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中那位弟子與四周的藤蔓你來我往地一頓激烈的撕殺過後,地上的殘枝隨著那飛舞般的飛劍的劃過漸漸地越積越多了,那些不停地抽打著的枝條竟沒有一根能近的了他的身。他抽空看了看周圍的那些刺藤的主幹位置,那些枝蔓好像怎麽也斬不盡一樣,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就像有些花花草草的,被掐了頭,過段時間再看,反而長的更茂盛一樣,這樣的情景由不得他不吃驚,這樣下去,何時是個頭哦?


    咬咬牙,一手毫不放鬆地舞動著飛劍,一手從儲物袋中再摸了把大刀出來,控製著它急速地前方刺藤的主幹上砍去,也許將主幹砍了說不定就解決了呢?緊隨著大到的與主幹的碰觸,在交接處發出“哆”的一聲悶響,當大刀倒著飛回來的時候,陣中那位弟子往剛剛砍過的地方定眼一看,除了一道被大刀砍斷了枝蔓而留出了點空隙之外,那主幹之上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心下不由的一緊,這是什麽鬼東西,竟然這般的硬?


    此時的他已經被逼到了一處邊邊上,地上的斷枝和主藤上被砍斷的切口處已經溢出了不少難聞的味道來,一開始量少,再四散到空氣中,就沒那麽的明顯,現在斷口處越來越多了,溢散出來難聞的氣味也就自然更多了,有許多還沒來的及發散的,全部集中在這一小片空間裏,那味道真是難聞極了。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再來一個前空翻,險險地躲過從背後襲來的那根枝條,轉眼間又退到了過道的正中間,瞅準一個地方。往那裏飛縱過去。那是剛過來的路上,有一小片沒有任何攻擊的地方。正適合他現在歇腳用。


    盤腿坐在地上,仔細回想起剛剛自己的一番作為,那些枝條是在自己捅過正前方的那叢刺藤後才發起的反攻,是不是說在接下來的路上,隻要自己不主動動那些刺藤,就不會遭到圍攻呢?還有那堅硬如鐵般的主幹,要想砍斷它,怕得要費一番工夫才是,自己也隻是為了尋找出路。用不著和它較勁兒,避過即可,聞到空氣總漸漸飄散的那股難聞的氣味,看來接下來還是少動些刀子為妙。惹不起咱還不能躲著點嗎?那小丫頭也真是的。她從哪找來的這麽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啊?量還這麽多,自己連聽都沒聽過,正是難為她了。


    他可不知道。此物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數量極為難找,在攻擊方麵也隻比那些常用來做纏繞用的普通藤類強上那麽一丁點,那細小的絨刺也隻能讓人癢上幾個時辰而已,作用不四太大,除了斷口處味道難聞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隻有那夠硬的主幹,但正常生長的話。最少也需要等上個五六十年後才能用,煉出來的也不過是中品法器而已,誰願意花那麽長時間去等這麽個雞肋般的東西啊?而且這些被靈力快速的催發出來的植株,等到支撐它的靈力消失之後,剩下來的就一點用處都沒有,隻能當做柴火了。這些種子還是早先用蔬菜換來的不知名種子之一呢,因為它們用處不是太大,又難尋,不值得記載,漸漸的也隻有一少部分有人知道而已。


    那弟子往回走了幾步,見來時的路口已經被堵上了,現在就算回去,活路也變成了死路,目前唯一辦法隻能在這條短短的通道中尋找離去的路,而按照他自己的推算,最有可能設置出口的也隻有前麵這三堵藤牆,左邊藤牆及有可能連接的是自己早先走過那條道,因為在拐入這條道時,他記得橫向穿過的距離不是太長,那距離不足以設置一條新通道,也就是說自己現在能找的也隻有右邊和正前方的那一叢了,範圍雖然小了一些,難度好象並沒有降低多少。(.)


    前麵的刺藤枝蔓這會兒也安靜下來了,好像有意識似的,不想做那無用的工一樣。那弟子再次站了起來,往前麵一點點的探過去,這次他盡量不去碰那些藤蔓,先將地上搜索一遍再說,看看那出口機關是不是安在地上,如過不是,再去藤牆上找也不遲。待到細細地搜索了一遍之後,他若有所思地撓了撓下巴,看了看右邊的綠色藤牆,果真沒有找到,那也就是說目標肯定在這牆中了,隻是這藤蔓一旦觸動也不是那麽好惹的,得想個法子才成,否則蓋了這厚厚的葉子找的到才怪。


    瞟了瞟剛剛的安全地帶,要是自己站在那裏,操控著法器飛過來將這些葉子削上一遍,說不定還真成了呢?按自己眼睛的掃視的速度,那絕對會比枝蔓成長的要快的多,說不定等自己打開了通道它還沒長出來呢。


    主意拿定後,操縱起來就容易的多了,自己站到那安全地帶,送出手上的飛劍,讓它上下盤旋著向右邊的那堵綠牆飛去,這次不是垂直的刺,而是讓它貼著那綠牆,像削麵片似的削,不用和主幹對上,每次削的麵積夠大,夠寬,速度也夠快,還沒等枝蔓發起攻擊,它們就已經被削飛掉了。緊隨而來的目光仔細地在削薄了的牆上細細地尋找著不同點,很快在接近盡頭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異常點。他馬上越了過去,在那異常的地方,重重一按,原本與邊上有交織的枝蔓立刻向怕癢似的一抖一抖地往回收縮著,很快就讓出了一條縫隙,然後那一小塊的綠牆“哢哢”地向右邊移動著,挪出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缺口,那弟子快速地閃了進去,等站到了對麵,身後剛剛那移動過的綠牆已經正在慢慢地恢複了。


    有了一次成功的例子在前,下麵的路就好走多了,隻是每次都得砍上許多的枝葉,而上麵又有那濃濃的藤葉覆蓋著,裏麵那難聞的怪味兒怎麽也散不出去,他現在又還沒築基,自然也就沒有那內呼吸的辦法了,他雖然是個修士,但也隻比別人多憋上那麽幾個呼吸而已,這長時間下來,誰受的了,情緒一受影響,闖陣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出錯的幾率也就更高了。


    兩個時辰之後,他實在是憋不住了,終於強行破頂而出。剛一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感覺那真是太妙了。東西隻有在失去後,再重新獲得,人們才會去珍惜,才會知道那些平時不起眼的東西原來是如此的彌足珍貴。隻是還沒等他感歎完,裏麵的氣味好象也在突然之間找到了出口一般,從他剛剛破開的小洞裏噴了出來,熏的他差點就從半空中栽了下去。


    落地後,他還狠狠地瞪了雲煙一眼,然後才向長輩們報告裏麵的情形。那幾個評委一聽也很是驚訝,平時他們都不怎麽重視的物件,沒想到還有這麽個作用,真是意想不到啊。有了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雲煙的布陣成績自然也就差不到哪裏去了。


    在雲煙完成布陣任務的第三天早上,鬥法考核也緊鑼密鼓地開幕了,在場地的正中間,被人安放了一個三尺多高的賽台,賽台的一邊安置了一個比賽台更高的階梯狀看台,上麵放滿了一張張的椅子和茶幾,茶幾上擺上了一壺茶水和兩盤子水靈靈的時令水果。看台的對麵是一排排的坐位,那是參賽弟子的坐位,另外左右兩邊是一些來看熱鬧的同門們的位置。


    雲煙看到兩邊那站的滿滿當當看熱鬧的人,暗道,修真的日子果然清苦,連他們這些小孩子打架都有這麽多人來圍觀,看來還是娛樂太少的緣故啊。


    隨著比賽時辰的臨近,看台上漸漸地坐滿了人,十大峰主中隻要沒有閉關或外出的都到了場,這畢竟關係著他們十年一度的選材計劃,宗門的未來,還是要寄托在他們身上啊,別看這小小的鬥法,通過它,你可以推斷出一個弟子的心性,悟性及人品來,悟性好心性有堅韌,隻要好好的培養,將來的成就就不會太低,當然人品也是及為重要的,如果這個人品行不端,那麽將來成就越高對他們宗門乃至整個修真界來說,那威脅也就更大,得小心教導,嚴密監督,實在是不行的話,除掉這顆毒瘤也是有可能的。


    在來了的八位峰主中,雲煙老遠就看到了那裝的人模人樣的聞人師祖,還有那剛認識不久的沈師伯祖也來了,另外有五個也有過一麵之緣,還有一位女峰主不認識。在八大峰主後麵,又坐了許多的金丹真人,仔細瞧瞧,就會發現那些人可能也是按峰頭來坐的。因為雲煙看到他們九峰的區域隻有聞人師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裏,而十峰的後麵,有一個真人是她在他們峰頭看到過的。


    聞人清成坐定後,目光往對麵的參賽弟子那裏掃了掃,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雲煙那臭丫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雲煙這會兒也剛好往自家師祖這裏看過來,本來還有點同情他一個人孤單來著,誰知正好看到他那凶狠的目光,嚇的她差點從凳子上摔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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