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年6月30日上午7時17分,在現今俄羅斯西伯利亞埃文基自治區上空,於通古斯河附近、貝加爾湖西北方800公裏處,北緯60.55度,東經101.57度,發生了一場後來被命名為“通古斯大爆炸”的劇烈的爆炸。


    這次爆炸之後,現場留下了3個與月球火山口相似、直徑為90~200米的爆炸坑;一片麵積為2000平方公裏的原始森林被衝擊波擊倒,至少30萬棵樹呈輻射狀死亡;有些地方的凍土被融化變成了沼澤地。在隨後的考察中,還發現了土壤被磁化的現象。


    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能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解釋,倒是出現了許多的假說和猜測。


    陸昊就是一個對“通古斯大爆炸”十分著迷的家夥,所以在聽到自由的話之後,他立刻就將“通古斯大爆炸”和自由的“著落事故”聯係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他癡呆地看著那團黑色的光,喃喃自語:“誰他喵的能猜到真相是這個樣子的?”


    也許陸昊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在自由的眼裏,這《≮,場讓地球人類猜測了一個多世紀的爆炸卻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或許,在他眼中,這隻是一場小型的交通事故?


    “著落出現了事故,導致我的核心受損,部分動能泄漏——如果是在斯提爾的話,這樣的傷勢並不算什麽大事……”


    自由的語氣並沒有什麽改變,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但是我是在地球——我的傷勢導致了我無法行動。是的。我連讓自己的手指頭動起來都無法做到。”


    “一支由科學家和探險家組成的考察隊伍發現了我,並且想方設法地將我拖到了人類的聚居地。‘遠征軍的前鋒’成為了土著的戰利品——這是一個讓人悲傷的事實。”


    “我以為我會成為地球人類的研究樣本。然後在試驗台上被地球的科學家們解剖——當然,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做了的話。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一旦我的動能核心失控,其中的動能將摧毀整個地球的生物圈。很幸運,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他們隻是他建立了巨大的地下基地來保存我的身體,然後偶爾在我的身上采集一些金屬碎屑去進行研究。”


    “最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在不斷地實驗和嚐試之後,他們居然取得了一些成果!而依靠著這些成果,在簡陋的工具的幫助下,他們奇跡般地修複了我身上的傷口!”


    說道這裏,自由的話裏不自覺地帶上了緬懷的情緒:“這是一個錯誤的開始……”


    “無論出於什麽樣的原因。他們對我是友好的——這是一個無法辯駁的事實。而正是因為這個事實,導致了我陷入了選擇上的困難——我的使命是摧毀地球上的生命,這當然也包括了他們;但是,他們向我展示出來的‘友好’讓我在這個使命麵前變得有些躊躇。”


    “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我的核心的情況引起了我的注意——它似乎過於安靜了。”


    “無論我怎麽樣去驅使它,它都是那副懶洋洋的、愛動不動的樣子。這樣的核心提供的能量隻能讓我勉強行動起來,卻無法支持我戰鬥。”


    “這樣的情況就給了我一個暫停行動的借口——我需要搞清楚是什麽抑製了我們的核心的活動,也需要搞清楚這樣的情況會不會無限製地發展下去。”


    “後麵這一點尤其重要,因為如果這種情況無限製地發展下去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核心完全‘靜止’,而我們則會變成一坨沒有任何生命特征的金屬。”


    “於是,我和地球人的合作開始了——我用我的視角去幫助那群人類發展所謂的‘科技’,而他們則向我提供我所感興趣的一切訊息。”


    “科學、哲學、宗教、曆史、藝術——因為沒有既定的目標。我隻好盡可能地收集一切我可以收集到的訊息。在長達幾十個地球年的時間裏,這樣的合作都沒有中斷過。”


    ……


    聽到這裏,陸昊再也無法平靜下去了:“我艸!”


    “這尼瑪的都是些什麽事兒啊!”他控製不住地喊了出來:“說出這些駭人聽聞的事兒也就算了。可是你一副平平淡淡、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平靜不下來啊!”


    “而且,你是不是省略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啊——譬如說。你是怎麽樣和地球人交流的?是通過學習地球人類的語言,以此來作為交流手段嗎?地球人在發現你會說他們的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表情?他們是如何接受了你居然是一個外星生命這樣的事實?雙反合作是誰的提議?”


    因為過於激動。陸昊的語速有些太快了;神奇的是,自由居然將他的話完全聽明白了。


    “並沒有你所說的那種交流……”自由不僅聽明白了陸昊的問題,還把握到了陸昊問題中的核心:“‘擁有智慧的巨人’的形象可能會造成人類的恐慌——也許在真正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會用那樣的形象。但是,當我的地位是一個‘俘虜’的時候,那樣的形象絕對不會合適。所以我一直保持了著陸時的形態,也就是我現在的這個樣子。”


    “地球人類以為我是一艘外星飛船——他們甚至是用修補船隻的方式去修補我身上的傷口的,所以我才說他們能修好我的傷口是一個奇跡。”


    “在發現了核心的異常之後,我開放了一個出入口讓地球人進入到飛船內部,引導著他們進入了一個‘駕駛艙’。當然,那並不是真正的駕駛艙,隻是我臨時改造出來的一個可以用於和他們交流的‘窗口’。在那裏,我留下了一個分身——就像你麵前的這個分身一樣,不過要小很多、很多。”


    “在我還在研究該怎麽和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他們就替我做出了選擇——你敢相信嗎?第一批進入駕駛艙的竟然有兩個語言學家!他們竟然像教小孩子說話一樣試圖用簡單的語言和我‘交流’!”


    “這正是我最想見到的——我刻意忽略了其他人,隻對這兩個語言學家的試探做出反應;而很快,他們倆就成了專門和我交流的翻譯。說到這裏,你也許就明白了——我是將自己偽裝成了一艘飛船上的人工智能,然後用這樣的方式去和人類交流。”


    “為了和我進行更多的交流,他們開始主動地教我諸如語言、政治、曆史、宗教這樣的東西——也許他們認為這樣做可以讓我盡快地成長起來,到達可以自由地和他們交流的程度。”


    “偶爾,我會在科學技術上提出一些建議——地球的科技和斯提爾的科技完全不同,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在航天技術上為他們做出指點。這樣的互動讓他們變得更加主動——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恨不得將地球上所有的知識都教給我。”


    “後來,那個國度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革,而我存在的消息也不知道為什麽被泄漏了出去——我的存在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最後爆發了一場爭奪我的戰爭……”


    陸昊好不容整理好的情緒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又控製不住地淩亂了:“你說什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大毛熊的航天技術是在你的指點下才突飛猛進的?”


    “你還見證了那場劃時代的革命?取得勝利的革命黨是不是也獲得了你的幫助?”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目的居然是為了爭奪你?希特勒就是為了爭奪你才不肯從和蘇聯的戰爭泥潭裏脫身的?”


    讓陸昊不敢相信的地方太多了,以至於他都要懷疑自己的三觀是否還是正常的了。


    “大毛熊就是我所在的那個國度的名字嗎?”陸昊已經激動得不可自持了,自由倒是依然平靜:“我自然是見證了那場革命的——事實上,革命黨的總指揮部就在我的肚子裏,我清楚地記錄下了他們的每一個指令。”


    “正是因為見證了那場成功的革命,所以我才不讚同東風的理念——整個人類的曆史幾乎就是一部完整的戰爭史,總結這些戰爭的曆史,就能從中看到一些戰爭的規律。在這些曆史中,我看到了這麽一條——沒有任何革命可以通過不流血的手段取得勝利!”


    “所以,你為什麽要為我的手段感到驚訝?你也和東風一樣,認為我是一個純粹的暴君?獨裁者?認為我真的是一個神經病?”


    “你是不是也和東風一樣,以為不用抗爭,勝利就會自動地到來?以為在那個地下的基地裏躲著就可以看到勝利的明天?”


    麵對這些尖銳的問題,陸昊隻有沉默——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為什麽自由會成為這樣的一個“領導人”!


    原來他是和地球上的革命先輩們學的!


    原來他想要在斯提爾發起一場“流血革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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