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設定的定時發布,結果發重了不說,第一次發的還不能顯示,在這裏我向大家道歉了,對不起。以後我都手動發布好了,高科技的玩意兒搞不懂……二更求推薦!謝謝書友150524173628173的打賞)


    安娜被帶到了之前舉行宴會的房間。


    昨天夜裏在和陸昊進行了一番不愉快的、關於愛情的討論之後,他就被惱羞成怒的陸昊叫人送回了烏鴉嶺。


    對於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感到一點不滿。在從陸昊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她就將自己的腦漿全部用在了構築雪莉和不知名劍士的愛情故事中。整整一夜她都在做這個“偉大”的工作,半夜的時候她甚至想要嚐試將自己腦子裏的東西寫下來——她相信那一定是能媲美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淒美的愛情故事。


    可惜的是她沒有能夠找到筆,而且就算她找到筆了她的爪子估計也玩不成“寫作”這樣的事。


    當然,一根筋的食屍鬼姑娘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在天明的時候就開始在烏鴉嶺到處亂竄,企圖找到一種能讓她的思維躍然於紙上的“法寶”。


    □, 她知道昨天夜裏亡靈們就開始撤退了,她也見過宴會上那種人山人海的場麵。但是但她一頭紮進幾乎塞滿了整個烏鴉嶺的亡靈中後,她還是很快就迷路了。


    一方麵是因為她的路癡屬性,另一方麵當然得歸功於無數的亡靈了。


    幸好有能飛的烏鴉在亡靈堆中找到了她——她的辨識度太高,整個烏鴉嶺就她一個喜歡爬別人背上、肩膀上、頭上的食屍鬼。


    烏鴉帶著滿頭霧水的安娜來到了這間房間,安娜很高興她的所有熟人都在這裏——除了陸昊。


    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奇怪,但是此時的她更想要一隻筆,而不是陸昊。


    她跳著跑向了最熟的烏鴉妮可,一路還跟自己僅剩的不多的旅行團同伴們打招呼。


    妮可正襟危坐,看上去像是在參加一場極其嚴肅的會議,但是她的眼珠子卻總是飄到安娜的身上。


    等到安娜抬起爪子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歡快地拍了拍翅膀:“嘎——”


    食屍鬼被這奇怪的叫聲震驚了,停下腳步茫然地看著妮可。好在烏鴉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呱——我是妮可啊!”


    清脆的小姑娘的聲音證實了她的身份,安娜很高興地上去打了個招呼。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用無法明言的眼神注視著這兩個大腦發育不完全的傻蛋,隻有吉馬冷著臉打斷了她們的寒暄:“好了,妮可。人都到齊了,你可以詳細說明了。”


    安娜對這樣的進展一無所知,隻是知道氣氛一下子凝固了下來,連妮可都換回了嚴肅的表情。


    “呱——”妮可以獨特的方式清了清嗓子:“我接受了利亞指揮官的命令,在她離開之後監視陸……”


    “不是監視,是照看!”利亞連忙澄清自己:“是照看!”


    妮可懵懂地改變了措辭:“哦,是照看陸。”


    “在安娜離開之後,陸一直沒有動靜。我覺得陸肯定是在思考人生,順便在為這場戰鬥謀劃。”妮可輕輕地扇了扇翅膀:“陸在思考的時候真的很帥,我都快被她迷住了……”


    吉馬冷著臉咳嗽了幾聲,然後瞪了幾個憋不住笑的家夥一眼:“咳——妮可,說重點!”


    被警告的烏鴉頓時垂頭喪氣了:“哇——”


    “妮可不是有意的——”


    “陸招手讓我下去,我就乖乖地下去了——利亞也沒有說過不許下去。”


    妮可抽泣著,顯得很委屈:“陸說讓我去偵查敵情,如果我完成了任務,今天他就讓我一天都待在他的肩膀上。”


    “哇——陸騙我,我累得半死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今天都過去半天了——我的一天就剩下半天了啊……”


    吉馬再也保持不住冷清的顏容,她對於這隻花癡烏鴉的表現極度不滿意:“你回去找陸的時候大概是什麽時間?”


    妮可哽咽著想了想:“天都開始亮了……”


    就連安娜都覺得這隻死心眼的烏鴉真的是無可救藥了,所以吉馬隻能無力地揮揮手:“你可真是……”


    她還是沒有狠下心來打擊小姑娘的愛慕之心,隻能整理自己的表情問其他的同伴:“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現在的問題是陸不見了,我需要大家的看法。”


    安娜積極響應了號召:“會不會導遊跑路了?”


    妮可率先敲了食屍鬼一記:“不許胡說!陸不會逃跑的!”


    所有人都給了烏鴉一個讚賞的眼神,吉馬也點點頭:“陸不可能逃跑,我需要知道的是陸現在在什麽地方。”


    妮可沮喪地將頭縮到翅膀裏:“烏鴉都找不到他……”


    “他的靈魂特征也變化了……”吉馬很是苦惱:“他在躲著我們。”


    “我不怕他失去信心,我隻是怕他去做傻事……”


    伍德甕甕地聲音從頭盔裏傳來:“陸可不像是會失去信心的人,他的信心隻有多少之分,不會失去信心的。”


    托馬斯在伍德的旁邊接著發言:“我們必須弄明白一點,為什麽陸會發布命令,讓我們全體撤回烏鴉嶺?”


    他扯著自己鬆弛的皮膚,眯著眼睛說:“今天早上開始,烏鴉嶺的防禦措施就啟動了,現在任然處於隨時可以進入亞空間的充能狀態;外層防護層也接到了待命的命令,所有進出口都在最高權限下關閉了。如果我們準備逃跑的話,陸這時候應該在這裏,而不是玩失蹤……”


    吉馬冷冷地回答了他的疑問:“陸在保護我們!”


    她環視了一圈,肯定地點了點頭:“這是陸在保護我們,他不希望我們出現在戰場。所以我在擔心他會做傻事……”


    她轉頭冷冰冰地盯著利亞:“你肯定知道些什麽,還請告訴我們!”


    正依靠在椅背上的利亞皺了皺鼻子:“哎呀,幹嘛這麽冷清啊?”


    她扭動著身子坐直了,笑嘻嘻地看著吉馬說著絕對少兒不宜的話:“你忘了我們的激情一夜啊?你還是占了姐姐我的光呢!怎麽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啦?”


    吉馬的臉皮可沒有魅魔的厚,所以她在利亞的調侃下很快就敗下陣來。


    她開始閃躲利亞的眼神,語氣也沒有了哪種冷清的味道:“說正事呢,別胡扯!”


    利亞像是取得了勝利一樣將尾巴高高豎起,語氣裏全是自豪:“那個傻瓜犯了個人英雄主義的錯誤唄!”


    她那像小太陽一樣的眼睛發出明亮的光:“他呀,他還是想不明白教廷的手段,所以他也打算不按常理出牌了唄。”


    “如果他在這裏,他肯定要說:‘娘的,不就是亂打一氣嗎,老子又不是不會!’”


    利亞得意得笑了:“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深淵會出現,出現在什麽地方,究竟是敵是友;所以他幹脆就不去想了。”


    “他現在肯定在唱著什麽‘我以一己當萬軍’之類的歌在玩割草無雙吧!”


    吉馬聽見她的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現在才說出來?”


    這個姑娘心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就一個人……怎麽能到敵人的大軍中去?”


    她恨恨地盯著利亞,看上去就像是要衝上去跟她同歸於盡:“為什麽你還能這樣放鬆?”


    “為什麽你還能笑得出來!”


    利亞錯愕地看著吉馬,似乎不相信她居然問得出這樣的問題:“有什麽不對?”


    她疑惑地眨著眼睛:“陸都轉變了靈魂特征,連我都感應不到,那說明了什麽?”


    吉馬同樣錯愕地看著不知悔改的魅魔:“說明了什麽?”


    利亞用一個白眼回應了吉馬的遲鈍:“說明了他用了人類的形態!”


    “他現在就是一個人類!那麽就算他跑到敵人大營又怎麽樣?”


    “誰見過他的人類形態啊?誰認識他啊?再說了,現在戰場上的那些貨色,對於他來說有威脅?他玩的不就是割草無雙麽?”


    吉馬被利亞的話反駁得無法開口,隻能傻傻地扮演一個流著眼淚的水晶雕塑。


    “沒事的,吉馬。”利亞好意地安慰著水晶雕塑:“昨天我離開的時候陸的靈魂狀態非常好。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卻沒有告訴我,但是我敢肯定,陸的鬥誌非常旺盛。”


    “他的身體像是在發情期一樣充滿了攻擊性,他的靈魂卻像寒冰一般冷靜。”


    利亞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競爭對手:“我敢說,陸的狀態從來沒有這麽好過。”


    “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麽簡單就離開?”


    在利亞單方麵的勝利宣言中,大門被打開了。


    許久都沒有路麵的巫妖路易從門外走進來。


    他不慌不忙地走近,優雅地朝每一個人點頭,還順便在安娜的頭上摸了一下。


    “陸昊的命令!”他站在長桌前,異常嚴肅地對著大家說:“伍德,請你立刻整頓精銳隊伍,陸昊需要你隨時能夠投入戰場。”


    “利亞,你需要將你手下的指揮官們分插到每一隻隊伍,保證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傳遞命令!”


    “托馬斯,實驗室眼保證烏鴉嶺的能源供應。”


    “最後,吉馬……”他看向了依然凝固著的女妖之王,語氣變得無比古怪:“陸昊要求你帶著你的姑娘……”


    “到角樓平台唱歌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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