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本來是沒什麽,可氣的就是葉知秋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居然用的是升調,所以這話聽著就帶了那麽點諷刺的味道了。(.)


    所以葉知秋的話音還未落,那雷英的臉就氣綠了,張玄輕歎一聲,看向葉知秋,帶了些無奈的眼神,這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葉知秋扭頭避開了張玄的視線,其實她並不是因為貪玩才去招惹雷英,她的心中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她之所以會這樣刺激雷英,為的就是要惹毛她,讓她對自己恨之入骨,讓她沉不住氣提早出手,至於她的安全問題,她還真不擔心。


    俗話說的好,債多了不愁,有那麽多人想要她命,雷英排老幾,何況有那麽多想從她這裏知道金烏秘密的人,他們不但會殺她,更會保護


    她不被殺,其中道理,還需多言嗎?


    葉知秋把手攏進袖子中,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那二人,不曉得張玄在雷英耳邊說了些什麽,隨後那雷英竟然隻是瞪了葉知秋一眼便打算甩袖離去。


    這著實是葉知秋的意料之外的變故,不由看向那張玄,張玄也在看她,張玄有一雙溫柔的笑眼,便是生氣也沒什麽氣勢,她仍然是無奈的看著葉知秋,想來是把她當做頑皮的孩子一般看待。


    “真是個溫柔的人。”與這個世界的女人不同,稍顯懦弱的溫柔善良,這樣的人便有一個聰明的腦子,怕也不能護她自己周全。


    葉知秋想著手指便在袖子中動作著,等她查覺後便是狠狠的一捏,這種動作類似於前世的掌心轉太極球,這個習慣並非她的。這見鬼的習慣恐怕又是那烏陌的。


    葉知秋心中怒喝:烏陌,你這個家夥,大大方方的出來,少在那畏畏縮縮的。


    葉知秋不怕人挑釁,她甚至恨不得和烏陌好好打一架,就算是輸了也好過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好,她感覺這烏陌一直都在她身邊,在一點點的蠶食著。(.)這種感覺摸不到的感覺真他爹的差勁透了。


    “妹妹是怎麽了?”鳳三皺眉輕輕拍了拍葉知秋,這葉知秋不曉得為什麽已經發呆了很久,輕喚也不應。


    葉知秋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鳳三的眉目,心說:麵前這個三皇女應該會是未來的鳳臨女皇吧,二皇女李雷英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人卻不怎麽樣。沒什麽腦子不說還喜歡賣弄那不高的智商,全靠她身邊那人給她擦屁股。


    “姐姐你看,那站在雷英身邊的張玄,她可是個棘手的人物,姐姐要想成大業,那人是非除掉不可。”


    “我也曉得。隻是那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進退更是了得,我實在是無從下手。”


    葉知秋聽了鳳三的話又是一陣沉默,對於張玄,她接觸的並不多,隻是聽聞這人是為了報恩才跟隨雷英,想想還真是可惜了。


    雖說對張玄了解不深,但葉知秋對鳳三卻是了解的。鳳三能討皇祖父的歡心,又深得前女皇的寵愛,其能耐可想而知,當然,這其中也有她兩個不成器的姐妹的緣故。


    鳳三都說麻煩。想必那張玄確實是聰明絕頂又難纏的家夥。“辦法雖多,但不可節外生枝。妹妹這倒有一計,姐姐且附耳過來。”葉知秋輕聲說著。鳳三點了點頭。


    “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鳳三還要挽留,葉知秋說了一句:“我跟李咎說好回去吃飯的。”


    一句話說完鳳三再沒阻攔,李咎這名字秒殺有木有。


    在回府的路上,葉知秋並沒有乘馬車,而是借著散散酒氣的由頭一路走回了葉府,傍晚的風吹散了她本就微醺的醉意,她的心亂如解不開的連環,


    有幾個百姓在意上頭執政的是誰?隻要他們有飯吃,有衣穿,誰做皇帝都一樣。


    鳳三說的很是悲憫天下,說什麽為了鳳臨,為了蒼生,其實不過是爭權奪利,貪欲未滿罷了。


    但,即使她再清楚,也不會言明,因為很多事情各自心裏清楚就好,不必說出來。


    傍晚的都城大街人依然熙熙嚷嚷,叫賣聲,討價聲,談笑聲,鑼鼓聲……形形色色的聲音不絕於耳,葉知秋隨著人流走動著,最終立在了路邊的一個玉攤子邊。


    攤子上的都是些粗糙的雜玉,並沒有幾個通透的,葉知秋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這個攤主,在繁華的街道上,她獨自端坐在攤子後看著手上的書卷,有誰上前問價,她也不抬頭,隻是伸出手指示意價格。


    葉知秋第一反應是——“薑子牙!”


    那攤主抬頭看向葉知秋,她屬於標準的丹鳳眼,瞳孔很黑,眼睛細長,斜眼掃過去有些不怒自威,葉知秋有些尷尬,不由幹笑了兩聲隨手拿起攤上的一塊碧色玉佩。“老板,這個多少錢。”


    攤主又低下了頭看自己手中的書,聽葉知秋詢問也隻是伸出一根手指。


    一?一什麽?一錠?一兩?


    葉知秋摸了摸手上的玉佩發現,別看這玉佩做工粗糙,手感摸上去還是不賴的,上麵雕刻的是一條盤龍,爪子下似乎是按著什麽東西,葉知秋想看仔細,卻發現這雕工實在是無法恭維,圓圓的應該是個球什麽的。


    既然玉料不錯,葉知秋也不想多計較這雕工問題,反正可以找人改,所以她掏出一錠十足兩的銀子遞過去,那攤主沒有接,隻是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一文。”


    什麽?


    葉知秋一愣,就是再差的邊角料也不會隻賣一文。“沒關係,剩下的就當是……當是……”小費?葉知秋想說,但是又擔心這些古人根本聽不懂,所以還是算了吧。


    把玉往袖子裏一塞,銀子放在了攤子上,葉知秋便起身準備離開。


    “碰——”葉知秋還未反應過來。感覺袖子一動,玉佩便從袖子中滑出,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隨之的還有剛才自己遞到攤子上的銀兩。


    “一文。”攤主依然在看她的書,頭也不抬的又伸出一根手指頭。


    葉知秋看著地上的玉,玉已經摔成兩半,裏麵似乎還有一塊玉,玉中玉?葉知秋心說著便撿起來細看。盤龍玉中的玉佩與外麵的那層一樣,雕刻的都是盤龍,隻是裏麵的這雕工,簡直是神了,如此精巧便是李府上也少有,看來自己還撿了個便宜。


    “老板,這玉成色其實不錯。你確定隻收一文?”葉知秋心想貴一些也可以,自己前幾日發了俸祿動的不多,昨個李咎壓袍子的墨玉落地上摔缺了角,這個剛好可以補上,雖然這成色不一定比的上李咎的那塊。


    攤主依然隻是伸出一根手指,葉知秋略微思索了一下。心說真是個怪人,這才翻出了一文錢遞給了攤主。


    她沒有發現,在她轉身之,那攤主抬起頭來看她離去的背影,依然是麵無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麽。


    葉知秋心中思索這賣玉的攤主不曉得是什麽來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衝自己來的,手指摩挲著玉佩。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吧,沒可能大家都衝金烏來找自己,而且這玉也是自己找上攤位的,算計也算計不了。


    當務之急還是把這東西送到李咎手上吧,想著這。她不由地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你們下去休息吧,一路辛苦了。”一路走回葉府也無事發生。看著遠遠跟著的侍衛那種失望的神情,葉知秋忽然覺得自己沒發生點什麽事情真是罪該萬死。


    “不是說回來吃飯?”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葉知秋一跳。原來李咎一直站在那裏,隻是被門口擺放的石雕白澤給擋住了。


    “你一直在外麵等我?”葉知秋問道,她似乎有讓人回來說一聲自己要晚些回來,不需等她了。


    “剛出來。”


    “真的?”


    “真的真的,趕緊進去吧,飯菜還讓人溫著呢,你和三王女喝了不少酒,看著有吃東西,其實就動了幾筷子素菜吃了塊梨花糕。”李咎伸手抓住了葉知秋的手腕往裏帶,葉知秋囧囧有神,還真清楚,不知道哪個家夥講的這麽詳細。


    基本上李咎說這麽多話就證明他生氣了,葉知秋趕緊地抱著他的手臂伏低做小。這一抱葉知秋忍不住笑了一下,還說什麽剛出來,袖子都潮了,分明是出來站很久了。


    原來李咎有個習慣,不耐煩的時候喜歡扶著旁邊的東西,手指頭一直不停的敲,當然,對於一向嚴謹的他來說,這種標誌性的習慣很少會出現,連葉知秋都是偶爾才發現的。


    現在雖然還沒入夜,門口的石雕上已經覆上了薄薄的露珠,露水不多,李咎這袖子卻濕的厲害。


    飯菜隻是簡單的四菜一湯,都是些簡單的家常菜,對此李咎也沒說什麽,隻是安靜的吃完後起身回書房看賬簿,其實葉知秋已經在情況允許的情況下盡量的讓他吃穿用度好一些,比如李咎一定要穿上好的綢緞衣服,比如李咎吃飯一定要有魚湯,比如李咎有吞珍珠的習慣,因為能增強記憶力,又比如李咎一定要……


    每日光是這些開銷就足夠葉知秋這種拿著固定俸祿的小官員喝一壺的,但就是這樣,對打小就含著金湯匙的李咎來說還是跟掉難民窟一樣。


    (高富帥落入貧民窟……咳咳,請無視我。)


    李咎一起身,葉知秋便匆匆扒了幾口飯後追了出去,她本想端著碗追出去,半路解決掉,但是想想上次,她剛打算端著飯碗回房吃就被李咎抓住打了手心,因為除了乞丐沒有端著碗到處跑的規矩。


    從某些方麵來說李咎這個高富帥其實很龜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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