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出現,再一次證明了方淩築坐在魔教教主位置上的名正言順。


    但對於方淩築來說,他心知肚明這是係統強製令他接受的一個身份,從而創造出種種麻煩來降低他在遊戲裏的快樂指數,給出各種麻煩來讓他頭疼。


    “且慢!”有人在後邊對方淩築說道。


    方淩築回頭,見了一個年輕玩家,衣飾很華麗,像個典型的富家公子,見他回頭,便道:“你以為這裏所有的人都是木偶不成?任你想出就出,想進就進?”


    “哦?”方淩築看了他一眼,門派顯示為西域城,應該是所謂的四大城子弟,便對他道:“你沒資格代表這裏的所有人,所以我想問你,你想怎麽辦?”


    “想殺你,讓你得點教訓!”那人吐出這幾個字,從人群中飛出,張開手中折扇,人還在空中便見他發出的氣勁湧向了方淩築。


    方淩築笑了下,不置可否,甚至都沒有再看這人一眼,回頭與辛葦並肩走去,那人心底暴怒,手下勁道加至最大,一心想將這絲毫防備也不做的方淩築擊斃,好揚名立萬,為自己的師門爭光。


    方淩築的腳步未曾停止,那人似鳥一樣來,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大尾巴鬥雞,鼓著雙眼,躍到方淩築的背後,猛的擊向他。文心閣隼風手打。


    殺人王的腳步動了,那人的同門見勢不妙,便打算出聲阻止。但估計到殺人王莫大的名聲,手底遲疑了兩分鍾,殺人王便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掠過一段距離,再將出手攻擊方淩築的那人劈成了整齊的十六塊。那人沒有痛苦地立即死去,整個人像是崩塌的岩層,沒有絲毫痛感的,從上往下一塊塊的掉落肉塊,最後才是血流了出來。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死了。


    “教主縱橫天下,哪處不可去?誰若是阻攔,此人便是他的榜樣!”殺人王扔下這句狠話,再次站回了林七的身邊,他小露一手,便證實了他昔年的凶名不是浪得虛名,而是真有幾把刷子的。


    方淩築走了出去,辛葦被裏邊激蕩的殺氣逼迫得進去以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直到出了大門,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揚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道:“我的天,比去一趟地獄還要難過!”


    “有沒有得到一點好處?“方淩築含笑問她。


    辛葦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肯定有的,你肯定知道去一趟有好處這才帶我去的,很久不曾突破的瓶頸狀態竟然就此突破了,內力上限又加了100%”


    “這是好事情!”方淩築笑道:“你的刀又會鋒利幾分了。這女馬賊頭子做起來將會更容易掠奪東西一些!”


    辛葦笑著不語,走了幾步。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為什麽你剛才跟皇帝說東宮成功守住,江山便穩了。這東宮跟江山好像沒有什麽太大關係吧?”問完,便瞧著方淩築的臉色等答案。


    方淩築笑了笑,並沒有開口,往前走去,辛葦沒有得到他的答案,正打算再一次詢問,收到短信的提示音便開始滴答滴答的響了起來,她停住打開著了下,是方淩築發來的短信,上邊是一行字:“傳國玉璽放在東宮!”這才明白了原因,方淩築不說就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


    “這件事快接近尾聲了!”辛葦無聊地揮了下手臂,抿抿嘴唇,體內的好戰因子又在膨脹了。


    “可能還是開始!”方淩築看著西邊的月兒隱沒到了高大的宮殿背後,自己的背後有了黎明的曙光,啟明星便是天際最耀眼的那顆寶石。(.無彈窗廣告)


    黎明,將是下一場腥風血雨的開始。文心閣隼風手打。


    走不過十多步,在金鑾殿前邊的朝會廣場,四麵宮牆巍峨,玄黃色的色調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顯得十分神秘,簷角上蹲坐的一隻隻怪獸在口中吊著銅鈴,晨風吹來,便是清脆的聲響傳開很遠。


    鈴聲中,便有隱隱約約的人影出現,大約二十多個,站於方淩築的前邊,隔著十多丈的距離,一個個不發一言的站著,全部黑布蒙臉,身上也是一襲黑衣,完全不出聲。


    “你們是誰?”方淩築到了此刻才遇見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這些人他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聖門弟子!為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見諒!”一位身材欣長的年青黑衣人回答道,他的聲音無比悅耳,帶著一些軟綿綿的音調,有些清脆,估計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


    “攔我們去路,意欲何為?”辛葦開門見山地道,她握著與自己齊高的刀,輕輕巧巧的站在方淩築身邊二尺距離的陰影裏。


    “家師有請!”那人繼續道:“去與不去全由小二閣下做主,我們也不敢強行逼迫閣下前去,但你的夫人不能前行!”


    辛葦悄悄的紅了臉,少見的忸怩了一下,道:“你是npc?怎麽知道我是他的夫人?”


    那人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是玩家!”


    方淩築已經聽出了她是誰,當下嘴唇動了一動,道:“小雨,好久未見了!”辛葦也就由這句話明白了她為什麽知道的原因,當下笑道:“原來是他的青梅竹馬呢,知道也不太希奇!”


    宋思雨有些懊悔透漏了自己對辛葦的認識、不然斷不奈陷入這尷尬的境地,好在方淩築也沒什麽在意,道:“地點在哪?”


    “你跟我們走就行,到了地頭便知!”另外一個黑衣人怕宋思雨說出了地點了,搶先在前邊說出來。


    “那我去拒絕去!”方淩築笑了笑道,他向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誰可以用別的阻止。


    “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繼續道,聽聲音,應該也是一個女人。


    宋思雨張口欲言,但又沒有說出口,提著手上的刀退到後邊,道:“紀師姐,你可得小心些!”


    那個被稱做紀師姐的人理也沒理宋思雨的奉勸,再次對方淩築道:“聖門請你是給你天大的麵子,不要再磨蹭了,不然是你不能擔當的結果!”


    方淩築皺了下眉頭,霸王槍一直握在他的手中,這聖門聽說是中原武林的最高領導機構,怎麽派出這麽個不懂禮貌的丫頭,莫非他們的素質低下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當下心裏有了些主意,像是逗她似的,道:“那會是什麽結果?”


    “結果是死!”這沒頭腦的女人果然說出了沒頭腦的話,讓方淩築更加肯定了聖門此舉是為了考驗他的忍耐力,如果一言不發就開打的話,包管還有一連串的陰謀出現,如果是城府深的人肯定不會去中人圈套,但是方淩築是例外,道:“誰給我這個結果?”文心閣隼風手打。


    宋思雨已經知道事情開始往預料的萬向發展,但不忍這紀師姐當了聖門某些人的炮灰,當下還是開口道:“師姐,請人去見師傅,應該以和為貴啊!”


    “你少來插嘴,不知道現在是即將被逐出師門麽?”那紀師姐不耐煩的對著宋思雨吼了兩句,然後轉身對方淩築道:“最後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


    方淩築想著好笑,這聖門原來是滿狡猾的,派了這些玩家弟子前來送死,全是當炮灰的料,有時候還能拿著當槍使,現在還能為他們的陰謀派上些用場,真是些價格低廉,但是非常容易得到的炮灰。


    當下將槍握了握,道:“你真是個可憐的人!”,那人大怒,一心想要衝來,卻被方淩築伸來的槍從胸口刺入,後背穿出,釘在地上,他張牙舞爪的在方淩築麵前耍了威風,偏偏隻是一場皮影戲,聲勢再大也碰不到別人哪怕一點的寒毛。


    “她終於死了!”黑衣人中許多呼出了口氣,在那低聲的道,沒有人那麽白癡,被聖門的npc當炮灰使還自鳴得意,小二是誰,找小二的麻煩無非是老虎頭上拍蒼蠅了,別人都是明白人,當下朝宋思雨看去。


    “我退出聖門!”宋思雨道:“我可不想再過這炮灰的日子了,那統領武林正道的權力隻是鏡花水月而己,我心甘情願的不願意過那日了!”


    “我們都聽二師姐的!”所有黑衣人大概都明白了宋思雨的意思,也憤慨不已,這聖門隻是表麵的正派,內心仍是這麽肮髒,她們便在方淩築的麵前做出了這番集體退出師門的舉動。


    “快去救血魔!”宋思雨告訴了方淩築這個消息,道:“本來他們的意思是想將你引去一網打盡,即使是這個皇宮叛亂也不過是吸引魔教勢力的一個幌子,當然現在你也可以選擇不去,那裏全是頂尖高手,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


    說完,二十多黑衣人便在她的帶領下,越過宮牆而去,消失在晨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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