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看著這個最初自己隨手便可以捏死的螻蟻,現在卻成長成了那一戰後真正能夠撼動天地的強者,他不得不重新思量,他的麵部陰沉,他的身旁走出兩名雄壯的男人,臉上的刀疤密布看上去格外陰狠、毒辣。


    “你還要打嗎?”她清冷的俏臉,紅潤的薄唇邊角翹起,完美地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隨時奉陪。”


    全息網遊的好處,最明顯的便是真實度,這點是渡最為欣喜的,現實中的戰鬥經驗化作對身體掌控的熟練,讓她在天絕中也能發揮出現實中的戰鬥技巧。


    “那就讓我來試試。”說話的卻不是那兩名男人,反而是一個纖瘦的藍衣青年,手中的武器險些讓渡失態,熟悉的麵具,熟悉的鐮刀,那陡然間在他身後出現的羽翼,渡微微有些失神。


    小口啞然微張:“死神套裝?”


    “哦?你知道?”那藍衫下看似纖瘦的身軀,隱藏的爆發力不容小睽。


    渡蹙起眉頭,一個鑒定術甩過去。


    id:暴君


    等級:87


    公會:血龍堡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渡想了想。


    “按照排行,從第一到第七,分別是暴君、失去的靈魂,罪星辰,巧克力,敖血年,死神,渡。”


    熙陌的一句話忽然從她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來,渡刹那間想起了,眼前這個青年是誰,她莞爾一笑:“我說呢,這是誰。原來是血煞七霸排首,久仰大名,暴君。”


    暴君露出了絲絲冷笑,雙眸中隻有戰意:“你也不賴。現在名氣我可比不上。不少人說你是天絕第一,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個第一法!”


    麵對暴君的盛氣淩人,渡反倒是嫣然一笑,冷漠暗藏在了似水柔波之中,抿著唇瓣。許久微抬起下巴。道:“我並不想和你動手。(.無彈窗廣告)”


    渡長睫毛忽閃,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並不想動手,纖細的手指優雅地解開自己的黑袍,一身青衣。她佇立在那裏,纖瘦的嬌軀,腰間一條碧綠腰束縛著不足盈盈一握的柔腰,她平淡而有些疏遠的笑。仿佛天上玄女落入凡間,清塵脫俗。


    “這算什麽?你怯戰?”


    暴君壓低了嗓音,顯得有些嘶啞,目光如急驟的閃電,挺拔的身板越發看起來威風凜凜。


    “不,我比較忙~如果你真要一戰,十日後,若我沒死,必來赴約。”渡寬袖一甩,瞥過了他一眼,徑自轉過身,“當然,你若是非要現在動手,我也奉陪,隻是一旦我動手,是必須見血的,大片大片。”


    淡雅的微笑,背對著他們,這微笑下隱藏的情緒誰都看不出,青衣整個人愣住了,這妮子城府越來越深了。


    “又有何妨?我暴君隻求一戰,他們死不死與我何幹?”


    他倒是瀟灑,寒卻微蹙起了眉頭,棠直接暴怒,低沉著聲音威脅道:“暴君,你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


    “交易我自然會完成,我說過什麽都比不上我想要踏上第一的心。”


    幽幽的一個女聲惋惜地發出聲音:“為什麽暴君長了一張清秀文靜的臉,卻有這麽一顆狂野好戰的心?老天,你造人的時候,眼屎摳幹淨了沒?”


    全場更加安靜了,暴君臉上忽地紅了一片,近乎殺人的目光掃向渡身後的人群,之前保持著背對姿勢的渡忍俊不禁,嗔怪地瞪了心虛摸著鼻子的幽蘭。


    寒淡淡地將目光落在幽蘭的身上,語氣不冷不淡:“莫伊渡,你還真是管教不好你的手下。”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她走到了敖離的身邊,很是隨意地替敖離拍了拍他肩膀,理了理他的衣領,“我莫伊渡的人自然有我自己來管,我可不像你一手熟練的傀儡表演,血龍堡現在到底誰當家?恐怕你們自己的人還確定不了。”


    冷嘲熱諷,她不甘落後,自然地挽起敖離的手臂,她嫣然一笑:“當年輕煙的死,敖離被驅逐出敖家,到錢優優也就是敖血年的未婚妻的身世,被當做棋子的檸檬,敖血年的叛變,我母親的死,我的族人,他們的死,你設計的每一步踩踏的都是鮮血,我這個人記憶力就是好,每一幕都呈現在我的雙眼前。”


    “這些帳,今日天絕中怎麽算都算不了,你就等著,公會戰一旦結束,我一定狠狠地報複。”


    渡的話,簡直讓在場普通的玩家如青衣,如暴君都為之變色。


    嫣紅水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狠狠地叱責:“你就是殺人狂。”


    “你不要血口噴人。”棠暴怒,渡不以為然地聳肩,目光堅定:“事實勝於雄辯。”


    寒冷下臉,嗬斥道:“夠了!”


    棠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氣敗地瞪著渡,幾乎要將眼睛都瞪出來。


    “再看,再看我就吃掉你。”敖離忍不住破壞氣氛,看他們的吃癟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渡毫不留手地往他腰部軟肉上一掐:“以後少看點電視。”


    “嗷~嗚嗚~”敖離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酸溜溜的,“哎喲~”


    毫不掩飾對他此時的嫌棄,殺戮公會的人失聲大笑,被敖離的表情逗得前俯後仰,可是藍色天馬的卻笑不出來,麵麵相覷: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血龍堡的人是殺人犯?殺戮公會和血龍堡到底有什麽淵源?


    “你們之間的仇恨與我無關,莫伊渡,我等著你十日後的一戰,就讓我看看玉麵死神到底有何神通!”


    暴君不想多留,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勢力絕對不是他能夠插手的,甩下這句,他就想走。


    “暴君……”


    棠臉色微變,正準備上前攔住他,一隻手將他的身子攔下:“讓他走。”


    寒是一個極為能夠隱忍的人,卻也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渡和敖離的晉升給了他很大的刺激,他對付渡和敖離兩人也越發謹慎起來。


    暴君是的戰鬥力是不容小睽的,他們不能夠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否則籃落蛋碎,暴君便是他們額外放在另一個籃子裏的雞蛋,暴君的綜合戰鬥力在天絕的中華區的排行榜上也能排上前十,隻是他十分好戰,寒正式因為這點才想到利用他來和渡一拚,隻要有人能夠纏住渡,公會戰他們贏得機會便大一分。


    暴君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寒,衝棠冷笑一聲:“記住,我們隻是交易關係,你們還沒資格逼我做什麽。”


    “這我很清楚。”寒平靜地看著他,眼神醞釀起了殺機,這小子一旦沒有利用價值一定要抹殺掉,竟敢挑戰我的權威,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你們的話說完了沒?”輕紗從嬌嫩白皙的皓腕上滑落,她雙手懷抱胸前,歎息了一口氣,盈盈一笑,“暴君,你可得小心了,寒副會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


    暴君孤傲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當我吃素長大的?”


    “吃素有益身體健康,保持良好身材,不然就像寒副會身邊的兩位大叔,不知道這衣服下麵裹得是雞肉還是豬肉?”冷幽默帶著諷刺。


    暴君朝她搖搖頭:“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十日後見。”她揚起眉毛,一如初綻放的青蓮,又如流連大自然的精靈,清脆空靈的輕笑被風悄悄帶走。


    寒冷著臉:“莫伊渡,挑釁也要看實力。”


    “我實力不夠?”她扯起嘴角,眼眸卻落在了青衣身上,後者察覺到她的目光,翩然上前,輕歎了口氣:“還真沒想到隻不過是拍了件金階就惹來這麽多的麻煩,諾諾,趕緊拿去。”


    他像丟垃圾一樣把一雙靴子丟出包裹,渡拎著這雙靴子,眼眸裏光華流轉,無奈地搖了搖頭:“整個天絕恐怕金階裝備都不超過十件,這會兒消息還沒全部傳出去,你這麽囂張地把鞋子給我,我可就成了眾箭之矢。”


    青衣佯作驚訝:“你還怕吃不下?”


    寒勾起一抹似乎佩服的笑容,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胸口別著藍色天馬會徽的玩家:“青衣,你也是好魄力,八十萬人民幣你就這麽拱手讓人了?”


    “八十萬人民幣?”


    “哇靠!會長!你這還沒追渡副會就下這麽重的聘禮嗎?”


    “會長,求包養。”


    原先被渡那一席話搞得心情忐忑氣壓很低的藍色天馬的成員頓時沸騰了,青衣連忙示意他們噤聲,天涯遊子也不禁失笑:“青衣,這回你可是把自己套進去了。”


    “怎麽你也跟著起哄。”青衣佯作委屈地看著天涯遊子,後者無辜地聳肩。


    渡揚了揚手上的羽化靴:“寒副會這是羨慕嫉妒恨嗎?可惜,這鞋子我莫伊渡倒也中意。”


    明顯的針對,寒麵不改色:“渡副會倒是男人緣極好,隻是女孩子家家還是柔弱點好。”


    “渡姐姐又看不上你,難不成你這個老男人還想要老牛吃嫩草,想讓渡姐姐改成你喜歡的形象嗎?省省你的口水,在渡姐姐麵前你現在就是沒殼兒的蝸牛,軟癱軟癱的,長得那麽難看,還在人家身上挑刺兒。”


    渡失笑地看著站在罪星辰身旁,此刻忍不住插嘴諷刺的孤星心中感歎了一句:這妮子嘴巴越來越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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