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亦真亦幻,我分不清,對於他們來說是真實的,對我們來說是虛無的,就像《一念之間》這首歌,或許很多人都隻是覺得很好聽,但是這首歌卻是唱給我自己的。”


    “如果是你,我想你會理解我的~”輕煙的笑容格外明朗,寶石卻意外退後了一步:“一念之間是你唱的?你是小天後沈若雲?不,不可能!”


    或許她心中心存不安,寶石看著輕煙挽著渡的手臂:“如果有機會,渡願意開口的話,你會聽到真正的一念之間。”“輕煙姐。”渡輕喚了一聲,並不覺得她說得有多正確,畢竟她隻是填了詞而已。


    “到底是什麽情況。”寶石連連退後,它就像是一名稚氣的孩童,不敢相信眼前的的事實,而選擇逃避。


    輕煙嘴角浮現一絲淺笑:“這首歌,或許我最希望的還是由渡來唱。”


    渡搖頭拒絕:“我並不適合唱歌,一念之間隻是偶然。”


    加百列上前,他的笑容透露出他的一絲心緒:“你也曾茫然過。”


    “是的。”渡並不否認,垂下眼簾,“我分不清現實和虛擬,一度將自己的想法錯亂,那種感情很矛盾。”


    “你失去過嗎?”寶石冷然問。


    “家人、童年、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人,算嗎?”她的目光很堅定卻也格外真誠,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她眼眸中濃濃的哀傷。暗黑小奇將她拉入懷中,帶著笑容和無限的黯然:“你還沒有釋懷?”


    “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一道雪白的身影從人群中走出,巧克力的嬌顏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連寶石都倒吸了一口氣,真是一個美人兒,魅惑卻不是可愛,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


    “……”她被寶石盯得有點不舒服。[.超多好看小說]表麵上不動聲色,平靜地保持著微笑:“再不去,城主就要病危了。”


    “師父!”渡並不想聽到這句話,隻好用語調來表示自己此刻的不滿。


    寶石急了:“你說什麽?”


    巧克力疑惑地看著九尾金狐在自己的獨角獸王下上躥下跳,莫名其妙:“它是npc還是怪?”暗地抹了把汗,殺戮之神忙解釋道:“它就是寶石。之前我應該已經在公會頻道裏說過了。”


    巧克力懶洋洋地一瞥,她第一眼就不喜歡這隻狐狸。雖然它的狐狸嘴臉她是看不出情緒,但是從她的雙眼和剛才零零碎碎聽到的一些對話來思考的話,她很不喜歡這隻九尾金狐。


    “哦?這樣嘛?那還不快帶寶石回去?城主大人好生思念著呢~對了,你之前讓我找的藥材,我可是費盡心思,交易吧。”巧克力微笑的樣子,卻少不了絲毫的諷刺,渡接過藥材,發現竟都有兩份。不禁感激地朝巧克力點點頭,後者露出寵溺的笑容。


    渡看著她,一臉茫然,她什麽都沒表現啊!暗黑小奇扶額。巧克力估計是早就來了,隻是不露麵,這個狡詐護短的女人。寶石也有些急了,可又遲疑起來:“米斯蘭的病還需要用金玉血人參,你多采點。”聞聲,渡默默地蹲下繼續她之前停下的工作。


    一轉念,它又變得凶狠起來:“我突然想起來了,最近是公會戰吧?你們其實隻是接了任務是嗎?”


    “任務歸任務,幫城主是幫城主,就算沒有任務。我也會出手。”渡揚揚手。“我不希望你把所有人都想成你心裏的自私鬼,我和你們對天絕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寶石悶聲盯著她。[]孩子氣般鬧著性子:“有什麽不一樣的!哼,我看你是被麵具糊了眼睛,瞎扯淡。”


    渡收起手中的金玉血人參,看它的目光,赤裸裸的像是看一個孩子,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戴麵具是有原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一份不想說的秘密。”


    “你根本就是醜八怪,所以不敢露臉。”它蹦蹦跳跳的樣子太過活躍,巧克力冷眸一瞥,幻想著把它抽血剝皮,把它的皮毛刷洗趕緊拿去縫衣服。全場頓時一片寂靜,刷刷刷全部的目光集中在了渡的麵前,其實有不少人還是鮮少見到渡的,畢竟能夠見到渡的真麵目除了現實中隻有各家族的高層有機會,也隻有在遊戲中才有可能。


    渡緩緩地道:“重點是這個嗎?”她低下頭,並不想繼續這點去爭論,手中的挖掘隨著熟練度飛漲,也加快了速度。寶石被她一句話便噎住了,頓時無言以對,本想咬牙繼續揪著這點,卻聽見低著頭的渡慢悠悠地傳出一句話:“如果你再吵,金玉血人參萬一斷了,我不敢保證是否有足夠的藥材治療城主大人。”


    寶石立刻閉嘴,巧克力看向渡,心中便有了數,勾著嘴角,不再出言諷刺。


    被人盯著換做別人應該會很不自然,但被盯得是渡,她就算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也能夠專心致誌地做著她的事情,麵不改色。將整片地搜刮了一通,沒想到這金玉血人參出產的格外好,令渡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記下這個點,準備下次再來。


    一大堆的人包圍著寶石浩浩蕩蕩地走入迪斯蘭主城,引來其他玩家、npc的關注。


    這一回竟然沒有人上前,渡手中一把武器都沒有拿,黑袍帽簷下的雙眼透露出一股子的冷意,掃過周圍望過來的每一張臉。


    “一群膚淺的人。”之前的氣似乎還在肚子裏,渡側目,道:“有何膚淺?”


    “一群人為了虛名而努力,不是膚淺是什麽?”寶石冷哼一聲,慢悠悠地跟上渡的腳步,渡不怒反笑:“你不是把這個當做真實的世界嗎?”


    寶石努力想要反駁,渡卻沒有給它機會:“我剛進入這裏的時候以為這裏是真實的,後來漸漸明白這隻是個遊戲,但在那個時候開始,我接觸了老乞丐、米羅卡師父、加百列、安德洛、米羅、阿伊……”渡一個一個地將名字念出來,寶石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米斯蘭經常念叨著他們。


    “和他們接觸得越多,我越來越發現,整個天絕如同現實,我開始分不清現實與虛擬,但我後來想明白了,虛擬、現實不過隻是一種定義,就像是本地和外地,對我們來說他們是npc是數據,對他們來說我們隻是一團數據。”渡淡淡地回答,她還不能確定這些npc到底是否是第三界的居民,她隻能夠能救一個是一個,她不願意看到有人像她一樣失去親人。


    “你喜歡城主是嗎?”渡的聲音輕柔,充滿慈愛,寶石瞬間整個人平靜下來,隻是對渡剛才打過它一巴掌還有點耿耿於懷,渡再一次開口:“你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嗎?”


    “我怎麽知道。”它的口氣軟了不少,目光隻能夠看到前麵其他玩家的目光,緊跟著渡,尾巴翹起,它可不想被後麵的人踩了尾巴。


    “因為,這個遊戲對我來說意義太深,公會所有成員都是我現實中的夥伴。或許你身上發生過不少事情,興許是家庭因素,所以你對這個天絕產生了依賴,對別人衍生出了抵抗情緒,但我可以告訴你,在我身後的人沒有一個是沒失去過親人、摯友甚至是愛人的。”渡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哀傷,寶石身影僵了一下,後麵的人差點一腳踩下去,嚇得它一個激靈飛速地跟上渡的腳步。


    “這個世界如果是真實的,你會和米斯蘭在一起嗎?”渡伸手將它抱到懷裏,像抱著一隻大大的狐狸玩偶。寶石想要掙紮,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撫摸著它的毛,這使得它感覺很舒服。


    暗黑小奇知道渡又在進行教育,似乎自從她性子開始有一點變化後,她不再冷冰冰也罷,變得喜歡用道理代替武力解決,似乎是希望能夠通過這樣一種方式減少殺戮。


    “我會的。”寶石的回答格外堅決,“就算不是真實的,我也會和他在一起!”


    寶石的果決令渡也有些佩服,畢竟當初,她在感情上有些猶豫了。


    “我會幫你治好他。”許下的承諾,她一定會實現,寶石好像被她情緒所感染,低低地嗚嗚幾聲,許久不見它出聲。渡隻當是它還是個小孩子,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有點尷尬罷了。


    早就等在門外的管家左右盼望,終於將渡等人盼來了,激動的將一行人迎進去,易易攔下這一大堆的人,就由渡和暗黑小奇、殺戮之神以及巧克力幾人進去就足夠了。


    城主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看起來病情更加嚴重了,眼角還掛著淚痕。


    九尾金狐額頭上的寶石發亮,一股柔和的光將寶石包裹著,逐漸化成人形,一身鵝黃色的絨衫,臉上淚流滿麵,看起來不過20來歲。


    寶石回過頭,看著他:“你這個笨蛋!大笨蛋……”


    就算整個世界都是虛幻的,隻要有你的地方就是真實的。


    渡:“我去幫他熬藥,你好好照顧他。”


    “拜托你了。”那雙眼睛淚眼朦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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