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黑暗之淵中瑟瑟發抖、自覺命不久矣的黑袍三人組,忽然也反應了過來。


    緊那羅?


    這不是無天佛祖曾經的法號麽?


    難道說……


    這第三世的劇情其實是無天佛祖的過往?


    黑袍頓時不慌了。


    如果無天佛祖出演的這部電影真是講他的故事,那麽三界中得多少人能看到啊?就算自己三個看見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畢竟哪怕無天不帶他們看。


    三百年後大劫到來,他們出世後,也必然會看到這部無天佛祖出演的電影。


    這也就是說……


    無天佛祖並沒有打算幹掉他們!


    想到這裏,黑袍等人心下大定,腿不抖了,汗不冒了,原本瑟縮的腰杆子也一下挺得筆直,既然無天佛祖不是要殺我們,那還怕個啥?


    似乎察覺到三人的變化,無天輕笑一聲,淡淡開口道:“看來你們也發現了。”


    “這部電影講述就是本座的故事。”


    “不過麽……”


    “這世上除了你們三個和如來、燃燈古佛外,沒人知道它說的是我。”


    說到這,他滿含深意地瞥了三人一眼。


    黑袍:∑(°口°?)!


    贏妖:∑(°口°?)!


    巨蠍:∑(°口°?)!


    ……


    電影中,緊那羅來到了西牛賀洲南部,因為這裏是沙羅門教的地盤,所以他剛剛來到城中便被當地的教徒帶去見了大祭司。


    大祭司對這個聲稱要在此傳教的年輕和尚很傲慢,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但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


    他向緊那羅提出了三個前提條件。


    隻要他能在三日之內解決掉這三個條件,就允許他在城中傳播佛教。


    緊那羅向他詢問是何條件。


    大祭司道:“我這城中有三個難纏,一是祖輩偷盜的阿溜,二是蓄養惡仆,欺行霸市的阿刀,三是美若天仙卻隻願做妓女的阿羞。”


    “隻要你能在三天內讓阿溜今後不再偷盜,阿刀不再作惡,阿羞也不再當妓女。”


    “我就同意你在此傳教!”


    聽完大祭司的話。


    緊那羅知道這是對方在故意刁難他。


    不過身背佛祖之命,他無法拒絕這個條件,沉思片刻後隻能答應了下來。


    離開祭司府,緊那羅去往城中打探消息。


    在一處客棧老板的口中得知了這三人的底細,他才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困難,大祭司曾用這件事擋掉了不少異族傳教士。


    可緊那羅終究是佛祖親自教化的得意弟子。


    他恩威並施,成功地用兩日時間度化了阿溜和阿刀,並令其當眾悔過。


    大祭司得知後頓時有些慌張。


    但想到還有最為難纏的阿羞,便又放下心來。


    鏡頭一轉。


    畫麵來到一處緋紅的床幃之前。


    透過如紗帷幔上的剪影,依稀能看出一男一女在裏麵翻雨覆雲、共赴巫山。


    “臥槽!”


    “這都能拍啊?!”


    看到這一幕,無數雄性觀眾瞪大了眼睛。


    孫白更是噌地跳了起來,抓著前排的座位,伸長了脖子往熒幕望去,看那散發著精光的眸子,似乎是要透過帷幕看到裏麵的景象似的。


    可惜,除了影子外,什麽都看不到。


    “混蛋!”


    “這種戲為何不找本少爺去拍?”


    “本少爺可是熟手!”


    孫白吸溜了一下口水,隨即握緊拳頭狠狠捶在扶手上,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靠,為什麽要找你?”


    “我們也行!”


    李壽和錢高不爽地看了眼孫白,哼聲道。


    “我呸!”孫白聞言看向二人,一臉的不屑,“你們倆也敢和本少爺比?懂不懂什麽叫無敵十八式、東洋四十八手啊?兩個小菜鳥!”


    “嘿?”


    “你敢嘲笑我?”


    聽到這話,錢高大怒,也不顧是在影院內,擼起袖子就要和孫白過兩招。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電影中在床幃內打架的一對男女,其實是兩個雄妖怪變化後進行表演的,否則肯定不會因為誰去拍戲而吵起來。


    電影中的床戲並沒有持續太久。


    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片刻後,身披紗衣的阿羞拿著短刀和一根染血的手指走出床幃,將它們交給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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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出去吧。”


    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阿羞轉身進了裏間。


    她顧自倒了一杯茶,輕聲歎息。


    忽然,門聲響動。


    阿羞轉過頭,頓時瞧見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秀僧人出現在門旁,這瞬間四目相對。


    “你是誰?”阿羞微微驚訝。


    緊那羅雙手合十,溫和道:“你隻把我當成一股輕煙,飄進來和你聊天解悶兒就可以了。”


    “輕煙?”


    阿羞輕輕一笑,“那就請坐吧。”


    兩人落了座,緊那羅望向阿羞,“你很漂亮,為什麽要做這樣的營生呢?”


    “因為我不想被別人掌握我的命運。”


    阿羞的神色很從容。


    她悠然道:“我是城中最美麗的女子,在十六歲那年,郡王想要娶我為妻,城中所有人也都認為我命中注定要做郡王的妻子。”


    “但是我不願意。”


    “我為什麽要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緊那羅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所以你進了妓院,是為了找到你真心相愛的男人?”


    “沒錯。”


    阿羞微微頷首。


    她眼中隨即冒出一絲寒光,“我可以付出身體,但是這些男人一樣要付出代價,因此我割掉他們的手指,讓他們感受我心中的絕望和痛苦。”


    “可你到現在都沒有遇見那個人。”


    “對麽?”緊那羅問道。


    阿羞看著緊那羅,釋然一笑,“沒有,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他出現。”


    “待到那個時候,我便不再做妓女,無論他是否嫌棄我,我都會跟在他身邊,哪怕為奴為婢,也願意隨他浪跡天涯,生死與共。”


    “而且,冥冥中仿佛有一道聲音告訴我。”


    “他已經出現了。”


    說到這,她目光如水地瞧向緊那羅。


    “和尚,這個人是你麽?”


    被阿羞的眼神一望,緊那羅心中莫名浮起一絲漣漪,他連忙合手誦起佛號,“阿彌陀佛,小僧乃是出家之人,早已戒絕俗念。”


    “好吧,那你就陪我說說話吧。”阿羞柔柔笑了一聲,對緊那羅說道。


    不知不覺,臨近天明。


    經過一夜的相談,緊那羅這才發現阿羞並非隻是一個妓女,她的才情和智慧並不在自己之下,在人間亦是少有的奇女子。


    第二晚,他再度來到了阿羞的住處。


    今夜阿羞並未接客。


    似乎在專門等待著緊那羅。


    兩人相視一笑,猶如多年的老友,在燭光下談經論道、說禪講佛又到了黎明前夕。


    待到告辭時,緊那羅望向阿羞,欲言又止。


    “緊那羅。”


    “你要和我說什麽嗎?”


    阿羞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出聲問道。


    緊那羅猶疑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施主是位人間少有的奇女子,不該沉淪於此,小僧希望阿羞施主,以後能夠不再流連此地。”


    阿羞靜靜望著緊那羅。


    良久後,她忽地展顏一笑,“嗯,我答應你。”


    看到阿羞臉上浮現出的那抹驚豔笑容,緊那羅心頭一顫,旋即合手施禮。


    “那小僧就告辭了。”


    就在這瞬間。


    畫麵轉到了大雷音寺。


    蓮台上的如來佛祖微微皺眉,他再次感受到了緊那羅波動的心境,不由心中自語道:“難道這女子真是他渡不過的劫難麽?”


    “明明這一世都淪落為人盡可夫的下等娼妓!”


    聽到電影中的佛祖的內心獨白。


    觀眾們直接傻了。


    “這是佛祖能說出的話嗎?”


    “他可是大慈大悲、講求眾生平等的佛祖啊,他居然說阿羞是人盡可夫的下等人?”


    麵對這樣的疑惑,不少人卻很淡定。


    “這有什麽?”


    “佛祖不也是人修成的?”


    “岑羞接連三次壞了佛門度化李修緣的計劃,就算是佛祖也肯定會生氣的。”


    山頂。


    “毀謗!這是赤裸裸的毀謗!”


    靈山眾佛直接氣炸了,前麵雖然有暗示佛門出手破壞了男女主的情緣,但在怎麽樣也沒有明說,現在直接開黑佛祖,豈是他們能忍受的?


    哪怕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這是如來佛祖。


    “諸位要冷靜!”


    見眾佛再次怒氣爆發,降龍羅漢趕緊勸解道:“這應該隻是技術性失誤。”


    “天庭同道畢竟不夠了解我們佛門。”


    “我們雖然提倡眾生平等。”


    “但是在他們眼中,生靈是分為三六九等的,因此寫出這樣的台詞,貧僧認為也有情可原,諸位千萬不要被一些小細節誤導!”


    眾佛:“???”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妙懼羅漢也附和著出聲,“降龍尊者說得不錯,天庭同道並非我佛門同宗。”


    “在用詞設計上出現些差池未可厚非啊。”


    被兩人這麽一說,眾佛也有點懵。


    對於怎麽拍電影這件事,他們完全是門外漢,所以對妙懼羅漢和降龍羅漢的說法,也想不出來什麽反駁之言,隻能幹瞪眼。


    不服氣的則看向蓮台上端坐的如來佛祖:


    “佛祖,您怎麽看?”


    然而如來正想著魔羅的事情,心思根本不在電影中,隻是略帶不耐煩地隨口回道:“什麽怎麽看,爾等就老老實實看電影吧!”


    如來佛祖一發話,誰還敢多嘴?


    隻得憋屈地點頭稱是,繼續看向手機屏幕。


    這時候,電影中的佛祖已經喚來了文賢僧人,告訴他緊那羅此行不容有失,命其暗施手段,務必不要讓阿羞影響緊那羅的心境。


    文賢領命,下界而去。


    “啊?”


    “還讓這個不靠譜的文賢僧人去?”


    “不會又把事情給搞砸吧?”


    後山別墅內,楊嬋眉眼古怪,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李修緣次次都度化失敗的根本原因。


    “我也這麽認為!”


    一旁的哮天犬點點腦袋,罕見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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