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集體”被“同盟”吸收,成為了“同盟”的一員——“同盟”就這樣用分化瓦解的手段迅速地壯大起來,讓“同盟”與“非同”之間的力量對比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很快的,“同盟”的整體實力就超過了“非同”——“非同”與“同盟”的實力差距不僅表現在“集體”的數量和質量上;在組織性和紀律性上,“非同”與“同盟”之間的差別更是天壤之別!


    在最開始的時候,“非同”的“集體”還可以憑借個體之間的差異,憑借對食物的執著,憑借鍥而不舍的努力來對“同盟”的防線造成一定的威脅,並且迫使“同盟”采用了“分化瓦解”的手段;但是,當雙方的實力對比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之後,“同盟”的組織性和紀律性就展現出了“無可撼動”的威力——“非同”的“集體”再也無法憑借個體實力威脅到“同盟”的防線了!


    在雙方的實力發生了徹底的改變之後,“同盟”還收縮了一下防線,減少了“非同”可以攻擊的“麵”——就陸昊看來,這絕對是一步絕好的棋!


    “同盟”走的這一步棋,既可以減少“非同”⊙,帶來的威脅,緩解整條防線上的壓力,又可以解放部分“同盟”防線上的“集體”。


    這一部分被解放出來的集體可以先行進入聖地覓食;當它們吃飽喝足了以後,就會回到防線上,替換下另一部分“集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昊絕對不會相信,“集體”這種不明生物居然會領悟傳說中的“打持久戰”的精神!


    這樣一來。“同盟”就真的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了——“非同”一方無法得到食物的補充,其實力始終是在逐漸下降的。而且,“非同”一方也無法集中所有的力量同時攻擊“同盟”的防線,於是,它們的攻擊漸漸變得乏力起來;相反,“同盟”在收縮了防線之後,防線顯得愈發固若金湯,並且,在采取了輪換策略之後,其實力並沒有隨著時間下降。反而得到了提升——當陸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就基本可以肯定,“同盟”這一次是將聖地給守下來了!


    雙方似乎都看到了最終的結局,於是,“非同”一方在發起了最後的一次衝鋒之後,無奈地放棄了——它們三三兩兩地從這一片區域撤離,撤離得幹淨利落,就像它們對聖地並沒有一絲留戀一樣。


    “同盟”並沒有因為“非同”的撤離就放鬆警惕——它們並沒有完全撤掉防線,隻是繼續壓縮防線。讓更多的“集體”可以從防線上解放出來。


    這一點完全出乎了陸昊的預料——在他看來,當“非同”完全撤離之後,“同盟”就應該解散了!


    他認為,“同盟”會繼續分化成兩個不同的陣營——在他的推測中。已經進入獵場的“集體”會組成一個新的“同盟”,並且在更靠近獵場的地方構築出一條新的防線;沒有來得及進入獵場的“集體”會在失去外部敵人的威脅之後,徹底失去組織性和紀律性。然後在騷亂中演變成新的“非同”。


    在他想來,新的“同盟”和“非同”之間一定會再次上演“聖地爭奪”的戲碼;然後。新的“同盟”會取得勝利,得以分享聖地內的美食。而“非同”就隻能像它們的前輩一樣,被迫黯然地離開。


    所以,當陸昊看到“同盟”隻是收縮了一下防線,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解散或是分化成不同陣營的時候,他感到了深深的不解:“怎麽可能還維持得下去?”


    “聖地裏的食物絕對不能算充足……它們要怎麽樣分配這有限的食物?”


    “如果采用‘平均分配’的方式來分配所有的食物的話,每一個‘集體’都隻能得到相當有限的‘一點兒’食物——這‘一點兒’食物絕對不夠支持‘集體’繁衍出下一代的!”


    “如果是按照‘先到先滿足’來分配食物的話,後麵的那些‘集體’怎麽會同意?”


    “分配不均一直都是造成社會動蕩的根源——就連人類社會這種有著各種法律、道德、習俗等約束的社會都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引起社會的動蕩,‘集體’這種並沒有表現出超凡意識的不明生物怎麽可能接受‘分配上的不均’?”


    陸昊怎麽也不相信“同盟”會一直存在,但是,“同盟”還真的就這麽一直持續下去了——一部分“集體”組成了堅實的城牆,將整個聖地團團地圍了起來;就算外圍的“非同”已經撤離得一個不剩,這道“城牆”也沒有撤銷的意思!


    先行進入聖地捕食的“集體”完全是按照“個人需要”在獵取食物——它們似乎並沒有一個固定的“配額”,而是“隨心所欲”地進行捕獵和進食。


    在陸昊的觀察中,有不少先行進入獵場的“集體”都捕獵到了“過量”的獵物——它們所捕獵到的食物的總和早已超過了它們繁育的需要——但是,這些“集體”依然沒有停止捕獵,也沒有到“城牆”那裏去換取並其他的“集體”。


    陸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社會資源分配如此不均……社會卻並沒有因此而崩潰——這是什麽道理?”


    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記憶中的“相關資料”:“在一般的社會形態中,除非有一個強而有力的‘政權’在擔當這個‘分配員’的角色,並且有一些列的製度來確保整個社會秩序的良好運行,要不,整個社會必然會因為分配不均而出現混亂……”


    “即使在人類社會裏,當權者也需要用一係列的社會製度、福利、保障、道德規範來確保‘分配不均’不會引起社會的動蕩,或者將社會的負麵情緒控製在可控的範圍——在這個由‘集體’所組成的臨時的‘同盟’中。誰來扮演了這個強而有力的‘分配員’的角色?”


    他仔細地檢查了正在進食的“集體”,確定其中並沒有“與眾不同”的個體:“並沒有一個特殊的‘個體’在擔任‘領導人’的角色……‘同盟’是怎麽讓整個秩序趨於穩定的?”


    他的視線落到了“城牆”上:“是什麽原因讓你們忘記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什麽原因讓你們接受了這樣的‘不公平’的結果?”


    陸昊不大相信這些堅守崗位的“集體”會一直這麽“老老實實”地呆著不動。所以,他決定一直盯著這些過於老實的“集體”不放:“我真的不大相信。你們會一直這麽沉默下去……當聖地的食物快要消耗一空的時候,你們還能保持現在的平靜嗎?”


    組成“城牆”的“集體”用它們的實際行動告訴陸昊——它們能!


    它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在所有的小蟲子被捕殺幹淨之前,它們都沒有動搖過——它們一直待在自己的崗位上,共同構築起“牢不可摧”的城牆,將所有可能的威脅全部擋在城牆之外!


    “這他喵的不可能!”


    陸昊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如果所有的‘集體’都來自於同一母體,所有的‘集體’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的話,這一切還可能說得過去……”


    他用一副“撞了鬼”的語氣對那些還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的“集體”說:“如果你們真的是一家人,你們現在的‘分配不均’就會被看成是一個‘內部再分配’的過程——但是,你們真的不是一家人吶!”


    他真的有些抓狂:“‘同盟’剛開始組建的時候。就是按照先後循序組建的——你們總不可能告訴我,先到的‘集體’都是一家人?”


    “然後,攻破了‘同盟’最開始的防線的‘集體’總不可能也是‘一家人’吧?”


    “後來吸收進‘同盟’的那些家夥自然也不可能是一家人……”


    他覺得自己已經快接近“瘋癲”了:“我艸!你們來個人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啊?老子完全想不通啊!”


    “明明不是一家人,為什麽你們會表現的如此‘相親相愛’啊?你們是怎麽克服掉生物的本能的?”


    陸昊差點就被“同盟”的表現給弄成了一個神經病——真的是差點而已。


    如果不是“集體”接下來的變化吸引了陸昊的注意的話,他很可能已經被自己腦子裏的“十萬個為什麽”給弄得精神奔潰了!


    發生變化的“集體”並不是那些組成“城牆”的“集體”——“城牆”並沒有像陸昊所料想的那樣,在聖地裏的所有食物被消耗一空之後就徹底潰散!


    這讓陸昊完全無法理解——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城牆”的作用都是阻止外來的“集體”侵入聖地,搶奪“同盟”所占有的食物;那麽。當食物被全部消耗完之後,“城牆”就該失去意義了才對。


    失去意義的“城牆”就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可是,明明所有的食物都消耗一空了。“城牆”為什麽依然沒有消失?


    難道,還有什麽更重要的東西是需要“城牆”的保護的?


    陸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先行進入聖地的“集體”在積攢了足夠的能量之後,開始在“城牆”的保護之下分裂了!


    無數的“準媽媽”在“城牆”之中釋放出了大量的小蝌蚪——陸昊知道。這些小蝌蚪會在“交流”結束之後,組成新的“集體”——這些小蝌蚪的數量是如此之多。幾乎將整個“城牆”內部的空間都填滿了!


    “是為了保護下一代嗎?”


    在看到那些被釋放出來的小蝌蚪之後,陸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確實。這些小蝌蚪在組成新的‘集體’之前,並沒有有效的防護力。”


    “如果有‘集體’想要獵食這些小蝌蚪的話,這些小家夥根本就無法阻擋——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組成‘城牆’的集體才會接受‘分配不均’的結果,並且在食物消耗一空之後,依然留在自己的崗位上?”


    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找到了原因:“巢穴中所有的食物都被我集中在了這個地方……也就是說,其他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一點兒食物了……”


    “沒有食物的‘集體’會不會將別的‘集體’釋放出來的小蝌蚪當成是食物?”


    “小蝌蚪和小蟲子在本質上幾乎沒有區別——‘集體’能將小蟲子當成是食物,也能將小蝌蚪當成是食物……特別是在沒有其他的食物來源的情況下,其他的‘集體’跟可能對不是自己釋放出來的小蝌蚪下毒手!”


    “所以,‘城牆’到現在也沒有消失的原因,就是為了阻擋別的‘集體?’”


    陸昊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那些堅守崗位的“集體”刮目相看了:“聖地裏的食物不夠所有的‘集體’繁衍出自己的後代,所以,一部分‘集體’選擇了不進食……”


    “這部分不進食的‘集體’不僅是將‘繁衍’的機會讓給了別人——它們還在別人繁殖後代的時候充當起了‘保護人’的角色!”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在此刻得到了升華:“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


    “這是一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


    他就像是一個革命導師一樣,站在曆史的高度,搜腸刮肚地對“集體”的所作所為做著最後的總結:“那些被‘同盟’所吸收的‘集體’,它們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闖進聖地去……它們可以說是為了一己私利在與‘同盟’為敵!”


    “但是,當它們被‘同盟’所感染,成為了‘同盟’的一員之後,它們就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的目的!”


    “這是集體的勝利!這是大家的勝利!”


    “我很高興看到你們有如此的覺悟……我希望你們能將這種精神繼承下去,讓這種精神永永遠遠地流傳到這個世界的盡頭……”


    “呃……真的,我很自……我艸!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這是在幹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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