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居然是臉僵了?


    陸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實話,他寧願相信世界會在下一秒毀滅,也不願意相信笑破天會因為擺poss而導致臉部僵硬。


    看著那張依然沒有什麽變化的臉,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才好了。


    直接擺出驚訝的表情拆穿她吧,似乎有些不人道,而且也太冒險了。


    再說了,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小曖昧,很像是從二次元中走出來的“戀愛標準場景”,也是他曾經****夜夜夢寐以求的“福利”,他怎麽舍得大煞風景地錯過這樣的機會?


    可是不拆穿她又該怎麽辦?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嗎?


    可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不也是白白浪費了天賜的良機嗎?


    再說了,如果她這麽做其實是在希望他做出什麽回應的話,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豈不是更會得罪她?


    不是說,對女人來講,“無視”是比“鄙視”更大的侮辱嗎?


    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會不會讓她超進化,成為某種滅世巨獸?


    仔細權衡了一番之後,陸浩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做出什麽回應的:“可是,我該怎麽回應她啊?”


    明明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陸浩還是犯難了。而他之所以犯難是因為,他並沒有任何處理當前的局麵的經驗!


    雖然說他曾經在那個大魔法師的聚集地學習了很多很多的“紙上經驗”,但是在實際中,他還真的隻是一個標準的雛兒。


    他最熟悉的、對女人說話的口氣就是哄孩子的語氣——而且,那個被哄的孩子還是經常性地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的。


    在麵對這樣的月牙兒的時候,他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她是他的親人。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可以將他的心酸與困苦說給她聽,可以在她的麵前卸下所有的防備,可以憐惜地撫平她額頭上皺起的皺紋。也可以寵溺地拉著她的手給她一絲久違的溫暖。


    在她的麵前,他並不用刻意地去想下一步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隻是依著自己的本心。去做一個並不太合格的父親應該做的事。


    每一次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都滿心地希望月牙兒能夠回應他,而且,他並不在乎她會怎樣回應他。


    這並不是他矯情。事實上,他已經不止一次地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了,然後他發現,即使是在自己的幻想中,每一次她回應他。他都會忽略掉她回應他的訊息。


    因為在那些幻想中,他無一例外都會欣喜若狂——真正地癲狂,癲狂到整個世界都被他完全忽視的那種地步!


    在那樣的狀態下,他甚至無法找到“自我”——這樣的他怎麽可能還有閑暇去分辨她的回應代表了什麽?


    在麵對月牙兒的時候,陸浩就是這麽一個雛到不能再雛的雛兒,所以說,他僅有的“實戰經驗”並不能帶給他任何的幫助。


    更何況,笑破天是一個與月牙兒完全不同的女人。


    她強大無比、她高高在上、她不可侵犯;她比女王更威嚴、她比神明更神聖——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


    當這樣一個“非人”的女人在你的麵前擺出了一副“我的臉僵硬了,你快來幫我揉揉啊”的樣子的時候,身為普通人的你會怎麽辦?


    會不會像陸浩這樣犯難?


    正在猶豫的陸浩也在自己的心裏問了自己類似的問題:“那些老魔法師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會怎麽選擇呢?”


    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那群以“經驗豐富”著稱的魔法師。然後飛快地在心裏模擬出了幾個答案:


    “當然是立即上去用你的左右醬幫她撫平她的臉啦!難道你還真的準備當一輩子的魔法師?你可是要知道,一旦你晉升到大魔法師之後,你一輩子就隻能和魔法打交道了。”


    “ls上是在誤導up主……要怎麽選擇肯定是要看妹子啦……具體的情況就是:4分以上的妹子就去幫她揉臉。4分以下的妹子就任她自身自滅好了。另外,如果up認錯了性別,對方其實是個可愛的男孩子的話,隻要不是負分都要幫忙的,當然,肯定是要先肛為敬的!”


    “ls、lss兩個異端竟然還敢誤導up主!!!身為一個acer,居然要拋棄與你生死與共的左右醬!我大fff團何在?聖歌唱起來!聖火點起來!讓我們來燒死這些異端!”


    “up主就不用這麽糾結了吧?反正不管妹子是幾分,都不可能看上acer的……我相信她是真的臉僵硬了,你應該建議她去看醫生……”


    “ls真理!up主應該將妹子送到醫院。然後墊付藥費,之後再回到自己的狗窩裏。深藏功與名,繼續做一個合格的備胎……當然。在夜晚難以入睡的時候,up也可以想象著妹子康複後的臉,用自己的左右醬安慰自己……”


    “怎麽到哪裏都能看到這個梗啊!還沒有玩膩啊?還是說,你們真的以為acer都沒有女朋友啊?”


    “就是!acer其實都有女朋友的——up主除外!”


    ……


    陸浩的想象力一旦插上翅膀,似乎就難以停下來了——好在他還有那麽一絲清明,知道自己身處何處、麵對的是何人,所以他才艱難地結束了自己“越想越是帶感”的旅程。


    盡管還是被自己的想象打擊了一番,但是他還是從中汲取到了足夠的勇氣:“靠!起碼一半以上的男人會上啊!”


    他身體的重心下意識地向前移了移,似乎下一秒鍾他就要邁出朝向她的第一步:“先不說那些選擇了上的男人到底是出於衝動還是出於思慮不周,我總不能比一半的男人還差吧!”


    他的眼神不再閃爍,雖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是卻頑強地停留在了她的額頭上:“我可是被小惡魔燒烤過的男人啊!從這一點上來說,我絕對是世界第一的男人!我總不能讓這一次的窩囊拉低我整個人的逼格吧?”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讓這些氣憋在自己的胸膛,好讓自己的胸膛看起來挺拔些:“剛才不是已經試探出,她隻是一隻紙老虎嗎?為什麽還會這麽畏首畏尾?我不是早就下定了決心嗎?難道這不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機會?”


    他雙腿的肌肉都已經繃緊了。無盡的能量在肌肉中爆裂開來,隨時都能夠支撐他邁出那堅實的一步:“管她會怎麽回應我呢!現在的我就應該這麽想吧?難道我還要期待一場完全按照我自己的劇本發展的邂逅?這樣的邂逅又有什麽意思呢?難道不是未知的發應才是最令人期待的嗎?”


    他臉上緊繃的肌肉鬆弛開來。在他的臉上拉扯出了一個自信而迷人的微笑,然後,他對上了她的眼睛:“就算最後我觸怒了她,她也不會把我給宰了——我可是她最大的債務人啊……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是大爺!大爺不就應該拿出點大爺的樣子嗎?”


    他提起了有些沉重的左腳,然後重重地落了下去;等待他試著提起自己的右腳的時候,他才發現,右腳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沉重。反而是很輕:“就算是這一次觸怒了她,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不僅可以給我的‘攻略計劃’開一個實際的頭,而且還可以進一步試探她的底線……怎麽算我都是穩賺不賠的,不是嗎?”


    他步履輕鬆地踱到她的麵前,很自然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臉上。


    她說她的臉已經僵硬了,但是從陸浩的手上傳來的觸感卻告訴他,她的臉溫暖而細膩、柔軟又富有彈性,讓他想起了一個色氣滿滿的詞——********。


    他的手莫名地有些顫抖,而且還顫抖得很厲害。


    他分不清楚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他隻知道,在這一刻,就算是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願意放開自己的手。


    當他下定決心、以一種“慨然赴死”的神情走到她的麵前的時候,她就已經怯怯地閉上了眼睛。


    她慢慢合上自己眼瞼的畫麵全然落在了他的眼裏,並且不斷地在他的腦子裏回放,讓他可以一遍又一遍地欣賞她閉上眼睛之前在她的眼睛裏閃動的光芒。


    他無法分辨清楚這樣的光芒到底代表了什麽,他隻是知道,她的眼裏並沒有厭惡、也沒有排斥。


    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讓他感到驚豔;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讓他感到欣喜:雖然他也無法確定,但是他總覺得。她不斷抖動的睫毛似乎還代表了另外一種情緒——嬌羞。


    等到他大膽地將他的手覆在她的臉上之後,她似乎再也無法承受地低下了頭。讓她的臉逃離了他的眼神。


    他感到有些遺憾,因為這就代表著他暫時無法再欣賞她臉上嬌若桃花的豔麗了;但是很快。他就感到釋然了,因為他覺得,就這麽看她額前調皮的劉海也不錯。


    特別是在他無端地感覺到、她那顫動著的劉海在向他訴說她的欣喜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和她之間就應該是這樣的姿勢。


    而且,這樣的姿勢也方便他和她說話——他不用承受從她眼睛裏帶出來的巨大的壓力,可以輕鬆地說出那些自己輕易不敢說出口的話了。


    “這麽漂亮的臉,就算是僵硬了也很可愛……”


    他用一種自然到就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溫柔的語氣在她的頭頂說:“就算是沒有接受這樣的設定,多看幾眼就會找到它的可愛了。”


    當這些話出口之後,他才陡然發現,原來就算是肉麻的話也是可以很輕鬆地說出口的——這反而讓他感到有些空虛,因為他覺得,自己剛才的緊張肯定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傻叉!


    當然,與這一絲絲的空虛相比,他更感到了輕鬆,因為她並沒有對陸浩的行動作出任何明顯的反應。


    這對陸浩來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因為****這樣的厚臉皮可以輕鬆地將“沒有回應”處理成“不反感”甚至是“鼓勵”——所謂的“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最好的回應”對陸浩來說就好像是一顆立即見效也效力不凡的x色小藥丸。讓他服下了這顆x色小藥丸之後,他的膽子都變得大了許多,而且口腔裏似乎更油滑了:“有人說,每一個美人都有百變的容顏,她們的每一張容顏都足以傾國傾城——原本我是不相信這句話的,是你讓我相信,原來那人並沒有說錯。”


    他放肆地用自己的大拇指去摩挲她的臉頰——這樣的小動作看起來並不猥瑣,反而有些溫情,就好像他真的隻是在專注地撫平她臉上的不安一樣。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實隻是有些亢奮過了頭,在用這樣的方式貪念從指肚傳來的柔膩而已:“在你告訴我,你的臉變僵硬了之前,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換了一種風情而已。”


    手指上傳來的觸感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貪欲了,他開始用自己的掌心去感受她臉上的熱度:“就算是你親口告訴我,你的臉其實是僵硬了,我還是覺得,你是在說謊——你剛才才欺騙過我,所以在我這裏,你的信譽暫時清零了……”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了“用力將她的頭抬起來,好去看看她臉上的表情”的衝動,將自己的行動控製在一個相對合理的範圍內:“不要怪我不相信你,因為即使是僵硬了的你的臉也如此美麗——與你的臉相比,人類曆史上的所有藝術品都隻能被掃進垃圾桶!你的美麗足以讓維納斯生出雙臂,因為她需要遮住她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情話終於起到了作用,還是說一切都隻是自己的錯覺,陸浩總是覺得笑破天在不著痕跡地回應他——她似乎在用自己的臉頰蹭他的手心。


    就好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一樣。


    “難道她真的是一隻貓咪?”


    大喜過望的****控製不住地想:“要不然怎麽解釋,她很喜歡‘他喵的’這個口頭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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