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齙牙朱思考了半天。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仇家,基本上都是以濠江香江這兩個地方的本土社團為主。”


    “最有可能動用超自然力量來對付我的,除了稻川會,我想不出,還能有哪個。”


    “當然,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絕對去保證什麽。”


    “畢竟,我那些仇家,有些什麽人脈圈子,我根本一無所知。”


    “弄不好,隨便一個不足為道的小人物,就正好能有這方麵的人脈呢?”


    甩了甩鬧到,齙牙朱一臉無奈。


    巫術也好,詛咒也好,對他本身,沒多大影響,這是好事。


    但是,任何女人和他在一起,都會被那種惡瘡膿包纏上,這種事情,卻令的他鬱悶到了極點。


    他總不能,就玩玩一夜情,卻不和任何女人,發生感情吧!


    可這種事情,他很多時候,自己都根本控製不了。


    最近這一年多時間,他找女人,基本以一夜情為主,在這種情況之下,那種惡瘡與膿包,倒是不會出現在僅僅隻是和他上過床的女人身上。


    直到他遇上妙妙,兩人一見鍾情,真正同居在一起去。


    可僅僅隻是一個星期不到,那種惡瘡與膿包,再一次出現在妙妙身上。


    麵對這種情況,齙牙朱真的無奈到了極點。


    “是嗎?”不置可否,陳海淡然一笑。


    他右手一翻,那幾枚他卜卦用的專用銅錢,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想弄清楚齙牙朱身上那種情況的具體緣由,相麵之術,用處不大。


    但是,通過卜卦,陳海卻還是能卜算到一些東西的。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卜算到一些冥冥中的未知存在,而導致一些莫名的反噬之力,出現在自己身上。


    陳海這一卦,他所卜算的東西,僅僅隻是齙牙朱惹上禍事的大致地點而已。


    不想將自己弄的太過於虛弱,自從他知道,不出盡全力,僅僅隻是隨便卜上一卦,依舊能卜算出一些東西之後。


    如非必要,他幫人卜卦,很少出盡全力,僅僅隻是隨便卜幾下草草了事。


    在齙牙朱眼中,陳海僅僅隻是拿著那三枚銅錢,隨便拋了幾下。


    但事實上,他已經六次起卦完畢,連卦象都已經組合了出來。


    微閉著雙目,他默念了幾次卦象解語。


    很快,與齙牙朱身上這事有關的一些大致信息,已經出現在陳海的腦海之中。


    “朱哥,五年前,你跑路去黑洲的時候,是不是在附近的一個小部落裏麵,勾搭上了一個麗安娜的女孩子?”


    別有深意,掃視了齙牙朱幾眼,陳海極度不爽,輕哼了一聲。


    “麗安娜?那個黑人妹妹?”


    齙牙朱微微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之後的他,嘿嘿一笑,解釋道:“我齙牙朱在濠江道上,怎麽說,也算是有頭有臉。”


    “我要一直單身,那也就算了,我要真想找人結婚,也肯定隻會找黃皮膚黑眼睛。”


    “那黑鬼妹子,一到晚上,就隻能看到一口牙齒,我就和她隨便玩玩而已。”


    “要不是我跑路去的那地方,實在太偏僻了一些,其他膚色的妹子,實在鳳毛麟角,難得一見。”


    “那什麽麗安娜,就算脫光光了床上等我,我都提不起多大興趣來。”


    “就和她嗨皮了幾次,她還當了真,我回來濠江的當天,她一直糾纏著我,想我帶她一起回來。”


    “我齙牙朱是什麽人,帶這麽一個黑鬼妹子回來濠江?是等著別人看我笑話嗎?”


    “被她纏的有點火起,我衝上去,對著她就是一直拳打腳踢……”


    將自己與麗安娜的事情,大致跟陳海訴說了一遍。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齙牙朱這家夥,倒真夠心狠的。


    那個麗安娜,纏的他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他一頓拳腳,揍的黑妹血流滿麵,在地上都不怎麽動彈之後,他方才揚長而去。


    雖然說,陳海對黑人同樣沒多大好感,對於黑妹,他同樣不會有任何興趣。


    但是,對於齙牙朱的這種舉動,他實在不敢恭維,甚至於,還帶著幾分鄙視。


    “那個麗安娜,是那小部落內的祭女,專門侍奉圖騰。”


    “在你離開那地方的第三天,她全身鮮血流盡,死在了他們部落的圖騰柱下邊。”


    “死的時候,她有著三個月身孕,如果我沒算錯,那孩子,應該是你的。”


    “臨走前,你幹的那些事情,令的她心中絕望,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黑洲那邊的部落,有一些,還殘留著一些黑巫術傳承。”


    “被你始亂終棄的黑妹麗安娜,以全身鮮血外加自己生命作為獻祭,給你下了詛咒。”


    “這個詛咒,如果解除不了,除非你孤獨終老,不然的話,你身邊的女人,都會突生惡瘡,不得好死!”


    ……


    麵無表情,陳海直視著齙牙朱,他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之前的時候,他還誤認為這家夥,是絕對的好男人一個。


    可現在,陳海對齙牙朱的為人,卻有點不恥起來。


    不喜歡黑妹,對黑妹無愛,這不算有錯。


    可玩弄人家的感情,始亂終棄之時,還對那黑妹拳打腳踢,將她揍的半死,這就是齙牙朱的不是了!


    陳海這一番話,令的齙牙朱麵色大變,看著都似乎有些驚恐起來。


    “陳少,陳大師,您既然可以看出我身上問題的源頭所在,那您一定有辦法,解決我身上問題的。”


    “看在侯大師的麵上,你一定要幫我這一回啊!”


    麵上帶著幾絲哀求之色,齙牙朱連連請求道。


    雖說這種詛咒,傷害不到他自身,但是,一想到自己每找一個女人,都會出現這樣一種結果,他這心裏,是鬱悶悲哀到了一點。


    隻要能清除身上這種詛咒,就算讓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絕對在所不惜。


    “朱哥,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黑洲那邊傳來的黑巫術詛咒,牽扯到那些部落後麵各自的圖騰。”


    “這種東西,麻煩非常,誰都弄不清楚,這些部落圖騰,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幫你,有可能給我帶來天大的麻煩啊!”


    “根源,我已經幫你找出來了,香江濠江這邊,有著真本事的大師,數目應該不在少數。”


    “你可以試著,找他們詢問一下,看他們對這種事情,是否能有什麽好點的解決辦法……”


    擺了擺手,陳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黑洲那邊的部落圖騰,有些,是供奉部落祖靈,有些,供奉的是強大猛獸,還有一些,幹脆將花草樹木,當做他們的守護圖騰。


    總之一句話,那些部落圖騰,那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如果僅僅隻是普通圖騰,並未誕生神異,真正化為靈的話,這些部落圖騰,也就是一個心裏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真要遇上什麽強大圖騰之靈的話,那應付起來,可就真的不是一點點麻煩!


    除非陳海有能力,動用軍隊,將整個部落完全摧毀,讓圖騰之靈的力量無法投射下來。


    不然的話,隻要部落還在,信仰不絕,圖騰之靈,便幾乎等同於不死不滅。


    眼前的齙牙朱,其為人,已經令陳海有點不恥。


    為了這麽一個人,讓他與圖騰之靈死杠,思來想去,陳海都覺得,似乎有點不大劃算。


    正是因為,心中有了這樣的念頭,陳海此刻,方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陳少,陳大師……”齙牙朱一臉慌亂。


    隻可惜,陳海並沒理他,而是打開這臥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大師,我身上的情況,還有救嗎?”套房外麵的客廳中,妙妙已經重新將外套穿上,用黑紗遮住了麵孔。


    問陳海這個問題之時,雖看不清楚她麵容如何,但想必,她應該是一臉期待,滿懷希望的。


    本來已經準備就此離開,去到套房外麵的陳海,一臉無奈,長歎了一口氣。


    他神魂出竅,盤旋於妙妙上空,衝著她用力一吸。


    肉眼看不到的絲絲黑氣,自妙妙身體中逸散而出,被陳海的神魂,直接引入到了自己身體之中。


    令的妙妙變成這幅鬼樣子的那圖騰之靈,投射下來的力量,竟然是絲絲妖氣。


    如無意外的話,這種部落圖騰,應該是供奉的某種猛獸,與信仰結合之後,最終化為的某種妖靈。


    妙妙身上的那絲絲妖氣,可以將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但對於陳海而言,吞了這點妖氣,就相當於吃了根辣條,還有點小補。


    等妙妙身上的妖氣,不再逸散而出,陳海魂歸本體之際,他保守的估計了一下,自己剛剛吞噬的妖氣,大概相當於他三五天的苦修。


    “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你的麵容毀了,已經恢複不過來。”


    “如果以後,你不與朱哥見麵,或許,你還有可能保住一條小命。”


    “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


    ……


    被妖氣侵蝕太厲害的身體,根本無法逆轉。


    陳海能幫助妙妙吸走妖氣,令她勉強保住一條性命,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做完這一切,丟下幾句話之後,他直接向套房外麵大步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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