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咎是天下無雙的。”葉知秋嘴唇微啟,緩緩說道。


    李咎愣住了,黃詩詩顫抖著嘴唇。“簡直是秒殺啊。”她是見鬼了才以為這個人是個不解風情的家夥。


    “大禹國師月沉荒,果然聞名不如見麵。”月光鋪滿了整片樹林,風撕扯著樹葉,發出嘶啞的聲音,李咎向前跨出一步,很自然的將葉知秋掩在身後。


    “你是……你就是李咎?”月沉荒手捂住肩膀,血紅的眼眸看向李咎,葉知秋剛才那一劍雖然是刺往她的心窩,現在看也不過是在肩膀,那血是豔紅的,卻有什麽在那蠕動,一個黑色的的觸角冒出來迅速又隱藏了起來,那傷口竟然慢慢合攏起來。


    “她到底是人是妖?”黃詩詩最受不了這種詭異的蟲子翻滾,偏偏她眼神還好的不得了,讓她瞧了個仔細。


    “人妖……”葉知秋的聲音飄過來。


    “……”


    “……”


    月沉荒手放了下來,除了肩膀上的血漬和破裂染血的雪緞,完全看不出那裏曾經被劍刺穿過。“一轉眼你都這麽大了。”


    李咎皺眉看向她,想從她臉上看出端倪,他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那樹皮一樣的臉裂開似乎是在微笑。


    “你不記得老朽的,那時候你不過還是繈褓中的嬰兒。”她手很自然的向後背著,彎著的腰讓她看起來比剛才還要矮上幾分。


    “雲藏那老不死的還真是費盡心思把癡夢送到了你的手裏。”


    癡夢?李咎低頭看向手中的劍,這劍柄上的確有刻下癡夢二字,當時他拿到劍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是這人為什麽會知道,難道這人真的認識自己,當時那掌櫃確實有提及過,夜半時間,那女人長衣飄飄頭戴白紗鬥笠將劍放置到了櫃台上,也不討價還價,拿了銀子便離開,那掌櫃還以為是遇見了山野裏的妖精,如此看來,那人便是她口中的雲藏了。


    看著他在看劍柄,葉知秋腦中飛快的旋轉,看來她認識李咎這事情多半不假。“你怎麽會認識李咎?是和他父母有世交?”


    對於葉知秋的問話,月沉荒就似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向李咎說著。


    “你那爹爹傻,為了個女人什麽都不顧了。”


    “你認識我爹爹?!”李咎激動的喊道,若非此時情形,他怕是已經上前抓住月沉荒問了。


    “為了個薄幸女子,連命也不顧了,你爹傻,你也一樣。”她說這話時,目光總是是從李咎臉上挪到了葉知秋的臉上,樹皮一樣的臉輕輕的裂開。


    消失了,三人心一驚,那月沉荒忽然消失了。


    “呼――”細小的呼吸聲,李咎和黃詩詩的耳朵皆是一顫。[.超多好看小說]


    “身後――”黃詩詩說著便往葉知秋的方向飛去,李咎立刻將身邊的葉知秋推開,手中的劍向葉知秋原先所站的位置刺去。


    李咎出劍很快,這點連黃詩詩都驚歎不已,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問葉知秋李咎到底師從何處,為什麽有這麽高深武功的原因。


    李咎與葉知秋不同,他出劍又狠有準,寶劍在他手中如冰雪輕吟,直取要害,感受到殺氣,月沉荒迅速變換方向,黃詩詩驚雷掌拍來,她腳未著地,身形已經向相反的方向滑去。


    “看招。”黃詩詩手腕一翻轉,拍出數掌,從掌勢來看絕不是她成名的驚雷掌,月沉荒迅速後撤數步,掌風隨之,黃詩詩的內力驚人,拍出的掌風自然是極其淩厲的,連帶兩邊的樹木隨之轟然倒地,卷起殘枝綠葉隨掌風追去,一時間竟然像是數道綠色巨掌向月沉荒追去。


    月沉荒身形一頓,腳下生風往旁邊一縱身,淩厲的掌風拍在地麵上,掌風力猶未盡蕩起聲激餘,一直不見動作的李咎忽然變換身形,一柄長劍從月沉荒背心刺入,半截劍鋒在她身前嗡嗡的彈動不歇,她回頭看到李咎,本就淩亂的發絲抖的更散了,一根根垂下披散在她臉上。


    “你會後悔的。”說著月沉荒抬起手往劍鋒上一拍,掙紮著轉過身看著李咎,捂著胸口向後跌坐在地,口中不停有鮮血湧出。


    李咎別開臉,不忍看,從背後偷襲本就不是習武之人所為,何況這月沉荒根本對自己無設防,怕是真的故人。


    “叫你設幻境害我們,這下可算是落到了本小姐手裏了。”黃詩詩上去擒住她,畢竟這人會自己治療,沒準他們一個沒留神她就遁地跑了也說不定。


    “難道說……那陣……不是你們設下的?”月沉荒頭一偏吐出一口鮮血反問道。


    難道不是月沉荒設下的?三人都楞了一下,細細去想,那幻境確實不像是在害他們,閣樓炸成那樣,多半如李咎說的,那閣樓下有炸彈,那這陣反而算是在救他們。


    “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們?”黃詩詩看向葉知秋,葉知秋搖搖頭,不知道是在說不是,還是在說她也不知道。


    “是幫我們還是為了拖大禹的後腿不好說。”


    “啊?”


    “我也讚同李咎說的,雖然這樣說有點小人之心的味道,總覺得有什麽陰謀,我身上好像也有些秘密,估計覬覦的不隻是李鳳天一個。”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事。


    “這樣說也不錯。”黃詩詩皺眉,為什麽大家都這麽複雜呢?


    “李咎,你和你爹一樣傻。”


    黃詩詩忽然感覺有些古怪,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搔她的手背,低頭一看隻見一個約兩指寬的蜈蚣從月沉荒的傷口出爬出正試探著,抬起身子似乎是準備下口,黃詩詩頓時嚇的花容失色(=。=)向後退了兩步。


    月沉荒一咧嘴,趁機隱遁不見。


    “擦,居然來誑本小姐。”黃詩詩又氣又惱手上飛出數掌似乎是打算把她給炸出來。


    “詩詩,住手,別管她了,心脈都被刺碎了,一時半會她也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葉知秋看著李咎,看到他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不由的抓住他的手安慰他。


    “你的手。”李咎忙撕下一條衣帶為葉知秋包紮,剛才她雙手去握劍傷的很嚴重,葉知秋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疼,一時間眼裏堆滿了淚水,還得忍著,她是大女子嘛。


    “還有後麵。”李咎迅速的包紮好葉知秋的雙手後繞到她身後,原來剛才他雖然推開了葉知秋,但那月沉荒也不簡單,竟然抓到了葉知秋,她手為鷹爪狀,偷襲的地方也正是心髒所在的位置,如果李咎慢一點,哪怕是0.1秒怕葉知秋現在也已經爆心而亡。


    “一絲一毫也不差。”


    “她執意是在要我的命。”葉知秋低頭沉思,抬手本想咬著指甲,手一動便疼的厲害,隻好作罷。


    “不知道侍墨他們什麽時候可以趕到。”看著葉知秋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李咎有些急躁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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