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上麵五名綁匪,原本,陳海還以為,他們有可能對自己等人,造成一定的威脅。


    不過現在看起來,卻也就是那麽回事。


    這一轉眼,甲板上麵三人,已經無一幸免,全部喪命當場。


    真要說起來,這三人,已經算是夠小心,夠謹慎。


    除了其中一人,毫無遮掩,整個身軀都暴露在外麵之外,其餘兩人,大半個身子,都有障礙物擋著。


    可就算如此,田明建與白寶山兩人剛一動手,槍聲一響之下。他們已經被直接擊中要害。


    不得不說,號稱槍神的田明建,他這槍法,真的有點變態!


    與田明建相比,白寶山的槍法,雖然要差了一些,卻依舊非常厲害。


    有他們兩人在這裏,就算漁船上的綁匪數目再多一些,也根本沒多少還手之力。


    剩下的兩名綁匪,沒在甲板之上,肯定是在船艙裏麵。


    漁船的駕駛艙內,肯定有著綁匪存在,那是不容置疑的,因為這個時候,漁船明顯在轉向,似乎準備掉頭逃逸。


    隻可惜,他所做的一切,根本隻是無用之功。


    整艘漁船,還尚未完全掉過頭來,向東駕駛的遊艇,已經靠近了這艘漁船一側的船舷。


    將事先準備好的那種船梯,往漁船甲板上的護欄邊上一搭,將兩艘船連接起來的第一時間。


    白曉航一臉興奮,揮舞著手中開山刀,已經順著船梯,踏上了漁船的甲板。


    除了開船的那名綁匪之外,最後剩下的一名匪徒,倒是在兩艘船接舷的瞬間,胡亂開了幾槍。


    因為已經知道對方槍法犀利,他整個身子,都縮在船艙裏麵,就持著手槍的一隻手臂,從窗口伸了出來。


    用這樣的方式來開槍,他的槍法,自然沒有任何準頭可言。


    可就算他已經盡自己最大努力,隱藏好自己,他也僅僅隻是開了兩三槍,便被田明建順手一槍,擊中手臂。


    匪徒手中那把槍,根本把持不住,直接脫手飛出。


    隨後,持著開山刀,剛踏上甲板的白曉航,已經飛奔了過來。


    幾聲慘叫之後,那名匪徒,也已經變的無聲無息。


    五名綁匪,死了四個,唯有最後一人,依舊還縮在船艙裏麵。


    手下幾人,鑽進了漁船船艙,搜索最後那名綁匪,以及營救汪德輝脫困。


    至於陳海自己,本來已經興致索然,不準備上去漁船的他,在猶豫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順著船梯,出現在了漁船甲板之上。


    “老板,最後那名綁匪,縮在一個小船艙裏麵,劫持了汪德輝當做人質!”


    “有人質在手,我們幾個,有點投鼠忌器。”


    “可能要您出手,才能保證萬無一失,將那人解決!”


    才鑽進船艙,僅僅幾分鍾不到的白寶山,又重新從裏麵鑽了出來。


    三兩步走到陳海麵前,他一臉尷尬,請求道。


    “還知道劫持汪德輝當做人質?這些綁匪,也不是全無腦子嘛!”


    淡然一笑,陳海點了點頭:“帶路吧,寶山叔!”


    這艘小漁船,也就是那麽大一點地方。


    緊隨在白寶山身後,進入船艙裏麵,僅僅隻是拐了一個彎,陳海便已經看見,正與田明建白曉航對持著的那名匪徒。


    那家夥,縮在一個麵積不過兩三平米,應該是雜物間的狹長艙室裏麵。


    被綁了肉票的富商汪德輝,就擋在他的前麵。


    那人的身邊,還有著一些雜物擋著。


    除了能見到他手中握著的那支槍,頂在汪德輝腦門上之外,匪徒的整個身軀,完全被擋的嚴嚴實實,連他是個樣子,都根本看不清楚。


    “二話不說,直接就動手殺人,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有目的而來!”


    “要是海盜?我們就一艘破爛漁船,沒什麽東西可搶的,他們的槍法,也沒你們那麽精準。”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肯定是那龔的女人,重金請來的國際傭兵吧?”


    “爺就在這裏,來啊,開槍啊,老子臨死之前,絕對拉著這姓汪的一起墊背!”


    ……


    陳海過來這裏的時候,最後那名綁匪,口中依舊還在不斷叫囂。


    剛開始,他或許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眼前這批人,真的是為了營救汪德輝而來!


    但是現在,見到田明建白曉航兩人,僅僅隻是和他対持,根本就不敢直接開槍之後,他已經完全有恃無恐起來。


    擋著他麵前的汪德輝,一身西裝,已經皺的跟個抹布似的!


    他麵色蒼白,一臉驚恐:“別,別開槍,如果僅僅隻是要錢,那一切好說……”


    後麵一把槍頂著自己腦門,前麵幾人,同樣舉著槍,對著他這邊。


    養尊處優的他,遇到這種情況,心中慌亂,那肯定是難免的!


    “汪先生,您沒事就好!”


    “我們幾個,是受您夫人龔女士委托,特地來救你的。”


    “龔女士現在,就在外麵那艘遊艇上麵,我答應過她,一定讓你完好無損。”


    “所以,你無需擔心,也無需慌亂,自我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刻開始,你已經安全了!”


    麵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陳海衝著汪德輝行了紳士禮,打了一聲招呼。


    汪德輝一愣,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


    就在這小艙室門口的陳海,已經毫無任何顧忌,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你們非得逼我是吧?姓汪的死了,我看你們怎麽向那姓龔的女人交代?”


    “你們一定要魚死網破是吧?好,我成全你……”


    最後那名匪徒,一連幾聲暴吼。


    見到陳海好似未聽到他的話一般,已經走到汪德輝麵前,他心中一橫,直接扣動扳機。


    “哢嚓……哢嚓……”連響幾聲。


    綁匪手中那把槍,子彈就是無法發射出去。


    見到這種情況,已經嚇出一聲冷汗的汪德輝,狠狠一把,甩開了綁匪,他掠過陳海,直接跑去了艙室外麵。


    “拿把玩具槍嚇唬人,這有意思嗎?”陳海嗬嗬一笑。


    他一伸手,那把在綁匪手中,無論怎麽扣動扳機,就是響不了的手槍,已經被他奪了過來。


    “你猜,我這一槍下去,子彈能否發射出來,擊中你的腦袋?”


    手中剛奪來的那把手槍,槍口直接對準那名綁匪,陳海莫測高深,笑著說道。


    “想要我死,我拿你給我墊背……”


    那名綁匪,三十來歲,一臉的絡腮胡子,身材還算魁梧,應該是那種孔武有力之輩。


    被陳海用槍指著,他怒吼聲中,竟又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向著陳海刺了過來。


    “啪……”一聲槍響。


    那把在他手中,好似玩具,根本就射不出子彈的手槍,落到陳海手中,卻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隻見火光一閃,絡腮胡子的眉心,已經被子彈擊中,呈現了一個血洞出來。


    ‘咣當……’一聲,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掉落下地。


    “這……怎麽可能……”一臉的不可置信,絡腮胡子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死,他都沒想明白,為何自己怎麽扣動扳機都沒有用的一把手槍,到了對麵的陳海手裏,便能一槍將他擊殺?


    “走吧!”


    將自匪徒手中,順手奪來的那把手槍,隨手丟棄在地上。


    陳海轉過身來,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他一邊走出艙室,一邊衝著手下幾人,招呼了一聲。


    剛剛逃到艙室外麵的汪德輝,依舊還有些驚魂未定。


    看著一臉憨厚的白寶山,攙扶著他,順便安慰了他一句。


    得到陳海的吩咐之後,一行人正向漁船甲板走去。


    “老板,這艘漁船……”走在陳海前麵的田明建,似乎想到了什麽,他頓住腳步,提醒道。


    “這裏是公海,一艘漁船突然起火沉沒,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輕描淡寫,淡然一笑,陳海順口回應道。


    隨著他的話聲落下,他身後的船艙裏麵,一片片火焰憑空湧現,向著周圍席卷而去。


    對於自家老板的神異之處,田明建白曉航等人,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腳下這艘漁船,突然起火焚燒,他們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


    加快腳步,順著船梯,一行人重新回到遊艇之上。


    將船梯撤掉,遊艇向著遠方,緩緩駛去。


    漁船上麵,火勢衝天。


    當陳海等人所在的這艘遊艇,行駛到一公裏之外的時候。


    “轟隆……”一聲巨響,應該是燃油庫爆炸,整艘漁船,一個大傾斜,幾分鍾之後,便已經徹底沉沒,消失在海麵之上。


    “輝哥……”


    “小欣……”


    得到消息的龔雨欣,第一時間,已經從船艙裏麵衝了出來。


    見到汪德輝真的安然無恙,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整個人喜極而立,一頭紮進了汪德輝的懷抱之中。


    本以為自己這次,很難再逃過一劫的汪德輝,同樣滿是憐愛,將龔雨欣緊緊摟著。


    這一對夫妻,都已經是老夫老妻,直到現在,他們依舊還能如此恩愛,在豪門之中,這樣的情況,似乎真的並不多見!


    “起航,我們回去香江!”


    沒打擾這一對夫妻溫存,陳海與手下幾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一點頭,向船艙裏麵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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