵脫衣來個坦誠相見,就算這和前世夜市裏那些光著膀子踢著人字拖的大老爺們一樣的性質。


    “楚小姐還害羞了不成。”侍墨輕輕笑一聲。


    “嘻嘻……”一群侍人們捂嘴偷笑。


    “……”葉知秋那個汗啊,就算是前世的女人也沒他們那麽……呃娘。


    還好李咎不是這個樣子,不然她非哭不可。


    侍墨倒是個知情識趣的人兒,讓人都門外候著,還很體貼的替她關上房門。


    葉知秋挑了一件穿著起來最為簡單的長袍穿上,這個世界的衣服沒有扣子隻是一根根帶子,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她還多少鬧出些笑話來。


    還險些讓李嬸他們以為自己不是失憶,而是癡呆,想起來那時候出的糗,葉知秋忍不住笑了笑,腦海忽然閃過一道畫麵,她來不急看清是什麽便感覺一陣難以言說的疼痛讓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桌上的洗漱用品被她袖子撫落在地上發出很刺耳的聲響,眼角流下一滴苦澀的淚水,“原來你也一樣是自殺。”說完葉知秋眼前一黑。


    “楚小姐您沒事吧。”


    再睜開眼睛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叫侍墨的侍從,頭還在發痛,葉知秋抬手置放在額頭上,那些殘相是這具身體本來的主人的記憶吧,透過一群侍人看著門邊忽閃忽離的白色人影,無論怎麽細看也看不清楚。


    手掌慢慢合攏握緊,堅定的看著那人,心中輕輕念道:“既然是你自己放棄的就別想再從我這奪回去。”在心中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的自私。“反正你也回不來了,就讓我代你好好活著。”


    那人沉默,或者說一直都是沉默,漸漸消失。


    “楚小姐……楚小姐……。”侍墨搖晃著失魂落魄的葉知秋大聲喊著,她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情啊。


    “嗚嗚,別搖了。”葉知秋忍住頭昏想吐的衝動,這人莫非是咆哮馬前世,非要搖晃出個所以然來。


    在一群侍人七手八腳?千手?呃的幫助下她總算是梳洗打扮完,去前廳用了那被稱為‘薄膳’的一十八道小菜三碟六碗數盤小點後也順利的打探了個大概,李家世代經商,且不說這鳳臨國,便是在列國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富甲大亨,要說這李家與其他商家有什麽不同之處,那便是李家還身兼天下皇商一職,在鳳臨國中以商賈之勢身居二品可以說是從未有過的榮耀,李家除卻經營一般的絲綢茶葉銀樓錢莊之外還獨攬了鹽、鐵兩大行業,當今鳳帝之父燕皇父便是李家爺爺的親弟弟,當今鳳夫更是李咎的親叔叔,李家的尊貴可想而知。


    說起這府中的人,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叫李叔,是管家祁嬸的正夫,兩人是李咎母父尚在世的時候便在這李府裏伺候,李叔又是李咎的奶爹???!!葉知秋囧了一下,對,奶爹。


    祁嬸和李咎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手帕交,可想兩人的身份在李府也算半個主子了,李家家主在世時候是個非常和氣的人,比起她的從商她更好文墨,李家親戚又多,分支的女兒偏房的女兒又多,李家爺爺早就看透這一切便做主給她娶了蘿北的巨賈戚夫人的唯一愛子,也就是李咎的爹。


    李咎那爹也沒讓李家爺爺失望,一手的好帳硬是讓李家生意風聲水起,李咎的母親也是分外的癡迷於李咎爹爹,一生之中也隻娶了他爹爹一人,即便是隻得李咎一個男兒也沒又納小侍,所幸李咎也是個完全不輸給女兒的須眉,和他爹一樣非常善於經商,隻是那長相……


    很多人都猜測說李咎是他爹在外麵偷了娘們才生的,要不以他們夫婦二人的長相定生不出這樣的孩子,這事情被李家爺爺高壓政策給壓了下來,起初嚼舌頭的幾個侍人也莫名失蹤,李咎的母親更是直接將對李咎嚼舌頭的侍人的舌頭當眾給割了下來趕出府去後,從此大家再也不敢提及此事,葉知秋也隻是在假山後聽別人那偷偷說到的,當然這裏麵摻雜著她葉知秋,大概的意思是李咎和他那爹爹一樣水性楊花還沒嫁人便養了個小白臉。


    咳咳,那個小白臉便是她葉知秋。


    李家主宅設在城郊,說是宅子倒不如說是座城,李家那些旁支的親戚不少,如李咎母親那同母的姐姐,或者是那遠方的親戚什麽的。


    按說李府那麽大自己本不該遇見什麽人的,可是偏偏有人不自覺跑到前府中來找她麻煩,比如眼前這位看不清長相的大叔,隻見他一聲一掩嘴嗬嗬一笑粉直掉的樣子,葉知秋終於知道什麽叫不是你不笑,一笑粉就掉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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