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聽我家的說過,聽說還將王大姐家的小孫子推到地上了呢,本來是想告到族長那去的,後來還是被叔公給勸住了。”胖嬸子滿不在乎的報料。


    “耶,那都知道是誰了?你給我說說,我還不知道勒,給我提個醒我下次好有個防備不是。”伯娘驚訝地問道。


    胖嬸子聽後拿眼神瞟了瞟門後那女人,伯娘接著“哦~。”鄙視地瞧了她一眼,繼續幹手裏的活。阿香背對著門口,在那憋笑著,肩膀一抖


    一抖的。門口那女人氣的直跳腳,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別提有多精彩了,也不再顧及那自以為高貴的形象了,插著腰大聲地直罵。


    族長坐在院子裏也聽到邊上廚房裏那段對話,心裏暗歎:那一家子人還真招人恨,一個個目光短淺,自命清高,柱子他爹在世時還有個怕


    處,不敢太放肆了。現在那雲李氏整天東家長西家短地,四處占人家便宜,道人是非,也不知道好好管管自己的那兩個兒女,好好的人就這樣被那無知蠢婦嬌縱成這樣了。


    族長歎息地搖了搖頭,上次她閨女撈錢竟然撈到她親家的藥費上了,這種不孝的人還好意思回娘家,害的村裏好幾個和她嫁到一個地兒的閨女都被她給帶累了。他那兒子那也不是個東西,吃喝嫖賭都占盡了,柱子他爹當初留下的那還算豐厚的家產已經被他敗的差不多了,前不久還在村裏偷東西。人說娶妻娶賢,果真說的不假,以前柱子他娘還在的時候,將這家操持的多紅火啊,後來自從這雲李氏進門就沒有一天消停的,氣死了原配,還讓柱子他給她扶正了,由於是別人的家事,作為族長和村裏裏長的他也不好多幹預。


    堂屋裏坐著的那對母子也不消停,竟然為難起阿秀來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將阿秀氣的臉色通紅,直掉眼淚。強子進屋去找姐姐時看到姐姐被人叼難,被人指著鼻子罵,氣的瞪大眼睛,直起脖子就對著那對母子吼:“你們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們。滾~~!”


    院子裏的坐著的柱子和族長他們聽到強子的吼聲,立刻跳了起來衝進屋裏。柱子也來不及看那對母子一眼,焦急地衝強子和阿秀直看,沒見到有被打的痕跡,才稍微鬆了口氣:“強子,阿秀,怎麽回事?”


    “爹,我近來找姐姐的時候,看他們正罵姐姐,都將姐姐給罵哭了,你看,平時你和娘都舍不得罵我們,他們是誰啊?為什麽跑到咱們家來欺負人?”強子氣轟轟地問他爹,然後又轉向族長:“族長,你可得幫我們主持公道哦,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先前爹買菜去了,沒回來,就欺負了一陣娘,現在還要欺負我們。她剛來時還說是我奶奶來著,可是我看到順子奶奶對他可好了,有什麽好吃的都給他留著,從不罵他。如果她是我奶奶怎麽我們從來就沒見過她來我們家呢,我小的時候家裏窮的都沒飯吃的時候怎麽她們都不幫幫我們家呢?這人肯定是個騙子。”


    族長認真地盯著強子瞧了瞧,他就不信強子之前不知道他們是他奶奶和叔叔們,不過這孩說的也在理,她這個做長輩的也確實從當初將他們家趕出來後就沒來過他們家,更別提幫助他們家了。


    柱子拉著阿秀,問她之前是怎麽回事,他可是知道那一家子的德行,肯定是說了什麽難聽的話,阿秀是女孩子,臉皮薄。如果這不是在自己家裏,可能還會對孩子動手都有可能。


    阿秀見爹來了,委屈的嗚嗚直哭,邊哭邊說:


    “爹,嗚~,她罵我呃……和娘是賤人,呃……,還說呃……咱們家的人不呃……不孝,自呃……自己在呃……在一邊吃呃……吃香恩……的喝辣的,都恩……不知道孝順她呃……這做娘的,嗚嗚……,她兒子,諾,就是他,呃……,還說我是賠錢貨,說怎麽以前都沒發呃……發現我長的好,要是恩……要是早知道就早將我賣了換銀子,嗚嗚……也不用便宜咱家。嗚~恩,嗚~。”


    柱子一聽,氣的一拍桌子,衝他們吼到:“滾~……”


    阿香也從廚房衝進來了,抱著阿秀眼睛紅紅的,直安慰她,也不說其它的話,今天這麽多人在,也沒有她說話的餘地,族長和村裏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看在這幾個孩子的份上怎麽也不會讓自家吃虧就是了。


    族長聽了也直皺眉頭,又見屋裏除了剛進來的,就隻剩下阿秀、強子和雲李氏她那一家子了,看來因該是這幾個時辰過去了,還沒有訛到銀子,就乘著招呼他們的阿秀撒氣。


    雲李氏見到族長也在,也有點怕了,又想到阿秀也是今天被選上的仙童,她還有些自知知明,隻期望能用別的事混過去,今天說什麽族長也不可能站在她這邊的。


    “天啊,你們怎麽就這麽欺負我一個寡婦呢,我也是看到幾個孫子孫女大喜,來道喜來的,本來一片好心,竟然被人誤會了。老頭子啊,你看看你這不孝的兒子啊,他現在大了翅膀也硬了,竟然誣陷起我這做娘的來了。”


    族長看她在胡絞蠻纏,“哼,哼”兩聲,見雲李氏不在鬧了,就問邊上的人,“今天你們在坐的有沒有人和雲李氏一家在一起呆過,她都說了些什麽。你們給我仔細地說說。”


    “哦,族長,我開始來阿香家的時候她們一家人還沒過來呢,後來她們來了後,就一直拐彎摸角地打聽孩子們的身價銀子的事,還明裏暗裏的示意阿香要將那銀子全部上繳給她,如果不交就是不孝。”


    “嗯,我也聽到了。”


    “嗯,我也聽到了。”


    “嗯,我還聽到她罵阿香是……。”大家平時就不喜歡她們一家,今天看族長是想乘機收拾那一家子,自然就樂一配合了。圍觀的人就七最八舌地將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將了出來。


    雲李氏見有這麽多見不得她好的人在這添亂,就一個勁的指責老大這一家子對她的不孝,死咬著不放。


    族長也明白了今天確實是雲李氏一家的錯,可是她要一直死咬著說柱子著一家的不孝,他還真不好說什麽,剛剛柱子和強子確實對她這個長輩大聲的吼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就是想偏袒也不好這麽直接。


    雲煙自從聽到哥哥的吼聲起,就拉著小陽子出來了,一直躲在後堂的木壁下,久久沒聽到族長的聲音,估計是被這個孝字壓著了。雲煙歪著腦袋,那雙杏仁大眼在那骨碌碌地直轉,不一會就麵帶笑容地湊到小陽子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小聲地問道“明白了沒有?幫姐姐出氣就靠你可,哥哥。”


    小陽子向來對妹妹的話是言聽計從的,何況今天妹妹還叫了自己叫哥哥呢,這可是第一次哦,臉上的笑容那是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也學著妹妹小聲地回道:“嗯,知道了。”


    雲煙拉著他站在前後堂的通口處,大聲地說道:“族長,我在夫子那裏有看到一本書上說,如果長輩對晚輩不好,那叫……”


    小陽子也大聲地接口:“不慈,……是為不慈,長輩不慈在先,不可指責晚輩不孝。還有律法有雲,妾不可為妻,違者該判牢獄之罪十年。妾所出子女一概為庶,除非經過嫡妻和一家之主的明確許可,報入宗族批準後才可養在嫡妻之漆下,和嫡出子女同等待遇。……”然後有吧啦吧啦的一陣說。聽的大家一愣一愣的。


    族長也反應過來了,和其他幾位長者求證了一方,柱子他爹確實沒有明確告知過族裏將雲李氏扶正,其一子一女在族譜上也一直是記在妾名下,而非嫡妻名下。


    幾人商量了一陣,最後也不用征求一個妾的意見,直接宣布結果:“雲李氏以妾充嫡,以庶充嫡,某奪嫡支財產,虐待嫡子,其行為實為惡劣,經族中長老商議,一致認為該將其一脈逐出雲氏宗族,現有家產全數歸還嫡支,而後送叫官府。”然後也不管他們如何哭鬧,讓外麵看熱鬧的一些漢子們將他們拉了出去,嚴加看管,明日天一亮就送交官府,家產明日之後讓柱子同宗族裏派來的人一起清點,然後去衙門登記上就完事了。


    外麵一群人聽到這個結果後也覺得十分解氣,多年來受他們家氣和禍害的人可不在少數,可是他們家有錢,奴仆也多,打又打不嬴,族裏隻要沒將事情鬧的不可收拾,最多也就是言語相勸而已,過後人家該咋樣還咋樣,你也沒辦法。而且農村人能納的起妾的人少,一般都隻看重子嗣,不太注重嫡庶,所以多年來也沒人往這方麵追究。現在這樣的結果可真是大快人心啊,所以辦起事來也沒人推三阻四的,都搶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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